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個畜生,是個人渣!
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下,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切花銷都是靠著張媽媽貼補。原先也娶了個媳婦,不過沒過一年那媳婦就跟著外商跑了。
對外說是跟著外商跑了,知道內情的人都說是張大為了還賭債把媳婦買了。
夏雙清臉上的笑消失,眼底透著鋒芒利劍射向張媽媽,冷笑道:“原來是張媽媽的兒子張大。”
張媽媽笑的一臉諂媚:“就是我那冤孽。”
“這么一個地痞流氓憑什么娶我家的紫藤?舔著臉求老夫人的時候有沒有顧忌她老人家的面子?說出去你們家那不成器的東西是老夫人做的媒,讓別人聽見背后怎么議論老夫人?張媽媽你伺候老夫人多年,臨了怎么把老夫人往火坑里推?”
幾句話就把張媽媽架在了火上!
欺人太甚!
這么一個東西也敢肖想紫藤!
“老奴,老奴……”
張媽媽被夏雙清懟的接不上話,眼見夏老夫人臉色越來越黑,嘴上的話就是哆哆嗦嗦說不出來。
“哼,知子莫若母!張大那樣的人渣,誰家的姑娘嫁過去一輩子就毀了。張媽媽你不顧自己的臉面仗著與祖母多年的情分求到她老人家跟前,心里有沒有為這個主子考慮過?”
夏老夫人最是愛重面子,被夏雙清挑開一切擺在明面上,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看向張媽媽的眼神帶著不滿。
起初張媽媽求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心里也不大愿意,畢竟多年主仆彼此之間還是非常了解的,就像夏雙清說的礙于情面她應了下來。一聽說求的是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孫女身邊的人,心里那不舒服自然而然就散沒了影兒。
張媽媽眼見老夫人怨上了她,忙解釋道:“我那不孝子對天發毒誓說,如果讓他娶了紫藤姑娘,他一定會守著媳婦好好過日子,千倍百倍地對她好。”
這也是她求到老夫人跟前的原因。
娶一個好媳婦拴住兒子的心,能讓兒子往正途上走,她拼了命也要幫兒子爭取。
夏雙清真想啐這個老婆子一口,她冷笑道:“一個被剁了三根手指的賭徒發的毒誓能當真?如果指天發誓后,他日違背誓言就能受到懲罰,官府設立衙門有什么用?朝廷設定律法又什么用?”
天哪!
什么時候大小姐長了這樣一張利嘴?
張媽媽被逼問的額上見了汗,轉頭去求紫藤:“紫藤姑娘,只要你答應嫁到我們家里來,我一定拿你當親生閨女疼。”
紫藤羞紅了一張臉,又氣又惱。
“張媽媽,這話你哄三歲小孩子呢!你那親生兒子賣地賣房買媳婦,你都管不了,又憑什么底氣在這里胡言亂語!”她嗤笑一聲,仰著下巴,高傲地像一只絢爛多彩的孔雀,“我祖母慈悲心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是我這次從長公主府府上回來,長公主還送給了祖母一本佛經。”
佛經?
夏老夫人眼皮一跳,不好的預感襲來。
張媽媽更是睜著一雙豆大的眼睛瞪著夏雙清。
大小姐帶回那本佛經的時候她正好在夏老夫人身邊伺候著,那本佛經可是氣壞了老夫人。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花心思多轉轉就能窺探道其中的秘密。
我看你怎么圓?
張媽媽幸災樂禍地想。
夏雙清慢悠悠地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祖母慈悲佛祖垂憐,這些年積了不少福澤。你卻為了你那不爭氣的兒子,累及祖母做下有損陰德的事情,你就不怕佛祖怪罪,萬一身體一直健朗的祖母有個頭疼腦熱的……”
夏老夫人被她拉長的聲調刺激的太陽穴疼,不,覺得自己的身子骨疼。
“老人家最要緊的就是多積攢福氣,萬一因為你那混賬兒子,折損了祖母的福氣,你說該如何是好?”
張媽媽眼皮子跳個不停,心里慌亂:人上了年紀常會有個頭疼腦熱,萬一老夫人一頭疼腦熱就想是因為她兒子的緣故,她還怎么在府里立足?她的日子還怎么過?
大小姐這是在斷她的活路呀?!
夏雙清不管張媽媽心里的起起伏伏,嘲諷道:“你還真是一個忠仆呀!”
聽到這里夏老夫人坐不住了。
是呀,如果紫藤真的嫁給張媽媽的兒子,最后被磋磨丟了性命,她不就是間接害了人嗎?
“老夫人……”張媽媽一看夏老夫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主子這是惱上她了。
“罷了,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扯我的身體做什么!”夏老夫人被夏雙清說的心里膈應,總覺得這個孽障在詛咒她。
夏雙清站起身乖巧地對夏老夫人福了福禮說道:“祖母仁慈,祖母慈悲。”
紫藤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恭敬道:“謝老夫人,謝老夫人。”
夏老夫人知道自己被夏雙清戴了高帽子,入了夏雙清的套!想到那本佛經她又不得不低頭,她垂下了眼睛不再看夏雙清,大有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對夏雙清擺了擺手說道:“我乏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是。”夏雙清乖巧地對夏老夫人行禮道。
利落地領著紫藤向外走。
人走了,夏老夫人覺得耳根清凈了,心里卻厭煩極了。
張媽媽見夏老夫人要起身,立馬走上前扶她,被夏老夫人躲了過去。
張媽媽臉上訕訕的。
站在一旁的襲香立馬扶起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看著張媽媽說道:“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的事我管不了了,我勸你也別管了。”
怎么能不管?那可是她的兒子!
張媽媽撲通跪在地上,哭求道:“老夫人,看在我多年盡心盡力服侍您的份上,您幫幫老奴吧。老奴就這么一個兒子,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胡鬧下去丟了性命呀?”
夏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伺候了她一輩子的人,到底于心不忍,嘆氣道:“那就買一個小丫頭吧。”
張媽媽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那個孽障就看上了紫藤那丫頭,揚言娶不上她,他就在賭坊賭死。”
夏老夫人聽著腦仁疼,這么個混賬兒子,要是他爹還在一定得打折他的腿。
“主子,”張媽媽抱住夏老夫人的腿哭求道,“奴婢在這個世上除去那個孽障,就您這么一個親人了,您都不幫奴婢,那奴婢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畢竟是從小跟著自己的人,夏老夫人被她哭的心軟。
“你也看到了,那個孽障連我的面子都不給,還能怎么辦?”
張媽媽不應聲,只抱著夏老夫人哭。
回廊處,夏雙清看了看傳出低低嗚咽聲的屋子,臉上帶著寒氣。
這次是要她身邊的丫鬟,下次呢?
下次是不是要她的命!
“姑娘,奴婢給您添麻煩了。”紫藤紅著眼圈說。
夏雙清握住紫藤的手安撫道:“說什么傻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再說,從小到大你護過我多少次,總該讓我護著你一回。”
紫藤擦著淚笑道:“謝姑娘。”
不遠處提著燈籠的秋香快步走了過來:“姑娘,怎么去了這么久?”
“你怎么來了?”夏雙清問道。
“自從你們走后,奴婢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擔心您出什么事。”
夏雙清看了看周圍說道:“來祖母的院子能出什么事,我們回吧。”
秋香自知失言,不再言語提著燈籠在前面領路。
夏雙清看著前面被照亮的小路,心里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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