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里是戴郁白另一處的安全屋。
果然,和上次一樣,戴郁白沒有帶著武清一起走門,還是從墻頭翻了過去。
走到院子中后,戴郁白熟門熟路的就把武清帶進了一間屋子。
和之前一樣,屋子的里屋還有一間隱蔽的房間。
戴郁白觸動暗門,之后便帶著武清走了進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別說什么機關按鈕,就是近在咫尺的戴郁白,武清都看不清楚。
武清實在是很佩服戴郁白堪比夜視眼一般的好眼力。
又或者是他對自己所有的安全屋布局都了如指掌,爛熟于心。
才會做得這般行云流水。
武清摸索著走進暗室之中后,忽然聽得一個嗤然的聲音驀地響起。
隨即黑漆漆的屋子中便出現了一團橘黃色的光亮。
那是戴郁白劃著了火柴,在點燃蠟燭。
隨著曳曳搖動的燭火微光,安全屋的全貌再一次出現在了武清的面前。
武清略略驚訝,意外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安全屋的陳設布置,竟然跟之前的一毛一樣。
“這么多的安全屋,都是你自己置辦的嗎?”
武清憑借著記憶走到盛放著干凈清水的水缸前,拿起掛在墻上的水瓢。
舀起一瓢水,先細細了聞了一下。
果然也是新鮮的清水。
她心下一喜,立時貪婪的啜飲了起來。
干渴了一天,又經過了一場能把肺給跑炸的五公里長跑,她現在簡直都要渴成一張干扁的人皮了。
“是吶,被人叫了那么年的郁白少帥,這點子產業還是置辦得起的。”
戴郁白說著,卻也是看出武清的狼狽。
他笑著轉過身,走到裝著各種緊急備用食品的格子架前,拉開抽屜,取出一些質量更好的壓縮餅干。
關好抽屜后,他走回到武清近前,將餅干遞到她面前,
“吃點這個吧。
之前的沒有這個好。里面裹了干果糖漿,最能補充體力。”
一聽干果糖漿,武清兩只眼睛瞬間迸出晶亮的綠光。
前世她最愛吃甜食干果,兩者要是結合在一起就更美妙了。
就比如琥珀核桃。
噴香的核桃外包裹著脆生的糖衣,用力咬一口,口水便溢滿了整個口腔。
可就在她急急伸出手,想要接過升級版的壓縮餅干,大快朵頤的時候。
她忽然記起了在街上被戴郁白當成欺瞞殺手的餌料,拋到路燈下的事情。
于是武清咽了下口水,狠狠別過頭,冷哼著又喝了口涼水。
“你的好意,我可不敢承受,這會給點小恩小惠,轉臉就要人家用命來償!
武清抬袖抹掉唇邊水漬,然后轉過身,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低頭打開一直都被她緊緊攥在手里的提包。
取出了一塊已經失去主人歡心的舊式壓縮餅干。
戴郁白舉著干果糖糕,面色有些尷尬。
他不覺低下了頭,蹙著眉頭,思索著究竟該從哪里解釋才合適。
“我從事的秘密任務,剛巧就在劉家附近。
無意中看到你和陌生人進了劉家被人圍攻。
我擔心你有什么意外,才偷偷潛進劉家,探聽了一些你的消息。”
武清咬著又干又硬又扎嘴巴的壓縮餅干冷笑一聲,
“那如此說來,郁白少帥還真是個神人呢!
只是隨便偷聽了幾句話,就能把別人的計劃全部推斷出來!
聽武清這么說,戴郁白的心情忽然又輕松了起來。
一時間他竟有些得意起來。
他望定她,勾唇一笑,“這個自然,本來就知道你要給劉家夫婦做局。
再偷聽到一些關鍵信息,推斷出來并不難,畢竟武清你是我的人!
說到這里,戴郁白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想來應該是在冥冥之中,你我之間存在的一種默契牽絆!
壓縮餅干真的很干,干得武清被狠狠的噎了一下。
趕緊抄起水瓢,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總算順了氣候,武清眼皮一掀,賞了戴郁白一計大大的白眼。
戴郁白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轉身走到格子架之前。
又從里面取出一份水果罐頭,轉身走到武清桌前。
“我知道,你是氣我把你一個人扔到街上。”
武清一條眉毛高一挑眉毛低的瞇眼瞥望著鐵皮罐頭表面誘人的黃桃糖水封面畫。
很有骨氣的又咬了一口干硬得堪比磚頭鐵塊,徹底失去主人歡心,甚至有點招人厭惡的壓縮餅干。
她嘁著鼻子,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我怎么會生氣?郁白少帥這分明就是為了武清好。
不然兩個人一起跑,目標太大,很容易被人一鍋端了不說。
就憑著身后刺客的身手,咱們兩個也遲早被他抓住,千刀萬剮。
這樣犧牲我一個,造福千萬家的英勇之事,武清怎么可能會生氣?!”
戴郁白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
就憑武清這一臉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她豈止是生氣?
她那是相當生氣!
后果也會相當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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