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安小安的到底從什么地方學(xué)到了這么中二的話,但是安小語還是覺得很滿足的,畢竟人總要有些理想,如果沒有理想,那么跟管理員又有什么區(qū)別?
游艇很快地就出發(fā)了,因為夜晚已經(jīng)開始降臨,想要趕在退潮之前趕到小島上,就必須要加快時間否則他們可能連停泊的地方都沒有。
兩艘游艇一前一后地朝著海岸線的遠方離去,安小語敏銳地注意到另一艘游艇上的人也在關(guān)注著這邊,尤其是之前都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那個耳機妹紙,現(xiàn)在也在看著自己。
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我的修行者身份?安小語想著,突然笑笑,不可能吧?
自從進入了寧靜層次之后,安小語可以利用神魂波動將自己的修為全部隱藏起來,甚至全力的時候可以將自己的存在從別人的世界里抹除,連總是境界的高手都不能夠察覺到,她一個小小的山行境界怎么可能?
果然,在安小語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女扮男裝的耳機妹子就已經(jīng)挪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
而且安小語也注意到,這個耳機妹子其實并不是來旅游的。畢竟,誰出來旅游會身上穿著一身黑袍,而且還會女扮男裝混跡進來?整天遮遮掩掩的,而且還是海邊,想想就憋屈。
這個妹子似乎是一個旅客請來的保鏢之類的存在,因為她一直都跟在一個年輕人的身后,警戒范圍也一直都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儼然就是保鏢的派頭。
魏卿玄走到安小語的身邊,看著那邊的年輕人,調(diào)出了一份資料,上面對于旁邊的這個旅游團里人的身份都有記載。點開了一份,上面顯示的照片正是那個年輕人。
“唐青,一個小企業(yè)的掌門人,身家不過數(shù)億,小人物而已。”魏卿玄說著,隨便翻了一下唐青的資料,并沒有發(fā)現(xiàn)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于是撇撇嘴補充道:“確實是個小人物。”
而在一邊的馮碩父母聽到了魏卿玄的話之后,臉上的表情瞬間古怪了起來。
身家數(shù)億,還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而且這個從東荒出來的女生似乎對這種說法沒有一點震驚的樣子,看來對于這種身家數(shù)億的小人物也是司空見慣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越發(fā)地開始頭疼了起來,別人的女兒都已經(jīng)將身家數(shù)億的人當(dāng)成小人物了,而自己的女兒還在沉浸在書本里和那些公式死磕,實在是讓他們放心不下啊!
天空徹底暗下來的時候,兩艘游艇同時停在了一座小島的碼頭上面。
安小語看著面前的這座小島,感覺很滿意。
碼頭在島的正東面,靠近著島上海岸線唯一的巖石地基,而另一邊則是長長的沙灘,正在海水的沖刷和月光的照耀下顯示出一片晶瑩透亮如同玻璃珠攢成的浪花。
在海灘的后面,則是一片寬敞的平地,上面建造者一棟略微有些寬廣的建筑,看起來就是所謂的海島度假樓了。也就是這次他們要跟另外一個旅游團一起分享的居住地。
度假樓的建設(shè)地點,就在小島的正中央,而小島的另一側(cè),則不像這一邊一樣的平緩,而是隆起了一座不高不矮的山丘,山丘上面還修建著觀景臺和滑翔機的跑道。
旅游公司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今天的晚飯,飯菜很豐盛,雖然已經(jīng)在外面吃了很多天,但是美食對于東荒人的誘惑一行字以來都是無可比擬的,所以安小安吃得很香,安有福他們雖然可知一些,但是也吃了很多。
吃過飯之后,考慮到大家都有些疲倦了,先是坐了車,然后又坐了船,馮碩都有些暈船了,于是將房間分配好之后,就各自回了房間。
魏卿玄還很認真地給安小語一家人及講解了這里各種設(shè)備的使用方法,然后又說了一下想要什么東西可以直接按床頭的撥通鍵叫度假樓的負責(zé)人過來給他們更換添加,然后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緊接著,就看到了安小語離開的背影。
說實話,這是安小語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觸到大海,這和她之前心中一直以來的印象都有所不同。
在她的心中,大海是洶涌澎湃的,是兇險的,海中生存著各種各樣可怕的生物,海浪能夠即將人類的鋼鐵戰(zhàn)艦輕易地摧毀淹沒,沒有人能夠駕駛著船,到達海洋的另一邊。
就算衛(wèi)星技術(shù)已經(jīng)證明,海洋的另一邊就是轉(zhuǎn)回了止戈大陸西方的海岸線,但是這一片汪洋對于人的吸引和震撼依然并不能只靠著一張地圖就能夠解釋得清楚。
安小語站在了度假樓的二樓看臺上,這是一個大廳正對的看臺,站在欄桿的邊上,可以將度假樓前方的景色一覽無余,從山的一角到碼頭,再到那長長的海岸線。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時候,大概是我四歲的時候。”魏卿玄走到了安小語的身邊說道:“是二伯帶著我過來的,那個時候我還什么都不知道,他說要不要去看海,我說要去啊!”
說著說著,魏卿玄就笑了:“然后我就被他抱著飛了半個帝國那么遠的距離,然后到了海邊,正好遇上了颶風(fēng),都快把我嚇尿了。這種印象一直持續(xù)了很多年, 以至于我一直都不是太敢來海邊。”
安小語也笑了,說道:“我也是這種,很小的時候我看一個電視劇里面有人被人下了毒,一直都以為螃蟹是有毒的,到帝都之后雖然知道螃蟹沒有毒,但是一直都很抗拒。”
兩個人笑了一陣,自從上次在醫(yī)療室的談話之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近了很多,因為同樣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同樣是在整個帝國旋渦中心的年輕人,他們本就應(yīng)該共同進退。
其實魏卿玄也并不是沒有帶著想要驗證自己和安小語之間關(guān)系的想法,畢竟魏家已經(jīng)決定和安小語結(jié)成盟友,只靠一個實在是不太靠譜的魏方圓,真的讓魏家很頭疼。
但是在這些東西之外,魏卿玄更加看中的是安小語身上那些帝都人都從來沒有過的,讓人覺得耀眼,想要趨近的本性和天賦。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話題逐漸開始轉(zhuǎn)移到 機甲系下學(xué)期的課程以及修行大世的開啟,還有新千年開端這種問題上面,不知不覺月亮已經(jīng)上了天空,他們也約好了國民天的時間,各自回房。
第一天的行程很簡單,考慮到大家對于這邊的環(huán)境都還沒有了解,也沒有熟悉這里的生活,所以第一天的項目就是安排大家在海邊劃船或者下水玩樂,然后晚上兩個旅行團一起燒烤。
對于這樣的安排安小語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
安小安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水,自然是開心地不行,早就有些躍躍欲試了,早上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旅行公司準(zhǔn)備好的泳衣,帶上了游泳圈,就沖向了海岸。
和他一起沖出去的,還有另外一個年紀(jì)相仿的小男孩,和安小安略帶黝黑的皮膚不同,這個小男孩身上白刷刷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是城市里面的孩子。安小語看向另一邊的 旅行團,果然看到了一對兒中年夫婦。
按照魏卿玄給的資料上看,這對中年夫婦是父附近縣城的小公司管理人員,收入還可以,年關(guān)有了年假,帶著孩子一起出來旅行,也沒有挑太遠的地方,就到了淺灘縣。
這家人男人姓楚,妻子姓劉,都是很普通的高薪人員。孩子過了年十五歲,跟安小安一樣,楚禪。
楚禪跟安小安同時從人群里沖了出去,結(jié)果跑著跑著就發(fā)現(xiàn)根本跑不過安小安,前面這個長得很見狀的同伴很快地就即將他拉了很遠,于是他開始暗暗地較上了勁兒。
白嫩的小男孩憋足了一口氣加快了速度,想要追上安小安,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無用功。他這種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永遠都跑不過在東荒摸爬滾打出來的少年。
楚禪的父母這個時候有點著急了,他們的孩子還從來都沒這么瘋狂地跑過,跟著一個歡快笑著的野孩子就跑了出去,然后還拼命地想要跟上,這讓楚先生對安小安開始有了點意見。
楚禪的母親在后邊喊了兩句,但是楚禪根本就聽不進去了,好在度假樓距離海邊并沒有太遠的距離,臉五百米都算不上,很快兩個孩子就跑了過去,沖進了海水里面。
慢慢的,他們著二十幾個人的大部隊也來到了海邊,沒想到剛過去了幾分鐘,安小安已經(jīng)和楚禪玩到了一起,兩個人一起在水里跑來跑去,在海灘上撿拾著各種各樣的貝殼。
安小語對于安小安自然是放心的。自己這個弟弟,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很能干,以前在家的時候,安小安作為家里的男丁,顯然要更加靠譜一點,這是東荒人的習(xí)慣。
雖然他還帶著一些孩子氣,也從來都沒有學(xué)過游泳,但是安小語覺得,安小安陪著楚禪,應(yīng)該是他的幸運。
而當(dāng)安有福脫下身上的汗衫決定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時候,全場都有些靜寂了。
安有福年輕的時候是九溪部落少有的猛漢,加上作為部落的族長,一切的事情都要頂在前面,將最困難的留給自己。他曾經(jīng)帶領(lǐng)著部落多次抵抗獸潮,和野外的猛獸蟲族搏斗。
那一身雖然老邁但是依然健碩的肌肉,尤其是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疤痕,讓這一幫從來都生活在中原的人們,趕到了一片的震驚。
安小語甚至還聽到另一邊的人在討論,安有福是不是曾經(jīng)是帝國前線的軍人,而安有福對于這些話都置若罔聞,慢慢地就走進了大海里面。
這還是安小語第一次知道,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東荒的安有福,居然會游泳!老爺子的泳技很犀利,在大海里面變著花地游來游去,看得兩個小家伙眼睛發(fā)直,一陣的羨慕。
安小語的父母不喜歡去水里,只是在旁邊浸濕了小腿感受了一下,就回到了岸上的傘下開始躺在躺椅上面感受著海風(fēng),看著大海的波濤。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景色,也已經(jīng)是極致的享受了。
至于安小語,她倒是學(xué)過一點游泳,畢竟機甲系這個東西,什么都要會一點,游泳也是必修課。
但是她根本不需要靠四肢,進入海里之后,她甚至都能夠直接靠著人靈之體和大師的修為境界,在水下閉氣整整兩三個小時都不用出來,而且還能靠著引力法則,像在天空中飛行一樣在水中穿行。
她跟喜歡潛入到水下,看著水中斑斕的陽光從波紋中投下來,感覺著身邊的水流,安小語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魏卿玄在作為這次的帶隊人,自然不會放松,一直都在岸上呆著。而且他這種富家子弟見識畢竟很多,不會在乎一次旅行。何況魏卿玄作為魏家的繼承人,理當(dāng)抗拒 一切享樂和誘惑。
馮碩作為一個書呆子,自然是不可能像孩子一樣地瘋玩,而是在海邊走來走去,享受著潔白的細沙擠進腳趾縫的舒爽,以及海浪拍打在腿上的感覺。
相比于這邊的安靜,另一個旅行團那邊顯然更加的熱鬧,他們那邊有幾個年輕人,還有度蜜月的夫妻,而且他們的領(lǐng)隊是實打?qū)嵉膶?dǎo)游,很能帶動他們的氣氛,讓他們感受到開心。
楚禪的父母一直講目光留在楚禪的身上,但是安小語總感覺這個姓楚的似乎對自己的兒子和安小安一起玩很有意見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安小安的身份配不上做他們兒子的同伴。
對于這種想法,安小語只是撇撇嘴。
好在他們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中午把楚禪交到了身邊悄悄說了一些什么,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話的樣子,說的時候還偷偷看了看安小安這邊, 看得安小安心里發(fā)毛,問安小語到底怎么了。
安小語沒有在意,只是說沒什么。
然后下午的時候,楚禪就沒有再跟安小安一起玩了,這讓安小安心里很委屈。
這個純真的東荒少年一直覺得和楚禪一起玩很開心,將楚禪沒有再來找自己的利用歸結(jié)于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人家不開心了,但是思來想去都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過錯,心里很是不解。
安小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雖然摸安小安的頭需要把手抬得老高,但是安小語很享受這種感覺,尤其是喜歡在安小安坐著的時候伸手摸上去,感受著頭發(fā)的蓬松和溫度,有一種幸福感在手心里。
而且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想到,管理員當(dāng)初摸著自己的頭,告訴自己各種事情和道理的時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呢?
她告訴安小安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也有很多不公平的想法,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的錯,就算是你的錯,也可能不是你的責(zé)任,至于別人到底怎么想怎么做,你自己只要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這就對了。”
安小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心情還是好了很多,他期待的說道:“姐!教我游泳吧!”
安小語笑了:“好啊!”
說實話,安小安的游泳天賦確實不是很高,或者是東荒人的天賦在作怪,安小語當(dāng)初學(xué)習(xí)游泳,也有些艱難,全憑著修行人對身體的掌控,這才面前跟上了所有人的進度。
想來安有福當(dāng)年學(xué)會游泳估計也是千辛萬苦,而安小安則在安小語的指導(dǎo)和幫助下開始嘗試,過了半天的時間,才勉強能夠靠著游泳圈在水上艱難地移動,而且還不能轉(zhuǎn)向。
安小安覺得自己有點笨,安小語安慰他說,是東荒人本來就不適合游泳,還說自己當(dāng)年學(xué)游泳的時候比還不如他。
雖然知道安小語是在騙他,但是安小安依然很開心。
晚上的時候,海水開始漲潮了,安小語一家人回到了度假樓前面的平臺上面,夕陽里,工作人員已經(jīng)搭起了涼棚和烤架,各種各樣的食材從冰箱里拿了出來,是今天下午的補給船剛剛送到的新鮮食材。
對于燒烤,東荒人顯然更加擅長,雖然對于那些沒見過的食材很生疏,但是多少年燒烤的火候掌握上來說,還是很熟練的。
安小安這個年輕人都能拿著叉子將一串串的肉串和海鮮烤得外皮金黃,在魏卿玄的指導(dǎo)下,很快就上手了,而且并不吝嗇和對于這些并不熟悉的馮碩一家分享他們的勞動成果。
魏卿玄、安小語和馮碩三個三千學(xué)院的學(xué)生坐在一起,安小語的父母和馮碩的父母在一起,相處很融洽。而安有福則看著已經(jīng)吃飽的安小安,知道他一直在和那邊的楚禪對視,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想做什么就去做!拖拖拉拉的不像個男人!”
得到了爺爺?shù)闹С郑残“埠荛_心地對著楚禪招了招手,然后兩個人悄悄地跑出了人群,去另一邊玩了。
楚禪的父母看到了,也沒有好意思當(dāng)著這么多人將孩子拉住,只是看了一眼安有福,眼神不善。
安有福倒是沒有在乎,反而笑著對他們招了招手,結(jié)果人家根本沒理,直接轉(zhuǎn)過頭去了,安有福也沒生氣,從旁邊拿了一瓶酒過來,伸手就開了瓶蓋,給自己灌了一口,舒爽地長出了一口氣。
于是一個幸福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安小安今天跑得有些多,加上學(xué)習(xí)游泳,累得早就困了,沒到十點鐘就睡了過去。
各自回了房間,安小語在床上打坐,聽著耳邊的海浪聲一陣一陣,度過了安靜的夜晚。
然而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安小語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從外面響起,里面還就夾雜著安小安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頭,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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