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宴會死人陪
三筆交易無法推
人!
死人!
六個我認(rèn)識的死人。
這六個人有的不是死在我的眼前,有的卻是實實在在的死在我面前。
他們都是死在一柄制作極其精致的刀下。
他們也都已經(jīng)躺在了棺材里。
能躺在棺材里的當(dāng)然都是死人。
而死人也自然不會復(fù)活。
那么,他們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絕對不會是自己走來的。
那么,又是誰將他們抬到了這里來的?
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哪?
難道是為了他們身上的那塊鐵牌子?
可是,這個人為什么又將我引到這里來哪?
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我順走了王二爺身上的那塊牌子?
還是這個人他另有其他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也沒有人能夠給我答案。
因為那個黑衣人在進(jìn)了這間屋子之后,居然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我進(jìn)去的時候,這間屋子里只有六個人。
六個人動也不動的死人。
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臉上還留著死前那個驚恐詫異的表情,只不過胸前的那柄刀此時已經(jīng)不見了。
死人是不能動的,死人自然也是不能喝酒吃肉。
可是,他們身前的桌子上卻擺了一大桌子酒菜。
酒是最好的日本秘藏清酒,菜是由最好的川遼魯粵大師傅燒出來的宴席。而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桌酒菜居然和之前在小樓里面的那桌一模一樣。
一樣的酒,一樣的菜。
只不過,當(dāng)時那些人身子雖不動,卻依舊還能呼吸?纱藭r的他們,卻已經(jīng)是六個實實在在的死人。
酒菜自然不是給死人準(zhǔn)備的,因為死人根本無福消受這饕餮之宴。
所以,這酒和菜自然都是給活人準(zhǔn)備的。
而此時這間屋子里的活人好像只有我一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找到了我之前坐的位置,將椅子拉開準(zhǔn)備坐下。
可是,就在我剛要坐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屋子里的燈亮了。
接著,十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進(jìn)來的十二個人,除了走在最前面的老人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女人。
這些女人不光年輕,而且漂亮,漂亮到幾乎讓人窒息,漂亮到幾乎讓人無法形容,這些女人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單拿出去,都絕對可以讓世間的任何一個男人為她們瘋狂。
她們在笑,即便這屋子里布滿了死人,可是他們依然在笑,而且笑的很媚,也笑的很開心,好像他們根本沒有看見這些死人,又好像這里的一切都跟她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此時的天已經(jīng)漸漸的涼了下來,可是她們一個個卻只是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白沙。
白沙如雪,月光皎潔,在這淡如霧色一般清淡的薄紗之下居然什么都沒有,那矯健又充滿誘惑的身體曲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這是一種誘惑,一種致命的誘惑,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當(dāng)然,它也是一種武器,一種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我是一個男人,自然也是一個取向很正常的男人,如果換做是在別的時候看到這種畫面,我想我一定把持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悸動?墒,現(xiàn)在我卻并沒有心思去看她們。
因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個老者給吸引了。
他的年級很大,至少有八十歲左右,滿面的皺紋幾乎將他的五官都要堆在了一起。他的皮膚很白,白的幾乎透明,手背上的每一根血管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可他的皮膚雖白,血管卻是黑色的,黑的就像是最濃的墨。
他走的很慢,因為他一直在咳嗽,不停的咳嗽,甚至每走幾步就得停下來咳嗽一會。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卻亮的嚇人。如果你單單只看他的眼睛,你絕對不會相信,這雙眼睛那是長在一個早已遲暮的老人身上的。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我的對面,微笑的看著我,過了良久,他終于緩緩的說道:“劉先生,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很好聽,好聽到你會情不自禁的去回味他說的每一個字。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明亮,但是卻像是有種魔力一樣,會讓你不自覺的在內(nèi)心里贊同他說的每一件事。
他說話的語氣很緩,但是卻像是一種命令一樣,讓你不得不去執(zhí)行他所說的話。
我看著這個老人,過了良久,突然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你想跟我做什么樣的交易哪?”
“我想跟你做三筆交易!崩先擞朴频恼f道。
“三筆交易?”我問道。
“是的!三筆!”老人說道。
“怎么個三筆?”我問道。
“我想跟你用一個消息換一個消息,用一樣?xùn)|西換一樣?xùn)|西,最后……”老人說著忽然頓了頓,很明顯他是在等著我問。
“最后一個是什么?”我微笑著問道。
“最后一個,是用命換命!”老人微笑著說道。
他的笑的很和藹,也很有親和力,他雖然是將別人的命運掌控欲自己的手里,可是,在他的口中說出來,這件事卻好像是完全無足輕重一樣。
他在笑,我也在笑。
我不并不是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主兒,可是,這個時候我除了笑,還能做什么哪?
“命?誰的命?”我微笑著問道。
“當(dāng)然是你的命!”老人笑道。
“哦?我的命?哈哈,那么換誰的命?”我心里雖然已經(jīng)大驚,可是,我的臉上卻依舊在笑,而且笑的比剛才的聲音更大。
“換的當(dāng)然是你朋友的命!”老人說道。
“哦?我朋友的命?那個朋友?”我雖然依舊面不改色,可是心里卻早已經(jīng)開始惦記起了火堆旁的張成勇他們。
“他們一個姓張,一個姓周,一個姓薛。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已經(jīng)殘廢了的老頭。”老人看著悠悠的說道。
他的語氣雖然和緩,可是,他的眼睛在這一刻卻充滿了無限的殺機。
殺氣,它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它卻可以實實在在的刺入你的心,透入你的骨。
殺氣會在一瞬間激發(fā)你身體里的所有恐懼。
對人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一切未發(fā)生事情的恐懼。
而這種恐懼又會想病毒一樣,在一瞬間擴(kuò)散到你的全身,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都開始收縮,讓你身體里的每一根汗毛都為之顫栗,讓你的靈魂開始膽怯。
膽怯并不可怕,因為每一個人都會膽怯,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膽怯。
可怕的是膽怯會讓你失去冷靜,失去最準(zhǔn)確的判斷,甚至失去生命。
而此時的我,距離這可怕的膽怯只有一步之遙。
看著那個老人如刀一般的目光,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變的僵硬,接著一股寒意沿著脊背開始蔓延。
好厲害的目光,好厲害的人。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我見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也見過了很多自以為高深莫測的人,可是,如果讓我選,我是絕對不會和眼前的這個老人作對,因為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間發(fā)覺,他或許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可怕的人。
冷汗沿著我的臉頰一點點的滑落,我的嘴角雖然依舊在掛著微笑,可是,我的聲音似乎已經(jīng)開始顫抖,“這個交易看起來似乎很合理。”
“確實很合理!”老人悠悠的說道。
“既然合理,那我們一樣一樣的來說說吧!”我緩緩的說道:“首先,你想用什么消息換什么消息?”
“用茅十八后人的消息,來換你手里六本密卷的下落!”老人笑道。
“那用什么東西換什么東西哪?”我接著問道。
“用我手里的這個瓶子,來換你身上的那塊鐵牌子!崩先苏f著一揮手,他身后一個長的最美的姑娘施施然走上前,將一個白玉制成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什么?”我看著這個白玉瓶子問道。
“解藥!”老人淡淡的說道。
“解藥?解什么的藥?”我問道。
“解你朋友什么毒的藥!”老人依舊淡淡的說道。
“我朋友中毒了?”我微笑著說道。
“怎么?你不信?”老人也笑道。
“我為什么要信你?”我微笑著說道。
“因為你不得不信,你也不能不信!”老人說著擺了擺手,他擺手的動作很優(yōu)雅,也很輕快,他好像很欣賞自己拍手的動作,所以,在他拍完手之后,他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種贊許的神色,一種對自己的贊許。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抬著一個擔(dān)架走了進(jìn)來。
擔(dān)架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我認(rèn)識的男人,張成勇。
只見此時的張成勇面如金紙,氣若游絲,顯然是中了很重的毒。他的右手緊握在一起,左手卻已經(jīng)腫脹發(fā)黑。
張成勇的呼吸很輕、很緩,如果不是我貼在了他的心口之上,我差點以為這小子已經(jīng)去見了閻王。
“怎么樣?這回相信了?”老人微笑著說道。
“那最后的命換命哪?”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老人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個就簡單了,只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我就可以保證你的那些朋友能夠活下去!崩先苏f道。
活著總比死了要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也沒有人可以隨便去剝奪別人活著的權(quán)利。
可是,很多的時候一個人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做出選擇,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學(xué)會妥協(xié)。
我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自然也不會拿朋友的性命做賭注。
我不是個賭徒,當(dāng)然,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所以,當(dāng)我一個人獨自走進(jìn)深山的時候,也正是我做出選擇的時候。
我選擇了妥協(xié),選擇了完成這三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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