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清突然覺得這話有些熟悉。
……
“My diamond ring is new. It's the size of a pigeon's egg. Can you afford it？”
……
腦海中的記憶一閃而過，好像她以前也聽過這句話。至于是什么時候，已經記不清了。
“小姐，請您稍等，我們去去就回。”
“站住！”那個女人拉住乘務員，“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去傳達我的命令，萬一你們只是回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辦？這樣，一個留在這里，一個去，把副機長也叫來。”
“副機長要控制飛機……”
“讓你叫你就叫怎么這么多廢話？”
兩個乘務員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就走了出來。路過韓奕清的時候，被韓奕清一把拽住了胳膊。
乘務員低下頭看著座位上的韓奕清，“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嗎？我現在有點事情，安排別的乘務員給您服務。”
韓奕清搖搖頭站起來，“不用了。”
“嗯？”乘務員不理解。
韓奕清回過頭去，只見那個不依不饒的女人穿著一身夏威夷長裙，圍著一條橙色圍巾，戴著墨鏡，頭發是金色的。一絲回憶再次閃過韓奕清的腦海。
“這位姑娘，請你不要打擾我的時間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纏著乘務員的時間，說不定就能找回我的鉆戒了！”
韓奕清冷笑一聲，“這位小姐，你說話未免太過自信了些。你怎么知道能找回戒指？還是說你就是過過嘴癮？你一個人在這里大吵大鬧，浪費乘務員的時間不說，還要耽誤飛機的工作狀態。如果飛機乘客集體告你，你就是妨礙公務罪名。你只為自己著想，毫不顧忌別人，真是沒有禮貌。”
周圍的人發出了贊同的聲音。
……
“這個小姑娘說的沒錯啊！”
“還找乘務長。萬一我們都被她的問題給搭進一條命去該怎么辦？”
“真是，你丟了東西找警察啊，在這里亂喊亂叫有什么用。”
……
“你！你這么說我，是不是因為你就是那個小偷？”哪個女人被人罵的有些掛不住面子，神色一變就指著韓奕清的鼻子開始破口大罵，“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長得人模人樣，卻不干人事！等下了飛機，我就報警抓你！”
“呵呵，”韓奕清又是一陣冷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那個女人盛氣凌人的樣子像極了野雞。
“蠢豬跑得快，笨鴨游得勤。”
“沒有。”
韓奕清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真巧，蠢豬跟笨鴨也沒聽過。”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蠢豬！”
“這個姑娘嘴太毒了哈哈哈……”
……
那個女人惱羞成怒，伸出手就要朝著韓奕清的臉扇過去，就在韓奕清以為自己要被打時，一只手攥住了朝她打開的手腕。
“動我的人，也得需要經過我的允許吧？”楚承慕用力捏了捏女人的手腕，接著發出了一聲驚呼。
“好痛啊！”女人甩開楚承慕的手，“你竟然打女人？”
“你還打女人呢。”楚承慕笑意盈盈，卻眉峰帶刃，鋒利的很。
“我又沒打到！”
楚承慕攤了攤手，“我也沒打到，是你自己突然叫出來的，我只是攥了攥你的手腕兒而已。”
“你那是攥？你分明就是暴力！”
“我要是真暴力起來，你就不會站在這里了。”楚承慕收起笑容，周身散發的氣場讓在場的人都瞬間沒了底氣。
突然間一個佝僂的男孩從那個女人的里面彎著腰走了出來，那個女人一見他出來，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扯回了座位。
男孩的身體跟沙發碰撞的聲音極為沉重，韓奕清的背也跟著一痛。
“想干嘛去？偷了我的東西，不交代清楚就想跑？”那個女人捏住男孩的胳膊，恨不得把他捏碎。
“我沒有偷。”男孩小心翼翼地回應，卻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偷沒偷，我心里還能沒有數？肯定就在你身上！”話畢，那個女人就抬起手準備搜男孩的身，韓奕清一步跨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是個男孩子，于情于理，你都不應該動手。”
韓奕清的語氣很冰冷，她覺得這個女人做的有些過分了。
“他偷了我的東西，我憑什么不能搜他的身？”
“那我還說你偷了我的東西，我可以搜你的身嗎？”
“我偷了你的東西？”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韓奕清一番，“像你這種窮酸姑娘，我會偷你什么？除了你身邊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你還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去偷嗎？”
韓奕清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大庭廣眾之下，她講話這么難聽，不怕被人追著打嗎？
楚承慕的臉也黑了十度，像這種女人，硬塞給他他都不要。
“你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吧。作為一個女孩子，你就不懂得禮義廉恥嗎？”韓奕清真的太討厭她了。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拖延著我，你說，你是不是小偷的同伙，就是為了幫助他逃跑？”
韓奕清冷冷一笑，“沒想到你不僅看起來蠢，說話也挺蠢。這可是飛機，就算我是為了幫助他逃跑，他怎么跑？跳傘嗎？”
全場又是一笑。
女人的臉也染了一層紅暈，“別在這兒給我亂講話。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攔著，我連你都告。”
“但是如果我能幫你找到你的戒指，你能跟這個男孩兒道歉嗎？”
韓奕清松開女人的手，信誓旦旦道。
“你幫我找？你怎么找？像你這種笨頭笨腦的女人，還想幫我破案嗎？笑話。”女人笑了笑，指著男孩子繼續謾罵。
“你媽生你養你這么大就是為了來偷東西的嗎？我告訴你趕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要不然你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你同意現在把東西還給我的話，我是不會報案的，但是如果你不給我，就休怪我把你送進警察局了。”
“我沒有拿你的東西。”男孩還是柔柔弱弱的樣子。
“他沒有拿你的東西。”韓奕清又開口。她不能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備受指責。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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