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曼陀羅殺意濃
石門驚現(xiàn)老骨頭
黑,是一種黑奇特的顏色。
它有的時候很高級,就像很多女生們喜歡的化妝品都會選擇這樣的一個顏色作為包裝,以突顯它的低調(diào)華貴。
它有的時候很孤獨,就像獨自一個人的夜晚,那種黑暗是任何光亮所照不透的。
它有的時候甚至很危險,就像我們個人身后那好似死神現(xiàn)世化身一般的黑曼陀羅,所有被它們所碰觸的物體,在一瞬間都會冒出一股濃烈的黑煙。
我拉著ice跑在最前面,李妍兒緊緊地跟著我們兩人的身后。
她雖然已經(jīng)拼命的在跑,可是,好幾次她的衣服已險些被那黑曼陀羅給卷住,一股股濃烈的黑煙伴隨著某種好似烤豬皮的味道,就像是一條最有力的鞭子一樣,鞭策著李妍兒不斷的向前逃命。
我們?nèi)齻人就這樣一路石道的下方狂奔,身后那好似黑云一般的毒蟲就像是影子一般緊緊的跟隨著。
而就再我們?nèi)齻人轉(zhuǎn)過第五道彎兒的時候,突然在石壁右側(cè)開了一道石門,接著從里面伸出了兩只大手,一把將我們?nèi)齻人衣領(lǐng)子給抓住,隨后這人一用力,我們?nèi)齻人就好像是三個面口袋一樣,徑直的被他給拽進了石門之內(nèi)。
隨后,只聽“咣”的一聲,石門便應(yīng)聲關(guān)閉。
石門之內(nèi)并非是一片漆黑,四五支銅制的火把斜斜的插在墻壁之上,將這里的一切都照得燈火通明。
只見,這個地方雖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初步估計的話,怎么也有個八九十平的樣子。這里面從左至右一共擺了十三尊雕像,左右兩邊各六尊矮像,樣子都是哀嚎的惡鬼,每一尊雕像都殘缺了身上的一個部分,那樣子好像是被人給生生的割去了。
最中間的那一尊,是一尊高達三米左右的護法像,只見此像怒目圓睜,胡須鋼絲一般向外延伸著,他頭上歪戴官帽,身上穿著一件麒麟鎧甲,右一個手持九耳大環(huán)刀,左手攥著一個惡鬼的頭顱。
那頭顱的五官都在向下,好像在痛苦的哀嚎,可是這尊雕像的臉上卻好似在笑,而在他裂開的大嘴里似乎還有幾只尚未吞下肚子里的手臂。
眼見如此兇神惡煞一般的雕像,我整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而就在此時,一個人突然在我身后冷冷的說道:“你們是誰?那座山上的?在哪座廟里面上過香?黑夜里趕大車,只著急走岔了路?還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那聲音就好像是從一口缸里面發(fā)出來的一樣,震的我們幾個人耳膜嗡嗡直響。
我用手在耳朵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后咽了好幾次口水,才勉強的緩過來那股勁兒。
我緩緩的回過頭,就看見了一張好似水滸傳里李逵的臉。
說實話,在我的印象里面,一個人絕對是不會長成這個樣子的。
只見這個家伙臉黑的就好像是剛從煤堆里面鉆出來的一樣,頭頂上蹭明瓦亮沒有一根頭發(fā),唇邊卻長滿了又黑又長,還打著卷的胡須,那胡須就像是掃把頭一樣向外伸展著,再加上他那雙好似燈泡一樣大小的眼睛,活脫脫的就是那黑旋風李逵。
這家伙腦袋大的出奇,身子卻瘦的出奇,看起來就好像是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一樣。
此外,他不僅長的怪,穿的更怪,別人下地倒斗一般都是黑衣黑褲,可是他卻偏偏穿了一件碧綠色的上衣,配了一條大紅色的褲子,不僅顏色看起來像是古怪的要命,就連尺寸也是極其不合身,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從別人家偷來的一樣。
這家伙將我們拽進來之后,自己靠在左邊的一尊雕像坐了下來,手里不知道從哪兒還掏出了一只好似雞腿一樣的東西,大嚼特嚼了起來。
“喂,問你們話哪?那個山頭的?”那家伙一邊嚼一邊說道。
他說話的口音很重,有點山東煙臺那邊人說話的感覺,一說話一股濃重的海蠣子味。
我聽了兩遍才勉強聽懂了他說的是什么,這才笑著回答道:“我們估計跟你一樣,也是混陰山的手藝人。”
“你們也是陰山的?”那家伙看著我們?nèi)齻人說道。“來夾喇嘛?”
“什么是夾喇嘛?”李妍兒湊到ice耳邊小聲的問道。
“夾喇嘛就是和別人一起下地倒斗盜墓的的意思,這是陰山倒斗行當里面的黑話。”ice小聲的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可你怎么知道這行當里面的黑話的。”李妍兒小聲的問道。
“這跟你沒關(guān)系!”ice冷冷的說道。
ice和李妍兒說的雖然很小聲,可還是被那個家伙給聽見了,他的耳力實在是強的有點可怕。
只聽那家伙懶洋洋的大聲說道:“連夾喇嘛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現(xiàn)在陰山倒斗這行里面已經(jīng)落寞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們不是來夾喇嘛的!”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你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那家伙邊說邊將手里最后的一口雞腿吃完,順手一扔將那骨頭扔到了一邊,接著,用那大紅色的褲子擦了擦手上的油,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我們悠悠的說道:“你們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可知道你們剛才走的那是條什么路嗎?”
“我們是走投無路才闖進來的!”我看著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進來了我們才知道,這個地方原來就是酆都鬼城。至于那條路,不出意外的話,自然也就是黃泉之路了。”
“別說,你個小崽子還有點見識!”那家伙用一種略帶贊許的眼光看著我說道。
“好說!好說!”我看著他緩緩的說道。
“小子,你姓什么?”那家伙看著我問道。
“我姓劉!”我說道。
“姓劉?大名叫什么?”他看著我問道。
“我叫劉天一!”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劉天一,劉天一,劉天一!”他將我的名字在嘴里來來回回的嚼了好幾遍,良久才緩緩的說道:“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姓劉,這個姓好啊!多年前,我也有一個朋友,也姓劉,那可是一個下地倒斗的好手啊!只不過,如今再也見不著了。”
“哦?此話怎講?”我看著他問道。
“哎!”那家伙嘆了口氣緩緩的接道:“就算是他沒死,我也出不去了。就算是我真有機會出去了,估計他也早就見閻王去了!”
“怎么?這個地方又進無回?”我驚訝的問道。
“你說對了!”那怪人看著我,好半天才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這個地方就是又進無回。”
“難道連一個出口都沒有?”ice在一邊突然的問道。
“一個都沒有!”那怪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在這里已經(jīng)十一年三個月零八天了。可是在這十幾年間,我卻連一個出口都沒有找到。”
“這怎么可能?”李妍兒驚詫的問道。
“這怎么不可能!這本就是一座墳?zāi)梗@本就是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城。”那怪人咬著牙嘆道。
“難道我們要一輩子困死在這里?”李妍兒說到這里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只聽她大聲的尖叫道:“我不要餓死,也不要渴死,聽說餓死和渴死的人,在臨死前都會發(fā)瘋的!”
“你不會餓死,也不會渴死的!”那怪人突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看看我,在這里已經(jīng)十一年了,不是依然沒有餓死,也沒有渴死嗎?”
“對啊!既然這里是座死城,這么多年你是靠什么活下來的?”李妍兒聽到那怪人的話突然就不哭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怪人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一個人如果想活下來,方法可以有很多,只不過,看你愿不愿意去想而已。”那怪人看著李妍兒說道。他的眼鏡雖然在看著李妍兒,可是,那目光卻好似早已陷入了一片回憶之中。
他說話的語氣很怪,竟好似話中有話一樣。
我看著這個怪人,過了良久,我緩緩的問道:“如今,我們已經(jīng)同坐一條船,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請問您的大名?”
“我的名字?你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怪人抬起頭看著我,緩緩的說道。
“是的!我至少得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才是!”我緩緩的說道。
“我沒有名字。這么多年了,我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名字。”那怪人緩緩的說道。
“怎么?您不肯把名字告訴給我,是信不過我嗎?”我看著那個怪人說道。
“哈哈哈,小崽子,你不用激我!”那怪人咯咯的笑道:“如果你愿意叫……”這家伙說著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剛剛?cè)拥舻哪菈K雞骨頭上,這才緩緩的說道:“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叫我老骨頭吧!”
“老骨頭?”我皺著眉頭說道。
“對,沒錯!老骨頭,哈哈哈!”那怪人突然大笑道:“老骨頭,這個名字真的是好聽極了。”
“好吧!那我就叫你老骨頭。”我也突然大笑著說道:“我是小崽子,你是老骨頭,看來我們天生就應(yīng)該是做朋友的命啊!只可惜啊……”
“只可惜什么?”老骨頭看著我說道。
“只可惜這個時候沒有酒,如果有酒的話,我們兩個至少可以好好的喝幾杯。”我笑道。
“誰說沒有酒?”老骨頭眼睛里面發(fā)著光說道。
“怎么?這個地方還會有酒?”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老骨頭說著站了起來,“你們幾個跟我走吧!”
說完,老骨頭當先朝最右邊的一尊雕像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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