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十五歲呢？”林安問他們。

    “十五歲也可以。”岱山說，“咱們這邊其實也不著急讓孩子們去干活。”

    “那么就定在十五歲。”林安看著岑華把這個數字寫在草稿紙上，“孩子們到了十五歲，如果還想在教室上課的話，就必須繳納一定的銅錢，此外教室原本提供的一切免費事項，全部取消。”

    “哎？現在不還是有一些大人回去上課的嗎？那也要跟那些大人收銅錢？”紅葉問。

    “到去年下半年開始，大人們會去上的課，應該都是各個工作負責人開的課了吧？”林安不確定的問道。

    “是這樣。”紅葉說。

    “負責人上的課，大多是關于技術更新的說明，最多的時候一個月也就只有一節課，最多也只占用半天的時間。”林安說，“所以這點上要做個區分，負責人的課，面對村內所有大眾，不光是對孩子，這類課程我們成為公開課，而由你們巫師教授，各類生活基本技能的課程，我們稱為基本課。”

    林安總結道：“公開課面對村內所有人，都是免費，但是基本課，只對十五歲及其以下的孩子免費。”

    “此外，我們的課程設立的也非常單調。”林安說，“我們之前，主要的目的，是在工作時間，把孩子們集中在教室里，不讓他們到外面來干擾大人工作，但是到了一定年紀后，孩子們本身就是好動的，讓他一天八小時坐在教室內，他肯定是坐不住的，所以我建議，根據年齡的不同，設立生活體驗課。也是可以人讓他們在選擇工作之前，自己有個參考。”

    “生活體驗課？”岱山納悶的問：“還按年齡劃分？”

    林安點頭，舉例說明，“將六歲到十歲的孩子分成一批，可以帶他們去陶器制作坊那邊學習如何制作簡單的陶器，這比在教室里，用語言告訴他們要很多。也可以帶十一二歲的孩子，去體驗守衛隊的生活，可以讓守衛隊的負責人，告訴他們警戒四周要注意什么。”

    看到林安停下來，紅葉又問，“那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呢？”

    “哦，十二到十五歲啊。”林安喝了一杯水接著說道：“這個就是我要說的另一個點了。”

    林安讓自己換了個姿勢坐著，“十二歲的孩子，可以向巫師們提出考試。”

    “對，就是這個考試。”岱山一拍自己的大腿，“終于說到這里了，來之前岑華跟我說了一遍，我完全弄不懂你是想怎么做的。”

    “所謂的考試，前半部分，就是你們在紙上列出一些必須要知道的問題，讓孩子們在紙上回答。就那岑華來說，他可以出的問題是，處理表面創傷最常用的藥草是什么？如何使用這種藥草？這種藥草生長的環境是什么？一般在什么季節比較多見？”

    “這個好。”紅葉說，“這對孩子們有用啊，他們知道這些后，萬一在外面被石頭劃傷，沒辦法快速回來，如果恰好是這類藥草當季的時候，他們就能知道到什么地方能找到這種藥草了。”

    說完后，紅葉又聯想到其他的，“我看，還可以問他們，現在使用的書籍中，黑色封面的書籍是哪一類書？”

    “都可以問。”林安說，“你們可以一人出十道題目，匯總在一起打亂順序，讓孩子們答。”

    “直接寫在紙上，也可以知道，他們書寫文字的能力怎么樣。”林安說，“這些問題必須要讓他們都答對，最多只可以錯一兩題，畢竟這是最最基本的東西。”

    “如果錯的多呢？”紅葉問。

    “錯的多，那么就讓他再準備一個月，到了下一個月再提出考試申請。”林安說，“但是那時候考試的題目就不能是之前問過他的了，必須是新的問題。”

    “在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他們有四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都可以提出考試。”林安一邊說，看一遍腦子里也在想這類問題的后續，“我相信，只要是認真聽講過的人，絕對會在四年之間通過考試。如果沒有通過，那么在他超過十五歲之后，如果還想到教室聽課，當然也可以不聽課，直接提出考試申請。”

    “如果一個人，在四年的時間，都沒有通過考試，那他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通過嗎？”紅葉的疑問合情合理。

    林安自然也想到了。

    “隨意到十五歲提出考試的時候，將不再有筆試，從一個月就可以考試一次，改為一年只可以考試一次。可以設定一個考試日。考核他的人，也從巫師們，變為各部落族長加上各部落巫師。”

    “這是為什么？”岱山不明白了，收費他可以理解，畢竟年紀超過了，改成一年只考試一次，也可以理解，畢竟每個月來一次他們也累，也是考核的人變了，他就搞不懂了。

    林安解釋道：“如果一個人在四年的時間內，都無法通過最基本的考核，那只有兩種原因。”

    “什么？”岱山跟著問。

    “第一種，是考核人的問題，考核人不愿意讓他通過。”林安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岱山的反對，“不可能會有這種事。”

    岑華倒是表示理解，“這樣很好，雖然我們現在不會有這種事情，但是后面一代的巫師們呢？說不定就會因為一些矛盾出現這種問題，在考核日的時候那孩子的族長也會參加，肯定會幫著自己部落的孩子。”

    岑華說完后，岱山才稍許理解，林安則接著剛才被打斷的地方繼續說下去：“第二種原因，是這個孩子本身的問題，他或許完全沒有用心學習，又或者本身智力就不行，那么考試日的考核人會做出評估，如果是智力有問題的孩子，無論怎么學都無法學會基本內容，那么會給與通過，讓他在村內做一些簡單的工作。

    但是，如果是完全沒有用心學習的，那么這個孩子就必須向教師繳納這些年的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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