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司馬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就像之前一樣,幾句諷刺的話,再讓人給自己上一頓鞭刑。
司馬澄本就是不茍言笑的類型,疼痛也就習慣忍著,而且次數多了,體也開始有些麻木,他也分辨不出,衣襟上的血,是新還是舊。
“滿足了嗎?司馬烈……”司馬澄的嘴角,再次滲出血來。
“不滿足,不滿足呢……”司馬烈陽怪氣地笑著,“你再怎么痛,都彌補不了,我變成廢人時候的痛苦!”
司馬烈著,便開始慢慢地,撫過司馬澄的右臂,司馬澄只覺得一陣惡心,耳邊接著響起司馬澄的話。
“當時,聽是大豫的親王率兵,我還不相信,畢竟,那個叫司馬昀的,看上去那么弱不風……“
司馬澄聽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明白,司馬烈口中的率兵,就是指的長安一戰,果然,自己的計策,應該就是讓司馬烈識破的。
“你之前,在匈奴營中對吧,現在為何又跟著羯族?“司馬澄反問道。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司馬烈不假思索地著,手也從司馬澄的胳膊上,挪開了。
或是,聽出了司馬澄試探的意思,司馬烈下意識地警戒了起來,司馬澄眼底劃過一絲喜色,這可能是一個好的信號
“那你為何不廢我一只手?”司馬澄便主動換了個話題,他瞪著司馬烈,目光幽幽。
“呵!”司馬烈揚起頭,不可一世地哼笑了一聲,而后又忽然湊近司馬澄,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你以為我不想嗎?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要不是司馬璟那個老不死得……“
“璟王爺怎么了?!“司馬澄立刻抓住了話柄。
自從第一次,司馬澄對大豫的話題,表現出了焦急的緒,被司馬烈發現之后,他都對相關的事只字不提,好像是故意想讓他著急。
“哦哦哦……你著急了……“司馬烈眉頭舒展,頓了頓,緩緩開口,”倒不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司馬澄低垂著頭,沒有話,反正,司馬烈玩弄他也不是一兩了,之前他旁敲側擊過,也直言不諱地問過,但司馬烈都狡猾地避開了。
“司馬璟為什么輔佐司馬霽?扳倒了我,他為什么不自己稱帝?”司馬烈瞪了司馬澄一眼。
司馬澄依舊一動不動,也沒有應聲,這次,反倒是司馬烈急了起來,他直接一腳,踢在了司馬澄的腰上。
司馬澄吃痛,余光看到司馬烈自亂陣腳,而司馬烈也是一驚,差點失態,他面色十分尷尬,地牢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這是兩個問題了……我應該回答哪一個?“司馬澄輕描淡寫地道。
雖然,司馬澄心中早就迫不及待,但在司馬烈面前,還是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這樣,雖然會受些皮之苦,但他只想更多地,從司馬烈的嘴,聽到一些悕雪的消息。
“你這個狂妄的子!”司馬烈一怒之下,抓起邊人手上的皮鞭,對他又是一頓猛抽。
“璟王爺不像你,一心只有皇位……”司馬澄氣息奄奄,卻依舊不忘嘲諷司馬烈。
“呸!別在這里跟我在這里談忠誠!”司馬烈啐了一口唾沫。“司馬璟這個得志人,在內戰的最后關頭,趁亂率兵,入主洛京城,就不是什么高尚之舉!”
道這里,司馬烈有些憤憤不平起來,當年,明明是他,平定了大豫的戰亂,就要成功的時候,卻忽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一個司馬霽。
到手的皇位,不得不拱手讓給一個毛孩子,他成了惡人,司馬璟卻成為了肱骨之臣,司馬烈不甘,太不甘心了!
“而你,還弱零,居然還想用同樣的方法,勝過匈奴……”司馬烈捏著司馬澄的下巴,忽然換上了嬉笑的語氣,“對,我就是給他出了個主意,并且讓他活捉了你。“
“那你為什么在這里?“司馬澄順勢問道。
“哼!還不是那個姓劉的,滿腦子就只有打打殺殺的,所以,我才不得不繞了一圈……只可惜……”司馬烈輕嘆了口氣,“還漏了個司馬璟……”
話音剛落,司馬澄不瞇起了眼,他腦中飛速思考,按照司馬烈的意思,他應該是恨透了自己、璟王爺還有陛下三人,而且,這里面積怨最深的,應該也是陛下。
然而,從剛才開始,司馬烈就只提到了璟王爺的名字……想到這里,那漫過全的痛楚,再次從心口涌來。
“陛下呢?陛下怎么了?”司馬澄壓低了聲音,想讓自己盡量顯得冷靜一些。
“呵,你也跟你那個養父一樣,對皇帝忠心耿耿嗎?”司馬烈有些意外,而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司馬澄一眼,“其實,我就是單純地好奇,不過,反正現在都已經沒意義了……“
“你什么意思?“司馬澄抬起頭,迎上了司馬烈的目光。
“嗯……你這種硬骨頭,比起皮之痛,是不是更害怕至親的背叛,或者理想的崩塌?“司馬烈捻著下巴,思索了一番,忽然指著司馬澄。
見司馬澄不話,眼神卻多了幾分狠勁,司馬烈忽然眼前一亮,他摸了摸自己腦袋,似乎想到了什么。
“澄公子如此高尚,我烈某人果然不能茍同……“司馬烈露出狡黠的笑,”那我今就好好告訴你……這次,司馬璟可是徹底,拋下了你侍奉左右的陛下,逃到南方去了。“
“不可能!”司馬澄大聲嚷到,聲音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我干嘛騙你……“司馬烈露出一絲無奈,”我本來,是想等司馬璟死了,再告訴你,但看樣子,這個消息,好像更有效果呢,哈哈哈!“
司馬烈忽然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整個地牢回響,司馬澄思緒停滯,他覺得這話,應該是事實,因為就像司馬烈所,如果他要謊,完全可以個璟王爺被殺之類,更嚴重的內容。
不過,如果這是真的,更讓司馬澄慌張的是,為什么逃走的只有璟王爺,悕雪,悕雪去哪里了?!
“而且,他還在那里再立了新君哦……”司馬烈“善意地”補充道。
話音剛落,司馬澄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再立新君意味著……他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啊——”這是司馬澄發自心底的怒吼。
這突如起來的吼聲,更是把司馬烈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司馬澄不茍言笑,更是不會被人輕易看出緒,即便生氣,也不會外露。
司馬烈面色慘白,他下意識地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到了胡饒隨從上,再加上地牢石板濕滑,他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還是胡人扶了一把。
兩人四目相對,司馬烈從那胡饒眼中,看出了不屑的神色,他不怒火中燒,本來,委于胡人,就已經夠讓他窩火了,但現在,居然連一個隨從,都看不起他。
司馬烈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便一股腦地,將怒氣都撒在司馬澄上,接著,地牢里再次響起了一陣鞭打的聲音。
……
司馬澄也不知過了多久,再醒來時,地牢里卻還有別人,而且,正在聲嘀咕著什么,得是胡語,還是他完全能聽懂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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