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些難辦!绷浩朴檬滞兄,一邊想著一邊說道,但是臉上的表情依然淡然如斯,似乎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有什么苦惱的樣子,所謂的難辦也只是稍微有點困難的樣子。
安小語知道,其實梁破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算計開了,包括西瓜君這邊將領的可能想法,包括邊境現(xiàn)在的形式,包括千日、安小語和各方勢力,時間、地點所有等因素,都在梁破的心里開始組裝運行著。
沒過多久,梁破低頭問道:“關于這個西山伯輝,你是怎么想的?”
安小語說道:“之前外圍派和西山鬼之間的交易,向來是普通覺醒獸的星能評分,而西山殺上一次在邊境和雷子對峙,山貓一分為二,核心被西山鬼帶走,肉身交給了我們這邊。”
“我覺得,西瓜君如果真的要考慮到各方勢力的利益的話,必然也會同意這樣既定的分配方式,畢竟就連雷子都沒能抗拒這種分配方式,何況是他們?”
梁破點點頭,同樣覺得結(jié)果會是這樣,然后問道:“那你的想法呢?”
安小語繼續(xù)說:“如果西山伯輝的掌控權(quán)落到了西瓜君或者千日的手中,他們必然會用西山伯輝來維持這樣的既定分配,畢竟現(xiàn)在看來,西山鬼和外圍派還是相當強硬的,從上次的情況來看,雷子一方也不過是勢均力敵而已,何況還有一個云皇夾在中間!
“但是我的想法是,先將云皇的核心搶過來,然后把核心喂給羚羊,制造一個我們現(xiàn)在能夠掌控的,目前來說唯一的一頭二級掠食者,首先保證最大利益掌控在我們的手中,到時候利用西山伯輝的人質(zhì),迫使西山鬼放棄對于云皇核心的爭奪,到時候其他想要獲取核心的勢力也就不攻自破了,畢竟他們都要忌憚一下沒有制衡的雷子!
梁破聽了之后也是點頭,安小語雖然對于所有勢力背后的細節(jié)掌控并不深,但是這個想法上來說還是非常正確的:“但是我們首先要徹底解決掉的就是……”
安小語也明白這個計劃的關鍵:“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西瓜軍!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明白了,對于西瓜軍和千日這樣的邊境上守軍,顯然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利益,如果沒有利益,他們最喜歡爭取的事情就是無功也無過,就算是有可以爭取的功勞他們也會保守看待,甚至比守舊派更加的保守。
這個時候,指揮所外面突然傳來了“報告”聲,梁破一改常態(tài),正襟危坐,朗聲說道;“進!”
于是門外便走進來了一個傳令兵,敬了一個禮說道:“報告連長,西部邊境常備機甲駐守軍連長要求見面!
西部邊境常備機甲駐守軍,這個長而又長的名字,顯然就是西瓜軍的正規(guī)稱呼了,還是西瓜軍顯得更加親切和明朗一些。
梁破笑著跟安小語說道:“說誰誰到,你們怎么說?”
安小語笑著對魏卿玄和許何為說道:“你們倆先回去帶著學生休息吧,我在這兒聽聽西瓜軍在這邊的連長到底是個什么路數(shù)!
魏卿玄和許何為自然是知道安小語那種神鬼莫測的能力,于是點點頭離開。但是梁破卻不明白,問道:“你不先回去嗎?難道信不過我?”他以為安小語怕自己會隱瞞雙方會面的細節(jié)。
安小語搖頭說道:“我自然是信得過你,但是一個人終究不如兩個人,而且我喜歡做到心里有底,何況除了你,不會有人知道我還在這個營帳里面!
梁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下一刻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因為他看到安小語就這樣突然在他面前憑空消失了,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的安小語,整個人都看不見了一樣。
然而安小語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似乎是一種聚音成線的功夫,她說:“沒人能夠看得到我了,我就在這兒看看,這個西瓜軍的連長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的,到時候打起交道來,也好做到心里有底!
梁破畢竟也是一個修行人,而且還是一軍統(tǒng)帥,知道安小語依然還在房間里之后,震驚的神色也就瞬間消失了,于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權(quán)當安小語并不存在,靜靜地等待著西瓜軍統(tǒng)帥的到來。
西瓜軍在這一邊的基地的守備連,配制相比于梁破這次帶來的人戰(zhàn)斗力其實更加的強悍,因為他們有整個基地一個師的常規(guī)駐軍做后盾,后勤和工程兵都不需要自己配備,而且兵源輪換也都是按照常規(guī)來進行的,所以一整個連隊里面有一個排的駕駛員,兩個排的整備師,還有一個排的混編替補組成。
雖然這邊的基地范圍并沒有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發(fā)生,但是這些隊伍里面的士兵也都并不是常年駐扎在這里的,通過輪換,也有其他地方經(jīng)歷過血腥大戰(zhàn)的士兵被分配到這邊來輕松一段時間,所以戰(zhàn)力依然剽悍。
這個純機甲連的連長,按照資料上顯示,是一個名字叫崇重的上尉連長,長的并不是很高,稍微有點矮矬窮的意思,面相上有些粗糙普通,乍看上去就跟普通的莊稼漢一樣,沒有什么特色。
但是照片終究是照片,安小語坐在椅子上,神魂溝通大道波動將自己的存在感抹除掉,看著走進來的這個人,顯然就看到了他眼中狡詐和狠厲的光芒在隱隱閃動,果然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貨色。
走進了指揮所,崇重先是四下望了一眼,說道:“我聽說梁連長這里有客人,還以為冒昧唐突了,看來我還來得正好。”
梁破在面對崇重的時候,就是典型的公事公辦了,臉上不茍言笑,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沒有什么客人,只不過是剛到這里接手了三千學院的支邊學生,剛剛了解了一下情況而已!
梁破示意崇重坐下來說話,崇重也沒有客氣,坐在和安小語正對的一邊說道 :“三千學院的機甲系學生帶頭支邊,真是好樣的啊!要不死我們西瓜軍向來是封閉的,沒有正規(guī)的資格都不能出來,我就要過來慰問一下了!
安小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崇重那張土坷子一樣的臉笑成了花,撇了撇嘴不以為然。西瓜軍固然是相對封閉的,但是想要出來慰問一下支邊的學生,這個資格再正規(guī)不過了,現(xiàn)在說這種漂亮話,這個家伙!
梁破顯然也知道這句話在虛偽不過,但是也不能明面上拆穿,只是應和著說道:“學生支邊本來就是一種鍛煉,不需要太多的照拂,知道上面有人照顧反而不好,會打消他們的積極性,現(xiàn)在他們不是也做的挺好的,覺醒獸都弄到手里了!
知道崇重不會主動說起這件事情,梁破便講話頭挑明,顯然也不愿意和崇重虛與委蛇。
崇重見梁破就直接開始說起了這件事情,也是一臉遺憾:“之前常規(guī)部隊的巡邏營地上報說,這邊的覺醒獸隱匿手段高超,尋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沒想到被三千學院的 學生一來,馬上就無所遁形,連我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后生可畏!不知道那頭覺醒獸……”
梁破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說道:“覺醒獸已經(jīng)由三千學院移交給了三九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送往帝都的路上了,上面對這個特殊的個體很重視,所有的信息都要求保密,還希望崇連長配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崇重馬上拍著胸脯說道,但是馬上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麻煩還是有的,云皇就是目前來說的一個**煩,當然,我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家作為機甲軍,自然責無旁貸。”
“這是肯定的,這一次三九軍來到這邊,也是為了策應三千學院的學生對云皇和西山鬼的事情進行一個妥善的處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梁破臉色正常,將三九軍的立場放在了協(xié)助三千學院的位置上,讓崇重的心里開始有了一些計較。
看著梁破的樣子,似乎并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敷衍,崇重的笑容開始收斂了一下,想了想,時談道:“不知道三九軍對于云皇和西山鬼是怎么打算的?一個是宗師都比不了的覺醒獸,一個是高手眾多的異族大族,實在是棘手的很啊!
“哦?崇連長都覺得很棘手嗎?”梁破沒有透露一點自己的意思。
“呵呵,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機甲連長而已,計算是掌控著機甲軍,能夠?qū)Ω兜昧四敲炊嗟母呤謫?何況云皇的實力并不能按照宗師的水平來衡量!
安小語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崇重把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上,將敵人的力量極度的夸大,首先就表現(xiàn)出了示弱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和西山鬼在云皇的事情上面產(chǎn)生爭端。
或許正像梁破所說的那樣,上面的意思就是為了保持這一邊境的平衡,正好靠著云皇將西山鬼這一族群的主要力量全部牽制在這里,為了之后的大戰(zhàn)做準備,不能輕舉妄動。
但是西瓜軍自然有自己的考慮,崇重顯然是不愿意將云皇和西山鬼這兩個定時**全都留在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開來,把他炸的粉身碎骨,恐怕他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梁破笑著說道:“邊境大勢一觸即發(fā),云皇這件事情上面沒有一個明確的命令,我本來是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的,畢竟初來乍到?jīng)]有經(jīng)驗,也不敢越俎代庖,不過看來崇連長似乎已經(jīng)有了定計嗎?”
崇重哈哈大笑,說道:“梁連長果然是明察秋毫,其實說定計也算不上,不過我之前便想到,西山鬼前來必然是利益所驅(qū),但是我們從之前的掠食者事件上看來,我們對上西山鬼顯然沒有什么優(yōu)勢可言,就算是在利益分配上,也不一定能夠占得到便宜。不過我聽說……三千學院的 學生,這次除了獲得覺醒獸之外,似乎還俘虜了一個西山鬼的重要人物?”
看著崇重那張狡猾的臉,安小語和梁破心里都道了一聲“果然”,之前的事情果然通過那些普通學生傳播了出去。
其實安小語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被困在邊境這個地方,沒有信號沒有網(wǎng)絡,除了工作就是學習,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人一簡單起來,總喜歡口舌之快,所以閑言碎語是難免的,這是人之常情。
而且安小語也并不怕崇重知道這件事情,反正早晚要公之于眾,安小語也沒有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在西瓜軍面前保住西山伯良,現(xiàn)在崇重和梁破相互接觸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
梁破的耳朵一動,聽到了安小語的話,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這件事情我倒是還沒有聽說過,這樣吧,既然三千學院的 學生現(xiàn)在在我的管轄之下,我等稍后就去問一問,如果真的有這種事,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商量!
“那自然是好的,不過梁連長,現(xiàn)在局勢緊急,不知道西山鬼什么時候就會再次對云皇動手,稍微有一些遲滯就是帝國的巨大損失,我們還是要早做準備的好!背缰卣f道。
老家伙,要逼宮?梁破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說道:“三九軍的立場依然還是站在三千學院學生的利益之上的,這是我們這次來的目的,畢竟學生的事情影響深遠,希望崇連長能夠給我們一些時間!
梁破的話前后矛盾,先說三千學院的學生在他的管轄之下,又說自己的立場要建立在學生的利益上面,讓崇重終于確定了,梁破從心里就沒有打算跟他們合作瓜分云皇的利益,維持住這邊邊境的穩(wěn)定,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崇重看著梁破,土坷子一樣的臉越來越陰沉,就像是在土坷子上面澆了一通柴油一樣的黝黑發(fā)亮,良久之后,崇重冷哼一聲,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靜候佳音了,希望梁連長思慮深遠,不要自誤!
梁破啞然失笑,抬手說道:“好走不送,一路順風!
安小語差點就笑出來,梁破這種暗地里罵人的方法真是清新脫俗,估計崇重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花了。
等到崇重出了營帳,安小語這才顯露出身形,終于笑開了:“你這樣明面上把他得罪的死死的,就不怕他背后使小絆子嗎?”
梁破表示無所謂:“大家都是機甲軍,又都不打算按照上面的指示來辦,誰也沒有高過誰一頭,你要客客氣氣我就和你虛與委蛇,既然他先撕破了臉,就要做好被我罵出去的準備,如果沒有這種準備,只能說他是個莽夫!
“若他真是個莽夫,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卑残≌Z笑著說。
梁破也笑了:“可惜他不是,不過你是怎么看的?有什么打算嗎?”
梁破對于安小語傳音給他要他隱瞞說自己不知道西山伯輝的事情有些不解,覺得安小語肯定是有什么算計。
安小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他要撕破臉皮,看來他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無緣無故的就不可能去干涉西瓜軍的內(nèi)部思想,但是如果雙方產(chǎn)生了沖突,到時候勝利的一方就會占據(jù)絕對的主導!
梁破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利用西山伯輝的事情,讓他們主動挑起爭端,到時候我們設計打壓,作為失敗者的崇重就算是不會協(xié)助我們,也一定不會再有臉面干涉我們的做法?”
安小語表示確實是這樣:“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在被稱為少宗和花語者之前,修為能力并不高的時候,被監(jiān)察部的關覺叫做執(zhí)黑者,擅長先手計策,這件事情我來操作,算是給你的一份見面禮,也算是我的誠意。”
“看來你為了這一只覺醒獸,是不惜一切代價了?”梁破問道。
安小語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答應過它的母親,要保護它,讓它健康成長,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是我的承諾,我不會違背。”
聽到安小語的話,梁破肅然起敬,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操作,一切的壓力我來定住,也算是我的誠意,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將來也能并肩作戰(zhàn)!
安小語聽到這句話,心里也算是有底了,在最后在最后,梁破終于把自己革新派的身份給抖露了出來,表示自己和安小語是站在同一陣營上的戰(zhàn)友,讓安小語的心里安穩(wěn)了不少。
互相又交流了一些細節(jié)方面的問題,安小語告辭離開了指揮所,回到了學生營地,就發(fā)現(xiàn)普通學生在吃飽了之后,經(jīng)過了治療,都回到新的營房去睡覺補充體力了。
想到這些日子他們實在是累得不輕,安小語也沒有說什么,不過看到機甲系的學生還是有一半的人在幫助三九軍共同輪值,另一半休息,安小語的心里就十分滿意了起來。
站在營地里面,安小語喊道:“趙子瀛!趙子瀛!趙子瀛呢?”
趙子瀛和三人組的其他兩個小伙伴一溜小跑趕過來,站在安小語面前敬了個禮說道:“什么吩咐?”
安小語說到:“把西山伯輝送到三九軍的監(jiān)控功能室里面,等會兒有人過來問的話,如實回答!
趙子瀛納悶了:“有誰會過來問?”
安小語笑著說:“當然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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