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江華明不確定道:“那玉佩背面,好似刻了個‘元’字。”
謝瑾瀾笑道:“不錯,正是‘元’字。”
唐安羽依舊是不明白:“那只能說明,那塊玉佩極有可能是白思元的,又與劉大夫有何關系?”
謝瑾瀾解釋道:
“那玉佩看著像是被人貼身佩戴了好些年了。玉佩的正面,刻了一株車前草。反面刻了個‘元’字,所以本官猜測,那玉佩應當是嬰孩出生之際,親人所贈。
試問,何人會在贈與嬰孩的玉佩上雕刻一株草藥?”
唐安羽瞬間恍然:“所以,那玉佩是劉大夫在白思元出生之際所贈?難道,白思元并非白氏夫婦的親生子?”
隨即,他又有些不解:“可是為何白思元會成為白家的兒子?”
謝瑾瀾微一搖頭:“這并不重要。我們只需知曉,劉大夫極有可能會因此包庇兇手,甚至有可能助他一臂之力......”
唐安羽抬手示意話題暫且停下:“謝大人稍等片刻,容卑職先問一句,這兇手究竟是白思元還是白思和?我都有些糊涂了。”
謝瑾瀾與陸任嘉相視一笑。
陸任嘉道:“唐仵作,白思元與白思和二人究竟何人才是兇手,這,真的重要嗎?”
唐安羽瞬間一愣,執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失笑道:“是卑職彌彰了。”
一旁聽著的阮葉蓁本是一頭霧水,聞言更是摸不著頭腦。
皺眉苦思須臾,她終于是恍然大悟:
確是如此!只要知曉兇手如今身在何處,又有何人在暗中幫他。待捉拿歸案后,他的身份自然是真相大白了!
四人又是一番商議,待天色漸暗,謝瑾瀾三人皆是離了縣衙。
回到風間客棧之后,謝瑾瀾自是又被墨硯一陣嘮叨。
而阮葉蓁還未來得及單獨與謝瑾瀾交談,就到了回雁中山山腳的時辰。不過她心中的疑惑已解,倒也沒什么要說的。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日,謝瑾瀾剛從品香居用完膳回到風間客棧,就被掌柜鄭城喚住了:“謝公子請稍等片刻。”
待謝瑾瀾走近,鄭城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件遞交過去:“方才有一孩童送信過來,言明這是交給你的。”
謝瑾瀾接過信件,道了一聲:“多謝!”
隨即直接拆了開來。
阮葉蓁雖是極好奇這里頭寫著什么,但她的教養不允許她未經主人允許私自窺探。
一目十行的看完后,謝瑾瀾把信件快速的折好放入懷中,而后徑自離開了客棧。
待到了縣衙,阮葉蓁才知曉,那信件應當是陸任嘉差人送來的。
入了大廳,就見陸任嘉唐安羽江華明已然入座。
待謝瑾瀾入座后,幾人開始進入正題。
陸任嘉看了眼江華明,道:“江捕頭,說說你近日的發現。”
江華明微一頷首,隨即正襟危坐:
“卑職調查了劉大夫的生平,發現他是二十三年前才來的雙桂縣......”
這二十多年,劉大夫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他待人雖是和善,卻從未與何人來往密切。
至于他來雙桂縣之前家住何方,又是因何此,卻是查不到半點有關信息。
只知道他是形容狼狽的倒在百草堂后院,身上多處傷口。被救后為了報恩,也為了有一處容身之地,這才一直留在百草堂......
謝瑾瀾微一沉吟,而后道:“可曾調查過白思元的出生?”
江華明道:
“自然!據說當年白母生產之時乃是難產。整整一日一夜才把孩子生出。
而那孩子剛出生之際很是體弱,白母出了月子后,與白父一同去了趟萬寶寺。有了神佛的保佑,孩子才健康的活了下來。”
唐安羽聞言,腦中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劉大夫一家路遇劫匪。只有劉大夫一人逃出生天。
待劫匪離去后,去萬寶寺上香回來的白氏夫婦恰好發現死人堆里一息尚存的劉夫人。
劉夫人自知命不久矣,祈求二人救她腹中孩兒。
白氏夫婦真正的孩子因為體弱沒有熬過去,遂二人救把這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
陸任嘉與謝瑾瀾二人對視一眼。
陸任嘉笑道:“唐仵作此番推測雖是有些大膽,但也算是合情合理。”
就連江華明亦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孩子剛出生之際體弱,白氏夫婦就給孩子取個了賤名,一直未曾給他正式取名。從萬寶寺回來后,孩子才有了大名白思元。”
唐安羽面上閃過幾分憂慮:“在不知曉白思元是自己親生兒子之時,劉大夫就已經有所隱瞞。如今,怕是更會包庇了。”
謝瑾瀾卻是笑了:“要的就是如此。”
陸任嘉附和道:“只要劉大夫有心包庇,就不怕他不露出什么馬腳。”
謝瑾瀾微一頷首表示贊同,隨即看向江華明:
“江捕頭可曾發現,馮安歌近幾日可有異樣?”
江華明微微搖了搖頭,復又點了點頭,道:“卑職不知那是否與本案有關。”
謝瑾瀾道:“愿聞其詳。”
江華明眉心微擰,回憶道:“就在昨日,卑職發現馮安歌入了家中的地窖。”
唐安羽不以為然道:“難不成那地窖中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江華明微一搖頭,看著陸任嘉道:
“馮安歌入了地窖之后,卑職本是要緊跟而入的。豈料她十分謹慎的鎖了地窖的門。
卑職不想打草驚蛇,只能在外頭等候。而她在一個時辰之后才從地窖出來,手上空無一物。”
三人聞言,面色頓時有些凝重。
這的確是不同尋常。
謝瑾瀾猜測道:“或許,兇手就藏身在地窖之中。”
四人一番對視,陸任嘉肅然的看著江華明:“江捕頭聽令!”
江華明瞬間從位置上站起,躬身道:“卑職在!”
陸任嘉道:“即刻帶人前去白府地窖搜查!”
江華明道:“卑職遵令!”
隨即轉身離去。
唐安羽收回視線,看向陸任嘉的眼中帶了幾分憂慮:“如若兇手并未藏身地窖之中,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陸任嘉與謝瑾瀾二人相視一笑。
謝瑾瀾道:“如今我們并不知蛇藏身何處,只有驚了蛇,我們才能發現它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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