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爾爾斟了一杯酒,盈盈笑著:“殿下一般都是準(zhǔn)時入席的,這旁的時間都是我們這些臣民閑聊的時候。”
“唉……”左丘涼獨自喝起了擺在桌上的酒,也懶得管什么禮數(shù)了,直接就拿起筷子撥弄起了桌上的小菜。
“誒,阿涼,你看那人是不是令姣啊?”
過了不大一會兒,自己的左側(cè)就傳來了這么一個聲音。
令姣來了?
左丘涼朝著溪鵲說的那邊看了過去,那囂張又扭捏的姿態(tài),不是令姣又能是誰呢?
不過看她得意的朝著坐在下面的精靈族首領(lǐng)挨著打招呼,八成也沒注意到這上堂的幾位。
左丘涼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她看見自己以后瘋狂開始諷刺的準(zhǔn)備了。
果不其然,這令姣的想法永遠(yuǎn)那么合人意愿。
她在下面一一招呼過以后,無意間往上面的位子撇了一眼。
“令姣。”
阿炫再次開口,臉上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不悅那么簡單了。
“你雖是守護(hù)者,但這話不該說。”
他的樣子,更像是難堪。
只是這片刻的停頓,左丘涼又繼續(xù)撥弄著飯菜,雖然她知道大庭廣眾之下談?wù)撨@些,雖然談不上見不得人,但也不是什么符合皇室威嚴(yán)的事情。
面子上滿不在乎,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飄蕩了起來。
自己想要從鳳翎抓緊離開的理由,不想在阿炫面前晃來晃去占了絕大部分。
雖然解決這件事一走了之是最簡單的,但是他可是與自己相伴了十五年的人。
十五年啊……又怎么能是說不見就不見這么簡單就可以做到的呢?
阿炫看著還在吃著飯菜的左丘涼,無奈的對著還跪在原地的令姣擺了擺手,示意她回到席位上。
“諸位,今日是我鳳翎燕靈兒繼位守護(hù)的日子,本就是幸事,不要讓其他的瑣事影響了。”
阿炫說話之余,將酒杯舉了起來:“諸位開宴吧。”
宴會開始,各族的首領(lǐng)都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閑聊著,樂師奏樂,歌姬吟唱,舞姬舞動,鳳翎的習(xí)俗和舞樂都是與別的地方不同的,倒是頗有一番韻味。
就好比這羽族的姑娘,一對有力的翅膀上纏繞著點點花蔓以供裝點,身穿長袖飄帶的衣裙,靈動妙曼,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再比如獸族人,舞劍弄獅,好不熱鬧。
溪鵲津津有味的喝著桌上早早備下的小酒,一對清亮的眼睛時時刻刻的看著下面的歌舞,除她以外,坐在她對面的逐涯也是絲毫不顧周圍的情況,也看著下面的歌舞。
整個上座區(qū)域,就只有這兩個人的心思在這些載歌載舞的女子身上,其他人都各懷各種心緒,甚至連心情都顯得不怎么好。
令姣就不用說了她惡狠狠的盯著還在悶頭吃膳食的左丘涼,美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面灌,完全不顧及會不會喝過。
而對面的左丘涼呢,雖說是在低頭認(rèn)真的吃著飯,但是腦子里面幾乎是要一團糟了。
寰爾爾看著她對夜宴毫無波瀾的樣子,自然也知道她的思緒不然,根本沒有多余的注意力再去欣賞什么樂舞。
還有坐在寶座上的阿炫,他邊吃邊喝,有條不紊的……只有最后剩下的鳳崎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己不理也不是,理也幫不上忙。
沉悶的氣氛在大殿的上層渲染開來,時間久了些,幾個人都各自不自在了起來,古典的樂聲在大殿中回蕩著,雖這么想著,溪鵲頗為滿意的看著令姣那氣的發(fā)白的小臉,心里道倒是莫名其妙的就暗爽了起來。
見溪鵲得意,令姣那心里更加癢癢了起來,不過倒也沒像個瘋子一樣失態(tài),而且惡狠狠的笑了笑。
“呵,這位左丘小姐是殿下的客人,我自然不會太過分,不過我聽說你這丫頭不過是她的一個侍從……”
她說著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若有所思:“一個侍從也敢頂撞鳳翎貴族,按照律法的話……確實不能姑息。”
左丘涼下意識的將手擋在溪鵲的前面,警惕的看著這個女子:“令大人,你到底想怎樣?”
令姣攤了攤手:“左丘小姐誤會了,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今天到現(xiàn)在一直都挺高興的,唯獨遇到了這個丫頭把我的好心情全攪和了。”
只見她神色一遍,右手輕輕抬起,示意她身后的護(hù)衛(wèi)都上前來。
“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本大人抓起來。”
眼看這幾個侍衛(wèi)就遵從指令的站到二人面前了,左丘涼和溪鵲還是沒有絲毫懼意。
“令大人,您是守護(hù)者我自然不會跟你強詞奪理,但是我們可不是鳳翎人,恐怕其中任何一個出事你們都不會好過的。”
“左丘小姐是在威脅我?”令姣揚了揚眉:“你們?nèi)硕荚邙P翎了,我們大鳳翎本身就有各種兇獸,我若放話出去你們在這里出了意外,又有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她朝著二人走了兩步,說話的氣息都變得陰狠了幾度:“二位貴客,只要你們的尸身上看起來是被野獸撕咬過的,恐怕連尸骨都不全吧?”
溪鵲的雙手攥成拳頭,這暴脾氣,看著眼前這個招人恨的令姣就在咫尺之間了,恨不得一拳打在她如花似玉的臉上解解氣。
就在左丘涼還在思考如何收場的時候,千盼萬盼的救星就來了。
“瞧瞧這是誰啊,令大小姐又在恃強凌弱了?”
果然,寰爾爾這個丫頭總是來的這么及時,同她一起走的,還有許久未見到的鳳崎丫頭。
“寰爾爾?”鳳崎看了一眼身后的兩個人,似乎也是不愿見到那般:“總聽說你不喜歡鳳翎王宮里面的繁花,怎么今天還有功夫到這里面逛了?”
寰爾爾拉起鳳崎的手:“鳳崎丫頭叫我來陪她轉(zhuǎn)轉(zhuǎn),不過令大人,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左丘涼自從在密室里翻了許多東西以后,對這些鳳翎的規(guī)矩和律法都有了些了解。
寰爾爾跟這鳳崎算是除了皇季和息無江以外輩分最高的守護(hù)者了,除大守護(hù)以外的守護(hù)者沒有地位的高低,但是只要輩分大些的都會相對被敬重一些。
現(xiàn)在看看局勢,皇季個息無江的遠(yuǎn)名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如今整個鳳翎輩分最高的守護(hù)者恐怕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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