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時。白巖山估計還在使用自己的人脈網去查周安冉的下落。
因為今天我們從審訊室里出來時他向獄長周安嵐詢問了關于案件的狀況,并表示了自己想去看看的念頭。
“你說周安冉啊?他家人幾年前就辦理了轉院手續,好像是聽說國外哪家醫療協會承諾可以對特殊腦死亡類型的病人進行淺層喚醒,所以就轉院了。”
周安嵐說出了一個讓我們失望至極的消息。
就這樣,從監獄回來后白巖山又開始馬不停蹄地聯系老朋友。
而我,一條沒有人脈的咸魚,只能回家泡個熱水澡,然后像現在一樣看著浴室的天花板發呆。
多年的科學教育,讓我對于超自然現象嗤之以鼻。但一個個逼近的詭異現實,卻讓我對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些懷疑。
據我所知,人類只能通過三原色看到七種基本顏色。然而這個世界上理論上卻存在著無數種顏色。
也就是說,我們所能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純正的,比如人的膚色,一直說只有三種,那么如果換成擁有四種視錐細胞,能看見幾十種基本色的鳥類。它們又能看見多少種詭異顏色的人類呢?
然而有其他生物幻化成人類,在我們看來他們的膚色毫無異樣,但真實世界中,超越我們人類所認知的世界,他們又是什么顏色?
他們,又是什么呢?
此時此刻,我甚至有些懷念前一陣子折磨我的噩夢,因為我總覺得噩夢里有真相,超越我認知的真相。
黑夜緩緩靜臨,我躺在浴缸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有個想法如同閃電一般竄過我的腦海。我急忙從浴缸中爬起,套了件浴袍,快步走到客廳。
我撥通了白巖山的電話,一陣“嘟”聲之后,話筒里傳來一個疲憊的男聲。
“喂?誰啊?”
“我是小莫,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說。
“那就說啊,磨蹭啥,我這邊挺忙的。”白巖山有些不耐煩道。
“李維特說的第二個電話,那就代表。政府有些人知道這個事情。
而且他說,我身上有一種感覺,和那時去的軍隊里的其中一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相似。”
“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咱們從這方面下手,要比去找個出國看病的人更容易吧。而且聽李維特的意思,那個人好像知道不少關于安澤村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那個人還在尋找著什么。”
“啊~”電話那頭的白巖山打了個長長的哈切有些不耐煩道:“我知道你是新來警局的,但我很難理解你為什么會覺得探查軍方秘密要比找一個普通民眾簡單……
而且我找到了比你靠譜的多的信息。
那個周安冉雖然下落不明了,但我找到了她的檢測報告,因為檢測結果很奇怪,院方當做錯誤報告處理了。
但途中被一個醫生私下收藏,而那個醫生剛好是我的一個朋友。我現在正在往他家里趕,先掛了。”
還沒等我說話白巖山就掛斷了電話,望著手中的手機,我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還差得很遠,無論是經驗還是真相。
噩夢并沒有像我所期待的一樣到來,仍然是一夜無夢。只是這一次,在起床之后除了慶幸之外還有點失落,可能這就是賤吧。
今天是警局給我放假的第二天,對于這本該珍貴的假期,一時間我卻不知該干些什么。
正在我坐在床上發呆時,門口再次響起狂暴的敲門聲。
聽這聲音,不用猜,我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果不其然,當我打開門后白巖山夾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早上好,想喝點什么嗎?”我走到廚房取出了兩個玻璃杯。
“白開水就行。”說著白巖山把懷里深藍色的公文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幾上。
倒好水后,我又取了幾片面包和火腿一塊端到了客廳。
等我叼著面包在沙發上坐好時,白巖山已經從公文包里取出了好幾份文件,在茶幾上整齊地擺了出來。
“這都是啥?”我拿起一份問道。
“周安冉的身體檢測影印報告,還有一些我對案件的關聯筆記。”白巖山低著頭繼續整理茶幾上的文件。
“我在警局有兩天的病假……那個……你呢?不去警局沒事嗎?”我啃了一口手中的面包道。
我覺得自從我因為噩夢找到白巖山之后,他對于這件事的調查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
“治療你是警局下達的指令,所以我現在就在上班,不影響的。”白巖山頭也沒抬道。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我突然有了想去心理科上班的沖動。
“額……你們還缺人嗎?”
白巖山沒有理會我說的話,把一份文件從茶幾上拿起,看了看,遞到我的面前。
我趕忙放下手里的面包接了過來,當看到文件上的圖片時,我緩緩地從茶幾下面取出垃圾桶,打開蓋,把吃進去不久地面包和火腿全都吐了出來。
圖片上是一個頭皮被揭開的人,在她露出的頭蓋骨中間有一個邊緣十分整齊的洞口,通過洞口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地孔洞。
“我在吃飯啊老兄。”我強按住把垃圾桶扣在白巖山頭上的沖動道。
“看來李維特沒有騙人,而他說的,他沒有傷害任何人,只是背了某些特殊組織的黑鍋。這句話看來也是真的。”白巖山沒有理會我的抱怨,繼續從桌上拿了一個文件遞了過來。
我搓了搓手,調整了一下心態,結果了文件。然而這個文件上并沒有圖片,只有一對密密麻麻的數值,和身體檢測記錄。
“周安冉,女,20歲。
住院原因,腦組織受損缺失。
建議療法,無。
血組織,感染,略有異變。
搶救,腦死亡。
家屬拒絕簽安樂死建議。
進行機器維持生命特征。”
看完文件,我又拿起一根火腿繼續啃了起來。
見我沒說話,白巖山又拿起一份文件道:“這是醫院開出的第二份檢測報告,上面只有x光的掃試圖,和腦部受到撞擊,腦組織受傷的檢測結果。看來他們有意再隱瞞著什么,或者是什么讓醫院閉了嘴。”
我咽下了火腿,不以為然道:“萬一真的是第一份檢查結果錯誤呢。”
“你咋這么……唉。”白巖山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繼續道:“首先,那張照片不會出錯,也不會是造假的。
其次,給周安冉檢查的醫生其中一個就是我那個朋友。他們并不知道發生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檢查病人。
你知道醫院檢查出錯的幾率有多低嗎?而且多項檢查全部出錯的幾率比你吃火腿吃出人骨頭的幾率都低。”
“謝謝你富有感情的解答,我現在飽了!”我起身把剩下的火腿和面包端回了廚房。
等我再次回到客廳時,白巖山仍然低著頭整理著茶幾上的文件。
要是我高考時有他這么認真我現在好歹能當個干部了……我一邊想著一邊坐回了沙發上。
還未等我坐穩,又一份文件擺到了我的面。
我拿起看了看,仍然是一份身體檢測報告。
只不過患者的名字是“李維特。”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巖山,白巖山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往下看。
“患者,李維特,男,年齡,21。
身體軟組織輕微損傷。
x光顯示腦部前額葉有黑色顆粒狀細小黑斑。(血液檢測正常,排除腫瘤。)
建議療法,熱敷。
因腦部陰影情況未知,進行留院查看,
留院查看結果:陰影未擴散,血液檢測正常,可出院。”
看完檢測記錄,有種不祥的預感緩緩攀上我的心頭。
“如果,李維特說的都是真的,周安然的經歷都是真的。那他腦袋里的陰影……不會是……”聽了我的話,白巖山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么猜測的,如果真的有可以操控人類的寄生蟲,保不齊它們繁衍的方式就是產卵。
而給我們講述這一切的李維特,可能在他的大腦里正有著什么東西,準備破卵而出。”
“可是,那種蟲子寄生的方式不是破開腦袋才可以嗎?咱們上次去見李維特,他留著寸頭,很明顯腦袋沒有任何傷口。”我放下檢測報告,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只是猜想,李維特腦子里有蟲卵這件事現在只是猜想。
但是你想一想,根據他的敘述,他在被村民抓住之后昏迷了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里,周安冉被切開天靈蓋。他卻什么也沒發生?
而且軍隊過去的時候,他頭腦很清醒,身體又有明顯的無力感。這又是為什么?
關鍵蟲卵這種東西,非常細小。你知道人皮蠅嗎?這種蟲子的卵細小到可以埋在人類的皮膚下。但幼蟲破卵之后可以在人的皮膚下面長到孩童手指粗細。”
聽了白巖山的話,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想著蛆一樣的蟲子在皮膚下蠕動,頭皮就一陣陣的發麻。
如果真的像我和白巖山所想的那樣,李維特被蟲子操控只是時間問題,關鍵是監獄。在李維特被操控后,他所在的監獄會不會變成安澤村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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