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險徑凌云亭,伊人獨唱踏莎行,物是人非闌珊意,誰言風雨更無情。
借調到市電視臺做主持,這件事對于別人來講,也許會是夢寐以求的天大好事。可半夏卻不這樣想,因為她不愿意和七月涓生分開。
半夏心里深深愛著這個男人,雖然彼此從未表白過,甚至她都不清楚這個男人心中是否有她。每天晚上節目結束后,七月涓生都會陪著她回家。路上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話,兩人只談些工作上的瑣事,但是半夏依然感覺很滿足,很溫暖。
半夏本是一個高傲,自尊心與事業心極強的女孩。可當她遇到了七月涓生,這一切全變了。她愿意為這個男人拋掉所有,她對涓生的愛,仿如即將決堤的洪水,洶涌澎湃,難以阻擋。
當電臺臺長拿著借調批示,讓半夏看的時候,滿以為半夏會驚喜地歡呼。誰知這個女孩卻皺緊了眉頭,低聲且堅定地回了一句不想去。
今天是星期六,半夏知道涓生上午會在家,她從超市買了些蔬菜和肉食,準備給詩人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這是半夏第二次來涓生的家。可能是由于不速造訪,把詩人嚇了一跳。狹小的房間里,東西擺放的亂七八糟。被子沒疊,地也不干凈,臟衣服,臭襪子堆滿了衛生間臨近洗衣機的角落里。看著這慘不忍睹的畫面,半夏并沒有半點嫌棄的感覺,只是感到有些心酸。現在距離中午,時間尚早,半夏立刻行動起來。
疊被,拖地,收拾房間,洗衣服,半夏就象女主人一樣忙碌起來。當半夏正要洗詩人的臟褲叉時,涓生一把劈手奪過,詩人的臉變成了紅布,嘴里念叨著“這個我來洗,我來冼。”半夏面上微微一紅,她瞄著涓生窘迫不安的樣子,失聲笑出來。
兩個小時的時間,詩人這小小的房間發生了巨變。一切回歸到了整潔有序,溫馨舒適的場景。半夏走進廚房,四顧了一下,又回過頭來問詩人:“涓生,食用油,醬油醋鹽在哪里?”
“這些東西,好像沒有。”詩人的回答似乎有點尷尬。
“那我去超市買點吧。”半夏心頭又是一酸,男人要是沒有女人照料,真成了苦行僧一個。
“我去,我去,你寫個單子,我照方抓藥。”
“你當我是大夫啊,還照方抓藥,我是來治你的胃的,今天讓詩人的胃好好滿足一下。”半夏不由得大聲笑起來。
一切準備已然就緒,就等著開炒了。涓生翻騰出一條圍裙,遞給半夏。半夏沒有接,只是輕輕轉過身去,背對著涓生。這是讓我下手么?詩人一邊想著,一邊把圍裙圍在半夏胸前,接著從腰間系好。
半夏心中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仿佛這個男人為她做的任何小事,都會讓她感到溫暖。半夏拿著炒勺對著涓生輕輕一搖,開炒了。
短短四十多分鐘,兩涼四熱六碟菜已經擺滿了餐桌。油燜大蝦,可樂雞翅,素燒油麥,蔥爆羊肉,老醋花生米,涼拌西蘭花,這些蔥油嫩綠的菜肴,看得詩人垂涎欲滴,終于可以暫時告別方便面,面包夾火腿,那些只管胃不餓的東西了。
涓生打開了一瓶紅酒,倒滿兩個杯子。半夏看著詩人問道:“不說兩句嗎?”
“良辰美景,珍饈美味,美人作伴,對飲好酒,豈不人生之快樂哉!”
“又拽文了,看看還缺點什么嗎?”
“好象還缺幾盞燭火。”
“大白天的別說夢話了,要不你把窗簾拉上。”
“對啊,不可不可,門窗緊閉,孤男寡女,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詩人相熟就胡說的毛病又犯了。
“你想得美,趕緊吃飯吧!”半夏讓詩人逗的前仰后合。
看著涓生吃飯狼吞虎咽的樣子,半夏想起了媽媽說的話,要想得到好男人,就必須先占領他的胃。
“干!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桌美味好飯,謝謝你把我的小窩整理得象個家的模樣。”七月涓生心懷感激地說道。
“別這樣說,涓生,你要是愿意的話,每星期六日,我都會來。”半夏真誠又堅定的語氣,讓詩人頗感無措。
“來,再滿上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涓生眨眨眼睛,有意岔開話題。
“涓生,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幫我拿拿主意。”
“好啊!幫人做主,這樣的事情我在行。”
“昨天臺長讓我看了一個借調批示,市電視臺要借調我去做節目主持,你說我應該去嗎?”
“當然應該去,這對你今后的發展,大為有利。”詩人不假思索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去,我不愿意離開咱們這個情感熱線節目。”半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傷感。
七月涓生沉默了。與半夏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當然能感受到女孩的心意。可是曉荷,曾經的那個愛人的身影,仍深埋在詩人的心中。他每次想要努力忘記,卻偏偏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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