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攤販跑走后,四下一空,只留下于微兩人和地上還在廝打的三人,以及旁邊一個抖著肩膀抱作一團的女人。
“把他們趕緊分開!”
領隊的一聲吼,手底下的幾人立刻上前把人分開后,各自死死的按在地上,同時幾把槍牢牢地抵在了被壓著的三人臉上。
看到用上了真家伙,合伙打易遠的兩男的馬上就慫了,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抖著嗓子直喊:“別開槍,別殺我!”
被打的滿臉血肉模糊的易遠一樣被按著頭,看著旁邊兩個被嚇傻的人,冷笑了一聲,吐了口血沫子出來,呸道。
“沒膽的慫包。”
看到被制住了還有閑心罵別人,中隊長一腳踹了過去,踢到他的身上。
腳下的人悶哼一聲。
“都給老子閉嘴!去閉過室老老實實待幾天。”
易遠橫著眉,眼睛已經青腫得擠成一條線,大半張臉血肉模糊里占著不少的灰塵,僵硬著脖子,強抬起腫脹的面龐,再次冷笑一聲。
“老子又不是沒進去過。”
聽他說這句話,那中隊長蹲下身,將他的臉一把捏起,仔細辨認了下,又看到旁邊磨成粉狀的一袋袋的小藥包。
突然,跳起來大罵道:“又是你小子!”
再次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這一腳剛好踹到易遠的臉上,他頭一歪,嘴里又滲下不少血。
“才出來幾天就又偷著跑出來賣這玩意兒!媽的,都說了,再賣這玩意兒就把你趕出基地。”
“中隊長,您早該好好收拾他了!賣這害人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我婆娘就是被他害了!”旁邊被打成豬頭的男人恨聲道。
“我害她?!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人,自己爽了就不管別人的死活,還想要孩子,看看你這副熊樣,她要是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那才是活見鬼了!”
易遠吐將嘴里的一顆斷牙和著幾口血沫子吐了出來。
一旁的于微看著他,又看了看那些散落的小包裝粉末。
心道,果然是墮/胎藥。
“關你屁事!你他媽給她那藥就是謀財害命!”
“去你媽的謀財害命!”
聽著兩人被壓在地上都還在情緒激動地吵著,中隊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都帶走!”
等會兒局里的閉過室里又該多添幾張椅子了。
看到旁邊還杵著兩個不嫌事多的家伙,中隊長也馬上朝于微他們吼道:“你們還在這兒干嗎,還不回去睡覺?!怎么,也想跟著一塊兒進去?”
這時,于微上前一步開口道。
“中隊長,是這樣的,你看今天能不能行個方便,我們想給他做個保。”她指了指易遠,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
一開口就是要作保放人,聽口氣倒是有點來頭。
“我們是東邊隊里的。”說完,于微亮出手里的一枚特制的銀色徽章,又把端著大半瓶能量體的朱光遠推到了人前。
那枚銀色的徽章是于微當初進醫院隨手撿到的,本來是想作為那些死去的士兵遺物交給隊里的,這下剛好能當做身份證明,臨時用一用了。
東邊的隊的?
那就是同盟會里的人了。
再看到朱光遠眼上的伏眼,那中隊長一愣,還真是個異能者。
他立刻接過于微手里的銀色徽章,對著光,仔細看了看。
確實是部隊的東西。
不過那邊的人大晚上的怎么會在西邊的貿易區來?
看出他的疑惑,于微馬上說道:“我們剛做完任務回來,隊里分了獎勵,想換點銅仔,有點急用。”
“那怎么不去東邊。”
“數額不大,就是比較急才順路來這邊晃晃的。”
中隊長的態度稍微緩了緩。
“這人犯事兒不是一兩次了,而且情節惡劣,屢教不改,雖然不知道他跟你們什么關系,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給他作保了,免得以后還連累你們。”
于微點點頭。
“就這一次,我們也是找他有點急事,下次他要是再犯事,我們也懶得管,隨您怎么處置。”說完,從包里摸了個小鐵罐,將朱光遠瓶子里的里的能量體分出來幾顆,遞到那隊長的面前。
“這就權當保費了。多的就當孝敬您和手底下的弟兄們。”
中隊長看到她一出手就是五六顆能量體,心里不禁一陣羨慕。
五六顆能量體換來的基地值在西邊都可以過上大半個月滋潤的生活了。
東邊同盟會里的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手里不自覺地接過那小盒能量體,內心掙扎猶豫了下。
算了,自己累死累活抓幾個犯事兒的上面也沒說能多獎勵點啥,這會兒有上門的豪禮,哪還有往外推的道理。
“算你小子走運!”
他一咬牙,讓手下人把易遠松了開來。
“下回你小子再栽在我手里,就沒今天這么好說話了。走!”
說完,朝余下的人揮了揮手。
“中隊長,他賣的可是違禁藥!您不能亂抓人啊”旁邊兩男的看到幾句話的功夫,易遠就被保釋了,急得大喊出聲。
“都給老子閉嘴!他賣藥你們晚上就有私自出來打架斗毆的借口了?!”
“不是,我們也是被逼的,這小子白天不知道躲哪去逮不到人,晚上才有這么個固定點,不修理他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啊,您睜眼看看他賣的是什么藥,都不知道多少人糟了他的毒手,這該抓的罪惡分子是他才對啊!”
被制得緊緊的兩人狼奔豚突地干嚎著,嘶扯著嗓門幾乎喊破半邊天。
“把嘴堵上,帶走!”
身后立刻有人上前來,一人一口布堵了上去。
接著一隊人就押著兩人急急地消失在夜幕中。
站在背后的于微看著一行人遠去的方向挑了挑嘴唇。
到哪都沒有人會和“錢”過意不去。
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末世前這樣,末世后,依然如此。
再加上她一開始自報的就是東邊的部隊人員,隱隱含有威壓之意。不然,這邊的中隊長也不會這么快給了面子放人。
如今,鬧事的被抓走了,整個偌大的場地里一下子就空了下來,就剩下于微三人和之前那個還蹲著哭泣不已的女人。
晚間的枯葉在冷風中,絲絲拉拉地劃過空曠的水泥廠,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入秋后的寒意如同冰涼的觸手,冷不丁地就會鉆進人的脖子里一探,讓人打個哆嗦。
這樣一鬧騰,時間又過去大半個小時。
一陣困意再次襲上心頭。
于微只想著趕快找人幫他們把住所落實下來,要不是所有攤販里就只剩犯事兒的易遠,她剛剛也不會費那個勁把人給保下來,依照那小子忘恩負義的德行,救了他也肯定討不到好。
但不救他,自己和朱光遠不知道又要折騰多久才能租到房。
算了,就當花錢買個舒坦了。
不遠處,穿著單薄的花色裙子的女人如一片飄零的樹葉,抖動著雙肩,埋在自己的懷里,還在嚶嚶嚶地啜泣著。
易遠看了眼于微兩人,一句感謝也沒說,用手隨意地抹了下嘴上的血跡,直接轉身蹲了下來。
將散落一地的小藥包一袋一袋地撿了起來。
收拾干凈,一袋不剩地重新揣到衣袋里。
看到他的動作,朱光遠立馬怒道:“你還準備賣這些東西?!今天是被人打得不夠慘?!”
“管你屁事!”
蹲在地上的人抬起頭,橫眉怒目道。腫脹的面龐上,黑亮的眼珠子透著冷然的寒光。
朱光遠一時氣結。
這人真的是條活生生的白眼狼,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救的他。
倒是于微,并不意外他的反應。
要是哪天從這人嘴里能吐出一句“謝謝。”
那才叫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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