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放開了啤酒妹朝我們這桌走來,原本坐在他身旁的人也慢慢站了起來,緩慢地往這里走過來,“音樂停了,誰喊得?站起來。”整個酒吧一片寂靜,他站在中央左右尋找著剛才喊他住手的人,我看到同桌的兩個女的申請非常不安,想離開又不敢動,那個男人在鄰桌一個個詢問,鄰桌的人指了指我們的方向,他看著喝得很醉,路走起來卻很穩當,他來到了我的身旁,“是你們喊得嗎?”鴻偉和我沒有說話,那兩個女的搖搖頭,
“施先生,我們不知道。”長發女人剛說完,那個人就拿桌上的啤酒往她頭上澆去,
“是你們喊的嗎?”長發女人還是沒有動也沒有說,他繼續拿另一瓶酒往她頭上澆,“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可以在這里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說任何話,而你們卻不行嗎,因為我有錢,有錢就有權,別動,不會很痛的...”他把酒瓶舉高準備往那女人頭上砸去,
“是我喊得,和她們沒關系。”我站了起來看著他,他看著我笑了笑,
“好,肯承認就好,沒關系的人都出去,今天全場算我的。”話音剛落,酒吧其他客人一窩蜂地往外走,同桌的兩個女人也走了,等人都出去了后,后面來了一個男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老板在樓上。”他把那個人推開,
“今天我不管你是誰都要教你做做人。”他拿酒瓶指著我的頭,
“你想干嘛?”
“聽你口音不是本地的吧,你喜歡出頭是吧。”說完他的酒瓶就朝我這里砸下來,迅雷不及掩耳,我沒來得及閃躲,酒瓶砸到了我的頭上,酒瓶的碎聲伴隨著我倒在了地上,我捂著頭手感覺粘粘的,聞了聞手的味道有一些腥,又流血了。鴻偉跑來把我扶起來,拿紙巾讓我壓著頭,我看見他一腳把那個人踢倒在地,“啊,給我打死他。”后面的那群人陸續跑來準備抓住毛鴻偉,大致七八個男的上來和鴻偉纏打在一起。
一根煙的功夫,那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鴻偉雖然也被打了好幾下但看著像沒事人一樣的,他把我扶起來準備往外走,我看著那個啤酒妹還站在那里嚇傻了,我朝她招了招手,她知道不能留在這里了,往我們這邊走來,然后三個人往出口走去,“站住!”
來了兩個人堵住了出口的門,聲音從后方傳來,看過去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人,樓梯下面也站著穿西裝的人,是他叫我們站住,那幾個人從地上開始慢慢爬起聚在一起,樓梯那個人慢慢從陰暗處走來,“施總。”我吃驚地說了出來,是施亦城,那前面那個男的也是姓施倒是,
“哥,是他們幾個砸的場子,別讓他們走。”之前拿酒瓶砸我的那個男的已經跑去施亦城身邊,
“住嘴,滾一邊去。”說完施亦城就往我們這里走來,“家銘,你頭沒事吧。”
“施總,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酒吧,對不起。”我在他面前低下了頭,非常愧疚也非常無奈,
“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是他不對,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他看著旁邊的毛鴻偉,鴻偉看我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深知這個人不是簡單角色,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施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是我朋友,他現在在施氏集團當保安,他也是幫你打工的,你給他一次機會吧。”
“這么能打當保安可惜了,明天早上十點到28樓找我,你現在送家銘去醫院。”
“不能走,大哥,他們打了我們還把場子砸爛了,別讓他們走。”施亦城走過去打了他一巴掌,
“整天就知道搞事,仗著人多狐假虎威,這么多人被打趴下了真是丟施家的臉,還好意思把人留下來?滾回去。”那人見施亦城的態度如此便帶著人離開了,
“家銘,你和你朋友去醫院看下,但是啤酒妹得留下。”我看著旁邊的啤酒妹,當她聽到她留下來后恐懼感充斥著滿臉,全身都在微微發抖,
“施總,能不能讓她和我們一起去醫院,她可能也受傷了。”施亦城點上一根煙,又走到我面前,煙吐在了我的臉上,我的內心告訴我別管她了,我和她素昧平生沒必要把自己當成太陽到處發光發熱,
“家銘,這是我的員工啊,這你也要管嗎?啤酒妹留下來。”他說完后示意旁邊的男子過去在他耳邊說著什么,“你們還不走嗎?”
“施總,求求你讓我們三個一起走吧,我...”施亦城把酒杯往地上一摔,
“楊家銘,我是看你拆遷的事情處理的還不錯,看你是個識時務的人才,才對你百般忍讓,但是你如果要蹬鼻子上臉的話,我們施家人做事還是很公道的,如果你要讓她走那你就留下來。”
“我留下來。”毛鴻偉說完就站了出去,“家銘,帶她走,我沒事的。”
“好,我喜歡,楊家銘你再說一句話你們就都別走了。”他說的語氣沒有抑揚頓挫,聽著非常慎人,鴻偉對我點了點頭讓我帶她走,這個女孩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我帶著她走出了酒吧,一出去我就在路邊吐了,吐完人清醒了點,看了最近的醫院開車過去就五分鐘,這事情發生后酒也醒了,就開車去了醫院,傷疤不是太深并沒有縫針血也早就止住了,在醫院的休息室她坐在我旁邊,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她說完低下了頭,
“已經這樣了,我現在只希望我朋友沒事。”
“你為什么要救我?我們又不認識,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樣裝作沒事發生。”
“因為我醉了,沒醉的話我也不會做這種事。”她笑了笑,
“放心吧,你朋友不會有事的。”
“我叫楊家銘,你呢?”這時毛鴻偉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在醫院他過來找我,
“張欣妍。”她聽見我朋友沒事的消息也非常高興,
“你看著還小吧,多大了?”
“19歲,在讀大學生,早上讀書晚上會來這里兼職,同學說這里工資會高一點。”
“你很缺錢嗎?”
“我有個姐姐,從我姐姐出事后我們家的情況就一落千丈,我想減輕父母的壓力。”
“你姐姐怎么了?”她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眼睛看著地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姐姐比我大2歲,之前也在這里打工,后來..”
“后來怎么了?”她的話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后來被輪奸了,現在人還在醫院康復,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說完她的眼淚就止不住了,“現在我姐姐要告他們,可是她就只記得一個犯罪人,其他幾個人他都不知道是誰,都是她被騙進房間后進來的,她被帶進房間后就被蒙上了眼睛。”
“那現在呢?那個人怎么樣了?”
“有個律師幫我們在打官司,可是對方的人都有錢有勢,我們又沒多少錢也沒人脈,幸好的是律師人很好,讓我們錢不用擔心,沒錢他也要為我們打下去。”
“現在案件還順利嗎?我也是律師,如果不行我也會幫你的。”
“你干嘛對我這么好?”
“說不上來,老鄉幫老鄉吧,幫你們的那個律師叫什么?”
“張超。”
“張超?犯罪人叫什么?”
“周允仁。”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案子很復雜,不是我的能力能應付的,我也不想在卷入其中了,鴻偉找到我們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我去自動售賣機買了三瓶水,
“沒事吧?”我問毛鴻偉的情況,非常擔心他,
“我和你說因禍得福你信不信?原本就讓我去找他,后來我一個人留下來他說我有種,讓他非常喜歡,然后讓他的保鏢和司機跟我打,說我打贏就可以走,結果我打贏了,他問我會不會開車,我說可以,就讓我做他司機了,你說邪不邪乎,家銘。”他說完一口氣喝了半瓶水,“你們還好吧?”
“恩,我們都好我來介紹下,這是張欣妍,這是毛鴻偉。”
“但是欣妍,你不能在回到那里工作了,你明知道你姐的事為什么還去那里?”
“我想如果我能發現線索的話就能幫到我姐。”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不行,像前面的情況你多危險,你別再去了,工作的事我幫你找,我們加下微信。”
“我也加一個,有事你也可以找我。”鴻偉也加了她的微信。
“我喊個代駕送我們回去,你那里的工作真的不能做了。”
“知道了。”分別送他們到了家,發生這么多事回到家后心里空空的,感覺很累,又想到了看到丁俐欣的那一幕,又想到前面被施亦城說的話,真的很害怕,什么叫一定要留一個人下來,還有沒有王法了,鴻偉還好沒事,不然我該怎么辦,照著鏡子,看著頭上的傷基本不用粘著紗布了,但還不能洗頭,洗完澡后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后,用咖啡膠囊劑打了一杯Espresso,在陽臺上抽了根煙配著咖啡,昨天發生的事已經不能帶給我什么情緒變化了。
到了公司想到了張欣妍的工作問題,她的姐姐既然在和周允仁打官司,那么馮媛媛這條路和施亦城都已經走不通了,想了半天只想到了劉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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