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流氓!暴民!”于涂在辦公室里面連著罵了無數聲,旁邊正在給他臉上處理傷勢的小護士一直追著他隨便亂晃的腦袋,十分的苦惱,但是又不敢說什么,生怕觸了霉頭。
調查組連夜趕到了東云,第二天早上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于涂剛上臺講了一段話,還沒有準備好要回答問題呢,結果一只鞋就朝著自己的臉飛了過來,而且飛得相當之準,直接在他的臉上正中央留下了一個鞋印兒。
于涂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有發作,他知道這一只鞋并不代表什么,接下來的人言可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快點澄清調查組和東荒軍之間的關系,恐怕就連調查組都要被質疑,自己在東云的第一槍就啞火了。
但是等到于涂擦掉了臉上的鞋印兒想要繼續講話的時候,隨著這一只鞋的飛來,很快大量的雜物就朝著于涂這邊狂轟濫炸起來,在幾個人的帶領下,于涂遭受了大批生活化飛彈的攻擊,痛不欲生。
最后,居然有一塊磚頭從人群里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朝著于涂的臉上砸了過來,于涂認出來了,這個轉頭飛過來的角度,就跟第一下那只鞋一模一樣,于是靈機一動,于涂沒有躲避,直接被一板磚拍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不省人事當然是裝出來的,于涂的身上都帶著修為,雖然只是云行層次的修為,但也不至于被一個群眾被磚頭給砸倒。但是在現場那種狀況下,除了負傷離開,他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顯然是沒有的。
小護士終于等到于涂安靜下來了一些,看著他坐在沙發上面開始沉思,這才重新上手,將于涂額頭上的傷口給粘合起來,然后抹上藥膏,也沒有多說什么盯住的話,就要離開。
結果還沒等收拾完藥箱,房門就被推開了。于涂抬起頭來,就看到孔時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副看熱鬧樣子的陸炳昭,看著就讓他來氣。于是問道:“你們來了?都看到了?”
孔時呵呵一笑:“于副組長的澄清工作做得不錯!現在整個東云變得更加民心所向了,調查組的車今天早上都被人給直接攔在了警備隊的外面,出都不出去,你真是辦的一手好差事!”
于涂一聽就來氣了,猛地站起來看著孔時大聲說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今天帶頭起哄的那幾個!還有后來帶頭扔東西的那幾個,都是有人安排好的!如果不是他們在人群里煽動,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兒?”
“證據呢?”孔時痛心疾首:“我們是調查組,你說的這些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說他們是被人煽動的,你拿出證據來!不然你說破了天這一磚頭都是白挨了,何況你當時還選擇逃了回來……”
“我沒有逃回來,我是……”于涂想要辯解,但是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孔時說道:“你是什么?你是被一轉頭給拍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第一件工作你就沒有做好,當場就找借口逃了回來,你就那么懼怕普通民眾的攻擊嗎?”
“難道我就在那兒站著不動讓他們打?”于涂勃然大怒,朝前走了一步,就好像要跟孔時掐架一樣,小護士在旁邊拎著藥箱瑟瑟發抖,低著頭縮在墻角根本就不敢抬頭看,生怕被消息管制。
孔時根本無懼于涂,也是上前一步說道:“你不要給我擺這種臭脾氣,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作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軍委是個只要結果的地方,現在的結果就是,你的差事辦砸了,你還要找什么借口嗎?我警告你于涂,你找的任何借口,我都會在報告上一字一句寫得清清楚楚,全都匯報上去!”
聽到孔時說要匯報上去,于涂瞬間就坐蠟了,但是也不想跟孔時服軟,所以只是冷哼了一聲,重重地坐回了沙發上面去,結果因為用力過猛,額頭上剛剛被粘合還沒有太結實的傷口一瞬間就崩開了。
小護士都要哭了,早知道是這樣的場面,自己就應該假裝肚子疼不來的,現在聽到的秘密越來越多,什么時候能離開啊?或者說真的再也離不開了?雖然這么想,但是本職工作還要做,小護士重新打開了藥箱。
孔時看著小護士給于涂重新處理傷口,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現在影響很不好,既然你已經假裝受傷暈倒了,我剛剛對外公布你的腦子受了重創,過一會兒你躺下來給你拍個照片發發出去以平民憤!
于涂聽得心里窩火,自己是假裝受傷離開了,但是本來還打算卷土重來的,結果現在孔時來了這么一手,搞得自己今后可能也沒有機會出現,那以后的事情怎么辦?財團的事情怎么辦?
“你這是想要架空我?”于涂抬起頭來問道,小護士的手一抖,消毒棉都掉盤子里了,趕緊手忙腳亂地又拿了一塊。
孔時瞇著眼睛:“不是我架空你,現在人們都知道你是武修,難道你還想打算出現?如果這件事情不給他們一個交代,調查組的所有工作都不能夠展開,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告訴他們,你不是武修,你也不會再參與工作,否則對你對我,對東云和軍委都沒有好處!
“我……”于涂想要說什么,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表達,何況孔時現在明擺著就是想要把于涂給圈在這個地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時之爭并不能夠解決問題。
于是小護士終于松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將于涂額頭上的傷口再次處理好,用了兩倍的膠,完后還給他吹了一吹風干,然后才飛快地收拾好了藥箱離開了這個房間,至于之后發生什么事情,她就再也不管了。
孔時之后叫人過來,讓于涂躺在床上擺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在旁邊的一起上面輸入了虛假的信息,未造成昏迷不醒的狀態,轉身離開去平民憤了。于涂反手就把這些儀器給砸了個稀巴爛,坐在床上生著悶氣,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
嘿!還真別說,處理的不賴!
孔時將于涂的照片發出去之后,網絡上面的聲音果然消失了不少,調查組的車才從警備隊里面開了出來,結果在東荒軍的臨時總部就遇到了老家貓。
作為東云駐軍的最高軍事長官,老家貓身上的帶著少將和駐軍司令的軍銜和職位,在面對孔時的時候壓力就小的很多了。以至于在東荒軍基地門口遇見的時候,老家貓正在指揮著手下的人準備破開臨時基地的大門,破門樁都駕好了。
“草!”孔時看到這個場面的時候,就在車里罵了一句,然后飛快地推開了車門,帶著人朝著老家貓那邊走過去,剛想要接近破門樁,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不讓他們通過。
出示了他們調查組的臨時證件之后,老家貓終于轉過身來,跟孔時握了握手說道:“本人東云駐軍少將司令毛駱伽,外號老家貓,你就是從帝都軍委來的調查組組長孔時孔組長吧?幸會幸會,叫我老貓就行了!
“呵呵。”孔時跟老家貓握了握手,雖然對方說的親切,但是孔時對這些話一句也不信,于是公事公辦地說道:“毛司令,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哦!”老家貓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說道:“東荒軍的這些人,抗拒執法,不配合調查,我正在依照慣例,對他們進行強制問詢程序。這件事兒就不需要孔組長親力親為了,等一會兒我們的人破開了……”
“等等等等!”孔時抬起了手打斷了老家貓的 話,問道:“是誰給你們東云駐軍的權利,可以問詢東荒軍的?你們隸屬于平行等級,應該沒有問詢權利,更沒有執行強制問詢程序的權利!
老家貓笑了一下說道:“孔組長說著話不就是見外了,你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對東荒軍的主要將領進行調查嗎?我們不過是主動配合工作而已,畢竟在東云的地界上,東云駐軍還是能做很多事情的。”
孔時瞇起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人,聽出了老家貓言語里面的威脅,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直接說道:“我們叫你們配合,你們才叫配合,現在我們方面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和請示,你們私自出動,這就是逾權!”
“逾權……”老家貓無所地搖搖頭:“孔組長這頂帽子太大,我可是接不下來,但是東荒軍抗拒問詢已經成為事實,難道這個不是更重要的事情嗎?”
孔時打開了電子板,在上面一邊輸入著什么一邊說道:“你逾權在先,東荒軍正規防備成立,并沒有抗拒執法的罪名。這些我都會寫在報告里面,毛司令就等待處理結果吧!”
說著,孔時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老家貓,然后關上了手里的電子板,錯過老家貓的身子,走到了破門樁旁邊,兩個人馬上就將破門樁旁邊的電源給拔掉了,插頭都斬成了兩截。
正在準備破門樁的兩個士兵無辜地看著自己的是兩元,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老家貓心情煩躁,擺擺手:“趕緊滾!趕緊滾!看見你們就心煩!帶上你們這個破東西,會去找軍委報銷!他們玩壞的!”
兩個士兵這才如蒙大赦,帶著破門樁離開了現場。老家貓則是看著孔時他們的背影,心里面不屑。他可不是東云的財團,也不是什么無根浮萍,就算自己斗不過安小語,難道還能讓你一個委員給嚇怕了不成?
老家貓是軍委開會統一認定的地方軍事長官,掌管著一個省份的駐軍,這樣的職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換句話說,老家貓也是上面有人的,僅僅靠這一個逾權,一份報告就想要把他扳倒,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老家貓和空式的第一次交鋒,互相都已經試探出了對方的態度。老家貓顯然是站在東云財團著一邊的,主張的是讓東荒軍撤離東云的意見。而孔時則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表面上之公正執法,但其實是偏袒著安小語這邊。
老家貓咀嚼了一下這其中的韻味,突然一笑,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呵斥:“你們還愣著干嘛?沒看見人家調查組都不用我們配合的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趕緊滾蛋!”
隨著東云軍的撤離,孔時也是松了一口氣,同時笑起來的還有司明宇。早上東云軍來到基地門口堵門的時候,司明宇就有些緊張了,這里畢竟不是東荒,東荒軍的人數也并不是很多,區區五千人,在東云省會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知道就在東云省會旁邊的駐扎地,東云軍駐扎著整整三萬的隊伍,其中還有兩千的機甲軍,這樣的力量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硬抗。雖然老家貓是斷然不會公開發動戰爭,但是司明宇還是要警惕著雙方的摩擦,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演變成東荒和東云之間的摩擦。
好在,現在孔時來了。
司明宇笑著跟孔時握了手,說道:“聽說調查組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本來只是正常執行任務,東云這邊其實也有協助,結果出了事兒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我們頭上了,還希望調查組能夠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讓我們東荒軍能夠對外面有一個交代!
“哦?”孔時算是聽出了司明宇的意思,于是問道:“對外面有一個交代?難道你不需要對東荒軍的內部有交代嗎?”
“哈哈哈哈!”司明宇開懷大笑,說道:“東荒軍不需要被人給任何的交代,每一個東荒軍的人都知道,自己執行的命令是絕地正確的,沒有任何質疑的可能,如果有,那就滾出東荒!”
孔時頓時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不愧是前任長山軍總司令,這樣的手段真是讓人不服不行!相信過不了多久,東荒軍就會成為帝國又一支新銳部隊!在面對將來的挑戰的時候,我期待著你們大放異彩!”
將來的挑戰是什么,兩個人心知肚明,于是司明宇也是笑著應承了下來,孔時調查組的人也開始對東荒軍的內部進行相應的問詢。問詢的內容就是從上一次**事件開始,到后來東荒軍的 所有工作。
東荒軍最近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東云境內調查有關那一批**的事情,并且趁機介入了之后身修的調查當中,或者說在**的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東荒軍都可以在東云以這個事件為借口調查任何的事情。
但是東云的財團和東云駐軍會讓東荒軍這樣就把**的出處調查出來嗎?顯然是不能的。這東西連作假都沒得做,東云附近最大的底下軍火販子就是東荒軍本身,難道他們能偽裝成是從地下黑市買來的?那不就是成了笑話嗎?
所以后來逮捕身修的事情,東荒軍也有參加,包括大街小巷上面調查身修的那件事情,在東云民眾的印象深刻。所以后來當大街上出現了武修和身修戰斗的事情之后,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放在了東荒軍身上。
當然他們肯定不知道當初東荒軍調查的那一批身修已經離開了省會,去往了萬里之遙的極北。但是對于他們來說,身修就是身修,武修就是武修,這兩個陣營并不分為什么散修和世家的差別,所以事情終究還是落在了東荒軍的頭上。
這些好事情稍微解釋一下就能夠清楚,而且東荒軍基地內部的出入都是有記錄的,因為是異地執行任務,所以每一次任務都有人做了專門的視頻記錄,根本就做不得假。
看過了記錄之后,孔時就放心了,只要東荒軍這一根定海神針不會動搖,那么東云的局面就還是基本穩定的。調查結果在第一時間被公布了出去,東荒軍的謠言不攻自破。
老家貓在離開臨時基地之后,馬上就找到了正在喝酒唱歌的呂四少爺,看到對方悠然自得的樣子,老家貓火急火燎地坐下來說道:“我的呂四少爺!你怎么還這么淡定?現在安小語眼看著就要洗白了,你就不著急嗎?”
呂四少爺看著老家貓慌張的樣子,就知道這個老家伙是假裝出來試探他的,于是放下了酒杯揮揮手讓屋子里的姑娘們都出了門,然后才關掉音樂說道:“老貓,你也未免太沉不住氣了。”
“事關重大,不由得我不重視!崩霞邑垚灺晲灇獾卣f道。
呂四笑了,伸手按在了老家貓的肩膀上說道:“目前只是東荒軍脫身了而已,他們把東荒軍看成是頂梁柱,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他們真正的頂梁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小語。現在安小語洗白了嗎?沒有!如果洗白了,她為什么不露面,而是躲起來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你不要被他們誤導了,這也是安小語消失的目的之一,就是讓你們無的放矢!
老家貓看著呂四,問道:“但是現在東荒軍已經擺脫了武修欺壓身修的嫌疑,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呂四給他倒了一杯酒,問道:“要是武修也出面反對安小語和東荒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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