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泰蘭也發(fā)現(xiàn)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可是最見不得這種事,飯也不顧吃了,一疊聲嚷著姜文明快點開車過去看看,好像有人在打架啊,不曉得有沒得打出**來?
等車子開過路口,探在車窗上朝外看的范泰蘭,失望的罵道:“靠,原來是幾個呆比女人吵嘴,沒動手啊。”
姜文明蹙眉,警告道:“以后再敢在我的面前,嘴里七東八西的,小心我叫你再到鬼城門前走一圈。”
“安啦,大叔,走吧,走吧,女人吵嘴沒得看頭不是?”
范泰蘭不高興的聳了聳肩,催姜文明快去找家好一點的飯店,請她海搓一頓,來補償她失去的半個貴妃山莊。
姜文明卻把車子慢慢靠邊,停下回頭望去。
范泰蘭好奇的問:“怎么,大叔,你認得吵架的那幾個女人?”
三個女人在吵架,二對一,兩個是穿著很有品位的小女人,對一個身著短裙黑絲的年輕小丫頭,指頭都點到她鼻子上了,罵外來的話,跟她們的身份一點也不吻合。
是一口流利的京腔,叭叭的就像連珠炮:“看你這小比樣,外來賣的吧?事做錯得了還明明白白地有理了,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送到看守所去,讓你好好反省下?”
“你、你們怎么這么說話?”
年輕小丫頭臉漲的通不辣紅,眼里噙著淚花,羞憤的抗辯:“哪有你們這么做事的,我?guī)湍銈儽4婧昧藮|西,你們卻跟我要……”
“少啰嗦,給錢!”
其中一個小女人,不容置喙抬手扇了過去,小丫頭毫無防備下被扇了耳光,腳下一個趔趄,趕快扶住了電線桿子,才沒跌倒。
“嗨,干嘛呢,清天白日下動手打人,真以為我們雙龍人好欺負啊?”
打人小女人邁步朝前,正打算再給小丫頭來一下時,瞧熱鬧的人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擋在小丫頭面前,瞪眼嚴聲喝道。
“關你鳥事,走開!”
小女人嘴說的雖然兇,卻不敢再動手了,拿出手機威駭?shù)溃骸靶挪恍盼掖騻電話,也把你關進看守所去?”
“他娘的,這個外地比好狂妄啊。咳,大叔,我這是忍無可忍下,粗話才飚出來的,不要在意,下回不會再這么做。”
粗話罵出口后,范泰蘭才想起剛才姜文明的警告,趕快腆著笑臉的解釋。
姜文明卻沒睬她,只是說:“你去問一下瞧熱鬧的人,看看到底為了什么事。”
“咦?”
范泰蘭一愣,陡然曉得了:“哦,那個當?shù)亍數(shù)嘏耍阏J得。”
“去還是不去?”
姜文明氣不順的喝斥:“這么多廢話。”
“去,去,我去!大叔,親大叔,您不要生氣,我現(xiàn)在就去還不行嗎?”
范泰蘭窮嘴咕嚕,開門跳下車,疾步走了過去。
她沒想錯,姜文明認得給人打耳光的小丫頭,那是楊眉眉。
他對楊眉眉,直接沒得好感,也從來沒關心過,特別前幾天跟老付閑聊時,聽說她讓蕭若水解雇了,可能是因為串通崔盼冒犯了樊秘書后。
至于楊眉眉被解雇后,又到哪兒工作,姜文明已不想曉得。
要是放在平常,倆人在大街上走個迎面撞,他都不一定睬她的,敢?guī)椭夼蝸砻胺副鶅海瑳]找她秋后算賬,姜文明就已是很仁慈了。
不過現(xiàn)在看她當眾被兩個外地比、哦,是外地女人扇耳光后,姜文明多少有點看不慣了,再怎么說,倆人以前也是同事一場,這才讓范泰蘭去探問究竟。
如果是楊眉眉的錯,姜文明會開車走人,管她被什么人欺負的。
但要是她讓人欺負……好吧,姜文明承認,他軟心腸的毛病又犯了。
清純高中女生形象的范泰蘭,還是很受人歡迎的,一聲甜甜的大哥喊外去,某個容貌難看的小伙子,就笑瞇瞇的給她說得一清二楚了。
這件事,還真不怨楊眉眉。
她做了好事,但沒有得到好報。
楊眉眉中午時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在京城住院的老爸陡然病加重,叫她火速趕過去,省得留下終身缺憾。
下夜班正在睡覺的楊眉眉,接到電話立馬就慌了神了,立馬打車去了高鐵站,買票準備乘坐下午三點的動車前去京城。
她在大廳焦急候車時,發(fā)現(xiàn)旁邊椅子上躺著個包,還是名牌的,也沒得人要。
拉開拉鏈一看,里面有幾沓現(xiàn)金,還有一些卡,手機之類的東西。
楊眉眉雖說也不富裕,人品好像也不咋的,可也曉得丟失包的人篤定心急如焚,說不定這些錢是病人用的,她要是一聲不響的拿走,也可能會把人害死的。
能有這想法,就說明楊眉眉還不是朽木難雕,立馬拿著包,到車站失物招領辦公室……很不湊巧,當時工作人員有事外出了。
就在她要把包送到車站警署時,媽媽又打電話來了,跟她說了一個好消息,經(jīng)過搶救,老爸已脫離危險了,媽媽關照她先不要過去了,浪費車票錢。
楊眉眉長長噓了口氣,感謝老天的厚恩,帶著拾到的包出了車站,坐公交車朝回趕。
坐車來到這兒需要轉車后,下車的楊眉眉,才發(fā)現(xiàn)得知老爸脫離危險后因心情激動,忘了把包交給車站警署了,又害怕失主急的跳腳,就取出里面的手機,隨意打了個號外去,請人告訴失主,說包讓她拾到了。
目前,她正在雙龍移動大廳門前等候失主。
失主很快打車趕過來了,就是這倆外地女人。
楊眉眉本以為,她們肯定會感激她拾到貴重東西并不隱瞞下來據(jù)為己有的高尚行為,對她尊崇有加后,說不定還會給她一筆豐厚的感金,失主是大款的樣子嘛。
只是她打破頭都想不到,失主找到她,拿回包檢查了里面的東西沒有少后,居然提出了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要求,要求她給二十五塊錢的的士費。
道理很簡單,要是楊眉眉當時在拾到包后,把它上交給車站警署,那么她們就不會無緣無故打的來拿包了。
楊眉眉見過不講道理的,但從來沒得見到過這么不講道理的,立馬怒火萬丈了,說話時的口氣自然就不好聽……于是,雙方就此爭吵了起來,很快引發(fā)了群眾圍觀。
聽完范泰蘭打探來的消息后,姜文明笑了,那倆外地女人還真是,實在弄不明白她們是怎么活到這么大,卻沒給人打死的。
“大叔,你認得那個當?shù)嘏耍俊?br />
范泰蘭倚靠在車門上,看著被勇敢群眾擋在身后的楊眉眉,問:“要不要去幫一下她?”
“幫。就算不認得她,碰到這種事,老子也會去幫。”
姜文明陡然問道:“范泰蘭,你干架怎么樣?”
“我干架怎么樣?”
范泰蘭愣了下,很快就曉得了,小胸脯一直,傲氣說道:“本姑娘能扁外地比這樣的三二個,還是手到擒來的。”
范泰蘭還真的沒吹牛,從小學開始就是個問題孩子,從那時打到高中,經(jīng)歷大小干架不下一百回,篤定算是女人中的花木蘭之徒,上回在夜場跟高尚寅等人對陣時,虧就吃在對方人多上了。
看著‘摟卷摸袖’的范泰蘭,姜文明頭一回感到她很養(yǎng)眼:“行,那速戰(zhàn)速決吧,我給你把風,好好修理那倆不曉得好歹的外地人一下,不要戀戰(zhàn),好了后趕快撤回來……哦,對了,你最好是把臉擋起來,省得讓人認外來。”
“呵呵,本姑娘曉得。”
范泰蘭冷笑一聲,反手褪下外套,從里面掏出個黑色的頭套,套在了頭上,看來這是她翹課外出瞎搞時的常備之物,隨身帶著。
把假發(fā)朝下扒了兩下,擋住小半個臉蛋,她女牛虻的樣子就回來了。
“范泰蘭!”
范泰蘭邁出幾步時,姜文明陡然說:“不能讓你免費打抱不平的,收一嘎嘎勞務費回來,咱倆對半分。”
范泰蘭樂了,嗷的吼了一喉嚨,就像大師姐梅超風一樣,沖向了人群:“讓開,讓開,都他娘的給我讓開!”
扇了楊眉眉一巴掌的外地女人,剛打好電話,對護著她的男人不屑的笑笑:“警員立馬就要來了,識相的快滾,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我是你得罪不起的……”
剛剛說完呢,陡然有人沖上來,伸手對她昂起的傲驕的臉,毫不留情地一記黯然打臉掌,痛地她啊的一聲慘嚎,伸手去護臉時,膀子上的包卻讓人搶走了。
有姜文明在旁邊接應,范泰蘭沒得任何后顧之憂,把她女牛虻本色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一爪給女人破相搶過包后,反身掄起包狠狠甩向了另一個女人的臉。
那女人尖喊一聲,身子后仰剛躲開,小肚子劇痛,卻是被范泰蘭一腳蹬在了肚子上,噗咚一聲蹲坐在地上,剛準備大罵呢,下顎上又被踢了重重一腳。
“曹尼馬的臭女表子,敢來雙龍欺負人,你丫活的膩歪了啊!”
范泰蘭嘴巴罵著,沒得一嘎嘎惜香憐玉之心,又一腳踢在女人左腮上,居然有兩顆牙齒爭先恐后的飛了外來。
哇哦,這哪個呀,這么猛?
圍觀眾人也都懵圈了,害怕被殃及,本能的紛紛退后。
實際上就算不害怕,也沒得哪個來管那倆女人,都被她們的跋扈態(tài)度給氣瘋得了,要不是有所顧忌,早就有人來修理她們了。
現(xiàn)在有位俠女從天而降,下手歹辣,出腳陰狠,把兩個外地女人給扁得滿地找貝牙,大家都感到暢快十分,心說活該。
哦,哦,警笛聲從遠處響起,有人高喊著提醒范泰蘭:“警員來了!”
范泰蘭又踢出一腳后,才抱著包掉頭沖出了人群,所到之處圍觀群眾紛紛避讓,給她讓開了道路,毫不理睬一個外地女人嘶聲喊叫攔住她。
“OK,走人!”
范泰蘭跳上車子,砰地剛合上車門,姜文明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朝前疾馳而去。
“哈,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極了!”
范泰蘭回頭望了眼,仰天狂笑,豪情萬丈的拍了拍姜文明肩膀:“大叔,下回再有這樣的好事,可不要忘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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