不管俞振軒怎樣的怨念深重,他也只能在當天下班之后馬上開車送莫怡琳去上海乘飛機。莫怡琳之所以沒有從西濱起飛是因為她不愿意中途轉機,也沒有從上海直飛波士頓是因為那條航線只有一個航班可以選,時間上不合適,再者她剛好順便到紐約處理一下自己的銀行戶口。
一路上俞振軒都有些陰沉著臉沒有什么話,莫怡琳知道他舍不得自己,便主動靠在他懷里一個勁兒地保證,“你放心吧,辦完事兒如果可能我會提早回來的,也許一個星期或者五六天我就回來了呢。我保證每天都向你報平安,別擔心。”
俞振軒無動于衷,莫怡琳只能繼續努力,小聲地貼著他的耳朵說:“我保證每天想你,行不行,不要一臉的不高興好不好,這讓我出差的心情也不好了。”莫怡琳看俞振軒還是冷著一張臉,心情也有些陰郁起來。
俞振軒怎么忍心她不愉快,嘆了口氣,把人抱在懷里狠狠地狂吻了一番才放開她,“早去早回,不許食言,必須每天想我,每天報平安。”
莫怡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弄得有些無地自容,這可不是兩個人在家里,前面還坐著阿剛和小張呢!這男人剛才這么大的動靜,她羞愧得都不知道要把自己藏哪兒才好了。
其實,前面的阿剛和小張也不比莫怡琳好到哪兒去,他們恨不得自己都是聾子才好,或者能夠隱身也行,看他們是絕對沒膽看的,聽也不是他們想聽的好嗎?誰能想到平時經常冷著一張臉毫無表情的五少,會有這么狂放的時候啊?五少的保全工作越來越有難度了,他們做不到失聰和失憶怎么辦?
莫怡琳伸手在俞振軒身上捶了幾下,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俞振軒看著自己的小女人窘迫的樣子,心情終是好了一些。
車子到達浦東機場的時候已經過六點了,而莫怡琳是八點半的飛機,時間已經很緊張了。莫怡琳的機票被俞振軒升艙成了頭等艙,所以辦理登機牌和托運行李并沒有花費時間排隊倒是節省了一部分時間。
俞振軒把莫怡琳送至海關入口就再也不能往前送了,只能緊緊抱了她一下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放她離開。
眾目睽睽之下,莫怡琳雖然很是難為情,但也知道俞振軒的不舍,所以沒有推開他,甚至還回抱了他一下,并低聲承諾,“我會一切小心,你不用掛念,再過幾天我就回來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海關,留下俞振軒一個人站在原地悵然若失。
海關、出境、安檢,莫怡琳排隊走完這些程序,離登機也沒剩下什么時間了。基本上剛到登機口,空乘就開始安排頭等艙和商務艙提前登機了。莫怡琳給俞振軒發了一條“已登機”的信息,便關了手機,卻不知某個男人一直在遠處目送著她的航班起飛,才滿身沉郁地上車離開。
俞振軒的心情非常糟糕,他發現似乎每一次都是自己目送著這個女人離開,他的依依不舍與她的瀟灑轉身每次都讓他有種,說不定哪一次她就真會走出他的視線甚至生命再也不會回來的錯覺。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就像此時天空中下著的連綿小雨,濕漉漉地包裹住了一切,讓人的心情也潮濕著無處可逃。
莫怡琳這幾天奔波的很是辛苦,剛好可以在飛機上好好睡一覺,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即使寬大的座位放平了也不是特別舒服,但總比睜著眼睛苦熬要強的多。
吃完了飛機上提供的晚餐,無視了鄰近座位眼鏡男的刻意搭訕,莫怡琳戴上眼罩蓋好毯子蒙頭大睡。這個不管不顧的睡姿,讓眼鏡男心中狂呼她有損大美女的形象,同時也有些怨念這個漂亮女孩兒的不解風情。莫怡琳才懶得管別人如何看她,她不又像某些小明星,是專門來頭等艙釣金龜婿的。
賀劍與莫怡琳搭的同一班飛機,選在了離她不遠的商務艙,中間刻意借著去洗手間的機會往她那邊看了幾次,每次都發現莫小姐在呼呼大睡,心說:這姑娘最近應該是累慘了,這是把飛機當成旅館拿來補覺了。再觀察一下她周圍的環境,很安全,便也放下了心來。
飛機抵達肯尼迪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半了,取完行李出了海關就到十二點了。還好,一出機場就看到萬和酒店標志的汽車已經等在了出口處,一名華人司機迎向莫怡琳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莫怡琳直接被接到了紐約市中心的萬和酒店入住。因為俞振軒不放心莫怡琳的安全,提前替她安排好了萬和酒店的接機和住宿,莫怡琳為了安他的心并沒有拒絕。
莫怡琳在飛機上睡多了,再加上時差,回到酒店也沒有什么睡意,先發信息告訴俞振軒她已經抵達酒店,讓他安心,然后才洗澡休息,因為睡不著也僅僅是躺在床上想事而已。
按照莫怡琳的計劃,她先要與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國際交流中心洽談,還要分別去與哈佛幾所著名的附屬醫院談,光是這種交流和洽談就有好幾場。還想去德克薩斯和印第安納,其實她的行程無比地緊張,根本不可能像對俞振軒說的那樣提前回國。
莫怡琳基本上是一夜無眠,早起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稍微遮擋了一下有些憔悴的容顏,讓酒店的車送她去了銀行,她預約了銀行客戶經理十點鐘的時間。銀行的事情處理的非常順利,十一點就全部忙完了,莫怡琳搭地鐵去了以前工作時經常去的一家意大利餐廳用午餐,在那里重溫了一下一年沒有品嘗過的熟悉味道。
莫怡琳本來打算自己搭車去波士頓的,從紐約到波士頓的巴士很方便,比來回機場坐飛機方便得多,但當她到前臺退房時,酒店已經為她提前安排好了司機,會直接送她到達波士頓她預訂的酒店。
下午五點,莫怡琳抵達了波士頓,住在了離哈佛大學醫學院不遠的一家酒店,剛安頓好行李,她的學弟張錦航就到了。
張錦航曾經是北醫八年制的學生,天才兒童,十六歲上大學,獲得博士學位以后,沒能進入他理想的臨床專業,轉來哈佛做博士后研究。張錦航剛來哈佛的時候在留學生聯誼會上認識了莫怡琳,因為他和莫怡琳兩個人都是從北大出來的也是國內的校友,交往便漸漸多起來了。
張錦航是一個學術型的人,為人很純粹,帶著一股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執著,這也是莫怡琳看重這個學弟的根本原因。雖然沒能進入臨床是張錦航的遺憾,但他目前已經完全適應了做科研的枯燥與辛苦。當莫怡琳把自己的一些設想跟他交流過之后,他除了自己正在收尾的科研工作以外,也對莫怡琳的提議充滿了期待。
“學姐,可把你盼來了!”張錦航文質斌斌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嘴里即使說著急迫的話,但語氣還是一派的不緊不慢、四平八穩。
“好久不見,錦航,你這是又在實驗室里熬了幾天?”莫怡琳看著這個學弟有些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和烏青的黑眼圈,有些擔心地問。
“沒熬幾天,就是趕一個報告,昨天晚上沒怎么睡覺。”張錦航顯然對這種級別的熬夜不以為然。
莫怡琳嘆了口氣,“開車來的?車鑰匙給我,先出去吃飯吧。”莫怡琳是帶著美國駕照的,否則按麻省的規定,中國的駕照是不能上路的。
“行,一切聽你安排,估計你還是會去LegalSeeFood吃龍蝦餐。”張錦航很了解莫怡琳的口味。
“是!既然知道那就趕緊走吧,我們沒有預訂,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應該有位,上餐的速度也應該很快。”兩個人便出發去了長碼頭的餐廳。
果然這個時間人還不多,莫怡琳點了一只小一點的龍蝦,而張錦航則點的鱈魚。一頓飯下來,莫怡琳心滿意足,而張錦航的臉色也明顯恢復了不少。
兩個人邊吃邊聊,莫怡琳問張錦航,“你明天約的是幾點?”
“上午九點,先與醫學院的國際交流中心恰談,因為你我都是哈佛的校友,他們很友好。下午,我就近約了貝斯醫療中心的對外聯絡部。”莫怡琳在美國醫學方面的計劃,都是她這個學弟張錦航在打理。
“好的。后天是約的麻省總醫院嗎?”莫怡琳盤算著日程。
“嗯,后天全天都在麻省總醫院,上午先參觀醫院,與合作中心主任談,下午是你重點想要訪問的心臟中心。”麻省總醫院是莫怡琳這次行程的重中之重。
“德州和印州聯系的怎么樣?”莫怡琳不知道張錦鵬在這兩個州的進展如何。
“德克薩斯醫療中心和印州的IU醫療集團已經同意了合作洽談,可能你談完哈佛這邊就要趕去那兩個州,要看的醫院挺多的,如果有時間還可以從休斯敦順便去一下達拉斯,貝勒醫療中心也想談。”張錦航這段時間應該是做了不少的前期準備,給莫怡琳堆的工作滿滿的。
“你這幾天有時間陪我過去嗎?”莫怡琳看張錦航這個忙碌勁兒,怕他騰不出時間來。
“這不是為了給你騰時間,工作剛趕完嘛,你既然都定下要去了,我肯定會陪啊。”這孩子絕對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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