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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十里玉門關(guān) 第一百二十四章 西風(fēng)野度

作者/素手點丹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雖然傅紅月動作粗魯,但還是把顧清若扶了起來,并給她端了杯……

    “怎么又是藥?”顧清若不由得感到喉嚨一陣發(fā)苦。

    “白水!”傅紅月冷笑一聲。

    顧清若閉了閉眼,接過青瓷茶碗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傅紅月站在一旁補了一句。

    顧清若拿著碗的手頓了頓,乖乖把藥喝完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么?”傅紅月把茶碗擱到桌上,接著盤問道。

    “茶。”顧清若堅持說道。傅紅月到底在藥里加了什么東西,又腥又苦,她強忍著沒吐出來,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傅紅月轉(zhuǎn)身給顧清若倒了碗水過來,塞到她手里:“都這樣了,還喝什么茶。”

    顧清若幾口下去,好歹沖淡了嘴里的藥味,才松了口氣。

    “反正不是有你在么?”顧清若緩過神來,笑盈盈地道。

    “哼。”傅紅月道:“你就作吧,我又不是神仙,多的是我治不了的病。好了,老實交代,否則我這一針下去,可保證不了你要昏睡個幾天。”

    “他怕是不會原諒我了。”顧清若注視著床賬上繡的青鸞騰飛圖。

    顧清若醒來的時候,傅紅月正坐在床邊專心致志地擦拭她的銀針。

    顧清若扯著嘴角笑了笑,道:“你來了。”

    “是啊。來看你死沒死。”傅紅月將銀針收起來,冷笑著說:“下次找死不必派人叫我了,直接讓我清明的時候多給你燒點紙錢罷。”

    顧清若知道傅紅月心情不好嘴就特別毒,自然不會跟她計較,只說:“多謝。”

    “你不給我添麻煩,我就謝謝你了。”傅紅月翻了個白眼。

    頓了一下,傅紅月問道:“什么事情能讓你動這么大的氣?因為皇帝睡了其他人?”

    顧清若:……

    “沒人教過你矜持二字怎么寫么?”要不是全身發(fā)軟,顧清若真想扶額嘆氣。

    “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忌諱的。”傅紅月道:“更何況他是皇帝,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顧清若聽完,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因為這個。”要說她一點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因此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顧清若還不至于。

    “那是因為什么?”

    “說來話長。”顧清若嘆了口氣,道:“敢問傅大人,能不能給我端杯茶來,快渴死我了……”逼問病人這合適么。

    再三確認(rèn)傅紅月交代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完,瑤紅給昏睡過去的顧清若蓋好被子,眨去了眼里的淚光:“如今只能希望傅大人能趕緊來……”

    “娘娘底子好,必會沒事的。”錦雀安慰了一句,道:“別擔(dān)心了,說不準(zhǔn)一會兒高熱便退了呢。”

    幾人提心吊膽地守了一夜,顧清若的病情未見加重,卻也不見好轉(zhuǎn)。

    一直等到了快午時,傅紅月才悄悄地從偏門進(jìn)來。

    傅紅月神色冰冷,臉色難看,一見瑤紅就問:“快說,怎么回事!”

    “姑娘一直是按照您的吩咐用藥,但昨晚喝了藥不到一個時辰,盡皆吐了。又熬了兩次,但都是喝了又盡數(shù)吐出,毫不見效。再后來,就發(fā)作起來了……”瑤紅說著眼眶就紅了一圈,但面上卻還穩(wěn)得住。

    傅紅月一言不發(fā),直直進(jìn)了寢殿。

    錦雀掀開簾子,只見顧清若臉色泛著不自然的紅暈,正昏睡著。

    傅紅月沉默著把了脈,松了口氣:“放心,死不了。”

    幾個丫鬟聽完立刻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面上也有了笑模樣。

    傅紅月緊接著說:“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說死不了,可沒說她能痊愈。”

    “傅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錦雀頓時緊張起來。

    “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她們兩個最清楚了。”傅紅月冷哼了一聲:“都出去,別在這站著礙眼。”

    瑤紅急忙進(jìn)屋,只見側(cè)躺在床上的顧清若臉色泛紅,渾身發(fā)燙。

    璧青跟在后面進(jìn)來,忍不住輕輕推了瑤紅一把:“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把姑娘扶起來!”說完璧青便走向顧清若的妝臺,開始四處翻找起東西來。

    瑤紅連忙把顧清若扶起來,觸手傳來的溫度讓人心驚。

    但顧清若這個時候居然還能保持清醒,雖無力起身,卻還安慰她們道:“不必驚慌,不過是與從前一樣,舊疾復(fù)發(fā)而已。”

    “姑娘說得輕松……”瑤紅眼眶一紅,差點沒掉下淚來。

    須臾間璧青已經(jīng)尋來了東西,是個看著方正古樸沒有一丁點特殊顯眼之處的匣子。

    璧青打開匣子,從里面放著的碧玉瓶子倒出兩顆藥來,喂顧清若服下。

    而后璧青與瑤紅默數(shù)三下,兩人一齊動手,封住了顧清若周身的穴道。

    做完這幾個動作,璧青向門外喚了一聲:“錦雀,可好了沒有?”

    “來了。”錦雀端著托盤進(jìn)得門來,額上都是被熱氣烤出來的汗珠,但她此刻顧不上擦拭:“都已經(jīng)用火烤過了。”

    璧青捻起一根銀針,低聲對顧清若道:“姑娘,要來了。”

    “無妨,你盡管動手吧。”顧清若氣若游絲,卻還是笑著說的。

    璧青將銀針用另一個青瓷瓶的液體浸泡過,再按照從前傅紅月若說的穴位扎進(jìn)去,動作極快,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全部完成。

    這些都完了之后,瑤紅端來另外一份湯藥,道:“姑娘,您務(wù)必要把這藥喝了……”

    福嬤嬤無聲揮手讓跟著伺候的人都退開,前進(jìn)一步低聲問道:“太后,依您看……”

    “宮里人都知道,哀家不喜貴妃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可皇上什么時候在意過,斷然不會是因為此事。”太后心里明鏡似的,皇上才不會為了她懲罰貴妃的事情冷落貴妃,相反,皇上會盡法子補償貴妃才是。

    “貴妃娘娘冰雪聰明,許是猜到了太后的意思……”福嬤嬤小聲說道。

    太后沉默了,她只是給了貴妃一個消息,卻無法預(yù)知貴妃知曉了會如何行事。

    顧清若啊顧清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煜兒如此生氣呢?

    另一邊,棲鳳宮中。

    瑤紅正打算將再次熬好的湯藥送進(jìn)去,守在里面的錦雀臉色蒼白地急急走出來,緊緊抓住瑤紅的手,道:“不好了,娘娘忽然發(fā)了高熱……”

    瑤紅想的是,依照姑娘的性子,就算不喜喝藥,也會硬逼著自己灌下去,從未試過性子。

    這喝一次吐一次,還真是頭一遭。

    “要是能請傅大人進(jìn)宮就好了……”瑤紅喃喃說道。

    傅紅月雖是御醫(yī),卻不在宮中輪值的御醫(yī)里,如若沒有傳召,就只能按日子進(jìn)宮請脈。

    璧青和瑤紅對視一眼,福靈心至,瑤紅脫口而出:“我這就派人悄悄去趟惜芳宮。”姑娘不能請傅大人,公主可以。

    瑤紅相信,葉珺寧一定會幫她們這個忙的。

    還沒到半個時辰,皇上進(jìn)了怡春宮的事情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后宮。

    就連太后的耳朵里都吹了幾股風(fēng)。

    太后正閑步消食,忽而聞聽此消息,不由得反問了一句:“你說皇帝去了哪?”

    福嬤嬤也是一頭霧水,照實答說:“怡春宮元美人那兒,就連晚膳都往那宮里傳的。”

    太后一時怔住了。

    璧青從里間出來,瑤紅眼尖見到她手里拿的是空碗,問道:“姑娘喝了?”

    “喝了。”璧青給了個肯定的答案,又說:“但又盡吐了。”

    “又吐了?”瑤紅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這怎么行呢……”

    雪燕正好進(jìn)屋,聽到兩人的對話,道:“那我再去熬,總要想法子讓娘娘喝了才好。”她知道娘娘最親近的就是璧青瑤紅二人,自然不會去搶這些活計。

    見瑤紅點頭,雪燕便忙去熬藥了。

    “你同我說,到底如今是個什么情形?我看姑娘這是心病,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皇上有皇上的難處,姑娘有姑娘的不易,姑娘又何必為難自己。”璧青說。

    顧清若苦笑一聲。葉瑾煜怪她不肯相信他,可他怎么知道,她不是不愿意相信他,是不敢相信他啊。

    就算他是她的夫君,可他也是皓國的皇帝,手握生殺大權(quán),萬人性命。她不敢賭也不能賭。說到底,葉瑾煜說得沒錯,她是不信他。

    事已至此,她已無話可辯。

    一席話說得葉瑾煜半晌都不曾有話,直到殿里燈火噼啪爆開了一朵燭花。

    葉瑾煜方才開口,道:“你知道,我氣的不是這個。”

    嗯?

    顧清若立刻提了一顆心,難道還有什么比她私自出宮還要大的重罪么?

    見顧清若不做聲,深知她性情的葉瑾煜知道她想不明白,便冷聲道:“顧清若,有時候我真想挖出你的心來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做的,這么多年了,你可有幾分相信過我?”

    “你出去吧,朕現(xiàn)在不想見你。”

    這一刻,顧清若說不清自己是不是后悔,只是依照葉瑾煜的意思離開了。

    殿門關(guān)上之前,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寬闊空寂的殿中,只余葉瑾煜只身一人。

    顧清若走出怡春宮,便遇上了等候在外的璧青。

    璧青什么都沒說,只問:“姑娘,要不要回宮?”

    “回去吧。”顧清若無聲嘆了口氣,點點頭。

    行至半路,顧清若忽然問道:“璧青,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先祖當(dāng)年立下不涉黨爭的祖訓(xùn),鎮(zhèn)國公府上下無不恪守,時刻謹(jǐn)記。然先帝一紙婚書,將鎮(zhèn)國公府嫡出大小姐賜婚于皇三子,鎮(zhèn)國公府上下恐慌。若要忠君,便不能辭婚,可若接受,便是不孝。”顧清若平靜得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

    “皇上,當(dāng)年的御旨是如何來的,你我都再清楚不過。是我顧清若不孝于先,他日若身故,自去向列祖列宗磕頭請罪,有什么陰司報應(yīng)我也去自應(yīng)。但若因此連累鎮(zhèn)國公府,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我也絕不能袖手旁觀。”

    顧清若眼神堅定,言語擲地有聲,葉瑾煜毫不懷疑她說這話的真實性。

    要是鎮(zhèn)國公府出事,她怕是真的做得出玉石俱焚的事情來。

    “你如今是誰?”葉瑾煜冷聲問道。

    顧清若抬頭,目光清明澄澈,像是要直直望到人的心里去:“你想我是誰呢?”

    葉瑾煜半晌方才開口:“你不是說要請罪么,說吧。”

    說罷又補了一句:“起來說。”

    “是。”顧清若低頭勾唇微微笑了一笑,起身正著臉,道:“臣妾身為后宮妃嬪,未經(jīng)允準(zhǔn),不可擅自出宮。如今臣妾既有違宮規(guī),甘愿受罰。”

    “朕倘若真要按宮規(guī)懲治,你受得起么?”瑾煜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按照宮規(guī),私自出宮,不僅妃嬪要罰奉降位,此后無旨不得出宮半步,整個宮中的宮人還都要全部受罰。更重要的是,累及家人,整個家族都會因為教女不善而蒙羞。

    “皇上秉公辦事,臣妾毫無怨言。”顧清若說完,話鋒一轉(zhuǎn):“但臣既身為顧家女兒,自然不能看著家族臨難,袖手旁觀!”

    膳食都上齊備了,伺候的太監(jiān)正有序地往外走,卻聽聞坐在殿中上首的皇帝吩咐道:“等等。”

    眾人忙住了腳,斂聲屏氣,靜聽吩咐。

    “你——”葉瑾煜抬手指了一人,冷氣命令道:“留下來伺膳。”

    “是。”那被指了的太監(jiān)低聲應(yīng)了,垂著頭站在原地。

    一行人從殿里出來,領(lǐng)頭的太監(jiān)苦笑著朝趙公公行禮:“趙公公。”

    趙公公掃了一眼出來的人,立刻便知道少了誰,不由得同情起這御膳房的太監(jiān)來。

    “陳公公辛苦了。”趙公公話里有話。

    “辛苦不敢當(dāng)。”陳公公立刻搖頭,湊近低聲回了句:“還勞煩公公多照顧。”

    “那是自然。”趙公公面上半分不露,只說:“這菜上完了,御膳房里事多,就不多留您了。”

    “您老客氣了。”陳公公知道趙公公是聽出來了,當(dāng)即也不多話,領(lǐng)著人便撤了個干干凈凈,這神仙打架,他們還是趕緊走了要緊。

    “這老貨,跑得到挺快。”趙公公撮了嘬牙,仍舊回老地方看他的星星去了。

    怡春宮正殿中。

    葉瑾煜盯著那獨獨剩下的小太監(jiān)看了半晌,就是不說話,把人盯得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到底來人沒有葉瑾煜能扛,利落地認(rèn)了罪:“臣妾有罪,請皇上責(zé)罰。”

    一行送膳的人立刻站住了腳步。

    小德子也是一臉迷茫,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錯了,緊張地問道:“師父,這是怎么了?”

    趙公公沒空跟小德子磨嘰,給他遞了個安靜別多話的眼神,在小德子不解的目光中湊到了一個小太監(jiān)的身邊。

    趙公公端著臉打開了那個小太監(jiān)捧著的食盒,一本正經(jīng)地檢查著膳食。

    實際上……

    “小祖宗誒,您怎么到這兒來了……”趙公公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心頭差點沒滴血,這又是鬧的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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