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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王座 第一百零七章 圣祭舞會

作者/那落迦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亞萊因特并沒有在帝都等待卡提亞到來,本來女王派他過來也不過是為了送來塔特莉斯的基石,他長時間逗留反而不便。女王與帶著貴重禮物的隊伍先行出發,亞萊因特與隊伍相遇時,他們已經到蓋森侯爵的領地了。卡提亞并未驚訝,只是笑著說也不多在帝都待上幾日,好舒緩心情。

    女王豪華的馬車需得八匹駿馬拉著,整輛馬車都是由金銀造就,點綴著珠寶玉石,車身上縷刻著精美的花紋,更有無數奢華裝飾馬車的兩側都有踏板,留作儀仗侍衛站立。若不是參加鉑蘭諾的圣祭典禮,女王也不會選用這輛馬車出行。亞萊因特回稟了消息,又提及了瑟西所說的巨龍的弱點。他自然不相信瑟西會告訴他檀伽羅的弱點,檀伽羅與她再有芥蒂,也比他來得親近。卡提亞倒是若有所思,女王輕聲開口:“前些日子有鉑蘭諾昔日的騎士來投誠,他們自稱休羽和蕾拉。”亞萊因特不解地看著女王,不知她何出此言。

    卡提亞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惆悵與惋惜,輕嘆道:“他們畢竟與世隔絕了十多年,他們手上那些秘辛,已經完全不能用來作為籌碼了啊。”她似乎回憶起那兩個人,蕾拉不再是艷名遠揚的少女騎士,休羽也不再是溫和有禮的帝國侍衛,他們曾經的風采,都被留在了十數年前。亞萊因特等著女王繼續說下去,女王也只惆悵了一瞬,便接著說:“丟利恩在黑石叢林進行了一場屠殺,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雷朗命休羽、蕾拉和伊馮娜帶著學生們逃去索恩修斯的領地,只是休羽和蕾拉選擇了殺死那些孩子和伊馮娜,來向我邀功。”

    亞萊因特小心翼翼想要開口,卡提亞卻看向他:“我知道,全知者在檀伽羅那里,只是,普利瓦恩未必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他。你猜猜看,最想檀伽羅死的人,是不是這位被拿捏在手里的精靈大祭司?”于是亞萊因特松了一口氣,這才安下心來,這幾日他始終魂不守舍,睡著了夢里都是檀伽羅和瑟西聯手對付他,場景好看得很,有巨龍有魔法,和神話傳說里的場景一樣的壯麗。是以亞萊因特離開的時候瑟西調笑著勸他多留幾日,他都沒耐心嘲諷回去。

    瑟西捻著手中的花瓣,她告訴亞萊因特的事情半真半假,信或不信都是錯的,純屬為了膈應他。花瓣的顏色滲入皮膚,她轉身去把手洗干凈。瑟西取出兩個細頸琉璃瓶,兩個瓶子一模一樣,她將一個瓶子遞給伊緋因,神情肅穆:“皇女殿下,您有辦法將這瓶東西轉交給加諾嗎?”伊緋因從假寐中醒來,眼神卻澄澈得不像剛剛睡醒,她詢問道:“這是什么?”瑟西鄭重回答她:“龍祖之血,即便神明也為之驚嘆的恩賜。”伊緋因自然清楚身為創世之座的龍祖的強大,也清楚這瓶龍祖之血能夠大幅提高加諾的能力。

    必須由一個足夠強大,同時也足夠忠誠的人來做這件事。讓索恩修斯一個人待在鉑蘭諾的帝都她并不放心,這位索恩修斯的后裔機敏沉穩,卻不夠強大,她過早地被改造了的經脈無法承受強大的魔力,這使她不能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

    伊緋因只猶豫了一瞬,終于還是將底牌托盤而出:“有一個人能擔此重任,他便是精靈時代的另一位基石,荊棘之野的命名者,花之盾潘森。”

    瑟西一點也不驚訝,她只是點點頭,說:“如果是這位的話,的確能擔當此任,黑荊棘的最初發現者,孤身守一城,孤身護一國,永不后退的保護者,花之盾潘森。”她不去詢問伊緋因要如何聯系潘森,這是皇女殿下自己的事,她不應當去過問。但是伊緋因有問題問她:“索恩修斯,能告訴我,剩下的這瓶龍祖之血,你打算給誰?”

    “檀伽羅會從我準備的禮物中得到一件做為他成為王儲的賀禮,這是其中之一。”瑟西說著,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放琉璃瓶的盒子了。伊緋因倒是覺得有趣,繼續問她:“那另外的禮物,是什么?”

    瑟西鋪展絲綢的手頓了一下,她說:“不死鳥的心臟。”這連伊緋因都吃了一驚,不死鳥的心臟可以給人帶來強大的回復能力,可以說,無論怎樣的重傷,都能夠恢復如初,但是這反而讓她困惑,巨龍血脈本身就擁有強大的回復力,這對于檀伽羅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終究是比不上龍祖之血的。瑟西用溫柔而痛苦的眼神看著那剩下的一瓶龍祖之血,她說:“他必須選擇一樣,他總要選擇的。”

    對于上流社會來說,圣祭的開始源于王宮舉辦的舞會,卡提亞女王的車隊在舞會的當天到達。當女王在亞萊因特的護衛下從馬車中走出的那一刻,世界都因她黯淡了,只有她是唯一的光。

    女王身著酒紅的禮服,系著一條銀腰帶,金發盤在頭上,帶著一頂精致輕靈的王冠,帶著簡單的珍珠耳環與三層短鏈的鉆石項鏈,項鏈的每層之間以紅寶石與黑曜石連接。那雙瑩白的手上未曾帶手套,只帶了一對金手鐲,

    那是足以做為籌碼的美貌,如果是這樣的美人,沒有人會覺得為她奉上權力和軍隊有什么不妥,一時間,卡提納王國幾年前那場奪權之變也合情合理起來。卡提亞恍若不曾看見這一瞬眾人的怔神,她走進大廳,坐在特賜的座位上,直視著道雷格朗,完美的唇形揚起笑容,聲音動聽卻威嚴:“卡提納女王卡提亞,特來參觀鉑蘭諾圣祭。”

    來自炎熱南方的姑娘往往有著較深的膚色和熱烈的眼眸,可是女王那煙藍的雙眼輕輕一瞥,便能奪去他人滿心滿意的熱血異國大陸的女子柔和而嬌可是女王那瑩白的手剛剛探出,便有人為她奉上生命。那是璀璨如太陽的光輝,在她面前,所有美人都失去了光彩。那樣的風華絕代,此前不曾有,今后大概也不會出現了。

    希婭穿著黑色的禮裙,站在皇子與公主們身后,盡管希婭有著暗夜玫瑰的美名,可是,鮮花如何與太陽爭輝呢?女王驚人的美貌讓同為女子的希婭也失神了片刻。她與一眾貴族向女王行禮,然后她單獨向亞萊因特行了禮,畢竟諾恩家族算得上是蘭恩尼斯家族的眷從家族。皇子與公主等到兩位王互相問候完,才上前向女王行禮。檀伽羅去迎接處理完北境風雪的軍隊,不曾出場。倉蘭雁思及自己幾個月前剛剛向女王求婚被拒,一時間有些窘迫,無暇顧及他人反應。瑪格腿腳不便,卻依然強撐著,努力走得自然,瑞利森擔心姐姐,薇薇和艾希尚且年幼,打扮得漂漂亮亮,跟在哥哥姐姐身后。

    丟利恩這是第一次看到這位鄰國的女王,而他第一眼,就被女王掠去了所有的心跳與呼吸。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不記得自己怎么走出的大廳,也不記得父王說了什么,唯一記得的只是他行禮時,女王揚起的一瞬笑容。

    卡提亞帶來的禮物貴重精美,然而在貴重的禮物也比不上女王蒞臨。瑪格早就吩咐過了,要為卡提納王國的來客準備最好的客房,有什么要用的,但管去用,這方面財務司不會卡預算的。

    晚上舞會會持續到凌晨,然而下午還沒到傍晚,便已經開始了。貴婦們穿著喘不過氣的束腰,維持著儀態,一邊還要小心翼翼的不讓裙擺沾上污漬。希婭幾乎是內地的太子妃,是以她連歇腳的余暇都沒有,希婭剛剛笑著結束了和一群貴婦人的談話,卻見得自己的一個閨閣好友朝自己招手,希婭看了一下,目前也不需要自己擺場子,便走了過去。

    那是她父親從屬的一位男爵的女兒,算得上和她關系比較融洽的一個。她與尋常貴族少女本就不同,那些姑娘學習跳舞社交的時候,她在練習魔法那些姑娘盛裝出席宴會,為家族增添光彩的時候,她在戰場枕戈待旦。雖說希婭是內定的太子妃,然而仔細想想,除了皇室,又有哪個家族,敢迎娶一位戰功赫赫的帝國第一附魔法師呢?

    希婭走了過去,那姑娘一臉神色匆匆,雙手不住地絞著裙子。希婭放松了一下面部表情,走上前,伸手拉過她,親昵地問:“佩羅妮娜,怎么了?”佩羅妮娜拉著她的手看了又看,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迅速把一包什么東西塞進她腰間的暖手綿包里。她楞了一下,剛打算看一下是什么,佩羅妮娜小聲說:“這場舞會時間這么長,邀請你跳舞的人肯定特別多,你要是餓了就拿一個出來吃,都是我親手做的,面粉我篩了好幾遍。”希婭這才反應過來,那是參加舞會所必備的墊肚子的點心。舞會上的菜肴往往只有裝飾的作用,整只的烤孔雀蒸天鵝,味道卻不怎么樣。希婭確實不大游走在貴族的交際圈,倒確實忘了這件事。

    希婭先拿了一個嘗了嘗,味道甜絲絲的,她笑著說:“難為你能記得,我倒真的忘了這件事了。”佩羅妮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小聲說:“還有一件事,有位騎士一直想讓見見你他說他對你仰慕已久,我拒絕了他,但是他說他只想見見你,不會讓你為難的”希婭自然是聽懂了,她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帶著笑意,語氣親切:“沒什么,見一面也不是不行。”

    見到那位騎士的時候希婭楞了一下,那是埃里克子爵的獨生子,何塞恩騎士。這位騎士自四年前第一次見到她,便向她發動了熱烈的追求,自然,她拒絕了無數次,只是何塞恩騎士完全不顧其他貴族的奚落嘲笑,沒想到這次竟然向佩羅妮娜尋求幫助。希婭只覺得麻煩,但她依然禮貌地詢問:“閣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何塞恩有些局促不安,他看著希婭的臉,似乎是想把這張臉刻在心底,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希婭小姐,我想送您一件圣祭禮物只是一件禮物而已,沒有其他事情,還請您不要拒絕,拜托您,這一次不要拒絕我。”四周有認出他的貴族,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他們都在笑他,難道他還能比得上帝國之盾、尊貴的檀伽羅殿下?

    希婭微笑著,似乎不曾察覺四周不同,她看著何塞和,溫和地問他:“是什么禮物呢?”何塞恩小心拿出一個狹長的盒子,里面放著一條精美的手鏈。何塞恩請求道:“親愛的希婭,您能帶著這條手鏈,度過圣祭典禮嗎?我希望你能收下這次的禮物,僅僅是這樣就夠了。”希婭看著那條手鏈,又看了看滿懷期待的何塞恩,她輕輕伸出左手,笑著說:“那么,您便為我戴上吧。”

    希婭又回到了那些王公夫人之間,她笑容得體,從容不迫。而何塞和沮喪地走向大廳角落,他的朋友們為他遮去那些不善的揣度目光。有位好友小心問他:“那條手鏈不是你的母親給你的遺物嗎?”何塞恩拿過一杯酒,說:“是的,她讓我送給我未來的妻子。可是除了希婭,我又能愛上誰呢?”他抽泣著一飲而盡,又再次拿過一杯酒。

    舞會在道雷格朗邀請卡提亞跳舞后正式開始,兩位王的舞蹈后,大家也放松下來。夫人熱絡地帶著自己初次在社交圈露面的女兒結識那些體面的、有前途的先生男士迫不及待地向自己聞名已久的美人發動攻勢。希婭不怎么跳舞的,她除了開場和檀伽羅跳了一曲之外,便沒再跳過,偶爾有人來邀請她,佩羅妮娜便會小心幫她拒絕。

    今天的舞會更加熱烈,女人們也更加熱心。索恩修斯那位年輕的家主也罕見地在舞會露面了,這位神秘的、高貴的青年連圣祭都很少來參加。偶爾見過他的貴族都會大肆宣揚,他是多么俊美,多美威嚴連石像都會因為他的俊美動容、連星辰都會因為他的威嚴而隱匿。只是艾伊諾無視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邀請女王跳了一曲后便不再起身了。這位最完美的夫婿似乎感受不到在場所有女人的熱烈眼光,三位王坐在椅子上,不時地交談幾句。

    亞萊因特不茍言笑而且他是卡提納王國的來客,盡管有人因為他英俊優雅的外貌投來殷切的目光,但不會有誰愿意和他扯上關系。他扯開領結,走出大廳,想要透透氣。鉑蘭諾的侍衛畢恭畢敬地將他送到花園中,花園中人不少,都是出來透氣的鉑蘭諾貴族。既然知曉他是蘭恩尼斯的人,鉑蘭諾自然不會放心他隨意走動,他去哪兒都一群人護衛或者說是監視著。亞萊因特只覺得煩躁不安,宴會上有得是冰鎮的飲品,但是不能消除他半點煩躁。監視者更讓他束手束腳,只能發泄一般地越走越偏僻。

    “不去邀請姑娘們跳舞嗎?”頭頂上方傳來瑟西那熟悉的嗓音。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走到了一座破敗的塔邊,瑟西倚在樓上的窗戶邊,探出身子問他。跟著亞萊因特的侍衛們膽戰心驚,哆哆嗦嗦說:“怎么怎么走到這兒來了。”亞萊因特回頭問他們:“這是什么地方?”侍衛哪敢抬頭看塔里是誰,關于這座塔的傳說讓他們巴不得一輩子都不接觸這座塔,他哆嗦著回答:“這是天鵝塔”關于天鵝塔的傳聞,亞萊因特也曾聽說,據說這座塔是艾鉑帝國的遺留建筑,沒有誰能活著從里面出來,處置它要耗費不少精力人手,這地方也偏僻,鉑蘭諾的帝王自然不愿意在一座塔上勞心,便一直擱置在這兒了。

    瑟西不像她一貫打扮得那樣,一身黑袍,面容隱于兜帽之中,她漂亮的銀色長發垂在身后,雙手撐在窗沿。

    亞萊因特心下一動,對侍衛說:“我進去一趟,若是有誰問起,如實回答便是。”說完不等侍衛開口,便走進塔中。侍衛哪里敢跟他進去,壯著膽子抬起頭,卻只見破敗的石墻,哪里有人的影子。

    亞萊因特幾步并做一步,然而瑟西像是戲耍他一般,他爬了一層又一層,卻始終不見瑟西的身影。這塔中房間倒是齊全,有圖書館,有午茶廳,又爬了幾層,只見是一間少女的臥室,絲綢的被子被蟲蛀了好些洞,屋子里卻是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灰塵。亞萊因特一直爬到塔頂,塔頂早已殘敗,月光透過墻上和屋頂的缺口,照進來,屋子中央是一具斷裂的石棺。

    瑟西坐在那些斷垣殘壁上,她輕聲說:“這是囚禁那位薇安娜公主的高塔,她至死都未曾離開這座塔。”她手中拿著那本加諾交給她的日記,“只有這日記,記下了她瘋癲的言語。”瑟西單手解開長袍的系帶,她居然穿著一條華美的禮裙,輕輕跳到地上。

    亞萊因特沒有想到瑟西會穿上一身禮服,或者說,他根本想象不到,瑟西穿著裙子的樣子。他們初見是在沙場,滿身血污再見是在帝都,瑟西總是裹著一席黑袍。他一直覺得瑟西挺好看的,盡管她瘦削、蒼白,身軀單薄得沒有一塊豐腴,連想要行吻手禮,都要擔心被硌著。

    瑟西穿著星空藍的禮裙,裙身隨著她的走動如水般流淌開來,這條裙子并不繁復,也不像一般的禮裙一層一層的。這條裙子只在一層裙身上面籠著一層綴著碎鉆的輕紗,一動起來,便是漫天星河流轉。

    亞萊因特突然上前伸出手,詢問道:“索恩修斯小姐,您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遠方王宮中的音樂,悠悠然然飄了過來,與月光一并灑入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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