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你可以把它看作被青葉搶來的戰利品,但并沒有完全歸順她。青葉想降伏這座城市里的人,但似乎又不準備使用太過激的手段。所以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之前,她把我們帶來這里,并且給了我一個任務。”
“哥哥。”白河靜似乎漸漸進入了角色,“聽你話里的意思,青葉道人她……是壞人嗎?”
樓五塵沉默了起來。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白先生?您現在方便嗎?”
“進來吧。”樓五塵對白河靜使了個眼色,然后開門將外面的人放了進來,“你們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其實是清楚的。來的都是他的學生,一共十五六人,各個年級都有,不過以二三年級為多。他們進入房間后便鬼鬼祟祟地把門關,然后帶著討好的神色靠近樓五塵:“白先生?您是青葉道君的人,對吧?”
樓五塵皺起了眉頭,出現在自己學生臉的表情讓他很不舒服:“你們說呢?”
剛才說話的學生被同伴拉到了后面,換了一個人前賠笑:“他不會說話,您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有話就說。”
“好的好的,是這樣的。青葉道君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對我們又如此寬厚,我們早就想報效道君了!只是學生會納梅那幫人不識時務、冥頑不靈,對道君的好意不知感恩,還私下串聯圖謀不軌……”
“——說重點。”
“咳,白先生,我們知道道君一直想要樓老師身的某樣東西,也許……我們可以幫得忙。”說話之類拉了拉某個在人群里躲躲閃閃的四年級學生,“學長!不是說好不糾結了嗎?快說啊!”
那個四年級學生面露為難之色,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一咬牙下定決心走前:“我在現場見證過老師一次又一次的進階掉階,我愿意把當時的烙印奉獻給道君,相信——相信對道君剝離老師的道體,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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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學生離開后,白河靜有些擔心的看著樓五塵:“哥哥?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是剛才的法術緣故嗎?”
“沒什么。”樓五塵站了起來,“你剛剛恢復先休息吧,我還要出去一趟——去完成青葉交代的任務。”
仿佛要被丟下般的慌張感攫住了白河靜,讓她也跟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樓五塵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略作思索之后點了點頭:“也對,都到這里了,我不帶你走一走也確實說不過去,隨我來吧。”
見樓五塵已經往外走去,白河靜匆匆理了理頭發和衣服,然后跟在樓五塵身后出了房間。
走道和樓梯的樣子比剛才的房間還要讓白河靜感到奇特,而在她下到底樓走出大門之后,這種奇特感更是十倍百倍地放大了。她從未見過這樣一座城市:筆直高聳光鮮亮麗的一排排樓宇,平整堅硬沒有一絲絲縫隙的寬闊大路,道路兩旁用花壇隔出來的漂亮小道,還有——
“這個是腳踏車。”樓五塵從路邊停著的一排兩輪車中扶出兩輛,將其中一輛遞給了白河靜,“我們現在是在城邊的招待所,要去的地方還稍微有點遠所以騎個車去。控制方法很簡單的,你作為筑基修者應該看一遍就明白了,像我這樣騎來……”
白河靜學著樓五塵的樣子騎車走了起來,這種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她覺得很新鮮。她的雙腳自如地伸展著,風
從她的臉頰拂過,吹起她微微搖曳的衣領,又在她的身旁展開一幅幅奇特的畫卷。
“這個是百貨大樓,里面有各種各樣商品……這個是農機社……前面是大橋,過了橋就是西城了……”
層出不窮的事物在樓五塵簡單的介紹中隨意地顯現,然后又隨意地隱去,但比起這些新奇的建筑,更吸引白河靜注意的是其中的人——與自己同齡的路人也好,小自己兩三歲的小孩也好,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也好,白河靜從他們身看到了某種東西,某種自己在成就筑基之后曾經冀望過,卻并未在小鎮實現的東西……
“——但是。”白河靜想起先前來到房間里的那些人,“這里的人,似乎也并不都是——呀!”
腳踏車前方的路有一個不起眼的凸起,趁著白河靜走神的機會猝不及防地顛起了腳踏車的龍頭。第一次騎車的她不知如何應對,眼見車子就要失去平衡,便下意識使出法術撐向了地面——
“喂!你是幾年級幾班的,為什么擅用法術?”附近一個戴著風紀袖章的少女察覺到靈氣的波動靠前來,接著便注意到了腳踏車失衡處的地面凸起,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起了臉,“啊這,對不起是我的錯,這一片是我檢查的,我還以為這附近之前戰斗的影響都修復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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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紀委員少女走近白河靜伸出手,然后忽然變了臉色:“不對,你們不是學園里的——你們是!”
風紀委員少女的表現讓白河靜心中一波三折,這時忽然從前面樓的窗口里探出一個身子,遠遠地叫住了風紀委員。
“去忙你的吧,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的。”從樓里出的人緩緩說道,“來吧——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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