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站著略微緊張的啊憐。
臺下，我暗暗地戳了戳舍長Z，舍長Z會意，將啊憐的材料表格遞給我。
正后方，豎一臺攝影機(jī)在錄著，以便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可以調(diào)帶重看。
“我要競選的是副社長職位�！�
我筆下一頓，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啊憐。
為什么是副社長，而不是正社長？
“說說你的理由�！蔽彝�。
啊憐深深吸了一口氣：“嗯，我覺得我……”
在聽她敘述的這個階段，我一面做筆記，一面撐著下巴，腦子轉(zhuǎn)的飛快。
平心而論，啊憐的自我敘述很不錯，至少在言語上沒有漏洞。
整整兩頁的問題，拿著指尖滑下去——我不可能每一個都問一遍。
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確認(rèn)，她就是我們想要的那個人。
“副社長……”我輕聲，對舍長Z表露出我的猶豫。
因?yàn)楦鄙玳L，我心里有更好的人選。
舍長Z敲敲檔案卡，沒有做任何反應(yīng)。
“你覺得，如果你是副社長，你會遇到哪些困難�！�
聲音來自友人P，友人P是舍長的副社，正經(jīng)且嚴(yán)肅。
“嗯……從日常開會方面……”啊憐一個個問題娓娓道來。
完美地甚至令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教過她。
我用筆敲著數(shù)據(jù)表，有些頭疼，莫名撐著腦袋，看向舍長Z那邊。
友人P那廝一面聽著啊憐的分析，手自然伸向桌上那杯奶茶，挪到自己面前。
突然，他又推了出去，像想到什么似的，很是懊惱抽出手機(jī)，不停刷。
“你覺得你應(yīng)該怎么輔助正社長的工作。”
舍長Z問完，還看了一眼友人P，覺得他的舉動莫名其妙。
“我覺得……”
接下來啊憐說的任何話，我都沒有聽進(jìn)去，因?yàn)閷⒂讶薖剛剛的一幕收在眼里，終究，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掏出手機(jī)，劃出友人P的聊天界面，將對話框的那句話發(fā)了出去。
“還在生氣？”
友人P的身子明顯震了一下，指尖在屏幕中迅速滑動，似乎是打出了長長的一串字，終究又刪去。
將手機(jī)蓋在桌面上，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怎么了，你去哪里？”舍長Z見友人P要起身，連忙問道。
幾乎全場的目光都自然而然聚焦到友人P身上。
友人P蹭著舍友A的空位徑直出去，翻到我旁邊那個空位坐下來。
“我錯了�！庇讶薖小小聲地湊著我說道。
這個聲音，臺上的啊憐是聽不見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很是緊張。
“沒事，繼續(xù)說。”舍長Z將手一揚(yáng)，鼓勵道。
啊憐一臉驚愕地點(diǎn)點(diǎn)頭，勉強(qiáng)將下面觀點(diǎn)說完。
隔著三個空位，我看見舍友A的贊賞表情。
順帶，舍長Z將啊憐的評分表給友人P拉了過來。
“我……”友人P收到表格，欲言又止。
“有私事私下解決，先解決公事�！鄙衢LZ笑得無比和藹，就如一只藏尾巴的大狐貍。
我收好材料表，心中有數(shù)。
“好了，下一個�！鄙衢LZ低著頭刷過啊憐的表格，滑到下一個的大頭貼表格上。
“下一個誰要上啊？”
正當(dāng)這時，身后一片驚呼聲。
我正納悶，恍然，看見一個熟悉的，含著溫溫淡淡笑意身影落座。
正驚訝，那人笑著朝我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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