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什么法？我做的那些事情難道是犯法的嗎？我只不過是把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怎么就犯法了？”安希曼拍著桌子道。

    “你不知道什么叫犯法？那我就給你普及一下，這是屬于別人的隱私，你把別人的隱私透露出來，可是犯罪的。更何況，你透露的那些資料當中，有很多任務是屬于韓奕清的私密任務，你就這樣把它搬到臺面上來講，就足夠你坐好幾年牢了。”

    聽到林真這話，安希曼慌了，“怎么可能？我只是說出去一件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犯罪？你不要騙我了，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不相信的話，那就等著傳喚吧。”聶曉輝盯著安希曼，“現在還有一個可以讓你改過自新的機會，是誰在背后指示你？又或者說，這個資料是誰給你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安希曼瞪著聶曉輝，“這個資料是我從別人那里買的。”

    林真笑了笑，“你真的以為這種資料，說買就能買來嗎？你就算說謊也要有點腦子吧。他給你這個東西讓你曝光，他就不可能不知道這是犯罪的。他自己本來就知道韓奕清的身份不能夠暴露，你只不過是被人拿來當靶子的。”

    安希曼攥著拳頭，沒有說話。聶曉輝知道她心里動搖了，繼續道：“你如果說出來，懲罰還可以輕一點。但是如果你不說出來，不僅你自己要接受懲罰，讓你接受懲罰的那個人將會繼續逍遙法外。你心里過意的去嗎？你不恨嗎？”

    安希曼聽見這話直接喊了出來：“不可能！我不會的！”

    “既然不想接受這么殘酷的事實，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林真打開本子，“他叫什么名字？”

    安希曼冷靜了一下，喘了口氣道：“Bullet。”

    “不是中國人？”

    “不知道，應該不是。”安希曼低著頭搓著手道。

    “長什么樣子？頭發長還是短？高還是矮？胖還是瘦？”聶曉輝繼續問。

    “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頭發是棕色的，長得很高，應該有一米九。”安希曼看著聶曉輝，“他長的很帥，年齡應該不是特別大，三十歲左右。”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之前我在酒吧喝醉了酒，他上來跟我講話，然后說可以幫助我，之后我們就認識了。”

    “你們最近一次見面是在什么時候？”

    “一個月前。”

    “為什么最近沒有見面？”

    “因為他不相信我了。”安希曼看著聶曉輝，“既然你讓我把事情都說出來，那我就告訴你，他殺人了。”

    聶曉輝看了一眼林真，“他殺了誰？”

    “孫昕涵。”安希曼抬起頭，“就是孫昕涵。就是因為孫昕涵惹怒了他的底線，所以孫昕涵才會被他殺死。”

    “怎么惹怒了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是韓奕清。因為孫昕涵威脅到了韓奕清的生命，她在Bullet眼里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安希曼笑了笑，“我本來還想找到證據再把他供出來，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現在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什么時候能放我回去？”

    “放你回去？不可能。你還要在這兒接受最后的審判。”聶曉輝面無表情道。

    “可是你剛剛說，只要我說了，就會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安希曼站起身道。

    林真把她按在座位上，“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是減少你的懲罰，但是并不代表沒有懲罰。因為你現在是明星，所以我們不會特別早的把你的情況公之于眾，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是如果真的審判下來了，我估計你藏也藏不住了。”

    安希曼笑了，“沒想到你們還會騙人呢。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然后繼續拉我下水是嗎？就是因為你們是韓奕清的朋友，所以才會對我這樣是嗎？你們想報復我，想給她報仇。你們可真是狠毒！”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這是法律，不由得你耍性子！”聶曉輝看著安希曼，“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這里有沒有他的照片，或者說是他留給你的任何資料？”

    安希曼冷哼道：“你以為我還會告訴你嗎？”

    “你大可以告訴我，反正他也不會受到懲罰，你還可以在牢獄里度過你完美的青春時光。”聶曉輝輕輕按著筆蓋，“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考慮，五……四……三……二……”

    “沒有！”安希曼搖頭，“我們兩個見面的時候，他從來都不露臉。要么帶一個很大的帽子，要么就是戴著口罩。就算偶爾露一次臉，也不會讓我留下任何關于他的痕跡。”

    “那你手中有沒有他給你的，關于其他方面的資料？什么方面的都可以。”聶曉輝補充道。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安希曼搖頭，“他給我的資料都是不可復制的，而且是用完之后就再也回收不回來的。”

    聶曉輝嘆了口氣，看了看林真，林真點點頭走到安希曼面前，“你放心，坦白從寬，我們會盡力幫你的。”

    安希曼無奈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沒想到我竟然會栽在你們身上。”

    “如果當初你沒有那么傻，聽信他的話，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你的耀眼的大明星，跟我們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安希曼搖了搖頭，“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從我一開始對楚承慕失望開始，就再也回不去了。警察同志。既然我都已經無法扭轉事實了，那你能不能送我回家一趟？我想把我媽媽送給我的手鐲帶回來。”

    聶曉輝搖頭，“你現在需要等待審判。”

    “我只是回去一趟，你找人看著我不就是了。”安希曼落下了幾滴眼淚，“我又不會做其他的事情，你們看著我就好了。”

    林真想了想，托著下巴道：“可以讓你回去，但是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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