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娛樂報紙的各種花邊新聞,莫怡琳根本就不在意,反正那些報紙也不過是一些無端猜測,又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她,她根本就沒必要理會。
再說了,她只是來香港工作的,并不會在這里停留很久,而對于那些并不太過分的CP組隊,她只把其當作免費的宣傳炒作,無關痛癢。
再者說了,俞振軒把覃新放在她的身邊,那個男人應該時刻掌握她的動向,她不相信他沒有香港這邊的消息。如果俞市長都能聽任她的名字和別的男人扯在一起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少費點兒心甚至死心了。
來到香港一周了,莫怡琳每晚臨睡前都會給俞振軒發條信息,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回復,兩個人這樣“音訊全無”已經半個多月了,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要耍脾氣耍到什么時候。
離開了熟悉的生活環境,莫怡琳迅速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之中,也迅速開始適應香港的生活節奏。
香港是一個十分便利的城市,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美食,莫怡琳樓下就有幾家茶餐廳、甜品店、西式餐吧,每家都有自己的招牌菜,好吃不貴,所以她這些天連早餐都沒自己做,一直都在嘗試著各類美食。
以前莫怡琳也來過香港幾次,但從來都是來去匆匆沒有像這次一樣停留這么久。這里和北京相比要小上許多,治安很好,生活非常方便。
到達香港最初的一周,莫怡琳都是坐著秦英琨給她配的汽車上下班,她也換領了香港的駕照,但后來她很想嘗試一下港人的出行方式,便試著拿八達通坐了幾次地鐵。
半山到達上環地鐵站還有些距離,并不是特別方便,莫怡琳很快便摒棄了這種出行方式。反而是社區里一些年輕男孩子經常玩的摩托車一下子就吸引了她。
莫怡琳的少年時代在趙天野的帶領下還是有些叛逆的,在邊城時就曾經瘋狂迷戀過機車運動。后來到北京上大學便漸漸放棄了,現在國內的大城市根本不給摩托車上牌,所以她已經很久沒玩過機車了。
香港還是有一大批機車族的,莫怡琳一下就被帥氣的摩托車勾起了興趣,到港第一個周末就去機車行提了一輛超炫的哈雷。
暗中跟著莫怡琳的賀劍看到她一身利落的機車裝戴上頭盔就風馳電掣飛馳上路,徹底驚著了,愣了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開車跟了上去。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莫怡琳似乎找到了玩遍香港的樂趣。周一到周六上午忙碌工作,周六下午健身、休閑,周日則開著她的愛駒哈雷到處閑逛。
莫怡琳很快就轉遍了新界、九龍、港島,后來就連能夠帶著哈雷過去的離島都轉了一圈。
這讓跟過來保護莫怡琳的人都有些替俞振軒著急,難為五少恨不得每天都要問上幾遍莫小姐的情況了。
以這位大小姐徹底放飛的野性,估計已經快瘋玩得忘了在西濱家里還有一個望妻石一樣的俞市長了。當然這也跟俞市長自己作死地和莫小姐耍脾氣有關。
香港那邊的消息每天都會準時發給俞振軒,隨著收到的信息越來越多,俞振軒身邊的人眼看著俞市長的臉色也跟著一天冷似一天,眾人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生怕惹得這位閻王突然暴發。
眾人都能理解俞市長的郁悶。
香港的娛樂八卦滿天飛,莫怡琳時不時就會被拍到與齊天澤走在一起的身影,雖然覃新、賀劍也同時有照片發回來,說明自己和很多人當時都在場,但這完全無法消除俞市長的不滿,因為不管怎樣莫小姐確實是和齊天澤在一起。
而最近因為莫怡琳迷戀機車而航拍回來的視頻,給俞市長的打擊更大。任誰看到莫怡琳滿臉興奮,帥氣瀟灑地開著摩托飛馳的場景,都能明白這位大小姐十分享受目前這種放飛自我的生活,絲毫沒有因為與男朋友的分離而有任何苦悶。
這一樁樁一件件拼湊出來的日常,讓俞振軒明白,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雖然每晚都有給他發信息,也只能證明她現在勉強沒有忘記他。而她最真實的生活狀態卻是忙碌充實,絲毫沒有遠離戀人的思念和痛苦,更沒有對兩人感情的擔憂和不安。
反而是俞振軒自己越來越不安起來,那個狠心的女人并沒有像他一樣摟著她的睡衣還依舊失眠、看著她每天的圖片和視頻仍然思之如狂,相反她灑脫得讓他害怕。
他真怕兩人這種狀態再持續個半年、一年,那個女人會漸漸忘了他這個人。俞振軒此時才覺得自己看似周全的計劃竟是如此糟糕,居然輕輕松松就把自己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他真想不顧一切地追到香港把人摟在懷里大聲告訴她他想她,他一刻也不想沒有她,他討厭任何一個男人站在她身邊,她只能是他的。
可是不行!國內的爭斗依然殘酷、兇險,她既然已經遠離了風暴中心,就不應該再把她拖進來。而他自己如果沒有特批和足夠的理由,更是不可能隨意往返香港和內地,現在的他真有點鞭長莫及的感覺。
其實,莫怡琳并沒有眾人看到的那么灑脫,她成功地隱藏起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因為沒有俞振軒的陪伴而久久無法入睡,每當清晨醒來的時候,她也會因身邊沒有另一個人的溫暖懷抱而無比失落。
發出的信息沒有絲毫反饋讓她懊惱,打出的電話無法接通讓她沮喪,長時間的音訊全無讓她暗暗抓狂。啊......莫怡琳暗暗發誓,這樣的日子她再也不要過了。
隨著莫怡琳在香港的工作和生活進展順利、如魚得水,她發給俞振軒的信息不僅字數越來越少,而且頻率也越來越低。
俞振軒看著手機里的信息已經發呆一個小時了,這是這個星期莫怡琳發過來的第三條信息。周一是“一切順利,你呢?”,周三是“都好,勿念”,今天周日只有兩個字“晚安”。
俞振軒知道這周莫怡琳幾乎每天都工作到晚上十點。周六下午她抽時間去健身、游泳,晚上一個人看了一場演出,周日則騎著她的哈雷去了偏僻的漁村。
俞振軒這回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工作、工作之余的放松正在占據莫怡琳的全部時間,而他正在逐漸被排擠出她的生活。他是戰勝了其他的男人,但他卻輸給了莫怡琳的工作。
不知不覺間,莫怡琳正在逐漸恢復她以往的生活狀態,個人感情正在被她一點點地排除在外,現在她發給自己的信息間隔越來越長、內容越來越短,說明她想起自己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走心了。是不是不久的將來,她就會忙得再也顧不上想他了呢?
俞振軒被自己的這個推論嚇住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正在把怡琳越推越遠,甚至已經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這時的俞振軒已經顧不得其他了,迅速給梁健打了一個電話,“查一下市府最近都有什么外事活動,有沒有代表團要去香港的。”
大半夜的梁健不敢有誤,俞市長半夜不睡覺要查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又是開電腦又是問外事處,終于讓他發現圣誕節前后有一個民間文化代表團要去香港交流訪問。
梁健剛一向俞振軒匯報,那邊就直接吩咐下來,“給我向省里打報告、訂機票,我要親自帶這個團去香港交流。”
“呃......”梁健有些懵逼,俞市長要帶一群中老年廣場舞大媽去香港?!半天才反應過來,“明天我一上班就立刻去辦。”
放下電話又愣了半天,梁健才明白過來,俞市長這是撐不下去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要去香港看女朋友。看來,他明天還真得上點心才行,要是俞市長沒有去成香港,估計欲求不滿的男人會再度把他扔到西清公路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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