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啟之前提到的專輯發(fā)行了, 名字叫做《笨口拙舌》, 包含了21首寫給同一個人的情歌。因為是久違的音樂才子的復出,而且牽扯到他的感情生活, 還有不少由他經(jīng)手過的藝人站臺做宣傳, 銷量一下就爆炸起來, 人人都在好奇并且羨慕這些歌的對象是誰。
當然,有不少人都猜到了夏沉夜身上。因為這些年來他主要就在處理公司業(yè)務,唯一負責擔當音樂制作人的就只有小王子樂隊。他們外貌相配,還都是才子才女,一些報紙的專欄甚至信誓旦旦地說他們已經(jīng)成婚。
專輯發(fā)行的首周過后, 左啟破例上了訪談節(jié)目為專輯做宣傳。主持人問到他告白的對象究竟是誰,他回答:“是比我更出色的人,也是我一直在追逐的人。”
“也就是說,您還沒有追到她咯?”主持人調(diào)笑著問。
左啟很坦然地說:“是的, 不過我想她很快就會給我答復……”
宗立群果斷地換了臺。
音響里放著專輯里的歌,沉夜跪在椅子上, 幾乎是趴在餐桌上寫寫畫畫,一邊寫一邊笑。
宗立群瞥了她一眼, 假裝毫不在意地問:“怎么,又有什么靈感了?”
沉夜說:“《寫給左啟的歌》。”
宗立群:“……嗯?你這么喜歡他的‘大作’?”
他的語氣譏諷,神情冷淡下來。
沉夜搖頭,分心回答他:“不是哦,歌的名字就叫《寫給左啟的歌》。”
寫到一半,她抱著卷起來的皺巴巴的草稿跳下椅子, “借一下你的寶貝施坦威,來來來給我拉開凳子。”
宗立群的鋼琴是賺了錢之后特意買的施坦威,平日里寶貴得不得了,連掀開遮塵布都會被他咆哮一通。但是他從來不會兇沉夜——或者說竟然能夠忍耐沉夜用他的小寶貝敲敲打打,自己皺著眉,環(huán)抱雙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他板著臉踢著拖鞋走過去掀開遮塵布,還幫沉夜拉出來凳子,然后就眼睜睜看著一張張涂涂改改皺皺巴巴的紙被粗暴地放到琴鍵上,而她就照著除了她自己沒誰能看懂的涂鴉彈奏起來。有了不滿意的地方,立刻就趴在琴鍵上寫,發(fā)出嘈雜的長音。
等沉夜修改完了,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很不好。
“對不起哦,折騰了你的鋼琴。”她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歉,俏皮地踮腳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低頭。
“干什么?”
宗立群臭著臉低下頭,然后被她在臉上親了一口。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已經(jīng)做過了,但是這樣的小動作仍然每次都會帶來新鮮的悸動。宗立群看著她光著腳跑走,又趴到餐桌上謄抄譜子,手指忍不住摸上了臉側(cè)。
——他并沒有在生氣自己的鋼琴被糟蹋了,他所生氣的是自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從三歲開始學習到現(xiàn)在的琴,一直以來追求的夢想,填充了幾乎所有生命的音樂,竟然完全比不上她手指飛舞著敲擊鍵盤的動作引人注目。音符和旋律完全沒有辦法在腦內(nèi)進行分析,一心所想都是那短暫又纏綿的旖旎。
他跟到了餐廳,從背后抱住沉夜,把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
“明天巫凡就要回來了。”他的嗓音放得輕柔:“夏沉夜,今天在我房間里過夜吧?”
“不要打擾我啦。”
沉夜惱怒地搖腦袋,想要甩下他,卻被一把打橫抱起。
宗立群摟著她向樓上走。
“不,還是不要今天晚上了。反正時間寶貴,從現(xiàn)在開始怎么樣?反正給左啟那個潛規(guī)則老色鬼寫歌的事情什么時候都來得及。”他說,“我會讓你舒服的,來吧。”
**
巫凡回潮城的航班,說是“明天”,其實不巧是下一天的凌晨三點二十到的。
剛好助理請假,沉夜就提前打電話說開車去機場接他回來,免得不好叫的士。
她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古文博叫住了她:“晚上開車不安全,我送你去吧。”
沉夜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笑瞇瞇地同意了。
于是就變成了古文博駕車,而沉夜躺在后排發(fā)呆。
出了城區(qū)上了高速之后,路上的車流變得非常稀疏。古文博問:“是不是有點暈車?”
沉夜說:“唔……只是沒休息好而已。”
古文博沉默了一會兒,仿佛自然地接了下去:“是在寫歌嗎?”
沉夜卻異常坦然:“只是一點點精力用來寫歌了而已,所以古哥你馬上又有新曲要聯(lián)系啦。”
古文博的視線掃過后視鏡。他看到她伏趴在后座上,兩條小腿翹起來一上一下地晃,闊腿褲掉下來,露出白皙的膚色。腿肚子上有一枚深色的痕跡,恐怕是極為用力的吮吻。
他的眼睛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收回來,看著車燈像鏟雪機一般推開高速道路上的黑暗,盡量若無其事地說:“最近好像沒有接什么要求……怎么突然想要寫歌?”
沉夜說:“是寫給左啟的歌啦。那個,他最近不是還發(fā)了一張專輯嘛?……所以作為回應,我也想搞個單曲出來。”
說著,她不知道哪里覺得好笑,自己把臉埋在雙臂間悶聲笑起來,捶打著座椅:“哇……想想他到時候的反應就覺得好笑。”
古文博抿了抿嘴唇,忽略內(nèi)心古怪的不舒服,說:“那,我會好好練習的。”
沉夜轉(zhuǎn)過身仰躺過來,輕松愉快地說:“我一直都最信任古哥啦。”
像水果味的玻璃紙包裝的糖果一樣酸甜的語氣。
古文博勉強笑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沉夜?”
沉夜說:“我在。”
“不要跟他們玩了,好不好?”他輕聲問。
他聽到沉夜苦惱的語氣,“古哥是覺得我是壞女人嗎,像小報上寫的那樣,跟大家同居,跟誰都睡?”
古文博立刻否定:“不是那樣的,沉夜,你是好孩子。哥一直覺得你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開心就行。可是沉夜,你畢竟還小,不會知道男人到底都是什么樣的混賬。左先生……左啟也是,咱們隊里的人也是,一個個都是瘋子。玩音樂的,又在圈里燈紅酒綠見得多了,我怕他們……會讓你難過。”
到了出高速的收費站,前面有車在排隊,于是古文博把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古哥真好。”
突然響起的女孩子的聲音就在耳朵邊上,又甜又軟,是驟然接近的。
由于驚訝,胸腔里的鼓動突然變得猛烈,古文博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音源,然后就被調(diào)皮的女孩兒捧住臉。
“這是獎勵哦。”
她說,然后香軟的吻覆蓋上來。
他……沒有掙扎,沒有拒絕,被動地,漸漸地變得主動地接受了這個吻。
后面車的喇叭聲驚醒了他,讓他近乎膽怯地立刻縮了回去,默不作聲地開車付錢,一直到機場的停車場。
熄火停車。
古文博坐了一下,沒有解開安全帶,在一片黑暗中說,“……沉夜,——”
他想說“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直好好地對你,絕對不會傷害你”,卻被她的話語打斷。
沉夜的聲音里有明顯的笑意,“哥嚇到了吧?不過以后不會了,別生氣啦。”
心臟驟然緊縮,大腦一陣眩暈,好像被什么刺痛。
古文博努力平靜突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嗯。沉夜真是……還長不大,愛捉弄人。”
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
“不過,哥說的話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不管發(fā)生什么,哥都會……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他打開安全門,讓她下車,“去接巫凡吧。我在這里等你們。”
**
巫凡不喜歡別的人進自己的房間,所以這么些天他的房間里一直都沒人打擾。回到別墅,他直接就休息在了沉夜的床上。
盡管時差顛倒,坐飛機又很累,工作也忙得不行,但是他的焦躁與疲勞反而更加加重了另一種**。他沖了澡出來,拉開床頭的抽屜,取出來套,對與之前明顯不是同一盒的套似乎毫不在意。
他仿佛不知疲倦地與她的身體連接在一起,一次次地抵達高峰,壓在她的身上氣喘吁吁,汗津津地抱著她,好像怎么樣都不會滿足。
“……沉夜。”他最終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脊背,低聲呢喃。“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不夠……可笑吧,我已經(jīng)發(fā)疼了,還是像再要你……。”
“就想一直這樣子……或者干脆什么都忘掉,或者回到什么都不明白的時候。然而這都做不到,所以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足夠了……只要我能還像這樣抱著你就足夠了。就算是同情也好,現(xiàn)在……我只想要你……,沉夜。”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砸到枕頭上。
他們面對面,距離極近,所以濕潤的布料很快也滲透到了她的皮膚之下。
“我還是覺得不夠啊,沉夜。”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側(cè)臉上。
“沒有得到滿足,沉夜。我明明一點都不是覺得嫉妒,也沒有感到什么悲傷……但是,為什么一直覺得這樣……空空蕩蕩的,眼淚也……停不下來……。”
巫凡湊近她的臉,就著眼淚親吻她:“……干脆就這樣發(fā)狂算了,干脆就這樣咬下去,把你吃進肚子里算了……”
他更加、更加用力地摟住她。
“可是做不到。做不到,……想要回到過去,又無法回去,也其實并不愿意回去。……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對不起,有點語無倫次。”
“但是沉夜,絕對不要離開我。”他說。
“絕對,不要放開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多給我評價嘛你們這些小冤家!吃葷的都不給反饋!小心我咕咕咕咕咕哦!(超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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