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寰親自送葉卿回紫梅峰上,司徒浩發(fā)現(xiàn)人不在,正著急呢。這不,一聽到動靜,就出了昊天洞。看著他那張英俊嚴(yán)肅的臉,葉卿有點心慌,忙躲在唐寰身后。
壞了,她今天出去玩的時候沒報備。
“弟子參見師叔。”唐寰行禮道。
“嗯,免禮。卿兒,你跑那里去了?”司徒浩緩了緩臉色,問道。好吧,他以前從未收過徒弟什么的,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知要怎么養(yǎng)才好?
管教嚴(yán)了,他怕嚇著葉卿;可放松了,會不會像沛若丫頭一樣愛闖禍?沛若是他師兄廣澤宇的小弟子,素來最調(diào)皮搗蛋。
“表叔,是我不好,我該向你請示后再出去的。哎呀,我只是去搖光峰參加篝火晚會,正巧碰著唐師兄了嘛。晚會沒結(jié)束,我們就回了。”葉卿想了想,從唐寰身后走出來,嬌聲答道。
今夜,是她沒做對。
“你才多大,誰給你下的帖子?那些可惡的小子。”司徒浩奇道。
“沒有,沒有。我去找和玉師姐與扶萱師姐玩的時候偶然聽見有晚會的,臨時去的。真的,我發(fā)誓!”葉卿說著話,還舉起右手。
唐寰忍不住一笑。
“師叔請放心,我一直照看師妹呢。”
“這個丫頭……”
“表叔。”葉卿眨了眨眼,看了看司徒浩,也看看唐寰。唐寰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唉!寰兒,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師叔。”
“哎,唐師兄……”
“卿兒,隨我來。”司徒浩轉(zhuǎn)身回了昊天洞。葉卿只得跟上他。孫婭一直在旁邊當(dāng)木頭,見人都不見了,壯著膽子回廚房院子的廂房。
與此同時,進(jìn)了昊天洞的葉卿有些忐忑。
司徒浩坐在上首。
“表叔,我發(fā)誓只去坐了一小會兒,就跟唐師兄回來了。”葉卿覺得還是坦白的好。
“卿兒,不是我非要管束你。你是個女孩子,總要小心些,不要輕易被人騙了。那些個臭小子,都不許理會。知道嗎?”司徒浩叮囑道。
“嗯。”葉卿連連點頭。
這時,司徒浩問其她的修煉功法,葉卿老老實實的答了,順帶也說出郝偉為自己付了完整功法的靈石的事。這種事是瞞不過的。
司徒浩有點驚訝。
“郝偉不是個……他為何幫你?難道想收你為徒?”
“不不不,他看不上我,聽他口氣好像與我爹認(rèn)識,有交情的樣子。他給過我一點護(hù)身的東西,說是要了斷什么。我不找他的。”
聽了葉卿的話,司徒浩有點沉默。
“郝偉收的女弟子葉薇,真是你的堂姐?”
“是啊。葉薇是單靈根天才,在家中時是跟著老祖。我和三叔在院中修煉,也不愛出門。說起來,我在七星宗見到她,才算第二面呢。”
一時間,靜謐下來。
葉卿抬頭看向司徒浩,司徒浩卻在思考什么?不知何時,他還摸出了一瓶靈酒喝上了。聞到那酒香,葉卿有點饞了。
不過,靈酒不是隨便喝的,要根據(jù)修為來,否則會爆體而亡。像她和恒天這樣的,尚未筑基,能喝的不過是百雪釀和紫漿酒罷了。
到七星宗后,葉卿也愛酒了。
“這兩日,你別亂跑了。正式拜師后,我?guī)闳ヌ鞕?quán)峰做客。”
“哦。”
“練氣散可夠用?你資質(zhì)不足,自然要依仗丹藥些,不用怕,就算中了丹毒,也有辦法解決的。目前,你還是要勤快修煉,爭取早日筑基。”
“是,我有練氣散的。表叔,我自己在學(xué)煉丹。”葉卿笑了。
“學(xué)煉丹不是壞事,但要掌握好時間。”
“好。”
司徒浩向葉卿招手,等她走近后,再握住她的手腕探查。這丫頭去領(lǐng)個罰,居然漲了兩層修為,誰說引爆聚靈陣有些兇險,到底是沒大礙的。
“你這兩次晉級,時間間隔太短,事后也沒能及時鞏固。不要亂來了,在外門弟子大比前,你要做的就是鞏固目前修為。斗法手段,我自會教你的。”
“啊?”
“聽話。”
“知道了。”
“卿兒,當(dāng)年我娶的白家嫡女是端木蓉,她跟隨母姓。我與她貌合神離,情誼淡薄。不過,她為我生育一子名為司徒磊。磊兒卻隕落了。”司徒浩神色凄然。葉卿一愣,輕輕嘆了口氣。
“我們四個家族幾乎是同時發(fā)生異變,說不是陰謀,誰信呢?但是,在你學(xué)藝未成前不可輕舉妄動。你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司徒浩點點頭,拿出兩個玉盒給葉卿,一個盒子里裝了十瓶練氣散,另一個盒子里裝的是一株三葉靈芝和一顆百靈丹。他是金系單靈根,一生修劍,雖然沒練過《嗜炎決》,但以金丹修士的見識指導(dǎo)葉卿還是綽綽有余的。
葉卿修行中,除了早年得到葉天辰指導(dǎo)外,后來大多是暗自摸索。此刻,她又有了人教導(dǎo),心中很多疑慮得到詳解,司徒浩的一句話,像茅塞頓開一般,欣喜異常。司徒浩覺得她十分聰慧。
“很好,修行路上,資質(zhì)雖重要,悟性、機緣、運氣、勤奮也是必不可少的。你好生努力,定能走得遠(yuǎn)。”司徒浩笑道。
“是。呃?表叔,能不能讓恒師兄早點回來?在礦洞得多悶呀。”
“還不是為了你這丫頭?目前,他還要善后呢。等事情完成后,我自會想辦法。”
“那就好。”
“你回去休息吧,誰說要勤奮,也不能太累。否則,適得其反。”
“嗯。”葉卿對著司徒浩一拜,開開心心的收下玉盒,走了。司徒浩看著她的背影,許久移不開目光。他知道自己是在看什么?
如此,葉卿在青炎居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大早,葉卿醒來,就聽到洞府外孫婭聲音,好像是求見的。她梳洗后迅速裝扮好,開了洞門。孫婭提著食盒進(jìn)和一只玄鐵妖籠進(jìn)來,后面跟著兩只紙傀儡。
“筑基期紙傀儡?”葉卿驚呼。
“葉師姐,紙傀儡是真人送給您玩的。另外,您的寵物-紫睛兔,我?guī)н^來了。”孫婭說道。
“嗯。”葉卿見過恒天的筑基紙傀儡,本事不小,原來她也有。不過,她沖破瓶頸時弄壞了他的。紙傀儡上前遞給葉卿一個低階儲物袋。
葉卿打開一開,里面裝了許多煉制練氣散、碧靈丹、飼靈丸的材料和三千塊下品靈石。
“他對我真好。”
葉卿收下東西,摸了摸紙傀儡的手。這兩只紙傀儡都是女子模樣,滴入一滴修士精血后看上去栩栩如生,同活人相差無幾。不過,紙傀儡即便用了開靈丹,也只能產(chǎn)生一點靈智,只會聽從號令。許多修士都選擇分裂出自己的一點神識來操縱。
孫婭將玄鐵妖籠放在青炎居的育寵室內(nèi),再去小洞廳給葉卿擺早膳。葉卿收起一只紙傀儡,再讓白骨妖花赤陽用妖靈控制剩下那只。
在小洞廳用膳的時候,孫婭低頭在旁邊站著。
葉卿一個人吃,雖然食物都很美味,卻總提不起勁兒。等她吃完,孫婭連忙收拾了碗筷,行禮告退。葉卿則是微微噘嘴。
罷了。
葉卿去了育寵室,她將紫睛兔放出來。小兔子跟她建立主仆關(guān)系,對她一點都不生分。她喂了一顆飼靈丸給小兔子吃。
“阿紫,等我把你養(yǎng)到五階,你就會說話了。”葉卿看了看育寵室,面積不小,她就任由這只巴掌大小的小兔子跑來跑去。
臨走的時候,再啟動育寵室的禁制。
小兔子出不來,只能在育寵室玩兒。
葉卿則去煉丹室將三葉靈芝煉化,加火熬制了大半日,變成一盅補湯。補湯鮮香可口,喝下去一股暖氣從腹中升起,令人舒暢。
不過,還需要打坐來吸收。
約莫一個時辰后,葉卿才吸收完藥力,前陣子因破瓶頸受的內(nèi)傷好了許多。真是好藥!她離開煉丹室,外面守著那只筑基期紙傀儡。
“主人,你的命還真好。”白骨妖花赤陽說道。
“少貧嘴,你自己注意點,別被我表叔識破了。我可救不了你的。”葉卿打趣道。
“我這模樣,頂多像二階妖植。你不如坦白,就說收了個妖仆。在青元大陸上,修士簽訂幾個寵物或妖仆實屬平常。你斗法手段不強,往日里仰仗的只是上品法器罷了。”白骨妖花赤陽又道。
葉卿看了看它,覺得好像也有道理。她一個練氣期小丫頭,怎么能隱瞞住金丹修士呢?這妖植跟在身邊,遲早會被識破。
“那你記住,你的本體就是我的天生藤蔓。”
“呃?這個可以。反正我寄生在上面,氣息蕪雜,旁人也辨別不出。”
葉卿莞爾一笑。
“那你什么時候去坦白?我好有個準(zhǔn)備。”
“笨!當(dāng)然是拜師后,拜師后師父賜給我一株二階妖植,奇怪嗎?”
“人類真是狡詐。”
“哼!”
這不,葉卿老老實實待在紫梅峰上,在山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倒是很快將路給記熟了。她到處亂跑,白骨妖花赤陽只得操作紙傀儡跟上。
到拜師那日,葉卿換上內(nèi)門弟子的服飾,梳了一個單螺髻,插著那支梅花玲瓏簪。她跟著司徒浩去天璇峰半山腰的正殿。
天璇峰弟子眾多,此時更有不少外峰來的弟子。
十分熱鬧!
“卿兒。”
“來了,來了。”葉卿笑道。
不久,司徒浩同廣澤宇一同坐在正殿主位,七星宗掌門萬承平、各峰峰主、金丹長老等也都攜了親傳弟子前來。賀禮不少。
待禮樂響起,葉卿規(guī)規(guī)矩矩手捧一盞靈茶進(jìn)殿,她向司徒浩敬茶,司徒浩含笑喝了一口,放在桌上,又賜給她一個玉盒。
“多些師父。”葉卿磕完九個響頭被千凝、沛若共同扶起。
這時,廣澤宇下令開宴。
就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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