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看到大姐給侄女錢，尷尬了，難得羞愧了。侄女剛才喊他，他一點表示都沒用，手在褲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張5塊錢來塞給王婷補救。

    “大伯沒準備禮物，下次大伯帶給你。”

    大姑的錢王婷不想要，何況是大伯的。不吭聲，轉頭看向老爸。

    王淵說：“大姑大伯給你的，收著吧。”

    老爸發話了王婷才收下。

    老爺子老太太當不知道這回事，抽煙的抽煙，哭的還在斷斷續續哭，哭了半天了才發現屋里少了個人，問王淵：“我大孫子呢？”

    是啊，他們來了這么久，沒看到雙胞胎。

    “團團妮妮人呢？”王大姐問完了想起今天不是星期六星期天，雙胞胎上學去了，又問王婷，“你怎么沒去上學？”

    老太太嘀咕了一句：“他們小叔被抓了，還有心去上學，沒良心的東西，都是白眼狼。”

    王淵臉色很難看，這是她親娘，除了不搭理她老人家，他也沒辦法，當沒聽到。

    其他幾人當沒聽到老太太的話。

    “婷婷讀初三，剛考完。昨晚你不是說要去圖書館看書嗎？時間不早了，早點去。”

    王婷還沒開口，王淵替她說了，然后趕她出門。家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一個小輩摻和進來做什么？

    他舍不得女兒看他老娘陰陽怪氣的樣子。

    王婷愣了下，她沒有說過這話，轉而一想，明白了老爸的擔憂，順著他的話說：“是要去，那我走了啊！”

    然后跟老爺子老太太說了聲，老爺子點了下頭，老太太還是嫌棄的給了個白眼，王大哥還是笑呵呵的，王大姐倒是催著她快點去。

    王淵送她出門，說道：“昨晚說好了不過來，你過來做什么？中午接了你弟弟妹妹去你那邊，不要過來，聽到沒有？”

    知道女兒擔心他，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知道了。”王婷乖乖點頭，然后倒過來兇她爸：“爸，我還沒說你呢，好端端的扯什么‘自殺’，我都嚇死了。幸好媽不在家，媽要是聽到你那話，還不得嚇死啊！”

    面對著女兒的質問，王淵心虛啊！

    “我那是嚇唬你爺爺奶奶的，你爺爺看著精明，心里有桿秤，衡量得失。你奶奶那個人啊，你也看到了，給她講道理沒用，不給她下點重藥，這事沒完沒了。”

    “那你也不能說‘自殺’，想要爺爺奶奶鬧不起來的法子多得是，又不是只要這一個。”自大王婷重生回來，她聽不得家里人說‘死’啊死的，總覺著晦氣，說多了好像能成真一樣。

    見女兒沉著生氣，王淵連忙保證，“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說了。這事不要跟你媽說，省得你媽擔心。”

    他特意送她出來就是為了交代這件事。

    “知道了，”王婷再三叮囑以后不準說，又讓王淵發誓，才去學校接雙胞胎。

    她們三姐弟妹不回來，老爸跟爺爺奶奶怎么說，王婷不知道了，她是乖乖女，老爸不讓回她們就不回去。

    王婷告訴雙胞胎爺爺奶奶來了，開玩笑地問兩人要不要回去見見，雙胞胎搖頭，“老爸不是說了，爺爺奶奶過來給小叔求情的，又不是來看我們的，我們回去只會給老爸添亂。”

    三天后，王淵才來接的她們，看到家里空無一人，猜到爺爺奶奶回去了，老爸才放心讓他們回來。

    “大姑也回去了嗎？怎么不讓她多住兩天，難得來一次。”

    王婷對大姑的印象非常好，雙胞胎對大姑的印象同樣非常好。

    “留了，你大姑不肯住，說是家里一堆事等著她做，住了兩天住不下去，要回去。”王淵說的口干舌燥，大姐不肯住下來，他有什么辦法。

    “爺爺奶奶肯走？”王浩冷哼一聲，“爸，你給了多少錢？”

    王婷特意避開這個話題不說，結果王浩提了，一點沒給老爸留情面。

    王淵尷尬的同時，心里很難過。他的爹娘，常年不公平對待他的兒女，導致在他們的心里，爺爺奶奶不是好的長輩。

    這種不好的現象，還講持續惡化下去，他卻無能為力改變它。

    “爸，”屋里突然傳出王盈的尖叫聲，嚇了父女兩人一跳，以為她出意外了，跑過去問：“怎么了，妮妮？哪里受傷了？”

    “我儲錢罐破了，里面的錢沒有了。爸，我討厭他們。”王盈捧著碎了的儲錢罐，撕心裂肺的喊。

    這個‘討厭的他們’是誰，大家心里清楚。

    不是小女兒受傷，王淵送了口氣。

    眾人才看到除了王盈手上的碎片，地板上還有不少的儲錢罐碎片。看樣子有人摔了儲錢罐拿里面的錢。

    王浩眼珠子一轉，跑回他房間去了，很快也拿了幾片碎片過來，哭喪著臉說：“爸，我的儲錢罐也碎了，里面的錢也沒有了。”

    儲錢罐里面的錢，是雙胞胎從小到大，存下來的壓碎錢，至少幾十塊。雙胞胎平日里都舍不得花，一下子全沒有了，可想而知雙胞胎又多失落。

    雙胞胎那天去王婷那邊，儲錢罐還是好好的，爺爺奶奶一來，儲錢罐碎了。這個家里能做出這樣事來的人，除了奇葩奶奶，沒有其他人了。

    王婷猜測家里面丟的東西，肯定不止雙胞胎的兩個儲錢罐，大件的拿不走，小件的東西肯定丟了不少。

    王淵滿頭黑線，他心里有數，對老娘真是無話可說了。人都走了，他還能怎么幫？

    跟雙胞胎說：“團團妮妮，你們看這樣好不好？爸爸重新給你們買個新的儲錢罐，里面多少錢，爸爸補給你們。”

    “這事錢的問題嗎？爸，你看看我的屋子成什么樣了？讓我怎么住啊？”王盈指著屋子哭，王淵哄半天也哄不好。

    老爺子老太太睡的王盈房間，房間是老太太挑的，王大哥住的王浩屋子，王大姐住的王婷房間，最亂最臟的就是王盈房間了。

    老太太住進來的幾天，從沒收拾過，屋子里翻得亂七八糟的，亂的不成樣。

    爹娘住著，王淵不要好意進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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