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瓊秋剛離開城務所不遠，就見到了一個正往這邊走來學生。

    “姚玲？你來這邊有什么事？”

    “曉老師好。”姚玲嗯了一聲，“我在這邊帶著小組里的學弟學妹們做課題遇到個問題，剛好里在東區這邊比較近，所以就想著直接來請教這邊的老師好了……老師他，在忙？”

    “嗯，城主他稍微在忙些事情，具體是什么問題呢？”

    “是這樣的。”姚玲拿出文件夾翻開某一頁說明了起來，“我小組里有個一年級的學妹在聽我提過之后對用概率法測圓周率很有興趣，于是我就帶她們做了這個課題想看看能盡量精確到多少位，可最后估算出來的數在……”

    姚玲指著某個位置說道：“從這一位開始就和標準數據產生了不小的偏差……”

    “唔。”曉瓊秋定了定神，略一思索說道，“會不會是概率樣本不夠大？”

    姚玲對這個自己顯然早就考慮過的簡單答案有些無法釋然，她剛準備說些什么，卻注意到曉瓊秋有些神思不屬的表情，于是把話收了回去，點點頭說道：“好的曉老師，那我們回去再看一看，謝謝曉老師。”

    姚玲離開之后，曉瓊秋心里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走過了長街走過了大橋，走進了西城的教學區。

    “大家請記住，任何解析函數展開成冪級數的結果就是泰勒級數，因而……”

    熟悉的聲音讓曉瓊秋的注意回到了現實里，她轉過頭往教室里看去，而教室內的人也敏銳地感覺到了曉瓊秋的視線，轉頭看了一眼之后對學生們說道：“那么同學們，大家先看一下這一頁的例題1，我們分小組討論10分鐘。”

    很快，云行西的身影便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她快步走到曉瓊秋身邊拉起她的手開心地問道：“瓊秋好久不見~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找師兄有事嗎？”

    “沒，沒什么。”

    曉瓊秋有些慌亂地答道，目光

    卻始終鎖在了云行西抬起的左手腕上。云行西注意到她的視線，笑著把手腕上的表摘了下來遞向了曉瓊秋：“瓊秋你在看這個？又是師兄做的奇怪東西啦，說是能精確計算時間，可對我們實在沒什么用嘛……瓊秋？”

    曉瓊秋沒聽清云行西后面的話，她心中只是酸酸地浮著一個念頭：他又給她送禮物了……

    “瓊秋？”云行西疑惑地望著忽然跑走的曉瓊秋，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唔……先上課，晚上回家問問師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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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秋最近的狀態不對。”樓五塵（西）對樓五塵（東）說道，“我的化身啊，你怎么做的事？”

    “你閉嘴！”樓五塵（東）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還不是你的鍋！秀你妹的恩愛！”

    “呵。”樓五塵（西）嗤笑了一聲，露出不屑置辯的神情來，“說正事吧——我叫你出來，主要是因為最近學生里似乎出現了一種危險的思想。”

    “危險的思想？”

    “是的。”樓五塵（西）向對面的自己遞過去一份資料，然后開始解釋道，“起因大概是一小部分學生在向普通人、特別是老實巴交的農人科普時受到了一些挫折，抱怨中漸漸誕生這么一種想法：有些人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會像復讀機和機器人一樣重復固定的幾句話，當嘗試和他們進行一些深入的談話，探討一些重要的主題的時候，他們就會卡殼一言不發，就好像大腦完全停止工作了一樣。”

    “噗。”樓五塵（東）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都大概能想像到那個場景，是這幫孩子光顧自己悶頭說些高大上脫離實際的東西讓別人聽不懂了吧。”

    “大概吧。”樓五塵（西）的表情卻并未緩和，“若單純如此，也只不過是他們成長路上的小插曲，回過頭來也許還會因為自己的幼稚而羞恥——但發生了一點不一樣的事情。”

    “？怎么說？”

    “照青帶著的小組做了一個課題，發現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在自己腦子里自言自語，也就是內心獨白的能力。”

    “Inner  voice？”樓五塵（東）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記得以前好像看過這方面的文章。”

    “嗯，就是那個。我也是想起了這個，所以當初照青她們小組問起我的時候也給了些相關的提示。這個課題本沒有什么，但我剛才說的那一小部分學生聽說了這一點之后卻如獲至寶，并結合‘哲學僵尸’的思想，把自己的牢騷歸結出了理論依據：那就是這種思維簡單沒有inner  voice的人——沒有靈魂。”

    樓五塵（東）的神情開始嚴肅起來。

    “因此，這些‘沒有靈魂’的人，他們的意見沒有意義、他們的言論不值得聽取、甚至他們的存在都不值得尊重——這一小部分學生是這么想的。”

    “確實，非常危險。”樓五塵（東）倒吸一口冷氣，“這種想法太過惡毒和傲慢了，而且……對思想不成熟的孩子來說，很有吸引力。它強調了部分人，也就是相信這個理論的人的特殊性，使得信者可以獲得一種自我的優越和滿足感，并且還建立在了雖然被歪曲了的事實基礎上，天然就具備一種擴散性和煽動性，并且非人這個判斷太恐怖了，甚至會扭曲信者對他人的認知，最終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可怕，這簡直是精神版的人種優越論！”

    “所以我來找你商量了。”樓五塵點頭道，“這件事不光是我教學這邊的問題，你這邊從政治上恐怕也需要做點什么，如果處理不好，后果也許會超出我們想像的嚴重——我們恐怕得好好斟酌一下，該怎么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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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化用了S1大佬的帖子，原址在這https://bbs.saraba1st/2b/thread-1782748-5-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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