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像笑又不笑的嬌嗔俊臉,姜文明呆愣好長時間都無言以對。
笛聲又響起,這回卻換成了現代曲目,陳芳語唱的《愛你》。
她先吹《怨郎詩》,再吹《愛你》,要是姜文明還不曉得她的意思,現在可以從八樓跳下去,摜死得了。
一肚子的怒火,在這時候化為烏有,訕笑幾聲疾步走進衛生間,拱起一捧水撒在臉上,希望能證實自己不是在夢中。
要是真在夢中,他也認了。
他歡喜這種夢。
由此證明,姜先生是個實在人。
不是夢,是現實,現實告訴他,那個他恨得啃土的鄰居,就是他兒子的媽,在雙龍眾干部面前嘚瑟的‘一比叼槽’的茍局。
當然了,也是蕭若水的堂嫂,蕭家的大兒媳。
但這有什么呢,反正他沒有意破壞哪個的家庭,是茍茹香自愿的,他是個被動者,需要人來同情的。
難怪先前看她的影子就有點面熟呢,難怪她能指揮得動警員來作難我呢,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嘆了一口氣,姜文明在婉轉的笛聲中,慢慢走到餐廳內,坐在了茍茹香對面,傾耳聽優美旋律時,也在看桌子上的菜肴。
菜肴以湯為主,清淡,特適合姜文明現在的胃口。
茍茹香為了這桌燭光晚飯,也著實花了一番心思,不但仔細想過適合姜文明的飲食,她自己更是穿的跟個仙子一樣,不施脂粉,黑發披肩,微微掩著的領口放開了一點,露出一抹比男人夢寐以求的雪白。
白色長袍垂在腳孤拐處,小巧玉足沒穿絲襪,就這樣踩在地上,腳趾甲,都涂著棗紅色的指甲油,燭光下發著妖冶的色澤,陡然一看跟她穿著很不著調,但偏偏卻給她增添了幾分女人的魅力。
“吃飯吧,溫度剛好。”
一曲終了,茍茹香把笛子擱在飯桌上,拿起非常精致的小瓷碗,開始給姜文明盛湯。
“我自己來吧。”
姜文明虛讓了下,茍茹香沒理睬。
“不喝酒嗎?”
姜文明看著葡萄酒,問道。
拿起一個酒杯,茍茹香滿上:“當然要喝,但你可不能喝。我在網上剛查過,你這種情況下如果喝酒,酒精會刺到胃的。等你好了,我們再多喝幾杯。”
你也不要喝了,你喝酒,我干看著,這不是在撩我饞嗎?
姜文明很想這么說,不過茍茹香已經端起酒杯,少少喝了口美酒閉眼品的樣子,讓他不忍打擾,只好端起小瓷碗,舀了一勺子湯放在嘴巴里,砸了砸嘴下心說,好酒,好酒。
溫馨的燭光晚飯,是不可以說話的。
姜文明認為說這話的人,直接就是在放屁,不過也有一點點的道理,茍茹香處心積慮營造外來的浪漫氣氛,讓他不忍心破壞,只好一口口的喝湯。
四十分鐘后,燭光晚飯結束,茍茹香還是一聲不吭,拿起抽紙,動作文雅的抹了抹嘴,起身兩手提著睡袍下擺,就跟在走太空步一樣的仙子一樣,走出餐廳,自顧自走進了臥室內。
臥室內,反而沒點蠟燭,不過粉紅色的小夜燈,比蠟燭光還要暗少許,暗昧的氣味,以及醉人的香味,又濃了很多。
茍茹香斜躺在床上,左手托著腮臉朝里,她曼妙的嬌體盡顯嫵媚,一雙金蓮互疊著,輕輕晃著,好像在放某種信號,讓姜文明心臟陡然跳了下,走過去靠著她躺了下來,右手擱在她腰間。
“今天晚上,你給我乖乖的,別妙想天開,我這是為你身體著想。”
茍茹香說話了,回頭看著姜文明:“以后,我們在一起來日方長嗎。”
姜文明不聽這些,右手在她身上旅游著:“我身體已經好了,現在壯的跟頭牦牛一樣。”
他沒有扯謊。
他只是入了魔障昏了而已,剛醒過來時的酸軟沒勁,是給餓的,在醫院又輸營養液,又讓茍茹香喂了半桶的小米粥后,身體康復的速度,讓他自己都吃驚。
“你壯的跟頭牦牛一樣,卻征服不了我。”
茍茹香輕笑聲中,眼光流轉,氣若吐蘭:“女人,可不是一頭牦牛能征服的。一旦我瘋起來,你會累死的……今天晚上,就這樣安穩點靜靜的躺著,說說話。”
“好吧。”
姜文明也曉得,茍茹香是為了他好,處心積慮的弄出這情調來,只為享受兩個人靜靜相互偎依的浪漫罷了。
他不歡喜浪漫。
“下午,我已經跟做門的廠家打過電話了。最遲明天,他們就會來給你換個新門。另外,你那車子也不要了,我買給你輛寶馬,就在停車場,鑰匙在抽屜里。男人嘛,就應該開那種威霸十足的車子。”
“我還給你錢嗎?”
“要是給,我就要。”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正打算干一番事業,正缺錢呢。”
“你老是這樣口是心非的嗎?”
“也不是,有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現在篤定沒認真。”
茍茹香說著朝后挪了身體下,緊拱在姜文明懷中,拿起他的右手,探進睡衣領口內,閉上眼夢語似的說:“不要再講話了,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姜文明再眼睜開時,已是天光大亮,身邊的女人沒得了。
早晨九點,飯桌上擺著的早飯,還是溫的,還是是寡米粥,毛豆燒咸菜,一盤子比雞蛋大一嘎嘎的饅頭,還有一把高級遙控車鑰匙,擺在行駛證上。
別人得跑好幾天的事兒,茍局一個電話就能弄好,而且還是別人逗比呵呵的送上門。
睡覺是眼閉著,昏迷也是眼閉著,但昏迷永遠也不是睡覺。
好好睡了一大覺的姜文明,起床洗了個澡后,只感到精神抖擻,叫那盤雞蛋饅頭全軍覆沒,抬手膀子一用勁,鼓起的肌肉疙瘩好像小賴大鼓子一樣跳動,壯的真像頭牦牛。
不對,是能征服一個女人。
茍茹香那樣的女人。
樓下那輛寶馬不但威霸十足,內飾也是非常的牛皮,改裝過后的真皮椅子,音箱等的價錢,恐怕都有這輛車的價格了。
不愧是家財億萬的小富婆,給她男人買東西時,出手就是狠。
不過她在儀表臺上擺上她的小相框,又算什么情況?
放就放吧,還是什么衣服不穿的,就不怕她星眸半瞇,小嘴微啟很想要的樣子,會讓男人走神,錯把剎車當油門,出車禍嗎?
還是拿下來吧,自己的東西,干嘛要放在這讓別的男人看啊,姜文明從來都是個大方的人,只有在這方面小氣的要死。
開車開出小區,姜文明剛準備想到哪兒試一下新車的各方面性能,電話響了,是范泰英打來的,盛情請姜總蒞臨公司總部,視察公司的招聘工作。
文明集團的招聘工作,早在姜文明被拘捕后第三天就開始了,不過因為公司沒得什么名氣,公司總部還沒完全裝修完……好吧,這些都是藉口,主要是范泰英在這方面,就是二貨一個,讓他來招聘,比讓老母豬上樹好不了多少。
三五天過去了,到公司投簡歷的人很多,但人卻沒聘到幾個。
身高沒得一米七的,重量過一百二的,容貌不端的,說話口吃的,不給范面試官上煙,拋秋天菠菜的……一律不要!
什么名牌大學畢業的啊,也沒聽說李什么誠的上過幾天大學啊,人家也是大富豪。
什么牛皮哄哄的說自己干過銷售,在其他公司是頂級銷售員啊,靠,欺泰英哥沒讀過書嗎,要是你真這么牛皮,那你為什么還來我這兒找飯吃呢?
什么企業管理的高材生啊,你真這么牛皮,入職后那不是會顯得泰英哥,付總等人是屁事也不曉得鄉巴佬?
泰英哥要求的,就是容貌好看,身材特結實,走幾步巴不得把腰晃折,說話嗲的能叫人汗毛鐵豎的美女……男人,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至于工作能力怎么樣,根本用不著考慮,領導讓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就是了。
站在招聘辦公室窗前,親眼目睹范泰英這么招聘后,姜文明殺人的心都有了,又懷疑自己瞎了眼,才會委他以重任。
端坐在桌后的范泰英,現在滿眼都是三八號應聘美女,眼珠子雪亮的,喉結不住上下滾動著,有口水從嘴角流下,哪會看見有人疾步走里來?
美女穿著黑色小短裙,單手卡腰,原地徘徊著,每走一步,都會對他瞇一下眼睛,還伸出舌尖輕舔下嘴唇。
范泰英咽了口口水,問:“妹子,看你有些面熟啊,以前在夜場干過吧?哈,真是干過啊!好,好,我們文明集團最需要你這種人才了。我決定,把銷售科長這個職務委托給你。不過,你要先讓我看到你優秀的……哎喲,誰他娘的敢扇我?”
堂堂面試官,在用心工作時,居然讓人很抽后腦門,這讓范泰英非常氣憤,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騰地跳了起來。
但接著就蔫了。
無他,扁他的人是姜文明。
擔心會碰到蕭若水,姜文明特地買了個大太陽鏡,戴上了口罩。
“滾,馬不停蹄的滾。”
摘下口罩的姜文明,對驚詫當場的美女一擺手,語氣很不友好。
美女可能看出姜文明是范主考的老大了,立馬搔首弄姿的笑了下,嗲嗲的說:“帥哥,我實際上很有幾分能力的,包您滿……”
啪地一聲,姜文明抓起范泰英的水杯,狠狠摜在了她面前。
駭得美女尖喊一聲,花容失色,掉頭跑出了房門,還罵著什么。
“你妹的,你確定你這是在為公司選拔人才,而不是在找‘小妹’?”
姜文明兜頭蓋臉的罵了范泰英一頓,回頭對站在門口的瓜皮說:“那個誰,你們去通知其他應聘者,就說下午一點半再來。”
看見泰英哥接連被抽了數下后腦,屁也不敢放一個,瓜皮就曉得此地不可久留,立馬答應一聲掉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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