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能筑基的事,葉卿消沉了好幾日。司徒浩派人將她找來,遞給她一張邀請帖。原來,是呂家這一輩的嫡長孫要與上三宗之末的明心宗女弟子舉辦雙修大典了。
雙修大典?
可視同凡人的拜堂成親。
對此,葉卿有點詫異!筑基失敗了?不是正該牢記教訓,再努力嗎?還放她出去玩鬧?她不由得一臉驚奇的看向司徒浩。
司徒浩淡淡一笑:“卿兒,為師不是告訴你了?要放開心態,切勿過分糾結。你年紀尚小呢!行了,你素來貪玩,就去呂家看場熱鬧吧。”
“是!
“賀禮?為師已備上了!
“好的!師父,就我一個人去?我帶赤陽吧,好不好?”葉卿求道。
“好。你再等幾日,千菱也會來尋你的。”司徒浩揉了揉葉卿毛茸茸的小腦袋,愛憐地說。他對葉卿同親生女兒實無什么區別。
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嗯,我跟千菱師姐一塊兒去。師父,那佩若師姐呢?”
“千菱筑基后就出關了。佩若?未有消息傳來。這一年多來,她們修煉都很刻苦。”司徒浩解釋。
“哦!比~卿點頭。
此刻,司徒浩坐在長桌前親手煮茶。葉卿則坐在他身側,一手托腮。白骨妖花赤陽,則嘴里叼著一支開的絢爛的野花玩兒。其實,司徒浩煮茶時動作猶如行云流水一般優雅自得,別有一番美感。
“師父,呂家嫡長孫叫什么?我都不認識呢。他修為高不高?”忽然,葉卿問道。
“好像使叫呂星魂吧,據說有筑基中期了!彼就胶撇辉谝獾拇鸬馈K遞給葉卿一個白玉杯,杯中茶水碧綠,水上飄著一朵指甲蓋大小的粉花。
顯得尤其好看!
“咦,這茶竟是甜的?好喝。”葉卿將茶水一飲而盡,只覺齒頰留香,甘甜可口。司徒浩微微一笑,又給她續上一杯。
品茶?也是一種修行。
“卿兒,你到呂家別太頑皮了!”司徒浩也端上了茶杯,先聞其香,再喝下。
“哎呦,弟子哪敢呢?”葉卿臉色一紅。
“呵呵!
師徒倆人正在說笑。
不料,燕園大管家余男走進來。
“老余,是何事?”司徒浩抬頭。
“三爺,門外有位自稱呂星雨的公子來找小姐,說是同門師兄。”余男稟告道。因司徒浩身邊沒有兒女,故余男口中稱呼的小姐指得是葉卿,恒天被他稱為公子。
“他來找我?師父,他和呂星魂的名字好像!比~卿露出一絲狡黠之氣。
“別說傻話!呂家小輩中嫡出的有五個,即呂星魂、呂星雨、呂星風、呂星蝶、呂棟梁!
“師父,呂棟梁的名字怎么不一樣?”葉卿覺得奇怪。
“他本是庶出,只因生母亡故才在幼年時放到嫡母名下,以充嫡子。我記得,呂家小輩中庶出孩子像是很多的,尤其是女孩兒。”司徒浩不厭其煩的解釋。
“原來如此!
“卿兒,呂星雨筑基后歸屬于我們天璇峰。”司徒浩又說。
“他也筑基了?唉,那筑基的人還真挺多!比~卿稍稍不樂。不過,她不會輕言放棄。畢竟,前世的時候還沒修仙的機會呢。
不久,葉卿向司徒浩辭別隨余管家出去。余管家早派人將呂星雨請到花園涼亭相候。
“小姐,呂家大宅就在七星坊市南面,修得十分氣派,子孫是極多的!庇喙芗业吐曊f道。
“哦!難怪啊,人家有元嬰老祖在嘛。沒事的,我們家師祖也回來了呢。余管家,你去忙,我帶赤陽一同去就行了!比~卿吩咐道。
“是!庇喙芗倚卸Y退下。
葉卿與化作美少年的白骨妖花赤陽并肩走著。
花園中鮮花正艷!
“呂師兄,你這么有空來看我呀?唉,我剛知道你筑基成功,都還沒備上禮物呢。請勿見怪!”葉卿進了花園涼亭,打趣道。
“呃?那是小事。葉師妹,你還好吧?”呂星雨迅速看了葉卿一眼,遲疑的問道。他聽說葉卿筑基失敗了!修行的事情,是很難說的。
“放心吧,我喝得下睡得著呢。不就是第一次失敗了?反正還有機會的!比~卿笑道。涼亭外是一排垂手而立的丫鬟們。
石桌上擺了一壺清茶和幾碟點心。
“嘗嘗看吧,燕園負責做點心的廚娘手藝很好。給!”葉卿挑了一塊糕點放到呂星雨手中,看著花花綠綠漂亮精致的糕點,最喜歡了。
“葉師妹,你這樣也很好。”呂星雨笑了。
“什么?”
“沒什么!眳涡怯赀B忙將手中糕點咬了一口,就當是掩飾吧。兩人在花園中聊天,葉卿忽然將話題扯到呂星魂即將要娶的明心宗女弟子身上。她只是好奇心重一些。
明心宗屬于上三宗之一,聽說弟子逗比七星宗多了一倍不止,宗內更是有五位元嬰修士。金丹修士的數量也有四十多位。據呂星雨相告,葉卿才曉得呂星魂要娶的女子名叫李夢瑤,師從明心宗太一真人,是內門弟子。而呂星魂拜入的也是明心宗。
“呂師兄,你大哥的新娘子漂不漂亮?你見過人沒有?”
“這個?我沒見過她。不過,大哥的眼光向來很高的。對了,等他們舉辦雙修大典的那天,我來接你可好?呂家也給貴客們安排客院休息。其實,我的意思是呂家有一個菊園,風景宜人。”呂星雨連忙說道。
“看菊花?好呀。不過,你就不要跑來跑去,多費事啊。屆時,我同千菱師姐一起去。想必你家,應該很熱鬧!比~卿笑道。
“不費事的,還是我來接你的好。葉師妹,怎么沒見到恒師兄呢?”
“師兄他去師祖哪里修煉了。唉!我們就這樣坐著,多無聊啊。要不,去坊市溜達吧?”葉卿就是個坐不住的小性子,涼亭外閑的發慌的白骨妖花赤陽,也覺無聊。
“好!
如此,葉卿摸出一張銀色面具戴上再同呂星雨一塊兒出了燕園。坊市上修士如織,好不熱鬧。白骨妖花赤陽化作美少年,一路緊隨。
到了坊市,怎能不到處逛逛?
葉卿想了想,交給白骨妖花一個儲物袋,讓它幫自己處理一批在毒龍谷時得到的收獲。她一直帶在身上呢,因前陣子買練氣散用掉了許多靈石,手有點緊了。
白骨妖花赤陽立即去了。
“呂師兄,你想買什么?”
“暫時沒特別想要的。不過,我們到處轉轉吧。”呂星雨輕聲答道。
葉卿看了看他手上的儲靈戒,想起紅姬,笑了笑。差點忘了,紅姬會幫忙撿漏呢。兩人將腳步放慢了。路上,葉卿還看見了不少同門。這些人中,有的散漫,有的八卦,有的不愛理人。她也沒什么不平。八卦嘛?雖說正好聽見別人講自己的,有點尷尬。
“葉師妹,我去警告一聲吧!眳涡怯臧櫭肌
“算了,小事而已!比~卿擺手道。她戴了面具出來,別人沒認出也不奇怪。
這時,葉卿與幾名談論自己的同門擦肩而過。很快,他們進了坊市上最大的煉器鋪,里面法器、法寶一應俱全,接待客人的女修大多修為不高,卻年輕貌美。
葉卿在接待女修的介紹下,對面前兩個隨身藥園有點猶豫不決。這兩個藥園面積都不算大,皆在五畝以內。隨身藥園的外形卻是千變萬化的,有男修青睞的腰帶、護腕、戒指等,也有女修喜歡的發釵、耳墜、項鏈等。
此刻,接待女修捧給葉卿看的正是一件雀鳥形狀的發釵和一對月牙形的耳墜。
“呂師兄,你覺得那個漂亮?”葉卿笑問。
“耳墜!眳涡怯昴樕患t。他才發現有很多女修都葉卿一樣,偏愛做成珠寶首飾模樣的法器或法寶,好佩戴,也好搭配裙衫。
“那好!比~卿果真選了耳墜。呂星雨想付靈石卻被她攔下。有道是無功不受祿!這不,葉卿付完靈石,就笑盈盈的將耳墜戴上了。
“葉師妹,不必與我生分吧。”呂星雨嘆道。
“呃?干什么?你看我這次筑基沒成功,所以想送個安慰獎啊!比~卿偏頭看向呂星雨,打趣道。她怎么能隨便收別人送的禮物?
“不是,不是……”呂星雨生怕葉卿不渝。
“哎呀,我說笑而已。真的沒事。
“嗯。那等你筑基了,我再送。”呂星雨臉色一紅。
“你……”
“四弟,這么巧?隨便逛逛都能看見。”偏在這時,從煉器鋪二樓下來了好幾人,為首的男子正是呂星魂,身著錦袍玉帶,面目俊朗。
“大哥!眳涡怯牦@訝道。
葉卿就更疑惑了,她遠遠望去,只見走過來的帶頭的三個男子與呂星雨長得很像。哦,是呂家人吧。而且,她還看見了呂棟梁。
“呵呵,難得相遇!四弟,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呂星魂笑了。
“大哥,這是我同在七星宗天璇峰的師妹,姓葉。葉師妹是司徒真人的小弟子!眳涡怯陮Υ齾涡腔旯Ь炊辛,這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長。
不過,打小他便是兄長帶著長大的,故十分愛戴。
“可是管理七星坊市的那位真人?”呂星魂打量了一下葉卿。
“沒錯,那正是家師。”葉卿答道。她有些不適,畢竟走過來的這幾個人好像都是筑基修士。呂星雨發現后就擋在她身前。
呂星魂嘴角輕輕一彎,拍了拍親弟弟的肩膀。哦,竟這么在意?
“大哥,我跟葉師妹還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嗯。今兒天氣明媚,是該到處走走。”
“呂前輩說的正是!比~卿匆匆看了看對面幾人,除了呂家人外,還有別的門派弟子。這服飾?是明心宗的人。難怪!
“呵呵!你是我四弟的師妹,那就不算外人了。我雖進了明心宗,到底都是正道盟的人,本就是同氣連枝。你也稱呼我師兄便是!眳涡腔晷Φ。
“呃?好的,呂師兄!比~卿行了一禮。
“星雨,你帶葉師妹好好的玩!眳涡腔陰顺隽藷捚麂仭H~卿還與呂棟梁對視了一眼。不過,呂棟梁平靜的很,一時間她看不出什么?
“大哥慢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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