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舊不肯認錯，“我沒有錯，我不道歉！”
“我讓你道歉！”韓奕清一聲低吼，身邊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
“人家都把鉆戒找回來了，聽句對不起怎么了？”
“這個女人做錯了還不道歉，真是不知好歹。”
“這個女孩子真聰明啊！”
“不過她也有點兒咄咄逼人了……”
“如果那個女人不過分，她會這么咄咄逼人？”
……
女人聽到大家討論的內容，知道大家基本上都站在韓奕清那邊，神色有些慌張，但是還是不肯認錯。
“你也覺得我在咄咄逼人？”韓奕清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我這是教你做人。看你年齡比我大不少，為什么做事這么幼稚？我最后問你一句，道不道歉？”
……
“趕緊道歉吧，人家小姑娘脾氣好多啦！”
“快道歉！”
“不道歉你就別下飛機了！”
……
坐在里面的男孩子有些緊張，他移到韓奕清身邊小聲道：“算了吧。”
韓奕清對他搖搖頭，“不可以，做錯了事情，必須道歉。否則，這對你不公平。”
女人扭扭捏捏地看了看四周鄙夷的眼神，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
韓奕清搖了搖頭，“聽不到。”
“你！”女人剛要發火，看大家都朝她搖頭，便狠下心大聲道：“對不起！”
全場的人仿佛打了勝仗一樣驚呼了起來，還有人開始鼓掌哈哈大笑。
韓奕清滿意地看向男孩，“聽見了嗎？”
男孩點點頭，“聽見了。”
“原諒嗎？”
男孩點點頭，“原諒。”
“其別人的道歉，你是有權利不接受的，”韓奕清看著男孩，“畢竟她對你這么過分。”
“你什么意思？你逼我道歉了，還不讓他原諒我？現在是誰沒有素質？”女人又想發火，被楚承慕按在了座位上。
“不，她道歉了，就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應該接受。”男孩非常懂事，韓奕清心里很慰藉，笑了笑。
“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區別，”韓奕清看向女人，“他本可以不接受你的道歉，他接受了，而你本來不愿意道歉，卻也逼迫著道歉了。你們的差距就在這里，希望你能記住，下次不要再犯了。”
“做什么圣人？”女人瞪著韓奕清，楚承慕把韓奕清拉到他身后。
“我一直不想插手，是因為我覺得清清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我現在插手，是因為你實在不值得她解決了。閉上你的嘴吧，我暫時還不想教你做人。”
楚承慕把韓奕清推到座位上，還沒坐下，她就聽見身后的男孩子用英語對她說了一句話。
“Anything that can't kill you will make you strong.（但凡不能殺死你的，都會使你強大）”
韓奕清猛然回過頭去看著男孩，突然發現男孩已經不見了。她站起身在人群里搜索，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怎么了？”楚承慕看著韓奕清問。
韓奕清搖搖頭，“沒事。”
她坐在座位上，一股記憶再次涌上了腦海。想著剛剛那個男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回過頭去看，還是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楚承慕發現了韓奕清的不對勁，“你到底怎么了？”
韓奕清皺了皺眉，看著楚承慕道：“你相信世界上會發生兩件一模一樣的事情嗎？”
楚承慕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比如？”
“比如……”韓奕清看了看四周，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比如四年前發生的事情，四年后再次上映呢？”
楚承慕明白了韓奕清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四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了？”
韓奕清點頭，臉色有些蒼白，“那是我去M國留學的日子，我在開學前看了很多偵探小說，對偵探有一定的了解。”
“那天我上了飛機，突然間身后的機艙傳來了吵鬧聲，我偷偷摸過去，只見一個女人拉著一個男孩子讓他賠項鏈。”
楚承慕的表情也有些嚴肅了。
“男孩說項鏈不是他偷的，女人不依不饒，甚至要動手。我看不過去，就上去制止了她。”
“我也是用偵探小說里學的東西現場破了案。這不是最可怕的。”韓奕清頓了頓，臉色有些蒼白。
“可怕在哪里？”楚承慕遞給韓奕清一杯水，“不想說就不說。”
韓奕清搖搖頭，“不，我要說。四年前那個被我幫助的男孩子，也在我讓女人道歉的時候流露出了剛剛那個男孩子流露出的眼神！他們的眼睛都是藍色的，深邃的像大海一樣……”
韓奕清端起水喝完了，“我……他……對我說了一句Anything that can't kill you will make you strong.（但凡不能殺死你的，都會使你強大），四年前的那個男孩子……也說過……”
楚承慕看韓奕清的手在顫抖，他起身抱住她，“別怕，我在你身邊，誰都不敢做什么的。”
韓奕清搖搖頭，連下巴都不聽使喚地抖動，“我怕，我怕死了。最近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巧合，這是人為的，都是人為的！”
……
廁所。
男孩走進廁所，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一張英俊的臉露了出來。他把外套脫了，反著穿上，又把人皮面具藏在內襯口袋里，把褲子撕了撕扯了扯，搞了個不一樣的造型。
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用冷水沖了沖臉，“韓奕清，這個禮物，你喜歡嗎？時隔四年，你沒有把我忘了吧？這是第一個禮物，你接好了，剩下的，可就多了呢……”
他走出廁所，坐在了買的另一個位子上，他整理整理衣服，露出了輕松自在的神情。
……
韓奕清在楚承慕的懷里漸漸睡著了，楚承慕把她放開，看見她臉上掛滿了淚花。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呢？”
他知道，韓奕清還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不想說而已。
“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不好嗎？”
他抽出一張紙，仔細擦著韓奕清的臉，手機的動作極為輕緩，生怕把她吵醒。這一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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