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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氣十足似少年 第七十七章 喝酒過敏了

作者/李木子子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袁皓在外聽見袁士欽的聲音,沉著臉趕緊推門而入,

    “公子,怎么了!”

    袁士欽沒抬頭,眼睛看著南柳的臉,

    “你過來看看。”

    袁士欽的神情讓袁皓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在袁士欽話落之后,他沒有猶豫的抬腳往床榻邊走。

    走到床榻邊看到床榻上的南柳之后,袁皓也愣住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袁士欽,又看看仍舊閉著眼睛趴在床榻上的南柳,

    “公子,這……”

    袁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南柳臉上早上還是淺淡紅色的那些小點點,現在再看,已經紅得很嚇人了,跟一顆顆小血珠粘在南柳臉上似的。

    袁士欽皺著眉頭,抬手輕柔的抹了抹南柳的額頭,

    “早上你說是捂出的痱子,現在為何越來越嚴重。”

    袁士欽讀過的書不少,唯一沒讀過的就是醫理相關的書,再加上長這么大也沒照顧過別人,連自己都是別人照顧得好好的,所以,對于頭疼腦熱這些東西,一點都不了解。

    聽到袁士欽的問話,袁皓的額上有冷汗滴落,

    “公子……我可能是理解錯了……上午看著像是捂出痱子了,現在再看……再看就覺得不像了……”

    袁士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將南柳鬢邊的碎發撥弄到一邊,仔細查看她臉上那紅的似要滴出血來的小紅點,

    “那她這是怎么了?”

    袁皓為難的扯了扯唇,

    “這看著……看著像是過敏了……應該是喝酒過敏了。”

    “過敏?嚴重嗎?”

    “……有的嚴重,有的不嚴重。不嚴重的擦點藥就沒事了……”

    袁士欽頓住動作,看向袁皓,

    “嚴重的呢。”

    袁皓挑了挑眉,

    “嚴重的……嚴重的也就是……就有的嚴重的就……就死了。”

    袁士欽的臉色驀的冷冽,騰的一聲站起,

    “去找大夫!”

    袁皓被嚇得連連后退,

    “公子……別、別激動,這種情況很少的……”

    袁士欽不說話,一個眼神朝袁皓掃了過去。

    袁皓立刻閉嘴,抬腳就往房外跑,

    “我去找大夫。”

    ...

    盛海棠跟黃德才還有黃德才隨行的小廝千難萬險的好不容易在傍晚的時候從郡外回來了。

    一入城,幾人立即租了個馬車坐了進去。

    冷的都受不住了。

    三人都是拖著一身泥濘回來的。

    坐在馬車里,盛海棠看著自己的一身泥巴,一臉嫌棄的嘟囔,

    “也真是夠倒霉的,出去一下散散心還遇見你這個倒霉蛋,淌了一趟渾水!”

    黃德才在忙著脫掉身上沾滿泥巴的外袍,聽見盛海棠的嘟囔,他心里也覺得有些抱歉,

    “那個……對不住啊,是我連累你了。”說話的時候,臉上難得的沒有飛揚跋扈的神情。

    邊上的小廝聽著黃德才說話的語氣,一臉驚異的一直看著黃德才。

    盛海棠聽完黃德才說的話,瞥了他一眼。

    小樣兒,還知道是連累我了,態度還不錯咧……

    盛海棠收回視線,彈了彈衣袖上的灰,故意把語調挑得高高的,

    “那既然你自己都這樣說了,那你可得記著了,你欠我一個人情了,以后得還的。”

    黃德才垂著頭擺弄著受傷的那只胳膊上不小心濺上的泥漿,沒應聲,算是認可了盛海棠的話。

    他若是知道日后僅因這個欠下的人情,就使得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將自己的一生奉上,不知道是否還會像這般默不作聲。

    其實很多事情一開始就將淵源斬斷,往后的日子會簡單許多。

    ……

    小廝見黃德才不應聲,只顧著整理身上的泥漿,趕緊也湊到黃德才的身邊幫忙整理。

    盛海棠閑的無事的撩著馬車簾子看著窗外。

    馬車外有風,順著馬車窗吹拂起盛海棠額前的發,一張清秀俊麗的臉龐展露無遺。

    盛海棠無聊的迎著風打了個哈欠。

    就是這打哈欠的當兒,馬車從一處裝飾恢宏的府門前經過。

    看著這家府邸上,盛海棠頓住未打完的哈欠的動作,怔怔的一直盯著。

    直到馬車已經走出去很遠,盛海棠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一般,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看著同樣的方向。

    剛剛經過的府邸是周府。

    周北毅的府邸。

    也是周煥住的地方。

    一想起周煥,盛海棠不由自主的鼻頭一酸,忍不住的就想哭。

    那個壞蛋……

    垂著頭整理衣袍的黃德才見盛海棠不出聲了,馬車里有些安靜,為了緩解氣氛,隨口問了一句,

    “說起來,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跑那么遠去干嘛去了,那荒郊野嶺的,嚇死個人。”

    這句話將盛海棠的神思拉了回來。

    她輕輕咳了一聲,掩蓋自己的情緒。

    然后,一臉漫不經心的放下馬車簾子,

    “荒郊野外美著呢,有什么嚇人的。”

    黃德才抬頭看了盛海棠一眼,不反駁她的話,一臉好奇,

    “你一個人去那干嘛?”

    盛海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管我去那里干嘛!還問我,我倒想問你,你去那里干嘛啊?還被人追著殺過去……”

    黃德才委屈的皺了皺眉,

    “我是被逼著去感受什么鬼秋意的!這下好了,”

    黃德才垂頭往身上的泥濘看了一眼,

    “這下可是真實的感受了一波秋意了……冷得骨子里去了。”

    盛海棠聽到這有趣的話,吃吃的笑了一聲,

    “你還真是倒霉。”

    黃德才很認同的連連點頭,

    “可不是嘛,倒霉死了,被逼著出城,還遇上什么追殺,也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混混記恨上我了……要不是遇見了你,我今天可真是……”

    黃德才忽然頓住,一臉認真看向盛海棠,

    “咦,剛看見你的時候你好像在哭來著……你干嘛哭啊?還一個人跑那么遠去哭?”

    盛海棠嘴角的笑僵了僵。

    臉色不太好的扭過頭,看著別處,

    “心情不好。”語氣中滿滿的黯然。

    黃德才聽出了盛海棠話中低沉的情緒。

    一個不小心,把別人惹的傷心了,黃德才挺不好意思的,

    “心情不好啊……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很正常的,沒什么好哭的,裝作不在意也就過去了……沒關系的。”手足無措的說了這么一通話安慰盛海棠。

    盛海棠本來不想再哭的。

    可是聽著黃德才蹩腳的安慰的話,她忽然就感覺壓抑住的情緒一下子就涌到了心頭,鼻子被沖得酸痛酸痛的。

    很多話她都沒人說,也沒人懂她的心里難受的是什么,也沒有人安慰她。

    一下子聽到安慰的話,盛海棠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委屈。

    黃德才見盛海棠不再說話了,有些內疚的往前湊了湊,

    “你別不說話啊……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的,我只是……”

    “停下。”盛海棠忍著哽咽聲打斷黃德才的話,沖外面的車夫喊了一聲。

    車夫應聲抬手勒住韁繩,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盛海棠起身,彎著腰推開馬車門往外走。

    她必須要下去了,不然又要忍不住眼淚了的丟人了。

    黃德才看著盛海棠往馬車外走,有些為難,想出聲讓盛海棠別下去,外面挺冷的。

    但嘴張了張,又猶豫了。

    就在這一猶豫來,二猶豫去的空子,盛海棠已經下了馬車。

    馬車里的黃德才跟小廝對視了一眼。

    小廝不說話,只是看著黃德才。

    黃德才被看得有些心虛,

    “我……我又沒讓她下去,她自己要下去的。”

    ..……

    盛海棠下了馬車剛站穩,一步路都還沒走,迎面忽然就飛馳過來一人一馬!

    盛海棠嚇得眼淚都飛了,根本來不及躲閃。

    騎馬的人似乎很著急,也沒有要勒住韁繩停下的意思。

    盛海棠眼睜睜的看著馬兒朝自己沖過來,快到跟前的時候,馬蹄一躍,從她的頭頂上一跨而過!

    刺激的跟做夢一樣……

    盛海洋一臉傻愣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等她反應過來之后,氣得紅著臉鼓著腮幫子沖著遠去的一馬一人大罵,

    “袁皓!壞小子!急著去投胎啊!小命都被你嚇沒了!”

    ...

    袁士欽坐立不安的在家里等大夫。

    沒過多久,終于等來了大夫!

    也等來了一個大麻煩……

    一身泥巴的盛海棠還在前院的時候,就著急的扯著嗓子嚷開了,

    “在哪呢!怎么會生病呢!誰干的!”

    袁士欽沉著臉先讓袁皓帶來的大夫趕緊進了房間,然后將情緒激動的盛海棠攔在了外面,親自跟她解釋。

    ...

    被請來的大夫一直在袁宅待到半夜才離開。

    離開之前,給昏迷的南柳服了藥,交代了幾句要注意的事項和預計南柳醒來的時間,之后離開。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南柳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在床榻邊一直候著的袁皓見南柳睜眼了,激動的趕緊湊上去,

    “你醒了!快,趕快去廳堂攔攔吧,盛家姑娘罵了我們公子一宿,到現在都還在罵呢!攔都攔不住!”

    南柳躺在床榻上看著面前一臉焦急的袁皓,眨了眨眼,

    “我這是在哪啊?”

    ……

    廳堂里。

    盛海棠仍舊穿著一身泥巴的衣服,雙手掐著腰坐在椅子上吭哧吭哧的喘氣。

    罵了這么久,都把她給罵累死了!

    袁士欽垂著頭坐在廳堂上位,一手搭在椅子邊的方桌上,手邊放著一盞茶。

    見盛海棠在椅子上坐了半天都沒出聲,袁士欽的手動了動,去端手邊的茶杯。

    盛海棠斜著眼睛瞟了一眼,

    “還好意思喝茶,把我家南柳害成這樣,還有閑情逸致喝茶!”

    袁士欽的手頓住。

    然后往回縮了縮,

    “我……不太懂過敏這類的東西,要是知道,我早就找大夫了……”

    “還好意思說!一個大男人,連這些都不知道,以后娶了夫人,怎么將夫人照顧好,再有了孩子,又怎么能將孩子照顧好,你這么大了,連這不知道,難道以后都有依靠娶回來的夫人嘛!要是這樣的話,我告訴你,你這樣的男人,沒人要的!”

    袁士欽就只說了幾句話,就被盛海棠嘰里呱啦的回了一大通話,他垂著頭,臉色極不好看,卻又沒辦法反駁。

    盛海棠這個時候看見袁士欽就來氣。

    袁士欽說話,她覺得是錯,袁士欽不說話,她也覺得是錯!

    盛海棠神情猙獰的將袁士欽瞪著,

    “無話可說了吧!雖然大夫已經看完病了,但是南柳現在仍舊不省人事,我告訴你啊,要是南柳有了點三長兩短,哪怕是瘦了一兩肉,我都跟你沒完!房子我都能給你拆了!”

    話音剛落,廳堂外的走廊傳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

    袁士欽猛的抬起頭,看著廳堂的入口處。

    來的人還沒看見身影,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醒了!公子,柳公子醒了!”

    盛海棠被氣得腦子都有點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誰?!”

    話剛落,一個挺拔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已經從她面前席卷而過。

    盛海棠趕緊站起,追了上去,

    “你給我站住!你不能靠近她!我要先去見她!”

    ……

    袁士欽先到的房門前,但先進去的還是盛海棠。

    南柳剛醒過來,袁士欽怕太吵,打擾著她了,沒敢進去,在房外等著。

    盛海棠急匆匆的跑進房間的時候,靠在床頭的南柳眼睛都直了,

    “你這是咋了,掉哪個坑里去了?!”

    盛海棠根本沒關心自己,眼睛都在南柳身上。

    看著南柳慘白的嘴唇和臉上一臉的紅疹子,盛海棠鼻子酸酸的,

    “怎么就過敏了嘛,不能喝酒以后就別喝,老是這樣多嚇人啊……”

    ……

    房間外等著的袁士欽心情一直不能靜下來,時不時的就往房間里面張望幾眼,想看看里面的南柳怎么樣了。

    里面的聲音細細碎碎的,聽得也不太真切,也不知道里面在說些什么。

    袁士欽這個時候有些后悔先讓盛海棠進去了。

    這種事,就不能讓!

    這樣想著,袁士欽皺著眉頭又往房間里看了一眼。

    剛看過去,房間忽然嘩啦一聲從里面打開。

    袁士欽沉著臉看著走出來的人。

    從里面出來的盛海棠也沉著臉看著袁士欽,

    “我回家換衣服了,你照顧好我家南柳,我還會再來的。”說話的語氣中夾雜著滿滿的威脅。

    以前盛海棠跟袁士欽說話不是這樣的,以前戰戰兢兢的,至少是很尊重的,現在……

    一言難盡……

    盛海棠說完之后,回頭又看了南柳一眼,眼中滿滿的不舍,

    “我回去換一下衣服就來,不會太久的。”

    “洗洗換換之后先在家休息休息再說,不要急著過來。”房間里傳出南柳的聲音。

    聽到南柳的聲音。袁士欽眼中的光亮了亮。

    眼中的光亮是亮了,可直到盛海棠道完別離開,他都一直站在門口,沒進去。

    “進來啊。”房中的南柳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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