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面上一紅,警惕的四下望了一眼,兇道:“你胡說什么?”
何蘊之稍顯狼狽,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杜青羽:“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們倆的事亂說的。”
文惠皇孫也湊了過來,一臉的糾結扭曲:“我也不會亂說的。”
李長青大驚:“你也看出來了?”
文惠皇孫頗為自在的點頭:“當然,你們表現的那么明顯,稍稍留意便會發現!
何蘊之僵直了身子,半晌無語。
李長青扶額嘆息:“連你都能看出來……”
文惠皇孫不樂:“什么意思?你是說我笨?”
杜青羽拍了拍文惠皇孫的肩膀:“不,她是覺得你沒有感情經驗都能看出她們之間的情感問題,意思是夸你單純無暇呢!
文惠皇孫立馬轉憂為喜:“我在這群人里面,確實是單純無暇的。”
杜青羽翻白眼,皇家里,給陽光就燦爛的大齡“孩子”還真是稀缺物種,“咱們走吧,給她們倆留點私人空間,也好讓她們商量商量以后的事!
留下風中凌亂的何蘊之、李長青兩人,杜青羽再次爬上了車。
轉臉,臉上就帶上了抑郁不住八卦之色。
今天可算是親耳聽到當事人承認了,這么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怎么也要分享一下。
柳宴安看著杜青羽一臉詭異的興奮之色,好奇問到:“怎么了?娘子為何這幅表情?”
杜青羽一只手掩口,眼底快要炸出興奮的火花,壓低聲音道:“你聽我說哈,何蘊之和李長青,她們倆是一對——”
柳宴安愣怔,片刻后便噗的笑了出來:“她們倆怎么可能,娘子為何會這般想?”
杜青羽:“這說來可就話長了,而且,就在剛才,她們倆可是親口承認的。
二人年歲相當,同樣是家世顯赫,同樣是人品優秀,最關鍵的一點,俱是拖沓至今都未曾有婚姻。
何蘊之跑來杜家村當夫子。
李長青便也厚著臉皮,死活跟著我們一起。
何蘊之從小身體不好。
李長青的習武的動力就是為了能保護何蘊之。
還有之前的耦宴,李長青自己蹭吃蹭喝就算了,還給何蘊之帶了一份。
種種蛛絲馬跡,拼湊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們兩個早就暗暗相互傾慕。
唉,可以奈何世俗倫理,家世族人等一系列的障礙,只能以不娶明志,互相在彼此的背后默默守護。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說到盡情出,杜青羽還控制不住,抄了兩位大佬的詩來做結束語。
“砰砰砰!”
有人在敲車廂!
杜青羽拉開車窗,就看到李長青扭曲到咬牙切齒的一張臉,當然還有她身后何蘊之,也是湊著臉,再也看不出半分天仙之氣。
糟糕!杜青羽心里一咯噔,被聽到了。
“干嘛?偷聽人講話,不道德!”
杜青羽義正言辭。
李長青冷笑:“若是不聽,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在背后是這么想我的!杜夫郎,抱歉了——”
接著,李長青一把將杜青羽拉下馬車。
“李長青!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上司,不準對我無禮!”
李長青揪住杜青羽回頭看向何蘊之:“何三小姐,你所我們的杜家人該不該挨揍?”
何蘊之背過身,以行動來表明心意。
“阿……”
李長青的拳頭,劈頭蓋臉的砸在杜青羽身上。
“野蠻!暴力!君子動口不動手!
阿,疼疼——別再打了,再說了,我只是說不把你們的秘密告訴別人,但是夫妻本是一體,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但我和我夫郎能是別人嗎?”
李長青:“杜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巧言令色!”
文惠皇孫湊過去看著被李長青按在手下胖揍的杜青羽,猶疑的問到:“青羽,你這么快就忍不住說出去啦?我還以為你是只跟我一個人說的呢。”
李長青手上一頓,接下來,加快了拳頭落下的速度。
杜青羽抱頭絕望:關鍵時候,總有豬隊友來賣你,求你閉嘴吧!
但是文惠皇孫卻絲毫覺察不到杜青羽的心聲:“李長青,你別打她了,我已經把你們的事寫信告訴我娘了,放心,我娘輕易不出府,但你們倆的事,只要是真愛,她定會幫你們的,想必這個時后,她已經去你們兩家暗暗幫你們說項了!
“你說什么?”李長青的拳頭徹底停了。
何蘊之無奈長嘆:“罷了,事已至此,解釋不清了,就這樣也挺好——”
李長青:“你甘心,我可不甘心!你終身不娶,我可是一定要娶的!”
何蘊之落寞的垂上黛色長睫。
杜青羽:瞅瞅,原來還是對渣攻賤受。
此刻,正如文惠皇孫所料,十幾年曾不出府的大皇女已經著人抬著她親至何府了。
隨著轎子的顛簸,大皇女的思緒也跟著沉浮。
起初收到文惠皇孫的信時,她是震驚的,歷史上,女子之間相愛的名人軼事從來都不少見,甚至一度被人當成風流來不羈的象征來景象模仿追捧,但是大多是這樣的女子終究是要回歸家庭娶夫生子的。
她沒想到蘊之這般的人物,竟也是喜歡女子的,也難怪她這么多年會拒絕無數京中貴男的傾慕。
李長青,李家二女,在京中向來名聲不顯,但是從文惠信上的描述,也可以看出這個孩子是個藏拙的,沒想到她為了蘊之竟然也是至今未婚。
唉,情之一事,最是難懂,也最是傷人。
她們兩個人的事,讓她響起了父后年輕時候的時光,也是為愛憔悴,有情人相互廝守一生,這是父后這輩子都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
既然她們兩個是有情的,她就出手幫她們一把,想必父后也是高興見到世上又多了一對有情人成雙成對的。
這般想著,轎子很快便到了何府門前。
何冉聽到大皇女最是震驚,她是看著大皇女長大的,大皇女是什么性情,她亦最是清楚,已經十幾年避世不出的大皇女怎么會突然出府,而且一出府就是來她何家?
不止何冉震驚,宮中的正德帝聽聞后,也是驚了站了起來:“她出府了?”
萬韌:“是,大皇女不止出府,還直接去了何府,不知是有何要事,一出府就急著去何府……”
正德帝沉思片刻:“給我盯著,她們都談話,一字不漏的報與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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