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杜青羽更不自在了。
因為孩子們的眼睛老是好奇的放在她的嘴巴上。
尤其是已經(jīng)十歲的侄兒杜謙幼,不知想到什么,竟是捂著臉從指縫里看杜青羽。
“看什么看?”杜青羽惱羞成怒。
八歲的侄女杜謙仁心直口快,立馬接到:“看你嘴巴腫了,哥哥說你的嘴巴是小姨夫咬腫的。”
一旁的柳宴安立時羞紅了臉。
“小孩子懂什么?出去玩去,去去——”
杜青羽轟走了一群毛孩子。
杜青羽就畫了張口罩模樣的圖,柳宴安照著做了兩個,兩個人帶上了。
并且美名其曰——擋風。
孩子們見了新奇,也嚷著要。
杜青羽看了看玉雪可愛的孩子們,想到了庫房里的堆著的兔子皮,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打開西側的庫房,扒拉出攢了幾個月的兔皮,每次吃兔子,她都特意保存了兔皮,就為了今日。
先用兔皮給龍鳳胎一人縫了個帽子,帽子兩側還墜著圓溜溜的兔尾巴,帶上去,襯著白嫩紅潤的臉蛋,別提多可愛。
又用剩下的兔皮給謙良謙幼哥哥姐姐們做了一個環(huán)形的脖套,套在脖子上。
毛茸茸的兔毛襯著白嫩的皮膚,杜青羽看的滿意極了,一個個揉了他們的臉一把。
杜謙幼別開頭,抗拒到:“羽姨別揉了,再揉頭發(fā)該亂了。”
說完,杜謙幼撒腿跑了,他要帶出去給小伙伴們看。
李氏看著跑的沒一點男孩子矜持樣的的兒子,愁的直皺眉頭,跟在后面連連道:“跑慢點,別摔著嘍!”
接著又跟一旁的杜青河抱怨:“唉,你看看他,都這么大了,沒一點男孩樣兒!”
杜青河看得樂呵呵的,“小孩子,能跑能跳是福,男孩就得寬松著養(yǎng),養(yǎng)成大氣的性子,長大的才不畏手畏腳被妻家人欺負。”
大房夫妻二人談起了育兒經(jīng),杜青羽在一旁聽的頭頭是道,不住點頭,她也覺得大姐的話有道理。
杜謙仁卻看著脖子上毛茸茸的圍套糾結:“羽姨,我可不可不帶阿?”
杜青羽疑惑,不識好歹?
“為什么不帶呢?這么暖和。”
杜謙仁皺著眉頭糾結道:“可是這么漂亮的東西,應該是男孩子才帶的,我是女孩子帶了會被她們笑話的。”
杜青羽悶笑:“你才多大阿,還知道男孩女孩?你現(xiàn)在只是個小孩子,等你十歲以后才是個真正的女孩子,放心吧,帶它絕對沒人笑你,這么漂亮又暖和,他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杜謙仁相信了,帶著脖子上帶著新鮮出爐的毛茸茸圍套,歡呼著出去尋小伙伴了。
杜謙良卻沒信了她娘親的那一套,摸著脖子上的毛茸茸,她心里也是喜歡毛絨絨的,怎么辦?好舍不得,算了,就當什么都不懂吧。
一咬牙,杜謙良下定決心,也帶著兔毛脖套出門了。
看了看一邊乖乖的,玩著脖子上兔毛的杜謙語,不由得感嘆,還是這孩子乖巧。
牽起杜謙語的小手,整了整臉上新做的口罩,再抱起龍鳳胎的一個。
“宴安,走,咱們出去透透風去。”
柳宴安無奈一笑,知道娘子這又是想炫孩子了。
抱起另一個龍鳳胎,跟在后面走出了院門。
廳房里的李氏見了,朝妻子努努嘴,笑了起來:“小妹又這樣了,唉,真是的,她再這樣,我真怕族里人看不過去會打她。”
杜青河:“說實話,有的時候連我都想打她,太嘚瑟了,這分明是在,實在……”
杜青河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她若是在現(xiàn)代人,肯定知道那種行為就是——秀恩愛。
雪已經(jīng)停了。
村里家家戶戶在清掃門口積壓的雪。
見了杜青羽懷里抱著帶著毛茸茸雪白兔毛的龍鳳胎,當即哎吆的一聲叫了出來,舍不得移開眼。
“這帽子,配你家孩子,真俊吶!”
杜青羽揚起脖子,得意:“那是!”
一路上,龍鳳胎被這個抱抱,那個摸摸,龍鳳胎也是人來瘋,人越多,笑的越換,誰要抱,張開手讓抱只是眼睛得看著杜青羽,一移開眼,就急了。
“青羽,看看你出去這一趟,都把孩子們嚇壞了,龍鳳胎以前可沒這么黏你,現(xiàn)在都離不開你了……”
“別說龍鳳胎,謙良那孩子以前那么皮實,我看她半個月都老實不少,青羽,孩子們心里受了驚,你可得好好陪陪他們——”
說完掃雪的人又看向僅僅拽著杜青羽衣角的杜謙語,又道:“還有謙語這娃娃,本來離不得你,平日膽小怕生,你一走,更是嚇壞了這孩子。”
柳宴安悄悄抹淚。
杜青羽聽的心疼的不得了,抱緊了孩子們。
湊在柳宴安耳邊,悄聲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就算要走,一家人都要一塊。”
轉了大半個村子,在老宅門前停了腳步。
她是有意讓文惠皇孫見見孩子們的,這個人心思純正,孩子們跟她想出處,沒什么壞處。
“宴安,待會我?guī)阋妰蓚人,他們是景安皇子和文惠皇孫。”
杜青羽在柳宴安耳邊悄聲道了這么一句,她是不打算瞞著柳宴安的,當然也不會瞞著族長。
編寫日歷這么大的事,少不了族長的幫助,瞞著她倒是畏手畏腳,與其瞞的辛苦,不如直接坦明身份,族長是有分寸的人,只會給他們更多便利。
敲了敲門,是李長青開的門。
杜青羽臉色冷了下來。
“李二小姐,你怎么在這?”
李長青側過身:“職責所在,不比杜少司農大意,昨日竟悄然離開,身為侍衛(wèi),我當然是該寸步不離才是。”
杜青羽知道李長青是在諷刺她昨天溜回家的事,但是她認為給文惠皇孫景安皇子二人安排住宿的場合,杜姜氏會比她做的更好,也不需要她在哪礙眼,畢竟景安皇子是個男子。
杜青羽:“我只是記住了李侍衛(wèi)的話,避嫌而已。夫君,這個人就是圣上派來保護我們的侍衛(wèi),不用搭理她,走,咱們進去。”
柳宴安點頭表示了然,陪在杜青羽身側邁入了老宅。
“青羽,你終于來啦。”
文惠皇孫蹬蹬的跑了過來。
看著兩個帶著一樣帽子的龍鳳胎。
文惠皇孫驚喜道:“龍鳳胎哎,你孩子?安叔叔,快出來看,是龍鳳胎——”
景安皇子在文惠皇孫的呼喚聲中,邁出了屋子,一眼看到的便是杜青羽和一陌生男子抱著孩子,一家和樂的模樣,盡管他們臉上都蒙著奇怪的面罩,但是他們眼底的笑意和幸福卻是遮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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