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拍賣行內(nèi)~
蘇玉芙眸子微彎,她穿著一襲淡藍色的衣裙,在蘇玉芙的身旁,還有枯木道人和劍昀。
劍昀和枯木道人將手中的紙條焚毀,這紙條便是一年前寧致遠交給二老的。
芙兒,這一次拍賣行損失了多少,劍昀不由問道。
加上那些達官貴人,內(nèi)廷、總共花了二十萬上品骨晶。
劍昀臉色不由一僵,長長的嘆了口氣。
劍爺爺不必如此,蘇玉芙看了一眼劍昀,當即寬慰道。
能夠?qū)⑺认聛恚退闶呛墓庹麄伽羅拍賣行我也心甘心愿,蘇玉芙微蹙著黛眉。
苦了你了,枯木道人出奇的說了這句話。
若是沒有蘇玉芙在身后的默默支持,他們想要拿出骨晶賄賂這些當官的也是極難的事情。
當皇帝詔令第一時間傳入邊關(guān)的時候,劍昀和枯木道人便不約而同的打開了寧致遠留下的錦囊。
錦囊中只留下一些人的名單,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把柄握在伽羅拍賣行的手中。
按照這些名單,蘇玉芙暗中進行一系列的威逼利誘。
最終這些朝臣才在大殿上為寧致遠說情,幫了寧致遠,便等于保全了他們自己。
不過……縱然命暫時保下來了,但以皇帝的心性,難免會有猜忌心理。
蘇玉芙苦澀一笑,道:“凡是有利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在此時,一名小廝行色匆匆的敲了敲門。
蘇玉芙眉頭稍皺,心中帶著幾分疑慮。
她已經(jīng)吩咐過,沒有特殊的事情,不允許有人前來打擾。
聽著聲音,劍昀和枯木道人面色一變,枯木道人略顯遲疑道:“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蘇玉芙鎮(zhèn)定道:“不必,來的是我的心腹之人。”
進來!
那名小廝聽到屋內(nèi)傳出一聲聲音,當即推開門,匆匆的進來了。
什么事,蘇玉芙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小廝的身上。
姑娘,門外有兩人
是個什么樣的人,蘇玉芙緩緩問道。
是……一個光頭漢子,一個書生模樣的兩人,他們說,有急事找姑娘。
書生模樣,光頭漢子,蘇玉芙默默的嘀咕著。
請他們在正廳內(nèi)候著吧!
是,那名小廝緩緩的退了下去。
劍爺爺、枯木爺爺,我去處理一下。
兩名老者點了點頭。
正廳中,葉霖和黑道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蘇玉芙款款的走入正廳,待她坐下后,目光緩緩落在葉霖和黑道人的身上,疑惑道:“兩位找我。”
你是蘇姑娘嗎?站在葉霖身旁的黑道人不由的問道。
恩,蘇玉芙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兩人。
葉霖深深的呼了口氣,道:“既然是蘇姑娘,你可識得這塊玉佩。”
葉霖自腰間將這塊玉佩取了出來。
蘇玉芙看著這塊白色而又光澤的玉佩,不由的面色微微一變。
這是他讓你交給我的,蘇玉芙思考了片刻,不由的開口道。
恩,二皇子進入皇城前交給我,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看來他已經(jīng)真的決定走這一步了,蘇玉芙輕咬貝齒,臉上帶著復(fù)雜之色。
她緩緩的接過葉霖手中的玉佩,問道:“他還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了,只是從容的進入了皇城。
我會安排好他交代的事情,他既然讓你送此物過來,可見你與他的關(guān)系匪淺。
蘇玉芙的目光流連在葉霖的身上,淡淡道:“劍爺爺和枯木爺爺,你可認識,蘇玉芙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
認識,見過數(shù)面,葉霖如是的回答道。
恩,蘇玉芙點了點頭,當即傳喚小廝,在他的耳邊開口說了數(shù)句。
那小廝緩緩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功夫,劍昀和枯木道人便趕到了正廳。
第一眼看見葉霖,不由的一愣,而后點了點頭。
葉霖的臉上亦是帶著幾分錯愕,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枯木道人和劍昀。
小子,臨走前,你答應(yīng)我們什么,劍昀看到葉霖,沒來由的一陣怒氣。
葉霖眼眸微微動容,道:“前輩請息怒。”
他將一年多來點點滴滴的經(jīng)過,以及寧致遠進入皇城前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向著劍昀和枯木道人交代了。
葉霖說完后,枯木道人不由的連連發(fā)出嘆息,可真是個傻孩子,既然在邊關(guān),那便無須在回來,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此愚蠢之事。
弟弟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只怕他已經(jīng)想好了,出奇的,蘇玉芙嘆了口氣道。
弟弟……
葉霖一聽,不由心中一顫,他的心中自是疑惑萬分,這蘇玉芙明明姓蘇,為何卻稱呼寧致遠為弟弟。
還有她也稱呼劍昀和枯木道人為爺爺,難道長生大帝還生了一個女兒……不對,若是生了女兒,定然會姓陳,又豈會姓蘇,葉霖立刻將自己心中所想反駁。
他雖然疑惑,但卻并沒有開口多問。
玉芙,你多言了……一旁的劍昀提醒道。
蘇玉芙方才從那種狀態(tài)中醒悟,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枯木道人看了一眼葉霖的神色,見他模樣,便知他心中有所懷疑。
他咳嗽一聲,當即開口道:“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將致遠救出來。”
天牢戒備森嚴,皇帝對于此事又極為重視,只怕想要闖進去救人絕非易事。
但若是不救,早晚致遠便會被皇帝害死。
以皇帝的心性,一切阻礙他的人,都要被鏟除,想到寧致遠,枯木道人眼中帶著幾分擔憂。
枯木爺爺,此時宜靜不宜動,若是輕易救人不成,打草驚蛇,反而會害了二皇子。
況且,他已經(jīng)有了下一步的計劃,蘇玉芙緩緩的開口道。
什么計劃,枯木道人和劍昀疑惑的看著蘇玉芙。
蘇玉芙的手中緩緩的拿起那塊葉霖所贈送的玉佩。
這個時候是皇帝最為放松的時候,也是他破綻最多的時候,更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既然他已經(jīng)決定這么做了,這件事情,我們就算豁出老命,也會跟著他走下去。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便好,你們在城中密切的關(guān)注皇帝的動向,蘇玉芙淡淡道。
二老點了點頭。
對于他們的計劃,葉霖一點也沒有明白,似乎聽上去并不僅僅是救人這么簡單。
幾人計較已定,葉霖也在拍賣行住了下來。
……
天牢內(nèi),一片潮濕。
一名披肩散發(fā)的青年站在站籠內(nèi),他的四肢被四根巨大無比的鐵鏈鎖住。
鐵鏈的盡頭,是兩對鐵球,從東南西北四方方向?qū)⑶嗄赕i定在一定的范圍移動。
在看青年的白色衣衫上,盡是血痕,鮮血透過他的衣衫映襯在身上。
他的手指,早已經(jīng)鮮血淋漓。
寧致遠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面孔盡是扭曲,看的出青年受到了酷刑,并且極為痛苦。
大人,即使是用了拶(zan)刑,甚至是鞭打,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所犯的罪行。
哼,陛下欽點的案子,不用點刑,他能招供,獄官的臉上帶著一抹狠色。
去,給他用插針、棍刑、斷錐、彈琵琶……
大人,若是這樣,只怕犯人會熬不住,獄卒遲疑道。
若是不用大刑逼供,陛下明日便會要了我的性命,你這狗奴才,怎么會懂。
去給我動刑,只要留他一口氣不死便成,獄官冷冷的開口道。
是,大人,那獄卒當即準備刑具。
不一會功夫,只聽得一聲聲痛苦的嘶叫從獄中傳了出來。
這種劇烈的痛苦,已經(jīng)超出了青年的極限。
他的身體、他的精神已經(jīng)陷入了崩潰當中。
二皇子,你還是早些招供了吧!
獄卒看了一眼滿是傷痕的寧致遠,不忍的開口道。
你若是早些招供,自然免受這些皮肉的痛苦。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寧致遠微微顫顫的開口道。
獄卒不由嘆了口氣,繼續(xù)使用夾棍等刑法,聽著那一聲聲的嘶吼聲。
又過了一會兒,寧致遠在極度的崩潰邊緣昏厥過去。
一盆冰涼的涼水澆在他的臉上。
他原本已經(jīng)昏迷的意識,竟然有幾分恢復(fù),隨之而來,便是強烈的疼痛感傳遍全身。
求……求你……殺了我吧!
寧致遠面色慘白的看著獄卒,他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血色,只剩下一片蒼白。
就在此時,天牢外傳出一聲,陛下到。
那原本坐在桌前的獄官和施刑的獄卒當即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
數(shù)十息后,一身黃袍加身的陳恒緩緩的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獄官,冷冷道:“審訊的怎么樣。”
陛下,罪犯拒不認罪,我們正在……
看守大牢的獄官竟然連個罪犯罪證都問不出來,朕要你何用,拉下去砍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那獄官一聽皇帝開口斬他,連連祈求。
只不過他的祈求并無作用,不一會功夫,便有兩人將他架出了天牢,在天牢外就地正法。
那名獄卒此時六神無主,早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身體不停的發(fā)抖著,他的手心已經(jīng)泌出了汗,顯然嚇得不輕。
一群飯桶,全都給朕滾出去。
牢中的看守和獄卒皆是緩緩的退了出去,他們也是松了口氣,至少命還在。
天牢中,只剩下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寧致遠和步伐沉重的陳恒。
陳恒來到寧致遠的身旁,輕輕的替他撫了撫頭發(fā)。
寧致遠抬頭看了一眼陳恒。
二弟,你又何必受此折騰呢?
臣弟無罪,寧致遠有氣無力道。
你有沒有罪,你心里清楚,也別在我面前揣著明白裝著糊涂,陳恒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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