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嗯”
“夕月想問您一件事”
“講”
“近些時日宮里可有傳回陳紹謙的書信”
聽他這樣問,跟在一邊正想著朝中之事的秦墨塵神色不由一下凝滯,深沉的眼眸中神色隱隱波動。
“有,說他在外面一切順利”
“沒有其他的嗎”
“沒有啦,只是報個平安”
“哦”
沒再走一會兒,秦墨塵看她像是有些累的樣子,便掉頭扶著她回了他住的地方。
“藥已經喝下了,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吧,今天你走的路可不少”
“嗯,等一會兒再躺”
“去吧,我扶你”
畢竟也只是才恢復一點,遠不如正常時的體力,害怕她走了那么多路后又這樣坐著會影響到身體的恢復。
秦墨塵起身要去攙扶她的胳膊,對此沈夕月卻顯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并不想依照他的囑咐去休息。
“皇上,我想給紹謙寫封信”
原來如此,聽到他這樣說,秦墨塵要攙扶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來是她遲鈍了,秦墨塵站直身體深吸口氣,仿佛是想壓住心中生出的某種情緒。
“我想知道你現在到底什么想法”
“我沒什么想法”
“包括現在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嗎”
“我不知道”
聽出秦墨塵的語氣里帶了些怒意,心境本身就有些紛亂的沈夕月,回答的話里也帶了幾分煩悶。
沈夕月剛說了這話之后,突然秦墨塵握著她兩邊的胳膊讓她站了起來,然后二話不說便對著她吻了上去。
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另只胳膊甚至不顧及她的傷情,緊緊得把她圈進自己的懷抱,直到沈夕月因為疼痛用力掙扎,他才松開了鉗制。
把她放開后秦墨塵繼續看著她,但這時臉上的怒意顯而易見。
秦墨塵就那樣看著她沒有說話,過了少許他才又開口“其實你關心他我是能理解,但是通過這個我又突然發現,自從你受傷以來雖然我們兩人之間跟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似乎好像也確認了一些東西,但我們并沒有真正的去表態過什么,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對目前的關系明確點什么”
他的意思沈夕月明白,算起來也是一個理所應當的要求,但這個問題對于她卻還是有些讓他為難,很多事一夕一朝是改變不了的,十幾年來已經默認的事情,現在突然要去改變,她多少都不能立馬接受。
“我不逼你”
看她一直沒有說話,秦墨塵也并非一點都不理解她的為難,可是這么久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心里的感情所屬嗎。
“我給你時間,我明白你心中的猶豫,可是紹謙大概半個月之后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大家不會在給你時間考慮,我說過只要你確定好,我有辦法讓大家都不用為此事為難”
說著兩手福相她的肩膀,樣子誠懇的保證。
此話說完秦墨塵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留沈惜月一個人站在那里。
傍晚的河灘邊上,一堆火焰上正在烤一只拔了毛的兔子
“紹謙哥,我太開心了,真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在這個地方吃上烤野味”
陳紹謙抬頭看到她喜悅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有什么,你說你餓了那我自然就要有所行動啊,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看著在火苗上一圈一圈轉著的兔子,善織瑤期待的兩眼一直盯著它。
“估計沒你在宮里的好吃”
“那不一定”
“你不要有什么期待啊,我們這可是連鹽都沒有的”
“沒關系我照樣喜歡”
陳紹謙看著她滿臉的笑容“就怕你吃的時候不這么說了”
沒一會兒兔子就烤好了,焦黃焦黃的顏色看著倒是讓人很有食欲。
“來給你”
扯下一條后腿,陳紹謙把它遞給了善織瑤。
“哇,看起來真不錯”
善織瑤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樹葉墊著接過了他遞來的肉,試探著咬了一口之后仔細的嚼了起來
“嗯不錯挺香的,肉質很有嚼勁”
“然后呢”
陳紹謙也一邊吃著肉,一邊聽著她對這個烤兔的評價。
“嗯…確實有點沒味兒,但是我喜歡”
看著他滿足的樣子,陳紹謙的雙眸里不由泛著溫柔的波光。
吃完了一只后腿,陳紹謙又遞給她了一條后腿。
“你為什么老讓我吃后腿,我想吃兔子的耳朵”
聽他這樣一說,正在四兔子后腿的陳紹謙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啦,兔子最可愛的不就是他的耳朵嗎”
“你一個女子家怎可說出這么殘忍的話”
“這怎么是殘忍啊,你把它宰了都不嫌殘忍,我吃的時候干嘛嫌殘忍”
沒有理會他的揶揄,善織瑤反而把陳紹謙說的有些無言。
“好好好是我殘忍在先,我都是把好吃的部位給你,兔子后腿的肉口感是最好的,你還不要,既然你說好那我就留一個給你吃”
“我就想吃兔耳朵”
“那上面沒肉”
“那我也想吃”
陳紹謙一邊無奈的笑著一邊給她割兔耳朵。
來的時候陳紹謙跟秦林說了善織瑤的存在的之后,秦林對于他每日的行為也沒有多加過問,誰都知道誰的存在,但是他們卻都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去見面,她也不再是君,而他也不用再在她面前稱臣,就這樣互不見面反而自得清閑。
那天秦墨塵從沈夕月的房間離開時雖然看起來是在生氣,但之后一閑下來照樣會去看望她,陪他散步聊天,似乎那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你現在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要是陪你在御花園里游走你可能也覺得無趣,今日陪你坐船到湖中游賞”
自那次兩人發生爭執秦墨塵離開之后,那晚睡在床上的沈惜月想了很多。
對于秦漠塵的憤怒,她心中并非不理解,可是從懂事起,她與陳紹謙以后打算過一輩子的想法就一直在兩人心中默認,她不敢想象等陳紹謙回來發現他們倆在一起了,心里會怎么想,她害怕陳紹謙會覺得他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子。
可是話說回來,就算自己不承認難道心里就真的沒有秦墨塵的存在嗎,不但有,而且還很強烈,她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也許是兩人一起從北疆回來之后吧,反正秦墨塵在他心中出現的次數逐漸開始超過陳少乾,以至于上次他和陳紹謙原定的成親計劃實行不成時,她的心中反而還因此松了口氣,這種感受她沒敢跟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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