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日他們過得很安靜,沒有任何特別的節(jié)目,四人也沒有約著一起出去。兩兩各自出去吃飯,逛街的時候也沒有碰上。
陳醉的心里過得并不是很舒坦,他和李丞婧已然心照不宣,難得的周末,他當然想單獨約李丞婧出去游玩。
段紹陵倒是會支持他,只是李丞婧和冷初羨如影隨形,他們始終都要顧及冷初羨的感受。
陳醉感嘆一向干脆果斷的自己,要談個戀愛到頭來這么身不由己。表白的事算是過了,接下來還要想個辦法,找個時機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也在無形中讓冷初羨知難而退。
“哈欠!”李丞婧走得好好地,沒來由打了個噴嚏。
“是有人想你了吧!崩涑趿w笑道。
李丞婧冷了她一眼,“想你的人更多,怎么不見你打?”
冷初羨說嘴說不過她,還是保持沉默吧。
她們是要去上次李丞婧剪頭發(fā)的地方洗頭,那里的老板和她們頗為投緣,理發(fā)師又是她們中意的,就不再換別的地方。
到了富林大街的發(fā)人堂,她們剛進門,老板本來是坐在那里看著日報。見到她們,放下日報,站起身來,“兩位姑娘來了,兩位姑娘今日是要做什么服務呢?”
她們看到柳師傅在忙著一個客人,見到她們,也露出了熟人的笑臉,“兩位姑娘來了,且稍等一會兒!
“今天我們都要洗頭發(fā),只是我的頭發(fā)長得快,要稍微修剪,這位姑娘只要洗頭發(fā)就好了!崩钬╂赫f道。
老板道“好勒,兩位姑娘稍坐片刻,柳師傅很快就好了!闭泻糁齻冏碌群
她們坐在一旁,都覺得這個老板挺好相處的。李丞婧問道:“老板,我們都還不知道您貴姓呢?”
“鄙姓蘇。”
“蘇老板好!
“還不知道兩位姑娘怎么稱呼?”蘇老板亦親切地問道。
初次見面開始,她們就感覺蘇老板對她們特別和藹友善,把名字告訴一個長者也沒什么不可,“我叫李丞婧。”
“我叫冷初羨!
“兩位姑娘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不是。”
蘇老板又問:“如果猜的不錯,兩位姑娘應該都是學生吧,不知道讀的是哪所學校?”
她們也沒有必要隱瞞,“我們是……”
“兩位姑娘哪個先來?”柳師傅一忙完,就趕緊要為她們服務。
“我頭發(fā)短,理得快,我先來吧!
李丞婧先坐了上去,柳師傅細心地在她脖子上圍上一塊長布,按照上次的要求,將她長出的頭發(fā)慢慢剪掉,感到手法也和上次的一模一樣。剪完了頭發(fā),李丞婧坐在椅子上等著柳師傅幫她洗頭。
柳師傅用水替她沖洗掉碎發(fā),輕撓她頭發(fā)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發(fā)質(zhì)還是不錯,只是頭發(fā)根部上不知道為何像陳舊的桌子布滿灰塵一樣污穢,忍不住問道:“李姑娘平時上課不是應該坐在教室里么?為什么頭發(fā)會有這么多污漬?”她見李丞婧穿著整潔,也根本不像那種不愛干凈的女孩子。
李丞婧說道:“我是在桂城軍校讀書,上課都是在外面訓練,所以頭發(fā)沒辦法干凈,只有周日的時候來你這里清洗。”
李丞婧平時都是訓練,哪有那個時間好好洗頭發(fā),洗得再好,第二天還不是一樣會出汗又染上灰塵。每次只是稍微洗一下,讓自己舒服一點就好了。
柳師傅的手忽然頓了頓,“李姑娘說的上課居然是在軍校訓練?”
“是的!
李丞婧簡潔的回答,柳師傅也懂得不要去過問太多。又道:“李姑娘要有空的話,可以經(jīng)常來這里為你清洗頭皮。”
“這個可以有,周日基本都有空!
柳師傅細膩地為她清洗每一寸頭皮,手法時而有力,時而輕柔,李丞婧甚感舒緩,腦子里積壓的煩惱霎時也為之一空,靠在那里真想好好地睡一覺。
柳師傅為她輕拭去頭上的水漬,李丞婧站了起來,一邊擦干頭發(fā),“初羨,到你了!边^了數(shù)秒都聽不到冷初羨的回應。往座位上一看,冷初羨不知去哪了,蘇老板和其他的伙計倒是還在。
“蘇老板,初羨呢?”
“在你準備洗頭發(fā)的時候,她就走出去了,也沒說去哪?想必就在外面的街上!碧K老板到底也不方便去問客人的去向。
李丞婧在想她或許是趁這個時間去街上買胭脂水粉去了,也是時候把她叫回來了。李丞婧先付錢,蘇老板表示不急,等到冷初羨回來洗了頭之后再一起付。蘇老板對她已然如此信任,李丞婧很感激,道了聲謝,先出去找人。
李丞婧心想冷初羨應當不至于走遠,到外面的街上轉(zhuǎn)了一圈,奇怪的是在旁邊的胭脂鋪看不到冷初羨的影子,她接著往下走,一條富林街就要逛完,在任何商鋪也看不到她。
陡然想起那個始終威脅到冷初羨的隱患,李丞婧心驚了起來,立刻跑向四面的街道上尋找她的下落。不管經(jīng)過任何鋪子,都要看一下里面有沒有出現(xiàn)她的身影,再跑了三四條街,還是找不到她。
桂城這么大,她也不能一直漫無目的地找下去,或許她只是在哪個地方和自己錯過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或許她已經(jīng)重新回到發(fā)人堂了。
李丞婧抱著最好的想法回到了發(fā)人堂,始終沒有看到人,“初羨剛剛有回來過么?”
蘇老板搖搖頭,表示冷初羨沒回來過。他看得出李丞婧十分著急,面帶紅潤的樣子顯是在外面跑著找了一圈!袄涔媚锒ㄊ侨ベI什么東西耽擱了時間,相信一會兒自然會回來的!彼幻靼讉中緣由,是以不理解冷初羨這么大人,又不是小女孩,就算自己走到別處去,總不至于迷路,何以李丞婧會這么擔憂心急,好像很怕她會遇到什么危險似的。
蘇老板正要問清楚原因,冷初羨剛好走了進來,“冷姑娘回來了,李姑娘正到處尋你呢!
李丞婧見她回來,忙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冷初羨見氣氛凝重,李丞婧一臉擔憂,“剛才見你要洗頭,我就先出去走了一圈,看到有胭脂鋪,走了兩圈才找到自己平時用的牌子!边@是她的習慣,她用什么都喜歡自己用慣的。
“那你也該等下我跟你一起去,你明知道……還一個人到處跑!
冷初羨這才知道李丞婧這么擔憂的原因,“沒事啦,街上人多,太明顯,哪有那么容易,也沒那么貿(mào)然……”
“那也要小心點才是!
“知道了!
柳師傅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暗語,她們互相對彼此的關系她是看得一清二楚,“兩位姑娘是表姐妹么?”姓氏不同,就是再笨的人也不會猜她們是親姐妹。
“不是,我們是同學!
柳師傅嘆道:“真沒想到兩位的感情真的好得就像親姐妹一樣,甚至更勝親姐妹!
兩人看著對方笑了笑。
“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吧!崩涑趿w將東西放在一旁,也坐了下來。
柳師傅捋了捋冷初羨的頭發(fā),頭皮發(fā)根都干凈地多,不染什么灰塵,看得出她平日定是小心翼翼地清洗呵護自己的頭發(fā)。她以為她們真的是一起上課訓練的同學,不明白為什么兩人的反差會這么大。
“冷姑娘平時沒有訓練么?你的發(fā)根倒是保養(yǎng)的很干凈!
“訓練?”定是李丞婧跟她說她是步兵科的,所以柳師傅以為她們真的是同學,“我是讀外語系的,我和丞婧是室友!
難怪,冷初羨看著根本不像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人,不然她的頭發(fā)也應該要剪短才是。
“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蘇老板與她們幾次接觸,也看出冷初羨相對文靜優(yōu)雅些,剛才李丞婧剪頭發(fā)時候,冷初羨坐在這里的時候也是默不作聲。李丞婧看著就大方健談的多。“剛才你們出去的時候,柳師傅說你們是桂城軍校的?”
“對呀,但我是步兵科的,初羨是外語系的!崩钬╂核餍源蠓降馗嬖V他。
蘇老板又奇道:“李姑娘一個女兒家又為什么會投筆從戎呢?”
李丞婧道:“可能我的想法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我比較傾向于做戲文里的花木蘭!
蘇老板哈哈一笑,“李姑娘果然與眾不同,為新時代的女性開了個好頭!
“蘇老板過獎了!
李丞婧又問道:“當日在戲園子看到蘇老板和鄒老爺一起,你們是朋友?”
“對,我們是舊相識了,他們一家三口也都來我這里剪頭發(fā)。”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自拍了拍腦門,“哎,我真是糊涂了,當日你跟鄒小公子在一塊,我應該早就猜到你們是同學才對!
“蘇老板見笑了,那日我們是逛得無聊,剛好看到前面戲園子開戲,就去湊了湊熱鬧!
“哈哈,這也說明我們有相識的緣分!
“你們說什么呢?這么么開心!崩涑趿w的頭發(fā)雖長,但比較干凈,花的時間也就稍微比李丞婧的長了十多分鐘。
“那我們先走了。”李丞婧付了錢給蘇老板,蘇老板堅持只收她們八折。她們再次感謝。正要出門口的時候,又撞見了一個人,一個少女,一個俏皮活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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