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的聲音把凌云修從失神中拉了回來，自見凌云修嗖的一下就到了楚夜的身前，雙手抓住了楚夜的肩膀，問道：“小雪今年幾歲了？”
“三歲。”楚夜回答道。
凌云修抓住楚夜肩膀的手又加大了幾分力度，似乎在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使自己鎮靜一些，又問道：“修為多少了？”
楚夜笑了笑，“你不會自己感受啊？”凌云修白了他一眼，“鬼知道你給了你女兒什么寶貝，我要是能看得出，還來問你？”
楚夜聞言反倒是怔了一怔，他現在才發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萌萌的氣息，能收斂到天尊都感覺不到的程度！
又是那個傳承的原因嗎？
“萌萌，把你的氣息放出來一下。”
“哦。”萌萌應了一聲，隨即將她五次通靈的氣息釋放出來。
“五次通靈！”
凌傲雪震驚的同時，還有一種想一頭撞死的沖動：三歲就五次通靈了？我二十四歲也才四次通靈啊！
凌云修更是抓住楚夜的肩膀使勁地來回晃，狠狠地咬牙切齒，“你們父女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楚夜連忙苦笑道：”表兄，你輕點，再用點力我就要被你晃散架了！”
“別開玩笑了，你堂堂帝畏修羅，你把我震死還差不多！”
凌云修話剛說完，卻是渾身一震，雙手也停止了晃動。
凌云修緩緩收回了雙手，那雙手在微微地顫動，他看著楚夜，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他感受到了楚夜釋放出來的氣息，只有四次通靈，沒有壓制，沒有延續，真真切切，只有四次通靈。
一旁的凌傲雪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萌萌吃著糖葫蘆，發現大家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不對勁，就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吃著糖葫蘆。
“唉～”
良久凌云修后退了一步，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
“二十三年前的地戰到底發生了什么？以你的實力，就算是三大帝儲攻擊你，也不可能將會擊敗！”
凌云修沉聲問道，他并沒有吹捧楚夜的意思，而是楚夜確實有那個實力。
楚夜猶豫了，道：”你可還記得，那個關于我背后勢力的傳言？”
凌云修點點頭，道：“看你這樣子，只怕那不是傳言了吧？”
“確實，我強大的背后，有一個更強大的存在。它從未現身過，我也從未見過它，它很強大，但具體強到什么程度，我也無法量度，它只出手過一次，那就是將七十多年前瀾天海的空間裂縫給封印了。”
“這……”凌云修心中已然是驚濤駭浪。
楚夜給他描述的那個存在，只有兩個印象，神秘而強大。
神秘到什么程度？就算是身為帝畏修羅的楚夜也從未見過那個存在！
強大到什么程度？強大到連大陸所有天尊都無法靠近分毫的空間裂縫給封印住了！
那道空間裂縫，已經足以將大陸所有人包括天尊都視為螻蟻！
能夠將空間裂縫封印住的存在，又會強大到那什么程度呢？
雖凌云修早有所猜測，但現在親口聽楚夜說出來，他還是難以抑制的驚嘆，他問道：“既已如此強大，那又是為何敗了？”
楚夜嘆了口氣，道：“成，由它；敗，也由它！”
“它在最關鍵的時刻，收回了一切，修羅浮屠刀，修羅浮屠甲，修羅血璽，我儲物戒指中的一切寶物，以及，我一身的修為。”
“我不甘心，于是在修為盡散之前，擊碎了帝座，這才有了這么一個沒有人成帝的結果。”
良久，凌云修長出一口氣，“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轉念間，凌云修又想到了什么，問道：“你沒了修為，那這二十年來的追殺，你又是怎么躲過的？”
想到狐千月，楚夜一掃陰霾，笑了笑，道：“那自然是萌萌的母親的功勞了。”
萌萌一聽楚夜提起她母親，也是認真聽了起來。
“當年帝戰之后，萌萌的母親救下了我，帶著全身經脈寸斷，半身都殘廢的我，躲避著追殺。”
“那時，我花了整整十年才走出陰霾，萌萌的母親，也照顧了我十年。后來，她幫我恢復了寸斷的經脈，再后來，我開始了重修，才有了現在的我。”
萌萌聽得入神，喃喃道：“原來，爹和娘是這么在一起的……”
楚夜講到這，氣氛也漸漸好轉了。
凌云修也露出了笑容，“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還真驗證了這句話啊？”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問道：“能帶著你躲避天下追殺二十年，那弟妹也一定身手不凡，不知是何來歷啊？”
楚夜微微一笑，道：“我活著站在這里，加之外面關于我的傳言，答案不就出來了嗎？”
凌云修思索了一番，近年來關于帝畏修羅的傳言，迅速找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千面妖帝親自追殺帝畏修羅二十年……
千面妖帝傳出消息，帝畏修羅已經身死……
千面妖帝攜帶帝畏修羅旗下的戮天軍，回歸涂山……
驀然間，凌云修恍然大悟，這些傳言中，除了帝畏修羅外，都涉及到一個人，那就是千面妖帝！
凌云修拍了拍楚夜的肩膀，大笑道：“真不愧是你！帝戰之前你應該都沒有跟弟妹打過交道吧，沒想到，你們才第一次打交道，你就把人家心給偷了！”
“哎！你是第一天才，她是第一美人！美女配英雄啊！”
楚夜擺擺手，道：“你就別調侃我了，你不是還有個大陸第二美人的女兒嗎？恭維我做什么？”
“唉！女兒不一樣！我女兒嘛，沒實力，留不住，終究是要嫁人的嘛！”凌云修似乎故意無視了一旁凌傲雪的存在，感慨道。
凌傲雪白了他一眼，但見楚夜在，也沒有插嘴。
萌萌反倒眨了眨眼睛，問向了凌傲雪：“姐姐，什么是嫁人啊？你為什么要嫁人呀？”
凌傲雪：“我……”
得！你才三歲，我不跟你計較！
“妹妹還小，不需要知道這些大人之間的事，以后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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