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這些天,俞振軒沒有白忙,他已經徹底把方家的犯罪證據挖了出來,剩下的由紀檢監察和國安的人跟進就可以了。
至于他查到的四個殺手,在他專注于審訊古家的時候,并沒有興趣拿“這些小事”去“打擾”方靖平,等古家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告訴方靖平方子晴的野心也不遲,那樣也好讓他能夠有時間從容不迫地看戲。
莫怡琳帶著劉阿婆趕回西濱的時候,方古兩家的事情還在收尾,她忙著陪老太太休息之后又送人回清水,所以和俞振軒說正事的時候并不多。
雖然莫怡琳一回來,俞振軒晚飯都回家吃晚上也不再加班了,但俞五少相對于浪費晚上大好的時光和媳婦討論案情,更愿意表達他的相思之情。
直到莫怡琳送完劉阿婆從清水回來,兩人才有時間討論正事。
“十·一這幾天很辛苦吧?”莫怡琳對比自己紅潤豐滿了一圈的身體,對俞振軒的消瘦有些心疼和愧疚。
“心疼我了?那這幾天要好好補償我。”俞振軒把臉湊到莫怡琳面前,作勢就要親下去。
莫怡琳的臉有些黑,這個男人還真就不能給他好臉兒,她這幾天被他壓榨的難道還不夠狠?居然還要得寸進尺。
一把推開男人的臉,莫怡琳有些火大,最主要是再不反抗今天結果又會很慘,“俞振軒,你差不多行了,我在問你正事呢。”
俞五少眼看自己媳婦真有些惱了,只能收斂起玩笑的神情,仔仔細細把這些天發生的事跟莫怡琳說了一遍。
“古亦哲什么時候‘火化’?”
“三天后就是古家選好的‘黃道吉日’,火化一結束,古亦哲父母就會帶著‘骨灰’回去,他們會在機場轉幾次機去往安全的地點和其他古家人會合。”
“古亦哲呢?”
“明天會由專機先送去古家的安置點,第一批過去的古家人會接應他。”
“他的身體現在能夠移動了?”
“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但同行有醫療小組照顧,乘坐飛機沒有問題。”
莫怡琳思索著最近俞振軒經歷的這一場硬仗,伸手描摹著他的眉眼和消瘦的臉龐,“審訊結束了,你最近如果沒有絕對的必要不許再加班了,我會監督你好好吃飯。”
俞振軒心里一暖,“遵命,老婆大人。好想吃你清燉的牛肉,明天做給我吃好不好?”
看著乘機耍賴的男人明顯瘦了一圈的臉,莫怡琳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好,你明天準時下班就有的吃。”
“真乖!”俞振軒忍不住在莫怡琳的臉頰上親了親。
忽然想到了什么,莫怡琳忍不住提醒了俞振軒一句,“方子晴和吳助理你們最近可要盯緊點兒了,我估計她很可能會逃。”
“婚禮過后我的人都忙著古家的事,劉局的人現在接手監控著這兩個人,我雖然沒再關注,但應該跑不了。”
婚禮的槍擊案一過,方子晴對整件事的意義就不大了,俞振軒沒再重點關注她也很正常,反而是莫怡琳想到方子晴和吳助理之前的所做所為,覺得這兩個人應該已經在計劃出逃了。
無論是從怕被俞振軒抓住還是從怕被家里發現的角度,這個女人都會想方設法地逃走。
“加派點人手吧,這個女人別的能耐沒有,但躲在暗地里使些陰謀詭計最是擅長。”
“好,我知道了。別操心別人的事了,早點睡覺。”俞振軒不由分說就從沙發上拉起了莫怡琳,催著她洗澡睡覺了。
接受了莫怡琳的建議,俞振軒決定盡早解決方子晴和吳助理這兩個人,便把四個殺手的審訊記錄匯報給了一直關心案件進展的方靖平,他倒要看看這種情況下,方靖平要如何處置方子晴。
“靖平同志,這是案件的最新進展,西濱市局把這個案子報到我這里請示,所以我現在向您通報,想知道您這邊的處理意見?”
其實西濱市完全可以根據供詞馬上實施抓捕,俞振軒這么做無非是想看笑話,不管方家怎么做,方子晴該抓還是要抓,這一點方靖平很清楚。
“先把人監視起來,我的建議是把抓捕時間放在古亦哲火化之后,免得引發不必要的社會混亂。”
方靖平把話說得冠冕堂皇,說到底還是怕引起古家當天的反彈,如果事情被喊破弄得沸沸揚揚,丟得不僅是方家的臉也是整個官方的臉。
方靖平知道這一點俞振軒心里也很清楚,他之所以沒有馬上抓捕方子晴就是有這方面的顧慮。
“我可以按您的吩咐把方子晴的抓捕延后,但如果這中間方子晴逃跑或者......”
“后果我方家一力承擔。”
方靖平痛快地應承了下來,俞振軒等的就是這句話,有方家自己看管方子晴,他就不用耗費太多人力了,有市局的人跟進足夠了。
放下電話,方靖平看著幾個殺手的供詞和錄像整個人都處于震驚之中,他從沒想到他的這個侄女不僅心狠手辣,居然還野心勃勃,竟然連他都想殺。
天真,她以為殺了他她那不成器的父親就能上位嗎?方家要不是有他坐鎮謀劃不可能有今天的風光,她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居然也敢和他斗,真是不自量力!
“加派人手盯緊了大小姐和她身邊的吳助理,不允許他們離開西濱一步,如果他們中任何一個有異動,馬上控制起來。”
方靖平對手下吩咐著,想到方子晴的父母還在西濱,接著強調了一下,“方家任何其他人都不得違抗我今天的命令。”
手下聽令下去辦了。方靖平想著在古亦哲火化之前,方子晴暫時還不能處理,她總要去參加這個儀式,否則古家那邊沒法交代。
方子晴和吳助理已經計劃好了逃跑的路線,之所以還沒走主要是護照還沒拿到手,時機也不成熟。
眼看著身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多,方子晴知道她的事情一定被方靖平知道了,之所以沒有馬上動她,無非是想等古亦哲火化和古父古母離開,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古亦哲火化這天,方子晴、方父方母一早便趕了過去。
古家除了請清山寺的一眾僧人圍著古亦哲的“尸體”超度一番之外,并沒有請外人。整個過程簡短肅穆,方家三人因為心虛只隔著一眾僧人憑吊了一番,并未走至近前。
火化完畢,古父古母抱著裝有骨灰的磁罐與方家三人道別后便直接乘車去機場了,臨行之前與方家三人道別。
“子晴、親家,我們這就回去了,這片傷心地我們估計都不會再踏足了。過幾天是哲兒的葬禮,子晴如果身體還是這么虛弱,你們就好好陪她不必過去了。”
大家都是戲精,古父古母做戲做全套,只為了不引起方家的懷疑。方子晴則把自己的臉畫得蒼白得像鬼一樣以示悲傷,就連方父方母都是一臉真誠的哀凄。
至于今日一別之后,再見只能是仇敵。
古氏夫婦乘機離開,方家一家三口乘車從機場趕回市區,方靖平的人緊隨其后,他們已經得到命令要馬上帶方子晴回北京。
不想方家三口乘坐的汽車在回去的路上發生車禍,方父方母輕傷跳下車后,開車的吳助理和重傷的方子晴在隨后的車輛爆炸中喪生。
接到消息的方靖平和俞振軒、莫怡琳一樣,都不相信方子晴和吳助理會這么湊巧在車禍中身亡,顯然方子晴最終還是說服了父母協助她逃走了。
等方靖平和俞振軒接到報告后,再下令所有機場、高速公路按照片協查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的事了,方子晴和吳助理早就乘坐提前安排好的車輛返回機場通過安檢登機了。
飛機起飛,方子晴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她和吳助理終于逃出來了。他們已經計劃好了輾轉幾個地方之后在香港隱姓埋名藏身下來。
方父、方母被人帶回北京的時候,還不忘在方靖平面前哭哭啼啼地演戲,方靖平氣得一人打了兩個耳光,“夠了,不要當別人都和你們一樣傻!滾!”
就是這個他平時小看的弟弟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方子晴給放跑了,他居然被這一家子擺了一道。
更令方靖平生氣的是,海外接到搜查方子晴命令的下屬回報,不僅方子晴沒有找到,就連古家人也都失蹤了。仿佛人間蒸發一樣,古家一大家子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就連帶著古亦哲“骨灰”的古父古母也沒有回去。
聽到這里方靖平手中的電話滑落到了地上,這時他已然明白,原來他一早就中計了。俞振軒,還真是后生可畏!金礦投資、策反古家,一樁樁一件件居然環環相扣,死死把方家網在了中間。
方靖平知道時間不多了,立刻給海外的律師打電話做了最后的安排,他知道現在他的電話還沒有被監控,但再晚就不能保證了。電話剛一放下,紀檢監察的工作人員便找上門來,方靖平知道方家這回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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