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兩個多星期,總算做好了去廣州的行程攻略。
我坐在電腦桌前,深深地嘆了口氣:“得,最后就剩我們五個。”
“五個人還不夠嗎?”
友人P跟搓狗一樣搓著我頭發(fā),很不滿:“你還想要幾個?”
“我跟我爸磨了好久,他才肯讓我出去,哇你知道我多難嗎?”舍友A忍不住過來抱抱我,跟抱熊布偶一樣:“壹,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我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一掌拍開友人P準備作惡的手。
“那機票我訂了哦?”
“嗯,定吧。”一旁的舍長Z點點頭。
“不能退的哦?”我再次強調(diào)。
徐紀楠忍不住了:“趕緊的,再不訂把錢退回給我,磨磨唧唧什么。”
于是,一鍵確認后,各人開始準備各人的行李了。
女生方就我跟舍友A,我們倆是最后一天離開宿舍的,到校門口后跟趕來的男生方匯合,男生方是友人P,舍長Z和徐紀楠。
統(tǒng)共三男兩女,一大早幾番輾轉(zhuǎn)趕赴機場,安檢,上飛機,隔著玻璃看外面滾卷的云,一面盤算著后面幾天的行程。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聽見誰在說話,忍不住睜開眼,友人P見我睜眼,立馬收住了聲。
“吵醒你了嗎?”友人P的唇角動了動,壓著聲音問。
我沒聽清楚,只是搖搖頭。友人P跟我隔著一個座位,不知他倆在討論些什么。
坐我身旁的舍友A抽出手戳了戳我的臉,怪癢的,不知怎么地又睡過去。
“她是真的困了。”
仿佛友人P說了這么一句話,接著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舍友A晃醒,收拾行李下飛機。預備打車去酒店。
拿房卡的時候,舍長Z特意在手中看了一下。
“有什么問題嗎?”我特意過去看了一眼,就覺得舍長Z的反應有些好玩。
“沒,先上去看看。”舍長Z笑笑,將卡握緊手里。
就在上電梯的時候,徐紀楠很自然而然地走過來拉起女生的行李。
“你看你,也不知道幫你女朋友提。”
這話,是說給友人P聽的。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的不重。”
徐紀楠堅持要幫我們倆拿,扭不過,我只好松手。
友人P這會兒倒上來獻殷勤了,奪過我的雙肩包:“來來來,我?guī)湍恪!?br />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早干嘛去了。
電梯一路上了二十六樓,插房卡,開門,立馬就能聽見空調(diào)的送風聲。
“還有一張房卡,二十七樓的。”舍長Z繼續(xù)退了出來,領著我們又上一層樓,插卡,進門。
啪,燈一開,里面的布局跟樓下的房間一模一樣。
“你們女生要哪一個?”舍長Z問。
舍友A就很疑惑了:“為什么我們訂的房不是一起的。”
負責訂房的舍長Z很無奈:“app根據(jù)酒店安排的,不知道現(xiàn)在還可不可以換房,主要是,你們兩個女生住在一起,看你們怕不怕了。”
我倚住門框,友人P進門時,順手拍了一把我的頭。
“應該不怕吧。”他徑直走進門,啪一把將燈全熄滅了。
現(xiàn)在房間沒有開窗簾,突然一下昏暗昏暗的。
“你干嘛?”我想錘他,忍不住去摸開燈。
“別動。”友人P喝止我,自己開了手電筒的開關進去仔細檢查了一圈。
舍長Z知道友人P在找什么,會意跟上腳步幫忙找。
“這地方應該不會有攝像頭吧,你們那么小心。”我忍不住嘟囔。
身后又被拍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是徐紀楠上來了,看我趴在門框上,一臉奇怪。
“你靠這兒干嘛呢?怎么不進去?”
我看著他進去,提醒:“他們在找攝像頭。”
“找攝像頭?”徐紀楠的聲音往上挑了一下,“找什么攝像頭。”
這人進到里面,一屁股坐下,摁下窗簾鍵。
“唰拉……”隨著窗簾的拉開,整間臥室慢慢亮堂起來。
從這里看過去,可以看清廣州的中軸線。
“這自動窗簾就是好。”徐紀楠正感嘆著,見友人P和舍長Z先后從衛(wèi)生間出來,提議道:“我們把樓上這個房讓給他們女生吧,高一點,視野也好一點。”
友人P和舍長Z都沒有意見,張羅著把行李搬上來,我便在樓上等著,等了半天仍不見人上來。
干脆關了門下去,推開男生房門的一幕,差點沒把自己給氣著。
“紅五!”友人P將牌甩了出去,牌落下的地方,已經(jīng)散亂堆疊了十來張牌。
我推門的時候,友人P還特意朝這看了一眼。
“記得把門關上。”這廝囑咐著,還不忘看一眼手里的牌:“黃!進你兩張!”
“你們又在打牌!”
我生氣了!
“還不叫我!”
“壹,來我這!跟我一起……”舍友A往旁邊挪了挪位。
我擠上去,看了看友人P手上的牌,又看看舍友A的。
沒想到舍友A手上沒牌,全壓在床上,見舍長Z出牌了,她連忙從底下抽出一張。
“藍!”又從底下抽出一張:“反轉(zhuǎn)!”
“這……”舍長Z揪著自己的牌看了又看,估計是沒有同顏色的。
徐紀楠看不下去了,順手替他從牌摞里摸張新的:“沒有就摸新的啦~那么墨跡,藍,反你。”
“又反?”舍長Z默默從牌摞里又摸張新牌。
舍友A也不看,從手底下抽出一張藍牌打出去。
“你怎么那么多藍的?”舍長Z不信:“你那么好的嗎?”
“沒辦法,運氣好。”她聳聳肩。
我從舍友A身側(cè)一直鉆到友人P身側(cè),見他手上的牌也不多了。
“要不要給你玩?”他側(cè)過頭來問。
我搖搖頭:“不,我等下一把。”
舍友A的背后正對著空調(diào)送風方向,不知道哪個混蛋將空調(diào)開最大檔位,風呼呼地往腳下灌。玩完這局,舍友A說受不住了,便坐到隔壁床打游戲。
我頂替上舍友A的位置,跟著又玩了一局。
“我們其實開一間房就夠了,你看女生睡那張床,男生睡這張床,對吧,而且床夠大。”徐紀楠開玩笑地拍拍床面。
“一間房!我們這里三男兩女。”舍長Z都忍不住說他:“不用等到明天就有人來查水表了。”
舍友A雖說是躺著,但沒睡著,剛剛這話她聽見了,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查水表是什么意思?”
“這你不懂?”舍長Z覺得好笑:“就是穿制服的,半夜敲門跟你講,‘開門,查水表!’”
他這一解釋,舍友A立馬懂了,立馬笑道:“我是好人啊。”
想來想去,友人P還是不放心我們兩個女生獨自住在樓上,干脆拿著房卡去前臺溝通了,將房間換到男生隔壁才穩(wěn)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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