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沫送完消暑藥回來的時候,閔大岡和阿歡正守著空蕩蕩的餐車目瞪口呆。
“咦,不夠吃嗎?”花沫詫異的看著連湯水都沒剩下的五口大鍋,撓頭道:“我明明是按照160人的分量來安排的呀?”
閔大岡正要開口說話,一個花臉貓似的小年輕捧著飯盆子,擦著油膩膩的嘴歡蹦亂跳的過來了:“老板,我要一份白切雞……有水煮魚當然更好了!”
“好吃嗎?”阿歡嬉皮笑臉地用鐵勺子敲著大鍋,發(fā)出鐺鐺的響聲。
小年輕呵呵一笑,憨厚的在褲腿上擦了把手:“好……好吃,比五星級大飯店的還……還好吃!”
“好吃?”阿歡鼻子一哼哼,立即變臉:“你一個人都來三回了,好意思嗎?”
小年輕臉漲得緋紅,羞赧道:“哥,我還在生長發(fā)育當中,晚上還要抽抽……不信,你問我朋友!”
阿歡沒好氣道:“晚上抽抽難道不是因為雌激素下降?”明明是一根老蔥苗,還把自己當作祖國的花骨朵……
花沫拍了伙計一腦門兒:“怎么說話呢!”她收了他的勺,微笑著對小年輕道:“廚房里還有臊子面,你要嗎?”
只是,她話音剛落,面前瞬間遞過來十來只大大小小的盆兒:“要!”
女孩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又進去煮面了。
……
這邊好不容易忙活完,花沫尋了方華說話。彼時,小后勤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劉慶豐旁邊數桌子上的魚骨頭:“劉導,您老人家殺生了……整整一條胖頭,阿彌陀佛!”
男人正酣暢淋漓地享受著別人開的小灶:“待會兒再為它超度……”他瞥見花沫過來,忙向她招手:“黑花,肖毓青的藥和臊子面都送過去了?”
花沫絲毫不給大導演面子:“黑?你才黑,你全家都黑!”然后坐他邊上,悠悠道:“毓青姐還在休息,我把東西給她的小助理了!”
劉慶豐看著滿室狼藉的鍋碗瓢盆,難得的良心不安:“一幫兔崽子餓死鬼投胎,今天中午把這兒禍害得夠嗆!”
“沒關系,有我小叔善后!”花沫嘻嘻笑道:“他來的時候曾經發(fā)下毒誓,不聽話就剁手……挺讓人感動的!”
“你小叔?”方華哼哼一聲:“我不看好他老人家!”在缽闌村誰人不知道閔二驢子的諢名,那就是一個山無棱天地合才可救藥的主。
花沫啞然:“姐,你不用這么直接的。我其實對閔松同志,還存有那么一點點希……”
只是,她的“望”字還沒說出口,閔大岡已經一臉黑的匆匆走了過來:“花,我叔從后門溜了。”連瀟灑的背影都沒有給人留下一個!
聽到這平地一聲雷,女孩子瞬間感覺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響,已經毫無尊嚴可說:“希……希望他變驢蛋!”
“才來就坐不住……狗改不了吃屎!”方華憤憤道:“大岡,你說你叔會跑哪兒去?”偌大的港城,到處都是紙醉金迷的誘惑,萬一閔二驢子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做了不該做的事兒,闖下大禍,她的好心反而害了那一家子!
閔大岡氣惱的搖頭:“誰知道呢?腳長在他老人家腿上,抹了豬油一樣!”
花沫低頭思忖片刻,忽而想起什么:“大岡,你快打電話讓阿娘看看閣樓抽屜里的錢。”
閔大岡應了一聲,正要撥電話,卻提前收到了兒子言簡意賅的通風報信:父親大人,二驢子叔公偷了家里閣樓的鑰匙和錢,請立即將他押送回島,不得有誤!——閔正
短信后面,還有一個氣炸了的表情包。
花沫瞧著閔正的短信,哭笑不得:“哎,真希望上天把那妖孽收了,回爐重造!”她起身拍拍丈夫的肩膀,認命地往小廚房走去:“大岡,你我就乖乖地在這里等著……等咱叔在外面浪蕩夠了,皇恩浩蕩來一道圣旨——御前救駕!”
……
后來的事實印證,花沫還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
當天晚上九點,正在眾人忙完了一天的活,準備歇下的時候,二驢子的求救電話不要臉的打了過來:“大岡,我……我要找你媳婦兒!”閔松的聲音就像才在煉獄的油鍋里炸了一回麻花兒似的,哼哼唧唧,有氣無力,凄慘無比。
閔大岡擔心了他一天,如今正在氣頭上:“叔,有什么事兒和我說就行了,小花沒心情搭理您!”
接收到了侄兒的拒絕,閔松在另一頭開始無恥的啜泣起來:“大岡呀!我還是你叔不?”
閔大岡心軟。他的濃眉蹙作一處,沉默了半天沒吱聲。
“我希望不是!”花沫見不得人作死,尤其是她叔這種七尺漢子梨花帶雨的矯情模樣。所以直接抽走了丈夫手里的通訊工具,面無表情的替閔大岡答了。
那閔二驢子一聽到女孩的聲音,瞬間來了精神:“花,我親愛的侄媳婦兒……”
“打住,我和你不熟!”花沫沒好氣的斷了他的瘋言瘋語:“有話快說,有屁放響!”
于是,電話那頭出現了短暫的靜默。
沉默后,閔松擤一把鼻子,鼓足勇氣交代了犯罪事實:“花,你小叔我今天下午點兒背,輸了些小錢,現在正被中肅
賭場的人扣著,你無論如何要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過來救駕……逾期后果自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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