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兩個人的底細,云裳倒是沒那么著急了。
她一邊學(xué)習(xí)腦海中的海量課程,一邊悄悄部署。
順便潛移默化的讓周邊的人適應(yīng)這個身份些微的轉(zhuǎn)變。
時間匆匆過去一個月。
而外面,找她的人自然依舊一無所獲。
不是沒人到王宮找過,而是他們根本不會想到云裳居然會膽大包天的易容成王上。
如今,那大部分人已經(jīng)把找人的范圍擴散到了周邊的國家。
“大人可知王上突然召集咱們幾個所謂何事?”
不光是吳川不明白,如今等候在此的文武大臣們皆是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不明白為什么沉迷煉丹術(sh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處理政務(wù)的王上怎么會突然召集他們幾個老臣。
若不是有六位內(nèi)閣大臣支撐著,這個國家的運行早已經(jīng)癱瘓了。
“等著就是了,哪來那么多廢話。”
看著竊竊私語顯得有些鬧哄哄的偏殿,想到剛接到的小道消息,尤尚書冷著臉說道。
就在被傳召的當口,他接到自家在宮里當了賢妃的大女兒,通過層層關(guān)卡傳出來的消息。
皇上突然發(fā)難責令其禁足瑞陽宮無召不得外出。
具體緣由卻無法探究。
想到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尤尚書心中隱約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
被尚書的不冷不熱的刺了一句,吳川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多年的為官生涯,養(yǎng)就了他的隱忍圓滑的性子和堪比城墻般的厚臉皮。
頂頭上司心情明顯不好,他也只能陪著笑臉識趣的退下。
心思百轉(zhuǎn),看著這偏殿中出現(xiàn)的諸位大人。
愈發(fā)的誠惶誠恐!
沒人知道,被一幫大臣腹誹的王上,此刻正躺的密室冰冷的床上陷入昏迷。
任由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人膽大包天的敢易容成王上的樣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還是一個被他們瞧不起的女性。
納蘭德大概是想破腦袋也絕對不會想到,如今的王上就是拿著他的銀子轉(zhuǎn)身又賣了他的莊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云裳。
沒讓他們等多久,偏殿的門被打開,宮人恭敬的傳達了王上召見的口諭。
幾人依次進入御書房,參拜端坐在書案后的王上。
“南方暴雨連綿,導(dǎo)致幾個州城被沖毀,數(shù)十萬人無家可歸,嗯?”
一句廢話都沒有,隨著云裳扮演的王上扔出兩本奏折,空氣仿佛都凝滯了一般。
之前還抱有僥幸心理的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都咯噔一下。
“你們是不是該給寡人一個解釋,為什么兩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情到現(xiàn)在才報上來?”
若不是叛軍起義,這幫老家伙是不是準備繼續(xù)瞞著?
“還有,最先發(fā)生洪災(zāi)的鄞州,每年都撥款修建河渠堤壩,怎么會那般不堪一擊?”
想到記憶中那場史無前例的大災(zāi)難,再看跪伏在地上冷汗連連的幾個官員,云裳就恨不得殺人。
暴雨連綿沖毀了城鎮(zhèn)、農(nóng)田,來不及逃離的百姓、牲畜浮尸遍地。
緊隨而來就是瘟疫,致死幾座城鎮(zhèn)徹底的成了空城。
叛軍起義,被眾人寄予厚望,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三皇子,在賑災(zāi)的時候被感染逝去……!!
一樁樁一件件,致使這個王國在風雨飄搖之中岌岌可危。
“怎么都啞巴了?平時不是都挺能說會道的嗎?”
微冷的目光掃過跪伏在地上的納蘭丞相以及尤尚書,這個兩個家伙最會做表面文章,也尤為愛惜名聲。
若不是前世深入調(diào)查過這兩個人,大概她也不會相信,他們會是這個國家最大的蛀蟲。
連軍餉和賑災(zāi)款項都貪墨的人,最后歸順了六皇子手下,成為他最有力的支持者。
“這,王上容稟,實在是這次的暴雨來勢洶洶……”
吳川顧不得擦滿頭的冷汗,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尤尚書,跪伏在地上急急想要辯解。
他終于知道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了。
因為他是工部侍郎,鄞州的河渠堤壩修建又都是他經(jīng)手的。
“寡人不想聽你們說這些推脫之詞,你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也不是讓你們來找理由找借口糊弄寡人的。”
“寡人要知道,現(xiàn)在你們準備怎么補救,內(nèi)閣給出的方案在哪里?”
云裳之所以選擇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替代凌宥嘉,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有的決定。
不管是私仇也好,貪圖富貴也罷,她真心的想為這個曾經(jīng)庇護過她的國家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一定要力挽狂瀾,但求能問心無愧,心之所安。
這一個月的緩沖期,可不是白忙活的。
曾經(jīng)她能拉起一個龐大的情報網(wǎng),如今有了身份上的便利,操作起來更是得心應(yīng)手。
敢對這幫家伙吆喝,自然有她的底氣。
“現(xiàn)在流民四起,那些愚昧的百姓被賊人煽動……”
在王上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視線中,吳川腦袋一片空白。
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他確實被嚇到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王上發(fā)起怒來,居然這般可怕。
不需要說什么,只是那一身威儀就讓他再不敢心存僥幸。
他怎么就忘記了,在王上沉迷煉丹術(shù)之前可謂是難得的圣明賢君。
整個御書房寂靜無聲,幾人連呼吸都輕緩了幾分。
當御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已經(jīng)天色微亮。
除去當事人之外,沒人知道這幾個時辰,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早朝的時候,南方的災(zāi)情第一次毫無遮掩的被攤到了所有人面前。
賑災(zāi)勢在必行,還需要安撫人心。
必須身份貴重足以代表王室態(tài)度的人前去才能服眾。
眾人一致將目光投向五個成年的王子。
幾個平時明爭暗斗的王子,這個時候也不忘在朝臣和王上面前秀一把。
自然是鉚足了勁的表現(xiàn)自己的孝心以及愛民如子的心胸。
就連一向不出彩的二王子和六王子,也站了出來找存在感。
人家的哪怕是推脫也是自貶式的說不是不想去,而是怕自身能力不足誤了大事。
看著亂哄哄的朝堂,以及那些不停的點頭夸贊眾王子的王公大臣,云裳咬著后牙槽。
若不是怕身份暴露,她都想伸手安撫一下渾身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這幫人能走到如今的位置,有幾個傻的?
哪個不是心如明鏡,真看不透幾個皇子的做派嗎?
不過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幾句奉承,誰也不得罪的和稀泥。
誰都有私心,但是在大義上絕對不能含糊。
明眼人都看出來二王子和四王子是純粹的給自己的貪生怕死找一塊遮羞布。
耍耍嘴皮子,什么實事都不做,就在朝臣面前賺足了好感度,得了一個深明大義的評價。
而五王子和六王子抱著同樣的想法,本意是以退為進,想通過這次的事件嶄露頭角,撈到明面上的權(quán)利。
凌霄甚至想過幾套方案,利用這次的事情解決其余幾個有競爭力的對手。
但是,云裳又怎么會讓他如愿呢?
只要有她在一天,任他百般算計最后也注定是要落空。
這不是玩笑,而是云裳真的是這么想也這么做的。
并且如今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一套方案。
大王子和三王子也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盤,比起那幾個倒是難得的是想干點實事的人。
但是,大王子莽撞無腦,耳根子軟還沒有自知之明。
別人吹捧他幾句,他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難堪大任。
最后,云裳按照記憶中的那般點了三皇子凌稌為首的一幫人,前往災(zāi)區(qū)賑災(zāi)。
有人遺憾,有人幸災(zāi)樂禍。
不管怎樣,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因為之前的敲打,這次六部不管是抽調(diào)人手還是準備錢糧都相當?shù)难杆佟?br />
國庫空虛?
不是有各位王公大臣組織的募捐嗎?
就連兩袖清風的丞相大人這次都掏空了家底,又是捐錢又是捐糧食的。
更別說其余的被各種噱頭引來的富商了。
各個視金錢如糞土,慷慨解囊,大發(fā)善心。
所以,在云裳的一系列操作之下,賑災(zāi)的錢糧都迅速到位。
甚至比前世更加富余充足。
“小七,我需要凌稌活著,完好無損的回來。”
臨行前,云裳將一個包裹遞給小七,里面有她準備的各種救急藥品。
甚至還有她記憶中的防治瘟疫的方式方法。
是的,這次她讓小七派兩個信得過的暗衛(wèi)跟著三皇子一起去南方賑災(zāi)。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前世凌稌被感染瘟疫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如果不是凌稌意外死亡,他就是最適合也是最有能力繼任王位的人。
也算是凌霄最強勁的對手。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保凌稌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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