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在無名酒坊喝了一宿的酒,好在都是靈酒,又已筑基,倒也出不了問題。白骨妖花赤陽還在一旁相陪呢。看它一臉愁容,不知在想什么?
長街坊市也是熱鬧,不過來此的都是練氣期弟子們,他們或是來選購東西,或是結(jié)交朋友,又或是來擺攤的。商鋪也都是宗內(nèi)自己修的,出租給弟子使用。
但一般的弟子還是不夠靈石租商鋪的。
葉卿隱匿修為,又戴著面具在長街坊市溜達(dá)數(shù)日。
這天夜里,她收到廣澤宇的傳信,只得匆匆趕回天璇峰。令她驚異的是,改投了焚月派的和玉居然找了人給她送書信和賀禮。
賀她筑基的?
葉卿將和玉派來的一名焚月派練氣期弟子帶到紫梅峰的青炎洞府中。
“葉前輩,晚輩是奉和玉師叔的命令先來一步。不久后,師叔也會到的。”
“她要自己來?那還送信做什么?”葉卿面前擺著一封紅蠟封的信封。真是古怪!那名焚月派的練氣期弟子傻傻一笑,并未回答。
其實,他也不懂,只是聽命而已。
“主人,他是男弟子,留下不妥,我送去落花谷吧。”白骨妖花赤陽喜笑道。
“嗯,去吧。我也回師祖那里了。”
“好。”
如此,就在白骨妖花赤陽強(qiáng)行帶走那送信人后,葉卿也出了青炎洞府。她看了看師父閉關(guān)所在的昊天洞,猶豫許久,終究沒去打攪。
當(dāng)夜,葉卿在縹緲道君道宮的一處小偏殿中,開了和玉叫人送來的信封。信封內(nèi)就一枚玉簡。葉卿將其貼在了眉心,用神識來讀。
半個時辰后,葉卿取下玉簡指尖彈出一個小火球燒了。玉簡內(nèi)容倒是豐富,不僅擬了一張足顯豐厚的報酬清單欲請她煉制一種丹藥,還提到洛水城將在不久后開啟蝕日秘境。
蝕日秘境?
葉卿臉上露出一絲苦惱,能被成為秘境的地方都是不尋常的,往往是危險中帶有天大的好處。
這時,白骨妖花赤陽也回來了。
“主人,你還沒睡?不想睡就去練功吧。”
“赤陽,設(shè)個隱蔽結(jié)界。”
“呃?”白骨妖花十分意外,卻依舊照做。這不,主仆倆身處結(jié)界,談話內(nèi)容不會被被人得知。它認(rèn)真設(shè)下的結(jié)界,就連縹緲道君也破不了。
不過,赤陽從未告訴葉卿。
“赤陽,你跟著天璣仙子那么久?有沒有聽過蝕日秘境?”
白骨妖花赤陽有點發(fā)愣。它猶豫了半天,到最后還是沒告訴葉卿什么?那個秘境,嘿嘿……出了葉卿寢居后,白骨妖花赤陽坐在走廊的地板上。
它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不知多時,白骨妖花赤陽看見了神色冷峻的恒天。恒天被關(guān)密室“思過”結(jié)束了?
“赤陽,你怎么在外面?師妹在做什么。”
“主人她有點小煩惱,和玉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什么信?”
恒天奇了。和玉是誰?他似乎曾聽葉卿提過的,雖說在搖光峰時與葉卿是一個洞府的,但葉卿與另一名叫扶萱的女修交好。
“恒天,你不思過了吧?”
“不用。”
恒天神色中有一絲不自然。他那里是思過?不過是縹緲道君保護(hù)他的說詞罷了。這樣,是免得陽輝道君為了后人找麻煩。
恒天不欲同赤陽多說,便在葉卿住的偏殿外,敲了敲門。
很快,房門被葉卿打開。
“恒師兄,你思過結(jié)束了。”
“呃?師妹,我有事找你,進(jìn)去說吧。”
“好。”
這不,葉卿側(cè)身一讓,恒天便進(jìn)去了。白骨妖花赤陽想了想,沒有跟著,反而是伸手替他們關(guān)上房門。它繼續(xù)坐在房外的地上。
“師妹,你修為又提升了。”恒天一笑,淡化了一身的冷氣。
“哎呀,別說了,我是吃糖豆提升的嘛。可惜,沒能破掉到中期的瓶頸。”葉卿與恒天相對而坐,桌子上本就擺了不少靈果、糕點。
葉卿還取出了兩瓶靈酒,一瓶拋了過去。
恒天接下。
“師妹,你總將靈酒當(dāng)水喝,難怪沒什么效果。”
“唉……”
葉卿喝了一口,嘆氣。她就算不拿來當(dāng)水喝,破瓶頸也不是輕松的。
一時間,房里安靜了。
久久的,恒天才問及和玉送信的事。葉卿一愣,隨即便猜到是赤陽多嘴的,倒不是她不想告訴恒天,而是自己都沒琢磨明白。
“恒師兄,和玉跟我的交情不過爾爾,當(dāng)初也多是愛答不理的,到底沒沖突過。她改投別派,我就夠詫異了。如今,還想著給我送信?你說奇怪不奇怪。”
“應(yīng)是有所圖謀吧。她在心中可求你什么?”恒天拔掉瓶塞,喝了大半靈酒。葉卿不由自主的又取出了幾瓶來,放在桌上。
靈酒,她多的是。
“她求我煉制一種丹藥,只把報酬清單說了。我看那清單豐厚的緊,只怕要煉制的不太尋常。其實,她去了焚月派,難道連一個煉丹師都不認(rèn)得?古里古怪的。”
葉卿初見那報酬清單時略有幾分心動,但總覺得不踏實。而且,她對和玉沒那么信任?因此,壓下了心動并不想答應(yīng)。
然,她身為筑基初期巔峰的修士,到底是對和玉提起的蝕日秘境起了興趣。
這不,葉卿壓低聲音同恒天說起秘境。只不過,和玉信上說的不多。
恒天皺起眉頭,他越聽,越覺的和玉心思詭秘。有這樣好的秘境,為何要說?還有,那人究竟希望葉卿幫忙煉制什么丹藥呢。
可有危險?
“師妹,我們身為修士在外歷練探險在做難免。只是,有些事還要謹(jǐn)慎一些的好。”
“我知道的嘛!再說,在我進(jìn)階中期前,師祖不準(zhǔn)我你來七星宗一步的。我想去,也是不成的。”葉卿單手托腮,略有幾分焦慮。
這倒不是為了蝕日秘境,而是……
“呵呵!今夜,我除了來看看你外,還有一件事托你去辦。”
“什么事?”
恒天解釋:“你知道宗內(nèi)有個演武場吧?一般,弟子們上臺與同階比武都是按修為劃分的。而且,按宗內(nèi)規(guī)矩若參賽人因事無法再參與,可轉(zhuǎn)給同階修士。”
葉卿眼神一亮。
對啊,她可以宗內(nèi)的演武場玩玩?宗內(nèi)演武場與弟子大比的擂臺不同,不僅是點到為止,還有宗內(nèi)長輩在一旁看護(hù)著。
若是筑基修士去的話,在旁邊看著的自然是金丹長老了。
“恒師兄,比武較技你不是一向喜歡的?為什么不去了。”葉卿一臉好奇。
“你怎么一點都沒變?”
“哎呦,變什么?我這是自然而然。說嘛,你還對我保密呀。”葉卿眨了眨眼,小手習(xí)慣性的去扯恒天的一只衣袖。她都做慣的。
恒天臉色一紅。
“咳……是這樣的,我前陣子與呂星雨切磋時,跟慕仙峰的兩位金丹長老過了幾招。意外的是,竟讓我領(lǐng)悟……我的六壬劍法到了第八層。”
“哇,你這么快就沖上去了。我還在第三層呢。”葉卿有些羞愧。
“你若是少胡鬧一點,只怕也就快了。”
“喂……”葉卿瞪眼。
恒天笑了出來,拿起桌上一顆靈果,剝皮,遞過去。他這位一個師傅門下的師妹,堅毅又天真,活潑又任性,甚至一如既往的孩子氣。
這大約就是人的天性了。
天性難改!不管是縹緲道君還是司徒浩,都沒想過硬要葉卿改變。有時候,順應(yīng)自然也是一種道。這種道與恒天的劍道不同。
劍道,或許是看得清的。
“師妹,我又要閉關(guān)了,時間可能不定。所以,我打算將演武場的參賽牌轉(zhuǎn)給你,你意下如何?”
“好呀,我?guī)湍愦颉!?br />
“傻話!你去打,那自然就跟我無關(guān)了。而且,轉(zhuǎn)給你之后,對手也會重新排的。別緊張,你是筑基初期,又非劍修,應(yīng)不會輕易遇到中期、后期的。”
“恒師兄,你是劍修耶。難不成,你都跟中期、后期的打?”葉卿真覺意外了。不想,恒天點了點頭。他一開始就跟中期的打,后來還與慕仙峰的呂星魂、李夢瑤,天樞峰符磊也交過手。
有勝有負(fù)!
在演武場大家都使用普通木劍為武器,盡量不動用法寶,更不許用符箓之物。當(dāng)然是事關(guān)生死又或者對身體有打損,金丹長老是不會出聲的。修士靈寵不能跟隨出戰(zhàn)!
“師妹,你有們認(rèn)真聽我說演武場的規(guī)矩?”這時,恒天發(fā)現(xiàn)葉卿只看著自己,有點走神。
“師兄,我都聽見了。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你。你會如實告訴我的吧?”
“何事?”
“就是你跟星雨師兄為什么打架啊?你知道的,那些八卦弟子亂傳謠言。”葉卿臉色緋紅。
“他們想多了!我跟呂星雨切磋而已。”
葉卿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恒天。還拿切磋做借口呢?這切磋不過是點到為止,她聽說都鬧到要挑手筋了?辛虧是師父他們幾個金丹長老去得及時。
恒天似乎不想提。
“你去演武場要注意……”
“恒師兄。天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你不說清楚,我又老想知道,會放不下影響修行的。”葉卿抓住了恒天的手,不肯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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