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振的手心已經(jīng)攥出了汗,他此次來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這個男子。他一路上都在推算可能會出現(xiàn)的對手,雖然在實力上他司家未必敵得過,可這里是珍寶閣,這里只論財力,財力上他司家未必會輸給他們。
可他偏偏漏算了戚家,戚家多年的低調已經(jīng)讓眾人形成了一種習慣,卻不想這一次戚家突然橫插一手,如今他怕是無法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了。從來沒有讓父親失望過的司澤振,心下有些煩躁,對戚家多了一分記恨。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司澤惠伸手端過茶碗遞到他的手上,輕聲道:“哥,別急。戚家財力雄厚,非常人能比,不過戚家人丁凋零,縱有客卿相護,畢竟也是外人,遇事之時,還能有幾人肯幫他們?”
司澤振蹙眉看向司澤惠,心下品著司澤惠的話,突然眉宇舒展開來。招呼了族中兩位前輩,附耳私語了一陣,語罷他們二人便匆匆離去。而后司澤振轉頭看向一邊的男子道:“澤忱,你先去安排下,競寶結束,我們立刻啟程。”
司澤忱瞥了眼司澤惠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單間。
第三個燈架上的燈籠亮到第二只的時候,傅鑫高喝道:“司家,撤燈!”
婢女們紛紛上臺撤下了司家的燈架后,傅鑫開口道:“好啦!如今只剩下戚家與那家掛燈,二位貴客,是否撤燈?”
那嵐澈轉頭看了眼身后的黑衣人,見他擺手示意后,有些疑慮的道:“若是撤了燈,老祖那邊怎么解釋?”
“財力,比得過戚家么?戚家拍得,卻未必能帶回去。”砂紙摩過一般的聲音,聽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而那嵐澈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聲線,絲毫不受影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后吩咐道:“撤燈。”
傅鑫再次開口確認時,便見那家的燈盞已經(jīng)收了回去,大笑著道:“此次斗燈,戚家勝!恭喜戚家主!”
然而大堂內的氣氛卻不如以往,只有零星的掌聲響起。對于他們來說,男子只要姓屠,就是他該死的理由,如今眾人已經(jīng)猜測出幾分戚家的意圖,心下都明白,這人是死不了了,自是歡愉不起來。
為了不讓這尷尬的氣氛繼續(xù),傅鑫只得催促讓人趕快把鐵籠推下去,而后開口道:“好啦!接下來就是我們的第七件拍品,來啊,把我們的異寶送上來!”
在鐵籠推下臺后,老者也悄然的從臺上消失。一直注意著老者動向的戚遠卓,在老者不見的之后,安撫了下花嫡柔,便起身出了單間。隨后戚云洛便借故也離開了單間,支開了紅鸞等人,奔著戚遠卓離開的方向,悄然的跟了上去。她遠遠吊在戚遠卓的身后,見他幾個縱身便消失在珍寶閣的院子里,她不敢怠慢,連忙運功跟上。
不出一刻,戚遠卓便停了下來,戚云洛見此,也忙不迭的停下,她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被戚遠卓發(fā)現(xiàn)。正當她隱匿氣息,準備窺探一二時,身后突然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洛丫頭,這是做什么?”
戚云洛下意識的一掌就拍了出去,夾雜著凌冽內力的手掌,被人輕輕的握住。戚云洛心下一驚,忙抬頭看向來人,剛剛消失的老者,此刻正慈祥的看著她,贊賞的道:“不錯,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功力,洛丫頭以后前途無量啊。不過這世上的奇才可不少,能成長起來才好,許多奇才都敗在自恃過高上,他們不懂,還未成長起來的奇才,與普通青年毫無區(qū)別,不,應該說,他們更容易夭折。”
戚云洛心中咯噔一聲,這老前輩是在警告她么?讓她不要多管閑事?事實上,若是戚家沒有參與到此事中,她也不想去招惹這種麻煩,畢竟老者口中所說的道理,她也是認可的。可是如今戚家已經(jīng)是摘不出去了,她必然要多了解一些,以便日后她好應對。
戚云洛緩了口氣道:“多謝婁老前輩指點,云洛只是擔心家父,并無其他想法。”
老者盯著她看了片刻后,似是確定了她并未說謊,放開了她的手后道:“嗯,身為子女,也是理所當然。罷了,既然你想知道,便跟來吧。”說罷,老者不再看她,佝僂著身子向戚遠卓走去。
戚云洛猶豫片刻,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戚遠卓看著走來的老者,剛想迎上去,便看到他身后的戚云洛,神情一怔,蹙眉道:“你怎么跟來了?”
戚云洛還在思量要怎么回答時,老者便開口道:“是我?guī)齺淼摹!?br />
戚云洛微愣的看了眼老者,只見他側頭對自己眨了下眼睛。心下一陣怪異,不過人家確實替她解了圍,戚云洛感激的對老者點頭示意。
“這……婁老前輩……”戚遠卓蹙眉,不贊同的看向老者。
還未待他說完,老者擺手阻止他繼續(xù),撩了下袍子,就地坐了下來,道:“哎呀,老啦,就是不愛動。”
戚遠卓二人并沒有接話,走到老者面前,席地而坐。
老者見此,呵呵一笑道:“卓小子啊,你這性子到現(xiàn)在都沒變。我知你憂心,不過啊,這事兒還真得要洛丫頭聽聽。”
戚遠卓從見到戚云洛起眉頭就沒松開過,此刻聽到老者的話,疑惑的問道:“為什么?洛洛還是小孩子,她自保都不易,若是……”
“呵呵,你呀!太小看洛丫頭了,她可比你想的有本事,有魄力。我老頭子看人,這輩子還沒走眼過,日后你戚家的存亡,可全系在她身上了。”老者狀似無意的瞄了戚云洛一眼。
這一眼,便讓戚云洛渾身一顫,剛剛那一瞬間,老者的眸中似是有股神秘的力量,仿佛可以透過皮囊,看到她靈魂深處一般。幾乎同一時間,戚云洛的額角的汗便流了下來。
戚遠卓并未察覺到戚云洛的異常,此時他正自顧自的沉浸在老者的話中。他知道戚云洛的未來不可限量,可現(xiàn)今她還是個孩子,讓他如何能不憂心?
“卓小子啊,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可否聽上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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