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署配合警方,做完詳細筆錄,弄清兩個賞金獵人的真實身份后,已是晚上九點了,按照南宮建仁的意思,他這點外傷無所大謂的,沒得必要住院觀察的。
蕭若水,牛局倆人都不同意,非要送他來醫院。
蕭若水堅持來醫院的原因,就不多講了,牛局則是已看出南宮建仁來頭不小,現在在雙龍出事了,希望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以免留下什么‘后遺癥’。
崔盼也在暗地里,委婉的提醒他,這可是跟蕭總單獨相處的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啊。
南宮建仁是為了蕭若水才負傷的,他在住院期間,她肯定要陪護他了,這不是倆人交融感情的好機會么?
聽明白崔盼的意思后,南宮建仁多少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默認了,任蕭若水等人把他送來了人民醫院。
等他在外科處理過后,安排好警署里工作的牛局也來了,立馬給院領導打個電話,要求安排一間好一點的病房。
為表示雙龍人民對建仁公子的關心愛護,牛局自己帶著他來到了住院部,一走出電梯,就看見了院值班領導,立馬打招呼:“董主任,難為情啊,給你增加麻煩了。”
牛局打招呼時,蕭若水也抬頭看來,接著愣住。
她看見了姜文明。
他不是已回老家了嗎,怎么在醫院里了?
她看見姜文明時,后者也看見了她,面不改色,接著移開目光,落在了病床上。
原本扶著病床的蕭若水,立馬抽回了手,就像小偷想順手牽羊人家錢包,卻被人看到了一樣,動作非常快,讓南宮建仁捕捉到了,立馬感覺到了什么,抬頭看向了那邊。
姜文明已經低下了頭,從兜里掏出香煙,老樊快速拽了他的衣袖一下,提醒他在醫院是不給抽煙的。
“哈,哈哈,牛局,您這樣說可是太客氣了。”
董禮貌打了個哈哈,疾步走過去,兩手捉住牛局的右手,用勁抖動著,心里卻在發愁,該把哪一房的病人讓外來呢?
他可沒敢想到要拒絕牛局,就連老高都不敢的。
就在老董發愁時,樊冰疾步走了過來,有些驚訝:“蕭總,您怎么也來了?”
熟人?
這可太好了,那你們兩家商量著辦吧,我哪個也惹不起……老董心里頓時噓了口氣,微微拽了下牛局,示意到一邊聽他倒苦水。
“冰冰?”
蕭若水這才看到了樊冰,然后低眉看了眼南宮建仁,小聲說道:“今天下午我們到黃河邊看廠址時,有一點意外發生了,我朋友負了點傷。你呢,你到醫院又是為……哦,是不是樊阿姨住院了?”
“嗯,我媽晚飯后有點心悸,幸好及時的送來。”
樊冰簡單說了句,又沖崔盼幾個人點了點頭。
她對崔盼等幾人沒得好印象,以前就說過‘滾’的狠話,但大家終歸是時時見面的同事,現在陪著蕭總來醫院了,怎么弄也得打個招呼。
崔盼嗤笑了下,也沒說話。
他現在是領教到樊秘書的厲害了,前腳剛威脅完人家,后腳夢南柯、馬副總就被打斷了膀子,而且喬姐還不準他繼續干涉此事,顯而易見這小丫頭是身后有高人啊。
“樊阿姨沒得關系吧?住在哪間病房?”
心腹秘書樊冰的媽媽來醫院住院,蕭若水表示關心是合情合理的 。
聽她提到病房后,樊冰開始犯難了。
她可是聽到張主任說,特護病房已經滿了,還都是醫院得罪不起的顯貴人物,那么警署老大,算不算上是顯貴人物?
當然算,董主任雖說跟姜文明關系很熟,可再怎么熟,也不能得罪牛局的。
更何況,牛局送來的病人,又是蕭總的男朋友,樊冰不想叫姜文明的熟人作難,更不能不顧蕭總的男朋友,現在能做的,只有自己主動讓步了。
“蕭總,我媽住的是普通病房,您稍等一下,我們立馬退院,啊,不,是轉房。”
作出決定后,樊冰不待蕭若水說什么,轉身疾步走了回去。
蕭若水有些納悶,弄不明白樊冰這是在說什么,有心想追過去問一下,正好姜文明又朝這邊看來,她快速又低下了頭,很是心虛的樣子。
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么要心虛。
就因為姜文明在這兒,看見她特別關照南宮建仁了?
這有什么呀,南宮建仁是為了救她而負的傷,不管是什么關系,她都有關心,愛護他的責任,這再正常不過啊。
再說了,吹牛說已回老家的姜文明,不也是在這兒陪著樊冰嗎?
他既然能陪著他歡喜的小丫頭,我為什么又不能陪我歡喜的男人呢?
蕭若水,你沒做錯什么,沒得必要這樣心虛的!
暗地里長吸了口氣,蕭若水才發現南宮建仁正默默的看著她,眼神中帶有明顯的探問,她當然不可能說起姜文明,只說想不到會在這兒,遇到了樊冰,很擔心樊阿姨的身體。
“不行,她是公司老總怎么了?難不成她男朋友的命,就比阿姨的命重要?凡事都講個先來后到,既是我們先住里去的,那就沒得理由再讓給別人。”
聽樊冰說,要主動讓出病房,給南宮建仁住后,姜文明不樂意了,還以為蕭若水是依仗她是老總來欺壓樊冰,原本就看這對狗男女不養眼,能讓外來才怪。
“哎呀,你聲音小點好不好!”
樊冰可想不到姜文明的反應,會這樣不通情達理,快速回頭看了眼,埋怨他聲音太大了,讓蕭總聽到多不好啊,再說也會讓董主任作難的。
董主任作難不作難,姜文明才不管,冷呲一聲,用更大的聲音說:“為什么聲音要小呢?要是我們是后來的,我們不可能像那些恃強凌弱的呆比一樣,逼著別人擠出房間給他的親人……你堵我嘴干嘛,我說得有錯嗎?大不了,你以后不要在那叼公司干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蕭總沒逼著我們退房,是我自己說的!”
樊冰急得直跺腳時,蕭若水再也沒法忍了,疾步走過來,嚴聲責問:“姜文明,你嘴巴七東八西的罵哪個呢?”
蕭若水的激烈反應,讓姜文明愈加看不順眼,要不是現場這么多人在場,早就賞一個耳刮子給她了,賤人,我就罵你了,怎么的?要不是老子菩薩心腸,你早就腦袋搬家了,還有機會在這兒跟我唧唧歪歪的?
樊冰抬手,捂住了姜文明的嘴巴,急急的解釋:“蕭、蕭總,文明在罵您。啊,不,不是罵您,是罵……”
她越急,話就越說不好,恨不得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兩手捂著臉,蹲了下去,放低聲音嗚咽了起來。
樊冰委屈的哭聲,提醒姜文明他火發的很沒來由,沒顧及到小丫頭的感受,心中有些訕訕,冷冷翻了蕭若水一眼,轉身疾步走向了走廊盡頭的窗口。
關鍵時刻,老董出馬:“這位女士,您可能誤會文明了,他的確不是罵您的。”
已經給牛局解釋過一遍的老董,快速又給蕭若水說,在她沒來之前,醫院的張主任就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的媽媽謀私利的,要把樊夫人攆出病房的,結果跟姜文明發生了爭執。
要是別人,聽老董這樣解釋后,肯定會釋然,以為姜文明不忿先后有兩批人逼著樊母退房,這才爆粗口罵人的。
但蕭若水卻曉得,姜文明罵的那個人,就是她。
只是她不能說外來,憋在心里非常難受,只想沖到渣男面前,對他連撕帶咬的,問他憑什么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蕭總,您。您稍等一下,我立馬就轉病房。”
樊冰抹了把眼淚,站起來說道。
旁邊的牛局,這時候也有些呆眼,早曉得這樣就不來了,弄的多不好啊,他總不能像姜文明剛才所罵的一樣,當個恃強凌弱的呆比,來討好京城貴客吧?
“用不著了,冰冰,建仁……我朋友也不是非要住院的。”
同樣,蕭若水要是早曉得,還是姜文明用暴力伎倆,為樊母爭到一特護病房的,她也不可能堅持要南宮建仁一定來住院療傷的。
樊冰卻執意要退房,還可勁的替姜文明,向蕭總賠禮。
樊冰,給我媽都非常賞識的女婿,向我賠禮,這算什么情況呢?
蕭若水這當兒,有了點怪怪的迷茫,嘴巴一疊聲說著用不著。
樊冰卻已經拉著她老爸,去了病房內把樊母推了外來。
沒看見姜文明反對,老董快速吆喝旁邊瞧熱鬧的醫護人員,快給樊母安排病床,要是實在沒房間了,也不能住走廊,就放在他辦公室里間內吧。
醫護人員立馬圍上來,七手八腳的把樊母推走了。
人都推走了,姜文明再留在這兒也沒得意思了,冷若冰霜,跟蕭若水擦肩而過。
老董這才噓了口氣,又招呼人,快速把傷員推進病房內,都杵在這兒裝木乃伊嗎?
量體溫,掛點滴的,好一陣忙活后,老董才帶著幾個手下告辭。
不管是怎么住進特護病房的,牛局的好意也表達到位了,說了幾句客氣話后,也告辭走了。
“崔總監,你們幾個也回吧,我在這兒陪護就好。”
實際上用不著蕭若水吩咐什么,很有眼見的崔盼等人,也不可能久留的。
房間內終于安靜了下來,蕭若水也感到了深深的疲倦,好像比她獨斗兩大賞金獵人還要累,卻強顏歡笑:“建仁,你想吃點什么,我去買。”
從下午忙到現在,大家都還沒吃飯。
“你買什么,我就吃什么。”
南宮建仁笑了笑,接著猶豫了下,問:“那個姜文明,是什么人?”
夢南柯倆人被打斷膀子后,崔盼等人以前奉命調查過姜文明,不過這件事卻沒告訴南宮建仁,只能看出他跟蕭若水的關系不一般,這才沒法忍的要問。
“他啊?”
蕭若水垂下眼簾,冷傲地說:“是公司的員工,一個蹲過牢人員,也不曉得怎么就追上我的秘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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