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承德帝憤怒不已,劉傳治連忙把剛才沒說完的話又繼續(xù)說了出來。
“皇上,畢竟王季那邊的調(diào)查還沒有結(jié)果,所以皇上也先不要過于急躁”
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劉傳治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判定,這夜明珠何其珍貴,若不屬實,這東西王季如何能舍得送給陳伯庸,照這樣分析下來,王季殺害陳伯庸的可能性就幾乎可以確定。
承德帝沒有說話,深呼出一口氣后,是他有些有氣無力的模樣。
“如果事情屬實該如何是好,讓朕怎么辦?”承德帝已經(jīng)在心里,開始權(quán)衡各種做法的利弊。
王銘宇是王季的兒子,若論平時,按王銘宇犯得事砍他頭是沒商量的,但現(xiàn)在,他爹王季正是能讓他繼續(xù)坐在這個位置的一半保障,雖然他兒子罪有應(yīng)得,但若真的就這樣殺了對現(xiàn)在的局勢來說太不合適了。
除卻這個還有,王季派人殺陳伯庸這事若確定屬實,那他也是只能替王季一起來隱瞞,絕對不能讓皇后和陳旭仁知道,要不然等之后需要他們倆面來對趙楚元和秦林的叛逆時,就算再下命令,王季和陳旭仁恐怕也做不到同仇敵愾的對抗了。
“罷了,你還繼續(xù)仔細調(diào)查吧,不過調(diào)查結(jié)果只能你和朕知道”
“臣明白”劉傳治當然要明白,若讓陳將軍知道了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那還了得,如果皇上過不好了,他又豈能過的舒坦。
“國丈府的人你也要做好密切監(jiān)督,不要讓他們有任何往外傳遞消息的機會”
“是”
“這個就先讓人放藏寶閣吧”承德帝又斜眼看向那個紫檀盒子。
“臣遵旨”
……
距離國丈府已有十多里遠的林蔭道上,兩匹馬體格精裝的馬正朝著西去的方向撒蹄狂奔。
“天成,那幾封信的內(nèi)容你可都看清楚了?”問話的是姚向欲。
“我看清楚了,里面是王季給老爺?shù)膸追饣匦牛硗獬閷侠镞有一個紫檀盒子裝著的橢圓形夜明珠”段天成一邊騎著馬一邊回答他。
“那好,等到了地方我就立馬把消息給將軍傳回去”
話說完,林間就只剩下馬蹄漸漸遠去的噠噠聲。
……
這一天下來,沈夕月不管忙什么心里都是關(guān)于那條手帕的疑惑。
手里捧著的醫(yī)書也沒有讓她心神專注起來,直到黃昏之時,大門的地方傳來陳紹謙回府的動靜,她方才回了神。
心里各自的所思,讓兩人在吃飯時只簡單問了幾句尋常的話,也沒再有其他過多的交流,所以這飯吃在沈夕月的嘴里毫無滋味,她想,陳紹謙應(yīng)該也是吧。
由于閑賦在家并沒有多餓,沈夕月簡單吃了幾口就藉由離開了那里。
看沈夕月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碗筷,陳紹謙心里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勸慰。
他當然清楚自己近幾日的異常讓她擔心了,但對于自己身世這個問題,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暫時還不打算讓她知道。
關(guān)于那個夫人,他的手里只有一條對于尋找價值不大的手帕,而這幾日他在善織瑤那里得到的消息也并未讓事情有什么大的突破。
通過善織瑤打聽來的線索只知道,那個夫人姓趙,所嫁的夫家姓秦,是皇上身邊的劉大人安排她住在那處竹蘭小苑的,不過等善織瑤再派人去查看的時候,那小苑里早已沒人了,而那個夫人什么時候離開的周圍人竟也一無所知,線索到這里就等于斷了。
昨日傍晚,在召華宮聽到這個消息時,陳紹謙的神情很是落寞,坐在一旁的善織瑤見他如此也并未說什么,只是在他離開召華宮的時候,才又開口,說她還會繼續(xù)打聽,讓他不要灰心。
雖然善織瑤在這事上沒有幫到他什么忙,但她的態(tài)度還是讓他感激的,陳紹謙讓她不用再麻煩,說若有緣,他與那夫人定還會見。
緩步走在小湖旁邊的長廊中,她心中黯然,剛才本打算等吃完飯后問他關(guān)于手帕之事的,但那一會兒她又想了想,既然不是關(guān)于哪個年輕女子的,那不如等他想好了,也許他就主動過來和自己說了。
但沈夕月還是忍不住有些惆悵,他們剛才坐在一起吃飯的樣子實在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以后兩人就會是夫妻了,可對方有什么話卻只放在自己心里,她不喜歡這種略顯生疏的感覺。
正在她思緒紛飛之際,沈夕月因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回過了頭。
“邵謙哥”不管心里感受如何,沈夕月掛在臉上的依然是她溫和的笑,即便剛才吃飯時兩人都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但她就是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偽裝。
“外面冷,夕月為何不去屋里”
“可是外面空氣好,吸到肺里很清冽”還是平日嬉笑開朗的表情。
陳紹謙聽了她的話,跟著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嗯,還真是”
然后兩人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相互看著對方愉悅一笑。
之后兩人就并肩一起往前走,但是漸漸的,除了剛開始那幾句尋常的話,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剛才吃飯時的情景。
沈夕月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想讓雙方就這樣只能徘徊在對方的心門之外,她現(xiàn)在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是跟那條手帕有關(guān)嗎……
“邵謙哥...”“夕月...”
沈夕月沒想到,兩人的心思竟然想到了一塊。
“你先說”沈夕月淡然一笑。
對于他的異常,沈夕月雖然沒有當面問過他,但他知道沈夕月心里也肯定有些擔心了。
“夕月”
“嗯”兩人并步齊驅(qū)的往前走。
“關(guān)于我的身世,這么多年你可知道些什么嗎?”
沈夕月腳步一頓,抬頭看向他,看他沒有在開玩笑后又繼續(xù)朝前走。
“這個……你若問我我還真有點不清楚,只知道我沒有師娘,而你也不是我母親所生,其他就沒什么印象了”沈夕月一邊做著回憶一邊這樣回答道。
沈夕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他不是師傅的養(yǎng)子嗎,他沒有印象了嗎,還是說他又發(fā)現(xiàn)了跟這不一樣的情況,所以來問問她?可這跟那個手帕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極短的時間里,沈夕月的大腦就運轉(zhuǎn)出了這么多讓她不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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