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累,可是封早好興奮。
沒想到從前世帶過來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被重新賦予了角色,有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用途。
太好玩了,封早灼灼地看著另外的伴生之物,更是滿心的親切與喜愛。
其實,不管到底有用沒用,她都很開心啊。
剩下的伴生之物中,她最期待的就是手機了,不知道到這一世,會有著什么樣的功能呢,而且它還和一般的不太一樣,兩邊還連得有兩個伴生之物。
在封早感知中,它們之間有些特殊的聯(lián)系,如果覺醒的話必定是一起進(jìn)行的,因而短時間內(nèi)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努力修煉!封早握了握拳,斗志滿滿。
熟悉著已經(jīng)覺醒的這五個伴生之物,封早勉強壓下蠢蠢欲動想要試驗的興奮,這里可不是合適的地方。
有綠豆的傾情奉獻(xiàn),接下來的十幾天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渡過了,疾風(fēng)馬每次吃完就呼呼大睡,讓管事舒心不已,就等著到島上的時候去拿賞賜了。
一切順利,管事對九山態(tài)度也有些變化,可能原本只是嘴上給點好處,漸漸的還真有了把九山要到自己手下的想法。
也因此,九山偶爾充滿向往地問他一些島上的事情,管事也并不責(zé)罵他事多,心情好了還會多說幾句。
封早已經(jīng)大概對將要到達(dá)的島有了初步印象,早先聽九山說的時候她就有留意,一座在黑海深處黑暗之地的島上,會很繁華?還有很多會飛的大人們到訪?
按照常理來說,黑暗之地正常的景象應(yīng)該類似于之前仇十三的小島那樣,如果可以用上繁華來形容,就算水分很大,也說明了,這島是有人經(jīng)營的,而且必定不會是封閉的。
既然人來人往,那就有離開的門路,而她安排九山去打聽所得的零零碎碎的信息,封早就更有些成算了。
回到大陸上,還有探尋這船與島之間有什么隱秘,應(yīng)該是可以在登島之后完成的。
尖銳的哨聲響起,房間里的仆役們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告別了對九山青眼有加的管事,三人隨著人流往下層而去。
經(jīng)過居住的那一層后,還在繼續(xù)往下,匯聚在一起十分龐大的仆役長隊有些吵吵嚷嚷的,許多人都在小聲且興奮地談?wù)撝呀?jīng)靠岸了,等把下面的貨物送上岸,他們做好最后的清掃工作,也一樣可以登島了。
這樣吵鬧,仇十三有些煩躁,要是行的話,他估計立馬一把將所有人毒倒,讓周圍能清靜點。
封早扯了扯他的手,小聲道:“再耐心點,干完活我們就能離開了。”
仇十三無奈只能忍著,他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聽從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安撫過仇十三,封早繼續(xù)傾聽身邊的談話聲。
她是第一次往下邊去,不過其他仆役們許多是經(jīng)常在這里干活的,她在聽他們講。
“啊呸,天賦者又咋了,還不是被捆的和鵪鶉似的,老老實實地任由欺負(fù)。在船上,底下的天賦者就是奴隸,還不如咱們仆役有地位呢。”
“可不是,老子昨天分到下邊分派食物,嘿嘿,真感覺在給一群豬喂食呢,天賦者也不過如此,餓得很了還抱著咱的大腿叫爺爺,求著多給點吃食呢,哈哈哈。”
“呵呵,我給你們提個醒,你們最好別太過分了。你們可不知道,我上次登島的時候,有個伙計分到人字號院里,你們猜碰見誰了?”
“誰?總不能是這些奴隸吧?”
“可不是,正好這院里的主人就是他曾經(jīng)羞辱過的天賦者,沒幾天,這兄弟就被活活整死了。”
“這……這不該呀,他們不是奴隸嗎?怎么還成大人了?”
“奴隸,呵呵,有天賦就有地位,再怎么著也比下等仆役強啊。你們做什么夢呢,大家不都是天賦不行才會成為下等仆役的。再說了,咱們都是仆役生的,底下那些,哪個是自愿的?要是沒點價值,咱們這船辛辛苦苦跑一趟干嗎呢。”
“好你個老胡,憋著一肚子壞水,現(xiàn)在才說。碼的,老子該做的都做了,不差這一回,管他呢。嘿嘿,以后的大人呢,現(xiàn)在照樣趴在老子腳下,有一天算一天,哈哈,真帶勁啊。”
封早思索著,這老胡說的話挺奇怪,按他這樣說,那九山眼中分到院里服侍的大人其實是船上的奴隸?販奴船辛辛苦苦送上島的奴隸,搖身一變,換了個角色,這就奇怪了。
“你們幾個,等下把這幾個房間收拾干凈了,動作利索點。”管事握著繩子扯了扯,拽起了一連串的人,“快點!磨蹭什么!”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被欄桿圍起來隔成一間一間的,里面的人手腳脖子都被捆縛著,身上的繩子一個連著一個,將整個房間里的人全部捆在了一起。
一個個蓬頭垢面完全看不清楚形狀的人蹣跚著走了出來,帶出一股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封早屏住呼吸,這實在是太難聞了,比起疾風(fēng)馬身上古怪的味道還要沖擊更大。
這分明就和垃圾場一樣,封早掃了一眼這房間里的情形就不想看下去了,要不是對身體的操控力很強,她這會兒直接吐出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這情形,恐怕這些人是吃喝拉撒全都在這么一個地方,這怎么讓人受得了。
長時間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讓人瘋掉也是輕而易舉的吧,反正她瞧著這些人的精神估計也有些不大正常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向外走去。
至于仆役們所說的天賦者,封早也沒有感知到,這些應(yīng)該都是普通人,不知道有沒有修煉,反正體內(nèi)的靈力十分微薄,幾乎沒什么存在感。
管事們從一個個房間里帶著一串串人走了,只是,剩下的打掃任務(wù)。
九山拿著工具就要進(jìn)去,他干臟活累活也都習(xí)慣了。
封早攔住了她,她看了一下周圍,仆役們一邊咒罵著,一邊清掃著。
真是惡心的不得了,可還是得不能留下什么漏洞,要不然別人負(fù)責(zé)的都清理完了,這里還留著。
一起分過來的仆役總會有印象的,只有把活干完,大家都走的時候才是最佳的離開時機。
對于到底有多少仆役也只有上船和下船的時候會核一下,其他時間根本不會在意。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封早感覺硬著頭皮也干不下來,她手中浮現(xiàn)出一根鉛筆。
這是她在橡皮之后覺醒的伴生之物,鉛筆有整整一盒,但是和橡皮一樣都是消耗性的。
消耗性的伴生之物,用掉就沒了,用完也不會再出現(xiàn)了,不比恒久物要使用的長久,不過一般也會有奇效。
封早走在了最前邊,九山趕緊攔住她,說:“哎呀,你們倆在后邊歇著,我來干好了,我很快的,不會讓你們等久的。”
搖了搖頭,封早按住九山,想了一下,就握著鉛筆準(zhǔn)備在空中書寫。
隨著筆畫的落下,筆尖自動顯現(xiàn)出來,仿佛有無形的削筆刀在運作一般,隨著書寫,鉛筆一點點得變短。
封早邊寫著,腦海中也同時摒棄雜物,只想著“將這一小堆垃圾移動到附近”念頭。
隨著“移動”被書寫完,應(yīng)和著封早剛才的念頭,面前的一堆垃圾就消失不見。
如果有人仔細(xì)盯著的話,可能會看到一點異樣,這一層的某個房間或者角落里或者過道里,忽然有一些垃圾浮現(xiàn)在原本就堆積的垃圾堆上。
只不過,這里本來就遍地臟污,又并不是直接一大堆出現(xiàn),根本就不惹人注意,就好像是本來就有的一般。
封早眼里流露出一抹輕松,第一次的實驗,成功了。
雖說心心念念的試驗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fā)生,但是成功的喜悅是是一樣的,算了吧,不想笑,封早一點也不想張嘴。
鉛筆的能力非常的厲害,只是難度越大越難實現(xiàn),寫的字越多,消耗也就越大,如果她要是寫下要給天上掛個太陽,絕對是毫無可能實現(xiàn)的。
所以,她第一次的嘗試,用簡單好實現(xiàn)的念頭控制著移動的程度。
移動這個詞還是有些寬泛,說起來其實并不是很具體,這就需要她進(jìn)一步框一個框,構(gòu)思出具體的內(nèi)容,而且最好還要簡單可行。
封早思考過的有“清除”“干凈”“消失”之類的,但是直接讓垃圾消失掉肯定難度要更大,而且會被發(fā)現(xiàn)端倪,不如“移動”更省力消耗小。
偷偷地往外移過去垃圾,被暗暗增加工作量的其他仆役沒有感覺,可是眼睜睜看著前面的垃圾突然少了一大塊,這就太明顯了。
仇十三緊張地小聲問封早:“你別用你的空間袋啊,我多著呢,給你用。”
封早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了聲,她才不會用空間袋裝這些垃圾,惡心不惡心啊。
輕松地清理完,一直等到其他人也陸續(xù)完工,三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走過拐角的時候,迅速把隱形衣罩上,就近鉆進(jìn)一間清理好的房間。
直到這一層的最后幾個人離開后,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三人趕緊奔向之前就看好的最里面的房間,挨著船的邊緣,由仇十三警戒著護(hù)法,封早凝神感知著,拿出一塊橡皮快速在墻上擦出了半人高的區(qū)域。
九山也緊張兮兮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雖然這里燈火已經(jīng)熄滅了,他啥也看不到,不過,好歹學(xué)著仇十三擺出個架勢來讓他自我安慰不少。
捏著如意棒,封早小心注入魂力,尖端瞬間有縷縷鋒銳之意流出。
好沉,保持著繡花針的狀態(tài),可是封早用足了勁,還是感覺手臂沉重的要抬不起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沿著剛才擦出來的邊緣拉了一下,便將船體劃了開來,有氣流呼呼地涌了進(jìn)來。
封早頓時松了口氣,抵著船體,專心致志地劃拉著,直到還剩下一半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對仇十三和九山說:“你們兩個做好準(zhǔn)備,我們在很下層,肯定是在海里。雖然免了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但是沖擊可能不小,我還要第一時間將這里復(fù)原,可能顧不上你們,你們自己得先把這第一關(guān)撐過去了。”
她一人發(fā)了一粒丹藥,讓他們含在嘴里,萬一遭受重?fù)舻脑捘軌虻踔?br />
又劃了一點,就像是打開了半扇門似的,封早抵著門,撐起靈氣罩堪堪包裹著被劃開的區(qū)域,隨即云海珠的避水罩也都裹在了三人身上。
“快!你們先出去。”她拉開厚厚的堅實的門,仇十三和九山也不含糊趕緊彎著腰鉆了出去,隨后封早也鉆了出去。
她將這扇打開的門迅速合上,打開關(guān)閉的速度還算快,期間又有靈氣罩裹著,也不曾有海水滲進(jìn)來。
從船里出來,封早捏著剛才的已經(jīng)用去一些的鉛筆,迅速寫下“復(fù)原”兩個字,同時凝神去想。
瞬間魂海里高懸的兩顆星旋縮水成了干癟的核桃一般,還有大半截的鉛筆如同快進(jìn)了一般被無形的削筆刀直接削到了最頂端,直接耗空,然后被握在她手中以防萬一的另外兩根鉛筆也急速的變短,只剩下短短的一小節(jié)還留在手中。
封早有點肉痛,不過看在缺失了一塊的陣法重新鼓蕩起來,船體也恢復(fù)了,絲毫不見之前被破壞的痕跡,上前夾住身體弱雞的倆男孩,便向前游去。
在水中,封早向著前方的巨大巖石游去,透過蕩漾的波浪去看海上的情形。
船的那一邊,跳板連接著陸地,管事們在兩邊排成排維持著秩序,宛如圈養(yǎng)的雞鴨一般的奴隸們被趕了下來,寬闊的跳板上看起來密密麻麻的。
封早想了想,沿著巖石向一邊游去,一邊冷靜地思考著,一邊說:“你們兩個把頭發(fā)束起來,不要亂糟糟的,要理順一些,用我給你們的白玉扣起來。上岸的話,遇到事我來處理,你們不必開口,但是一定要平常隨意,只當(dāng)是閑著無聊出來耍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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