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偉搖著腿斜靠在火鍋店的椅子上,絲毫看不到一丁點軍人所該具有的嚴(yán)肅正經(jīng)。
他一邊晃著手里的酒瓶,一邊沖著我們嘆氣:“唉,如果要是那個錄像還在我手里,現(xiàn)在給你們看絕對,絕對的。比我講給你們要有意思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蔽尹c點頭,承認(rèn)了他的廢話。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語氣里的嘲諷,張佳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將酒瓶輕輕放在桌子上,身體也稍稍坐正。
“我鋪墊好像多了點……”
“沒有沒有!卑讕r山趕緊接過話來,說著還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一下正準(zhǔn)備拿筷子夾菜的我。
我連忙放下筷子,一邊點頭,一邊附和道:“對啊,哪有啊……話說是不是我說了啥讓你誤會了,我這人嘴糙,別介意啊。”
張佳偉揮揮手表示沒事,喝了口酒,繼續(xù)開始他的講述:“我就直入主題吧……
由于那個任務(wù)是我自己選擇的無價值任務(wù),沒辦法向上級申請帶領(lǐng)同伴前往。
所以當(dāng)時調(diào)查這件事,我只能孤身前往已經(jīng)廢棄的雪村。
還好雪村曾經(jīng)是比較有名的度假社區(qū),要不然以我當(dāng)時的菜鳥經(jīng)驗,估計要在路上花不少的時間與精力。
等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當(dāng)天下午了。
由于天色略晚,我只好先到附近的城鎮(zhèn)住宿一晚,調(diào)查的雪村事也就推遲到了第二天。
也許是雪村廢棄的原因,導(dǎo)致當(dāng)?shù)芈糜螛I(yè)出現(xiàn)了空缺,所以周圍的城鎮(zhèn)都向度假社區(qū)的方向做了改造。
我當(dāng)時所住的城鎮(zhèn)叫什么康山鎮(zhèn),本身古香古色的城鎮(zhèn)建筑群中,為了迎合潮流加入了不少現(xiàn)代涂鴉與器械。
一些無論外觀還是裝飾都充滿歷史氣息的門面,卻在本該掛著牌匾的地方放著led招牌,顯得十分突兀。
我在這個到處都透露著滑稽與別扭的城鎮(zhèn)中,挑選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旅館住了進去。
旅館的前臺就是這家旅館的主人,是一位年紀(jì)不小的禿頂大叔。
我推門進來時,禿頂大叔正百無聊賴的胡亂揮舞著手中的蒼蠅拍。
見有客人來了,他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站了起來。
正在我張口打算詢問是否還有房間時,禿頂大叔就已經(jīng)將房間的門卡放在了柜臺上,順帶著還放了名片和一張菜單。
客人你來的真巧啊,還剩最后一間大床房了。禿頂大叔笑著說道。
由于旅途勞累,雖然我有些反感這種強賣行為,但還是交了押金拿了門卡。
不想吃點什么嗎?大叔晃著手里的在菜單詢問道。
我看了一眼菜單上花里胡哨的菜名,搖搖頭拒絕了。
大叔又不甘心的繼續(xù)推薦一些菜肴。
見我還是拒絕,他有些喪氣的坐回到柜臺后,向著旁邊指了指,說房間在二樓,從那里坐電梯可以上去。
我看了眼他所指的方向,心里暗笑,這只有兩層的小旅館還安個電梯?真是脫褲子放屁啊。
就這樣,我一邊心里嘲諷著這家旅館老板的跟風(fēng)行為,一邊向著老板所指的拐角處走去。
然而當(dāng)我到了拐角,看到那里的設(shè)施時卻一下子驚住了,這里并沒有正常旅館所有的升降電梯,而是兩部并列的手扶電梯。
我轉(zhuǎn)頭看向前臺的禿頂老板,老板豎起大拇指向我自信的點點頭,仿佛把我的驚異當(dāng)成了贊賞。
我也不好再說什么,笑了一下之后,便登上了緩慢運行的手扶電梯。
除了那兩部別出心裁的手扶電梯之外,這家旅館的其他配置到也算中規(guī)中矩。
一張巨大的木制床占了半個房間,剩下半間則是洗手間。中間用一塊玻璃隔開!
“這么簡陋的嗎!我的天,真苦了你了。”白巖山道。
張佳偉聳了聳肩:“還好吧,我以前在部隊高野外生存訓(xùn)練,住的土坑,能有地方住,再洗個熱水澡,算是天堂了!
“然后呢?那天晚上旅館是不是發(fā)生了詭異的事情!
張佳偉白了我一眼,道:“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怎么可能我剛到就發(fā)生詭異的事情……不過……”張佳偉停頓了一下,望著我。
“不過在第二天,我就找到了雪村失蹤案最大的線索,而這個線索就在那家旅館……
那天我進入客房后,將身上帶的裝備大概整理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旅店老板推銷的營養(yǎng)早餐后背上背包就準(zhǔn)備前往雪村,然而正當(dāng)我交完房卡準(zhǔn)備出旅館時,坐在前臺后面的老板卻攔住了我。
他從前臺柜臺里掏出幾個攝像機放在我的面前。
‘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道。
‘客人你是來著旅游的吧,我看你也沒帶相機啥的,要是路上碰到啥美景,手里卻沒有記錄的東西,導(dǎo)致美景只能存在于觀賞的瞬間,豈不可惜?我這里有各個型號的相機攝影機,看小哥你頗有眼緣,就半價賣給你如何?’
我本來想拒絕,但其中一個做工十分精美的攝像機卻吸引了我。
那是一款復(fù)古式攝像機,暗紅色的木制外殼上用復(fù)雜的銀色金屬裝飾,而在攝像機鏡頭的正上方,像是私人定制一般,有著灰褐色火烙字母。
我盯著那幾個有些熟悉的字母思索了半天,突然頭皮一麻。這不是那幾個失蹤者其中一人的名字嗎?
我拿過攝像機,反復(fù)端詳后,確定了心里的猜想。
一旁的旅店老板見我對這個攝像機頗感興趣,便湊過來吹噓這個機器有多好用,做工有多精致。
我伸手打斷了他的吹噓,將攝影機舉到他面前冷聲詢問是那里得到的?
旅店老板先是一愣,然后擠出一絲笑容,說是當(dāng)?shù)鼗鹕夏睦餄齺淼摹?br />
我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了調(diào)查局的工作證,再次向他詢問了攝影機的來歷。
老板狐疑的拿著我的工作著看了許久,雖然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但他還是再長嘆一口氣之后說出了攝像機的來歷。
‘是幾個月前我花錢從一個流浪漢哪里買來的。
對了,這可是正當(dāng)買賣啊,別跟我說什么流浪漢偷得,就得免費交出去。
別看你是公家人,這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做!’
看著旅店老板微微泛著紅光的腦門,我笑了起來,告訴他我打算花錢買下這個攝影機。
聽我要花錢,旅店老板立刻換了個態(tài)度,一臉諂媚道:‘看你是官兒爺,我也就不坑你了。這樣吧,我多少錢買的,多少錢給你。也不貴,兩千。’
我心想,這價格是真的不貴,更何況這個攝像機里可能有著關(guān)于這次行動至關(guān)重要的秘密。
于是便點點頭,爽快地付了錢。
老板接過錢,像想起來什么一樣,賤兮兮道:‘對了,這個攝像機的充電線比較特別,我這里沒有哦。但是……恕不退款!
我心里一驚,趕忙開始端詳手里的攝像機,當(dāng)看到攝像機接口之后,我長出一口氣。
看來不用多費周折了,因為那個接口和我的平板充電口一模一樣。
‘你好,我想續(xù)訂一天房間。’
‘好嘞。’
那天,我放棄了在廢棄的雪村搜尋線索,轉(zhuǎn)而將搜索的重點放在了那個攝像機上。
回到房間后,我心懷忐忑的將攝像機充上了電。
看著屏幕緩緩亮起,我的心跳不由的加快許多。我有預(yù)感,接下來將會在攝像機里看到一些讓我終身難忘的東西。
然后,我如愿了。”
張佳偉拿起啤酒,猛灌一口,然后在我和白巖山灼熱的目光下,開始繼續(xù)講述。
“攝像機里有不少圖片和錄像。不過都里面都出現(xiàn)了同一個人,就是這次雪村案失蹤者之一的外籍學(xué)生,喬維.邦特。
和攝像機上的印記一樣,這也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想。
我掃了一眼攝像機的內(nèi)容,然后直接跳到了生相機中的最后一個錄像。
上面顯示的時間時3月3日,正好是他們失蹤的那天。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顫抖著打開了那個錄像。
錄像開頭,是幾個年輕人在雪地上打鬧的場景,接著鏡頭外傳來一陣生硬的國語。意思好想是讓那幾個人走慢一點,教授還在后面。
鏡頭中的幾個年輕人聽到話后,紛紛轉(zhuǎn)過身望向鏡頭,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留著黑色長發(fā)的女子笑道,
‘喬,怎么這么早就開始錄像了?’
鏡頭外再次響起生疏的中文。
‘如果成功了,這個事情可是會影響世界的。所以,我覺得現(xiàn)在的每一秒鐘,都值得記錄。’
說完,鏡頭晃了一下,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在畫面里。
那幾個年輕人急忙湊了過來,其中一個戴著滑雪帽,身材微胖的女子伸手?jǐn)v住了出現(xiàn)在鏡頭里的老人。
那個老人應(yīng)該就是這次秘密行動的組織者梁國棟教授了。”
“秘密行動?你不是說他們是慶祝什么才去的嗎?”
說著白巖山將一盤金針菇倒進沸騰的火鍋之中。
“是,當(dāng)時他們對外宣稱是慶祝學(xué)生比賽獲獎。
但真正的,是因為一本禁書,他們此行的真實目的,是想實現(xiàn)書中的提到的一些恐怖事情,借由此事在學(xué)術(shù)界獲得重要的一席之地!睆埣褌セ沃破康。
“禁書?”我疑惑道。難道是他們不打算研究學(xué)術(shù),開始研究拍小電影了?
“對,名字好像叫什么……《死靈之書》。”張佳偉陰著臉,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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