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蘇禹南以為韓奕清不關心他。
“她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一秒可能風平浪靜，下一秒可能就會掀起萬般風浪。嘴上答應的你好好的，說不定眨眼就會翻臉不認人，還會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說你敗壞了她的名聲，連帶著把你的公司都搞臭。”韓奕清看著被子上明晃晃的絲線，“我知道你現在也很心急。急著找到解決事情的方法，騎車去弄清楚白梓琦的身份。但是你也知道。這條路實在是太難了，我們急不得。所以我勸你不要跟她合作了，而且之前你們已經合作過一次，你也懂得了其中的利害之處，不是嗎？”
蘇禹南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問問你，我心里就多了一份底氣。其實我懷疑，我本來能夠在悟空那里拿到正確的資料，但是就是被她給掉包了。明天我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摳出點兒什么話來。”
“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最近實在是太不太平了。聶曉輝的女朋友還沒有找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幫助他。他現在對我……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吧。如果不是當初我找他幫忙，他女朋友也不會突然間消失，更不會陷入危險之中。”韓奕清低下頭嘆了口氣。
“其實我覺得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說他是為了你著想，他想讓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自己的身上。你為什么不向好的方面想想呢？不要老是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蘇禹南看了看墻上的鬧鐘，“這都凌晨四點鐘了，再不睡就要看日出了。不過今天下雨，日出也沒有。你快點休息吧，我也去客房休息一會兒。”
韓奕清點點頭，剛要躺下，蘇禹南突然回頭看著她，“韓奕清，雖然說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答案，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問你一句，如果說當初高考的時候，我跟你去了同一個地方，現在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同？”
韓奕清閉上眼睛，淡淡道：“世事無常，就算當時我們去了同一個地方，也不能夠預想后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說，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了。你放心吧，不管未來是怎么樣的，我都會幫你。”蘇禹南關上臺燈，幫韓奕清輕輕帶上門。
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韓奕清立刻睜開眼睛伸手打開臺燈。
她從桌子上拿起淋得不能用的手機，無奈地敲了敲屏幕。
“楚承慕，你睡了嗎？我今天去忙別的事情了，所以沒有來得及看你。你今天有沒有乖乖打針，乖乖休息？我可是等著你醒過來見我呢。”韓奕清撫摸著手機，“你知道嗎？所有人都不看好我，我只能用盡自己的全力，把所有的事情做的更完美。可是，我過于追求完美，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人的感受。蘇禹南……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他再好……也沒有你好啊，我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你的……”
……
聶曉輝在警局看了一晚上的錄像帶，終于鎖定了嫌疑人，就是許曼倫對面的那個男孩子。
男孩子的那個房子里每天早上七點和每天下午六點，都會有一個女人出房子進房子。這似乎證實了男孩兒說的，她媽媽每天都要上班下班。可是每次他媽媽出門之后，就不見了男孩子的蹤影，男孩子一直沒有下過樓。那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為什么從來都不下樓？
聶曉輝看著電腦屏幕里男孩媽媽模糊的輪廓，陷入了沉思。
男孩媽媽的臉從來沒有在攝像頭里出現過，他每次出現都是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甚至是圍著圍巾，以至于永遠都看不清她的臉是什么樣子的。
“最近一段時間，天氣不是特別冷，為什么出門還要裹得這么嚴實呢？”聶曉輝看著錄像帶，突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遞給了他一杯咖啡，兩個包子。
“吃了再忙吧，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沒回家吧？一晚上都待在警局，除了你女朋友，還真沒人能勸你做到。”林真坐在聶曉輝身邊，“怎么樣？有沒有發現什么疑點？”
聶曉輝看著林真，“如果一個人說，他的媽媽在上班，但是攝像頭里他出現的時候，他媽媽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媽媽出現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過。而且他媽媽的臉，從來沒有清晰地出現在攝像頭里。你說……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什么？”
林真喝了一口豆漿，“還有沒有其他疑點？”
“他家里應該沒有女人的衣服。我是通過陽臺觀察發現的，因為陽臺上沒有晾女人的衣服。一般來說，應該有雙襪子或者內衣吧？但是什么都沒有。”
“這樣看來就有些奇怪了。你想想，他們家有一個媽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她的痕跡出現過。說明這個家里，要么是他自己一人分飾兩角，要么這個媽媽就是他幻想出來的。”林真緩緩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有某方面的疾病，比如說幻想癥，臆想癥？”聶曉輝托著下巴，一副思索的表情。
“可以這么說沒錯，如果這樣的話，是可以證實了，為什么他會描述有這樣一個媽媽出現。”
“但是出現在攝像頭底下的這個人他口中的媽媽，確實是存在的，這又怎么去解釋呢？”
林真湊到攝像頭前仔細觀察著，突然覺得攝像頭里的人有些奇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
聶曉輝看著林真指著的女人，“他的媽媽？”
“對。你看她身高不是特別的高，跟攝像頭里那個男孩子的身高比較像。她的頭發也是短的，雖然說戴著帽子或者說圍巾，但是發梢翹出來了，而且她的發色，跟那個男孩子的發色也很像。”
林真扭頭看著聶曉輝，“你現在覺得這個人有什么奇怪了嗎？”
“她跟她兒子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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