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看著林滿芯上竄下跳的，笑著問道：“這不公平？那怎樣才算公平？讓你們在一起，把破壁丹給你，把整個云霄峰都給你？”
”我并沒有逼你選擇什么，你也可以選擇一生一世和韓秋在一起。”
秦慕白手指輕輕一勾，裝著破壁丹的瓶子就緩緩的上升。林滿芯看著唾手可得的東西就快飛離自己的視線，她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它，緊緊的握住。
或許自己并沒有那么喜歡韓秋，他只是在適時得時間出現感動了自己。
或許他也沒有那么喜歡自己，只是在他寂寞之時，自己出現了。不然他為什么要和秦慕白聯合起來考驗自己呢？
是的，韓秋同意了秦慕白的提議，說什么把決定權給自己，其實就是想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自己，是不信任自己。
“如果他真的鐘意自己，就不應該讓我獨自面對他師傅的責難。”林滿芯想，如果她是個男子定然會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心愛之人。
“今日，我可以為他放棄進階金丹的機會。以后呢？自己能承受多少次這樣的懷疑和不信任？”林滿芯的手握得很緊，她轉身去看韓秋，發現他在一步步后退。
“韓秋～”林滿芯呼喚到。
“你選好了嗎？”韓秋的手有些發抖，他想舉起來指指玉瓶，又趕緊放下。這個時候他不愿讓任何人看到他的彷徨。
“沒有，我沒有選。”林滿芯想她只是沒有想好，不想那么快做決定，不想這破壁丹從眼前消失。
林滿芯看著韓秋，她很想問他，“如果我選擇你。我還有機會再擁有破壁丹嗎？”
原來說的那些方法她都試過了，修為還是沒有起色。今日，錯過了這顆破壁丹，或許她再也沒有進階的機會了。
她會被困在筑基期，慢慢老去。眼看著韓秋進階元嬰，與他人雙宿雙飛。
自己所擁有的只是大家的責難。
“不配。”所有的人都會搖頭，都會這樣說。
破壁丹是秦慕白煉制的，他那定然還有。煉制好這丹藥他不給韓秋給誰呢？
林滿芯想：“只要韓秋說她就愿意信他。”
林滿芯想賭，但是她需要韓秋給她一個提示。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和韓秋真是沒有默契。
“林滿芯，做人可別太貪心。當然，你也不要心存僥幸。如果你選擇韓秋，以后的一切就靠你倆自己了。”
秦慕白勾了勾手，那被緊緊握住的玉瓶就掙脫了林滿芯的雙手，飛離她的控制范圍。
“不要走，不要走。”林滿芯趕緊躍起，抓住玉瓶。但是她沒能阻止玉瓶的離開，反倒整個人被往前帶，秦慕白一停手，她整個人就重重的跌在地上。
在秦慕白的眼里，她的力量也只是蚍蜉撼樹而已。
這個時候，秦慕白突然想起蘇舒所說的話，“要得太多所以死得快”。
“貪念確實會毀掉一個人。”秦慕白想。
“韓秋。”秦慕白喚到。韓秋有些神不守舍，秦慕白自然能看出來，雖然他在極力掩飾。
“師傅，弟子在～”韓秋趕緊上前，但是他并沒有扶起林滿芯，也沒有和她并排跪著。
林滿芯的雙手緊緊的握住玉瓶，雖然她沒有說出她的選擇。但，這還需要再問嗎？
“請她出去吧。”秦慕白道。
“是。”韓秋覺得自己再看著林滿芯時是面無表情的，因為他的心已經麻木了。但二人四目相對時，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
林滿芯卻下意識的將玉瓶護住，側身躲過。在她的潛意識中，這顆丹藥對韓秋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呵～”到這一刻韓秋才是真正的死心了。
“預祝你早日結成金丹，元嬰化神，飛升仙界。請！”
韓秋不知道他應該怎么喚林滿芯。
“芯兒”，再也不能了；“林師侄”，似乎又有一點涼薄；“林師妹”，她又是哪門子的師妹呢？
林滿芯還想說什么，她看著韓秋想解釋，但是看到秦慕白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林滿芯想，只要韓秋愿意送自己出去，那他還有挽回的余地，但是韓秋只是那樣靜靜的站著，看著她。
“你～”林滿芯越想越委屈，為什么說著這么愛她的韓秋也不能為自己多付出一點點呢？
“原來所有的都是謊言呀。”林滿芯握著玉瓶憤怒的轉身。
“沒事，我還有它。只要結成金丹一切都會不一樣的。沒有人再閑言碎語，沒有人再能跳出來阻止。”林滿芯覺得天地突然之間都開闊起來。
韓秋看著林滿芯決絕的背影，心里顫抖了一下。
“她不是已經選好了嗎？還怨什么呢？我呢？我應不應該去怨恨呀？”
“秋兒，別想太多。”秦慕白看著韓秋，出聲喚道。
“師傅，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總是會去想。或許，我需要一些時間。”
韓秋上前一步跪在秦慕白的面前：“師傅，弟子不肖，讓你擔心了。師傅，我是不是很沒用。”
“秋兒，你不用懷疑自己。你是我秦慕白的徒弟，你是玄天宗的天之驕子。”
“這次是你的劫數，跨過去了也就結束了。”
秦慕白想到當年的自己，那不也是自己的劫數嗎？
“你知道小舒三靈根資質為什么能百年之內就進階金丹嗎？”
“她……”說實話，最初會出手救蘇舒并不是因為她有多特別，只是在一群修真者中碰到一個凡人，所以注意到了。凡人是修真界的根本，所以才順手救了。
如果當時蘇舒有點修為，估計自己都會視而不見。
再見到她時，韓秋也沒把蘇舒當回事，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而已，這大荒遍地都是練氣修士。
但現在，突然回望，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呢？
“小舒她能走到現在，不是靠天資，不是靠沈江，是靠她自己。曾經我以為她懶散的性格會毀掉自己，現在卻又覺得你應該學一學她的闊達。”
“似乎，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無法把她打倒呢。是因為不在意嗎？”秦慕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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